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快樂度過每一天
墨焱和獨孤聘婷并未馬上前來,聽說他們有事耽擱了。于是我和墨刑正好享受我們再次在月宮的二人時光。
上一次,我在月宮養傷,幾乎整日躺在床上。這一次,我們做了長長的計劃單,計劃單上的每一天都有我們要去完成的事。
第一天,我們要一起買菜做飯大掃除,日子像是回到梨花鎮。
第二天,給寶寶過滿月。
第三天,給寶寶過百日。
第四天,給寶寶過一歲生日。
第五天,給寶寶過兩歲生日
第六天,……
我們的替代寶寶,是瑯琊。呵呵。給他穿上寶寶的衣服,可可愛了。
手機和愛派里留下我們與“寶寶”一起的無數合影,以后就可以告訴他,他的父親真的很愛他。
每一天,我們一起迎來日出,送走夕陽。
每一天,我們都要快樂地將它過完,然后相擁而眠。
漸漸地,滿山楓葉紅,深秋了。深秋讓人更加相思濃。
一個月后,墨焱和獨孤娉婷來了。原來那天回去獨孤娉婷身體不適,御醫建議胎氣穩固后再上山。這一養,就是一個月。
他們來的那天我們給寶寶正好過完三十二的生日,并給他找了個老婆,準備明天擺婚宴。
說起來瑯琊的老婆還是自己找的,他每天晚上都出去巡邏,然后有一天,突然帶回了一只母豺狼,從此他們出雙入對,形影不離。
墨焱和獨孤娉婷來的時候并未與我們多言。我們住的是東宮,他們住進了西宮,帶來了許多太監、宮女和侍衛,一下子塞滿了西宮。第一天到,很多事要安頓,只看見人進進出出,非常忙碌。
我和墨刑去的時候,墨焱正吩咐人把轎椅從院中撤出去。天色也已昏暗,正是用晚膳時。
我和墨刑上前,墨焱看到我們微笑上前:“一字王大王妃。”
“駿王,一起用晚膳吧。”墨刑邀請,他們之間顯得很是生分。
墨焱笑了笑,正巧獨孤娉婷從屋內緩步而出,目露好奇地四處打量,我立刻喊道:“駿王妃,晚上一起用膳吧!”
獨孤娉婷笑看過來,忽然墨焱匆匆回轉,略帶責備地看她:“你怎么出來了?你的身體不宜走動。”
“墨焱,我感覺我……”獨孤娉婷似是很想外出走走。
“還是小心點好。”墨焱打斷了她的話,回頭朝我們一笑,“真是抱歉,今晚恐怕不能一起用膳了。”
墨刑微笑點頭:“那改日。”
“好。”墨焱隨意應了一聲,將獨孤娉婷匆匆扶回屋,獨孤娉婷依然頻頻回頭,目光里是對月宮景色的好奇。
“走吧。”墨刑攬住我的肩膀,“看來墨焱并不歡迎我們。”
“恩。”我也感覺到了。這生分的感覺讓人心酸。
墨焱與我們住在一起,卻并不與我們往來。他們將西宮徹底獨立出了月宮,從不見他們出西宮散步,偶爾遇到墨焱,也一直說獨孤娉婷只能躺在床上靜養,他要陪她。
有時候散步路過被侍衛守衛的西宮,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獨孤娉婷變成了一只籠中鳥,無法走出宮一步。其實回想起來,之前在金宮已是如此,只是沒有如今的感覺強烈。
“墨焱到底在搞什么?”我坐在窗臺邊不解地問墨刑。
月光灑落,給院子里的枯木打上一層銀霜。天氣已入初冬,山風越來越冷,白天時見霜凍。
墨刑關上我面前的窗,隨口說道:“可能是不想讓獨孤娉婷知道這座宮殿是為你所建,所以才不讓她離開西宮。”
“是嘛……也對,如果是我,知道自己住在這樣的宮殿里,心里也會別扭吧?”哈了口氣暖和一下雙手,好冷啊!山上真冷,感覺冬天比下面來得快,“對了,孩子的名字取的怎樣了?孫子的滿月酒都要辦了,你這兒孩子的名字都還沒定。”
墨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他一向做事干脆果決,這次卻極為慎重,慎重地久久未作決定。
他從書桌的抽屜拿出一本冊子:“你看,我取了這些名字,你看看最喜歡哪個?”
我拿過冊子一看,密密麻麻上百個名字:“天哪,你這是連孫子,孫子的孫子,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名字都取好了嗎?”
他呵呵而笑,翻過一頁,上面倒只有六個名字,看名字,似乎是男孩三個,女孩三個。
“是男孩的話,就在這三個里選一個。是女孩就在這三個里選一個。”他認真地指著那六個名字。
我細細看著,男孩是龍啟天,龍辰樾,龍思恒。女孩是龍素瓊,龍希雯,龍絲蟬。
然后,我又躺在床上看他寫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看著看著,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發現墨刑不在身邊,這么晚,他去了哪兒?
起身披上厚重的斗篷,開門的那一剎那,北風迎面而來,天上星星點點下起了細小的雪霜,入手即化,不留世間。
緩緩出了東宮,我想墨刑大概去了登仙臺。淅淅瀝瀝的雪霜中,看到了另一個身穿斗篷的女人身影,像是……獨孤娉婷。
我走上前,果真是獨孤娉婷。她和我一樣,夜半起來,長發未梳,獨自一人靜立在尚未盛開的梅林之中,白色的貂皮斗篷稱出了她臉色的一分蒼白。
她沒有看到我,依然呆呆立于雪霜之下,抬臉仰望墨澈的深夜。
“王妃,天冷還是回去吧。”我在旁輕語。她終于回神,低眸朝我看來,目露一絲淡淡的驚訝:“你……怎么也不睡?”
“哦,我出來找墨刑。”
“是嘛。”她目露一絲羨慕,“你們真恩愛。”
我笑了:“你和駿王也是,你還是快些回去,不然他發現了會著急的。”
她點點頭,但依然未動:“我想再站一會,墨焱不讓我離開西宮。”
“為什么?”問出口時,才有些后悔。
她微擰雙眉:“不知道,其實我的身體并不像他所說的那么糟,可是,他總是不讓我出門。”
“他只是小心。”我安慰她。
她淡淡揚唇,揚起一抹比雪霜還要清淡的微笑:“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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