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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貝爾送布萊克萊弗利回到了她在紐約的公寓門口,兩個人搭乘地鐵,提早了一站下車,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沿著哈德遜河漫步。布萊克萊弗利的公寓雖然也在下.城區,但是距離中央公園并不遙遠,所以空氣里可以隱隱約約地感受在漂浮在氧氣因子里的綠色和藍色,就好像是迪士尼童話故事里粉紅色的泡泡一般,在清涼如水的夜色之中將兩個人包圍。
“讓你今晚住在十二號了,還偏偏要跑回來。”埃文貝爾稍微落在布萊克萊弗利
后不到一拳頭的距離,卻將哈德遜河上空吹來的狂風擋去了大半。
布萊克萊弗利可以感受在自己
側傳來那淡淡的溫度,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就勾勒了起來,“過去你那里,哪有時間看劇本?再說了,王子街的狗仔隊那么多,躲都躲不完。”其實剛剛結束幾個月的工作,布萊克萊弗利也是想要和埃文貝爾溫存溫存的,但她不想做那種全
心都依賴男人的小女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拍攝“在云端”的關系,都要處在同一個劇組里,所以并不急在這一時。
埃文貝爾撇撇嘴,沒有說話。其實埃文貝爾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被狗仔隊捕捉到真正的證據,就是因為他有足夠的敏銳,還有平時足夠的小心。如果布萊克萊弗利去王子街十二號過夜,想必又要小心翼翼,想到布萊克萊弗利剛剛結束了“城中大盜”的拍攝,的確需要一段時間好好休息,所以埃文貝爾也就沒有再強求。
“好了,你就送我到這里好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布萊克萊弗利的腳步停了下來,看著埃文貝爾說到。
埃文貝爾抬起頭看了一眼,“不是還有兩條街嘛?”這里距離布萊克萊弗利的公寓還有不短的一段距離呢,雖然也要擔心布萊克萊弗利家門口的狗仔隊。但這里就告別,實在是太遠了一點。
布萊克萊弗利抬起手,撫摸了一下埃文貝爾的臉頰,感受著埃文貝爾下巴那沒有刮干凈的胡渣,眼神不由就變得溫柔起來。“你留了胡子之后。變老了。”但還有話沒有說,蓄須之后的埃文貝爾,也變得更加富有成熟魅力,那種舉手投足之間讓人心馳神往的氣質越發凝練了起來。就好像是一瓶珍藏已久的絕頂佳釀一般。
在拍攝“一天”的時候,后期為了表現出德克斯特年過四十的面貌,埃文貝爾不僅蓄須了,剪短了頭發,而且還通過化妝將鬢角染灰。呈現出年齡變化的痕跡。隨后在“盜夢空間”里,為了配合瑪麗昂歌迪亞的氣質,埃文貝爾不僅沒有把胡子刮了,而且還開始稍微打理修剪起來,將整個人的氣質維持在三十歲中后段的感覺。等“盜夢空間”殺青之后,埃文貝爾還沒有來得及打理自己,就確定了“在云端”的劇本,瑞恩這個角色肯定也是要四十歲上下的感覺,所以埃文貝爾也就沒有把胡子刮掉。在“盜夢空間”拍攝期間稍微長起來的頭發又剪短了一點,即使在沒有化妝幫助之下,也依舊看起來成熟了許多。
埃文貝爾抬起左手,覆蓋住了布萊克萊弗利放在自己臉頰上有些涼的右手,露出了一個笑容。“老?你確定?”顯然對于這個形容詞很不滿意。
布萊克萊弗利臉上的笑容就展露了出來,“我很確定。”這下埃文貝爾就徹底郁悶了,布萊克萊弗利卻是笑呵呵地說到,“不過我喜歡。”這才讓眼前的男人也笑了起來。“你就送到這里吧,不是說現在紐約深夜的治安不太好嘛。你趕快回去吧。”
聽到布萊克萊弗利的這句話,埃文貝爾卻是皺起了眉頭,“那我就不擔心你了?還有兩條街呢。”但布萊克萊弗利還是一臉不為所動的模樣,這讓埃文貝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何必擔心我呢,我可是在布魯克林長大的,什么場面沒有見過,大半夜回家根本就不算是一個事。更何況,我是男人。”
布萊克萊弗利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那是以前,現在卻不一樣了。”她的意思是,現在埃文貝爾是公眾人物,比不得以前了,所謂的公眾人物,在深夜危險時刻,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燈塔,吸引仇恨的最佳媒介。
但埃文貝爾卻是嚴肅地說到,“你是說我老了?”
這一下頓時讓布萊克萊弗利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踮起腳尖,在埃文貝爾的嘴角印下了一個吻,“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埃文貝爾卻依舊不滿足,右手依舊固定住布萊克萊弗利的手,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可是我受傷了。”
看著像一個孩子般向自己索吻的男人,布萊克萊弗利嘴角的笑容無奈卻又甜蜜,她踮起了腳尖,又再次吻住了埃文貝爾的嘴唇。但這一次埃文貝爾顯然不打算如此輕易地放過眼前的小女人了,他的雙手猛地摟住了布萊克萊弗利的腰,然后狠狠地吻了下來,唇舌之間的交纏彷佛要把這小半年來的分離都發泄出來。
月光之下的紐約城有一種神秘的色彩,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在森冷的鋼筋水泥之中穿梭,籠罩著一層清冷的藍色,變得詭異莫測。街道的便利店旁邊,一對年輕戀人在
地擁吻著,吻得昏天暗地,就好像是世界末
一般,兩個人之間的緊緊依存讓旁人羨慕不已。九月份的秋風已經開始讓紐約變得蕭索,
吻、擁抱的取暖方式,就是引發嫉妒的載體,路過的黑人小混混大聲喊道,“開一個房間吧!”
正在擁吻的男女,卻是雙雙豎起了自己的中指,強硬地回應了小混混們的調侃,引爆了他們的口哨聲和哄笑聲,但終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引發
亂,只是越走越遠。
許久,埃文貝爾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弛了開來,兩個人的唇瓣之上牽扯著晶瑩透亮的絲線,越來越長,最后才困難地切斷了開來,兩個人都急促地呼吸著,彼此炙
的鼻息將兩個人的空間都填滿。
“要不今晚我過去你那里吧。”埃文貝爾的聲音里帶著沙啞,充滿了
.望。
布萊克萊弗利一抬頭,就看到了埃文貝爾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間,她差一點就張口答應了,但她還是硬生生地將到嘴邊的“好”吞了下來,艱難地說到,“你今天早晨六點的飛機,不是嗎?”現在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所以是今天。
“該死的。”埃文貝爾低聲吼到,滿臉都是懊惱。但是這個抱怨的表
,卻取悅了布萊克萊弗利,她不由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后低下頭,在埃文貝爾的鎖骨位置上印下了一個吻,埃文貝爾頓時就開始跳腳了,“你個小妖精。”
布萊克萊弗利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不過她也知道,如果再刺激埃文貝爾,那就不能保證這個男人會做出什么事來了,所以她聰明地稍微退后了小半步,深夜的冷空氣頓時涌了進來,將兩個人之間的空隙完全填滿,不由自主就打了一個冷顫。
“就到這里吧,你是叫出租車回去,還是坐地鐵?”布萊克萊弗利又再次把這件事提了出來,她其實也是擔心埃文貝爾回去睡不了幾個小時,又要起來趕六點的飛機。
“哼哼,你就這么著急趕我回去?一點都不想我?”埃文貝爾略帶沙啞的慵懶聲音,有著一點點撒
的味道,卻越發得撩.人,搭配他嘴角那個痞子般的壞笑,布萊克萊弗利不由抱怨到,“到底誰才是妖精!”
可是話才說出口,布萊克萊弗利就看到埃文貝爾眉毛挑了挑,一副又要開始懲罰自己的模樣,于是連忙說到,“就是因為想你,今天下午才和你待了那么久嘛,什么時候你也開始這樣婆婆媽媽了?”兩個人下午在咖啡屋享受了一個清閑而慵懶的下午,布萊克萊弗利看劇本,而埃文貝爾則在忙碌自己的事,用過晚餐之后,兩個人又躲到紐約大學的圖書館里打發時間,一直到現在才準備回家。
“我?婆婆媽媽?”埃文貝爾眉毛一挑,根本不給布萊克萊弗利反應的機會,一步上前,就又再次攫取了那妖艷的紅唇,狠狠地吻了一番之后,這才心滿意足地松開了手。
布萊克萊弗利只能是喘著粗氣,一臉意亂
迷地看著埃文貝爾,等反應過來時,頓時就有些著惱了,“好了啦,你趕快回去,我看著你走過去。”布萊克萊弗利推著埃文貝爾的
體,朝反方向走了兩步。
埃文貝爾不由笑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對你死纏爛打呢。”這話讓布萊克萊弗利的臉頰不由有些發燙——雖然剛才就已經是
得不行了,“好了,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雖然只是兩條街,但你還是要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