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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的最后,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只是禮貌地將吉賽爾邦辰送回了公寓,然后就和埃文貝爾、布萊克萊弗利一起離開了。站在公寓門口的吉賽爾邦辰,看著謙謙有禮地離開的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恍惚之間,真的回到了遙遠的2000年,那時候,她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才剛剛認識,這位紳士也是這樣禮貌地把她送回家。
二月份深夜的寒風忽的就吹了過來,讓吉賽爾邦辰不由打了一個冷戰,這才清醒了過來。這一個夜晚,實在是太像夢境,比她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剛剛認識的時候、熱戀的時候、蜜月期的時候還要美好,一切都完美得不像真實的。如果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就這樣順勢而為,那么吉賽爾邦辰也無法拒絕。
但偏偏,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就止步了,給予吉賽爾邦辰清醒的時間冷靜的時間思考的時間。這一次,她還做出一樣的決定嗎?
想起埃文貝爾那首“只因你我(all..)”,吉賽爾邦辰就想起埃文貝爾的解釋:不因為財富、不因為地位、不因為身高、不因為外貌……就因為是對方,只因為是你,只因為是我,所以在一起了。這就是愛。
埃文貝爾和布萊克萊弗利把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送回家之后,兩個人這才坐車回到了公寓。埃文貝爾讓司機在小區的門口就把他們兩個放了下來,他打算散步著回家,吹吹風順便冷靜冷靜。
看著身邊布萊克萊弗利沉默不語低頭前進的模樣,埃文貝爾把她的手牽了起來,捧在掌心里,然后放在嘴邊輕輕呵氣為她取暖。布萊克萊弗利抬頭看著鼻頭微微泛紅的埃文貝爾,不由扯動了嘴角,笑了起來。“埃文,你說這一次我們幫里奧,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埃文貝爾舒展開自己的手指,和布萊克萊弗利的手掌交錯而過。十指緊扣,然后緊緊地握著,放在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布萊克萊弗利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埃文貝爾掌心的溫暖還是口袋里的溫暖,讓四周的冷風一點一點都變得沒有那么刺骨起來。
“你今天不是站在吉賽爾那邊的嗎?”埃文貝爾低聲笑著說到,布萊克萊弗利一抬頭,就看到了埃文貝爾眼底的狡黠。她也不由羞澀地笑了起來。之前說好他們兩個是站在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這邊的,結果她臨陣倒戈,去幫吉賽爾邦辰了。
埃文貝爾用右手輕輕刮了刮布萊克萊弗利的鼻頭,“你是女人,站在吉賽爾那邊也是正常的。”埃文貝爾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里奧現在是認真的,我很
確定。但是誰又知道呢?事情的變化已經夠復雜了,但是比起人的變化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看的。”
人們在熱戀時,山盟海誓總是那么動聽,又有多少人一個沖動就步入了結婚禮堂。但是當所有一切都煙消云散時。甜言蜜語都不再重要、圣壇之前的誓言也都不再有效,分手依舊是最終的結果。
所以,愛情這件事永遠都說不清楚,就算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現在還是不愿意給出承諾,但誰又知道未來的某一天,說不定他就會愿意為了一個女人而改邪歸正,比如說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沃倫比蒂,在遇到了安妮特貝寧之后,就一百八十度轉型,成為了徹底的家庭婦男。這是沒有人能夠預料到的。反過來也是如此,現在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現在終于跨出了改變的這一步,愿意重頭開始,并且給出承諾,說不定這就是他改變的起點。
埃文貝爾輕嘆了一聲,“里奧不是不想給出承諾。他也是害怕自己給出了承諾,結果遭受到了傷害;亦或者是擔心自己給出承諾以后,他也沒有信心一直走到底。”對于埃文貝爾的這句話,布萊克萊弗利沉默了,沒有說話,的確,沒有人能夠預料未來,更沒有人能夠預料到愛情的走向。
埃文貝爾輕聲笑了起來,把剛才的沉悶都驅趕了開來,“總之,還是希望一切都會好吧。我支持里奧,你支持吉賽爾,就這樣定了。”
布萊克萊弗利媚眼一斜,瞄了埃文貝爾一下,“誰不知道你那么浪漫,手段層出不窮,說不定吉賽爾就被這些手段蒙蔽了呢。今天里奧那些舉動,都是你的主意吧?”
埃文貝爾連忙搖頭,甚至還舉起了右手表示投降狀,“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看到里奧那些東西都愣了,你沒有看到嗎?除了最后彈奏的曲子是我現場接受里奧拜托,臨時制作的之外,其他一切都是里奧的主意。我保證。”
布萊克萊弗利看著埃文貝爾緊張的模樣,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那首歌殺傷力真的很大,就連我聽了都心動了。以前我們約會的時候,你怎么不創作一首這樣的歌,然后邀請我跳舞呢?”
埃文貝爾看著布萊克萊弗利,他今天在彈奏吉他的時候,就看到了布萊克萊弗利眼中的羨慕。也許浪漫不能吃也沒有任何實用性,但是每一個女人的內心都有一個屬于浪漫的童話,想象著自己能夠成為童話故事里的女主角,鮮花、舞曲、王子、幸福,一切都是那么俗套,卻也是那么美好,美好得讓人不由自主就會在腦海之中幻想。更何況是在現實中看到了這一幕呢?
埃文貝爾
把左手拿了出來,松開布萊克萊弗利的手,往后退了半步,然后將右手搭在了自己的右肩上,做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鞠躬起來之后,微笑地看著布萊克萊弗利說到,“親愛的辛德瑞拉女王,請問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共舞一曲嗎?”
布萊克萊弗利看著眼前的埃文貝爾,“辛德瑞拉女王”的稱號,讓她瞬間就回想起高中畢業典禮時候的景象,那一個晚上,埃文貝爾就給了她一個完美的畢業舞會。布萊克萊弗利不由笑了起來,“這里?”這里可是公寓大樓前面的小操場,周圍都是停放好的家用汽車,沒有燈光、沒有鮮花、沒有音樂,就是一個簡陋樸素的操場而已。
埃文貝爾露出一個笑容,沒有說話,但是邀請的姿勢卻是一動不動。布萊克萊弗利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彷佛是經過一番思考之后一般,最后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眼前那寬厚的掌心里。
埃文貝爾的右手握住了布萊克萊弗利的左手,然后左手把布萊克萊弗利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隨后左手放在布萊克萊弗利的腰間輕輕一攬,就把布萊克萊弗利攬入了懷中,帶著笑容溫柔地說到,“能夠與閣下共舞,是我的榮幸。”這尊貴的用詞,讓布萊克萊弗利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將右耳輕輕貼在了埃文貝爾的胸膛上,聽著那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埃文貝爾牽著布萊克萊弗利的手在空曠的平地上輕輕舞動著,嘴里輕聲哼唱著,“握緊我的手,讓我教你跳這一曲。就算我們縱情旋轉,我也絕不會讓你跌倒。讓我領你跳吧!你可以放心地踩在我腳上。試試看,不會有事的!”
那醇厚清澈的嗓音哼唱的,正是剛才的那首“只因你我”,布萊克萊弗利聽著埃文貝爾胸腔里傳來那低低的共鳴,那一片柔軟讓她不由自主就閉上了眼睛,然后松開了埃文貝爾的手,雙手環繞著埃文貝爾的腰部,緊緊地把自己揉入埃文貝爾的懷里。
埃文貝爾頓了頓,露出一個笑容,雙手也將布萊克萊弗利緊緊抱住,嘴里的哼唱卻沒有停止,“你聽見愛的鈴鐺聲了嗎?這是因為他們在放屬于我們的歌。你認為我們準備好了嗎?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愛。”
不同于剛才為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吉賽爾邦辰伴奏時的輕快活潑,現在埃文貝爾的演唱變得柔情似水,帶著一點點爵士的慵懶,只讓人覺得越來越放松,那宛若蜜糖一般的歌詞緩緩地融入心底,讓嘴角的笑容輕輕勾勒出一個弧度,不大,卻優美異常。
這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操場,沒有任何浪漫的元素,就連路燈都不幫忙,甚至連
月光都顯得有些慘淡。四面八方涌過來的狂風,讓人在風中瑟瑟發抖。更不要說什么燈光、蠟燭、鮮花了。但就是這樣一塊操場,男人低聲哼唱著旋律,女人緊緊地將自己融入男人的胸膛里,兩個人用體溫互相取暖,兩個人彼此為對方阻擋狂風,就這樣靜靜地,一步一步隨著旋律的節奏翩翩起舞,也許根本都說不上是舞步,只是兩個人慢慢踩著節奏而已,但這一刻,彷佛這就是全世界。
很多時候,浪漫并不是童話故事或者小說電影里充滿玫瑰色的幸福畫面,在生活中,即使是最樸素的灰色,一個溫暖的手掌,一個幸福的擁抱,一句醇厚的告白,都可以點綴成浪漫的色彩。
夜空之上,零零散散的星星在眨著眼,這個夜晚的美好,只有它們知道,所以,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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