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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的故事發生在虛擬的哥譚鎮,但眾所周知,哥譚鎮其實就是暗示現實中的紐約。但是,且不說紐約這座大城市要拍攝一部大型動作電影,什么爆破什么碰撞之類都比較麻煩,單說在哥譚鎮拍戲的費用就足以讓人頭疼了。
所以,克里斯托弗諾蘭選擇了芝加哥。一方面是因為芝加哥的高樓大廈和紐約有著許多相似之處,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芝加哥所處的伊利諾伊州位于美國中西部,費用也相對來說便宜許多。
當然,克里斯托弗諾蘭料想不到的是,“蝙蝠俠前傳:黑暗騎士”劇組居然得到了當地警.察部門的大力協助,當警.察們沒有當值的時候,他們都集體出現在劇組,免費出演電影,成為了最專業的群眾演員。這些警.察倒不是被埃文貝爾召喚過來的,純粹就是因為喜歡克里斯托弗諾蘭,喜歡“蝙蝠俠前傳:俠影之謎”,所以才前來幫忙的,這可為劇組幫了大忙。
今天整個劇組就移師芝加哥的警.察分局,在里面拍攝了小丑與警察、蝙蝠俠進行對峙的一場精彩戲份。
此時埃文貝爾依舊是小丑的裝扮,他坐在了中間的監牢里,同一個“房間”里還有另外三名同伙罪犯,而周圍警.察環伺,隔著鐵柵欄,全副武裝監視著他。這個場景著實有點讓人哭笑不得的荒謬感。
小丑已經是無武裝狀態,他身上唯一的一把武器:匕首已經被沒收了。他全身上下除了一套小丑戲服之外,就沒有任何可以當做武器的堅硬物體了,而且。他還被結實的鐵柵欄所關著。外面至少有超過三十名警.察在環繞堅守,雖然說不上固若金湯,但對陣小丑一個人是肯定沒有問題的。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所有警.察都依舊全副武裝,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槍支,彷佛下一秒小丑就會暴起,把在場所有人都放倒,然后從容離去一般。
很難想象,僅僅是小丑單槍匹馬一個人,就可以制造出這種讓人窒息的緊迫感。
芝加哥的警.察們都帶著自己的裝備,在現場聽從克里斯托弗諾蘭的調度。散落開來,隨時準備投入拍攝。大家看到埃文貝爾坐在監牢的長板凳上,都紛紛走上來說笑著。
“嘿,埃文,這一次的‘世界的盡頭’很不錯,什么時候拍攝續集啊?”大家都可以看到埃文貝爾臉上“友好”的笑容,雖然這個笑容因為那猩紅的口紅而變得有些嚇人。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滑稽。畢竟,生活中的小丑,本來就是幽默滑稽的代表,以帶給人們歡樂為己任。
現場還在為一會的拍攝做準備,埃文貝爾也比較放松。笑著說到,“在華納的片場討論迪士尼的作品,我想他們心里可不是很舒服。”雖然看埃文貝爾現在笑容很輕松,但事實上,他的內心正在用盡全身力氣壓迫自己,衣服底下的肌肉全部都緊繃起來。
“哈哈,草,電影公司那點兒破事我們才不管,只要電影好看就成。”旁邊的年輕警.察大大咧咧地說著粗口,表達著意見,現場頓時就響起了一片哄笑聲。
埃文貝爾此時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對勁,典型就是出于一種大腦里兩個人格在相互拉扯的狀態,這就好像心底有一只狂暴的藏獒,正在逐漸失去控制,埃文貝爾必須把所有的神經狀態都緊繃起來,才能勉強控制住。他一會是埃文貝爾,一會是小丑,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拉扯,讓他的后背都被汗水濕透了。
其實小丑這個角色并不兇殘,雖然他也會使用暴力,但比起暴力來說,他更熱衷于把握人們心理的弱點,然后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間,蝙蝠俠就是這樣,被小丑牽著鼻子走,即使他在肢體對抗上能夠壓制小丑,但他卻始終沒有辦法真正占據上風,甚至與小丑形成對抗都十分困難。所有的局勢,都被小丑掌控在手里。
在這一點上,小丑這個角色讓埃文貝爾想起了“沉默的羔羊”的安東尼霍普金斯扮演的漢尼拔博士,那種通過高智商將所有情況控制在自己的掌心里,同時又具有黑暗面的兇殘、冷酷的行動力。小丑和漢尼拔博士傳遞出來的恐懼,是來自心底的戰栗,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所以,即使埃文貝爾將心底的藏獒釋放出來,其實也不會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那種心理壓迫感對于這些義務前來幫忙的警.察們可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如果埃文貝爾就這樣放任下去,那么他永遠就不會突破這一層演技的窗戶紙。
現在埃文貝爾又再次經歷著高空鋼絲的狀況,他戰戰兢兢地站在鋼絲上,四面八方的肆虐狂風讓他幾乎都要站不穩,彷佛隨時都可能墜入深淵一般。但他卻必須用盡全身的力氣,控制住自己的肢體,更要控制住自己的精神。
“對于我來說也是如此,電影能夠讓大家喜歡,那就再好不過了。”埃文貝爾擠出一抹笑容,把內心的波濤洶涌和大腦里的翻江倒海硬生生控制住,不是壓制不是驅散,而是控制,努力把現實和電影兩個方面都精準地控制住。“不過,我都已經連續三次扮演杰克斯派洛船長了,你們不厭煩嗎?我都厭煩了!不斷重復自己,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什么演技什么重復,那么高深的東西不適合我們,我們也就是圖個樂子罷了,哪想那么多,是不是?”警.察人群中響起一個歡快的聲音,詢問過后,所有人都紛紛道“是”,開心地笑著。
埃文貝爾此時正在切身體驗皮笑肉不笑的精髓,他只覺得自己的軀體之外又一個面具掛著笑容,但是精神卻根本笑不出來。他的腦海里就在悠然轉著:我是不是應該引爆隱藏在另外一名囚犯肚子里的炸彈呢?還是應該試探一下他們的弱點,比如說愛人比如說家人,然后看看他們被戳中心理弱點時,臉上笑容凝固的模樣?
不由自主地,埃文貝爾就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這實在是太過可怕怪異了,“食人惡魔又再次垂涎三尺了”的感覺頓時側漏了出來,讓周圍的笑聲頓時凝固住了。
埃文貝爾的腦海里回蕩著“沉默的羔羊”里經典的一幕,那是特工克拉麗絲第二次去精神病院見漢尼拔時,只見漢尼拔沉靜地坐在鐵欄后面,目光呆滯而深遠地久久凝視著前方。突然,漢尼拔就伸出舌頭,口頭發出“嘶嚕嘶嚕”的聲音,彷佛在舔舐什么美味。沒有任何對話,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甚至沒有任何夸張的表情,但是那種毛骨悚然的強烈效果就突然炸裂了開來。
埃文貝爾只覺得自己似乎就需要一點血液讓發熱的腦袋冷靜下來。所以,他此時根本無暇去注意旁邊警.察們的狀態,也沒有辦法再耗費精力去顧及什么談話了。還好,這時候,克里斯托弗諾蘭的“開拍”喊聲拯救了周圍陷入沉默的警.察們,同時也拯救了埃文貝爾。
再次開拍之后,埃文貝爾一點一點緩慢松開內心的韁繩,讓心底的那只藏獒開始發威。這一場戲是小丑終于被警.察用計策抓住了,并且關到了監牢里,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查到小丑的底細,任何資料都沒有,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在這種局面之下,小丑卻始終沒有任何的驚慌,更不要說恐懼了。他就好像是來春游的游客一般,愜意悠閑地打量著周圍,還加入現場警.察們慶祝吉姆戈登成為警.察局局長的行列之中。
小丑的輕描淡寫、鎮定自若,和周圍的全副武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他低下頭時,嘴角那一抹往左上方勾勒的笑容,讓每一個人的理智都失去了控制,恐懼幾乎剎那之間就把自己淹沒,即使理智在不斷地重復“他被關著了,他沒有武器了,他沒有威脅了”,但卻始終無法說服自己。
現實生活中芝加哥的警.察們參與拍攝,只是作為業余的一種愛好罷了,表示對克里斯托弗諾蘭的支持,所以他們對于所謂表演根本沒有太多的研究。但此時此刻,看著埃文貝爾一個人從容不迫地坐在鐵柵欄包圍的監牢中心,看著埃文貝爾那鮮紅的嘴唇勾勒起一個邪惡不羈的弧度,所有人都不由吞下了唾沫,心中的恐懼卻在不斷翻滾。
這還是埃文貝爾嗎?還是剛才那個和大家有說有笑的埃文貝爾嗎?不是,絕對不是!同樣一個微笑,同樣一個弧度,但是眉宇之間的嗜血、眼底流露出來的瘋狂、嘴角勾勒起來的殘酷,卻讓整個笑容變成了死神的鐮刀。
這樣的埃文貝爾就好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的變態一般,上一秒還是笑容燦爛的頂級大明星,下一秒就變成邪惡可怕的殺人兇手,這種轉變實在太過突然太過猛烈,讓人根本就接受不了。但同時也在感嘆,埃文貝爾對于小丑這個角色的把握簡直到了讓人發指的程度。
“搞什么!”有芝加哥警.察不由自主就脫口而出罵到,那顫抖的聲音將心底的恐懼完全泄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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