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該如何聯系上周玲?
雖然很想從周玲這里找到詭域的切入口,想辦法回到高級詭域的附加試煉中,但是,呂陽對聯系上周玲之后的事情,仍然心有疑慮。[搜索盡在]
那個周玲,可是被他殺死在詭域中的,差一點神混俱滅“這一世,的周玲,或許因為不是詭士身份,不會做出死亡直播那種事情來,但是,她殘忍暴虐的性格很可能并沒有什么改變。
萬一找到這個周玲,沒有能幫他找到進入詭域的切入口,反而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麻煩就不好了。
呂陽雖然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但是,他現在有伊依和小柔,那一世的時候,就因為周玲,他和伊雅莫名其妙地被卷入死亡直播之中,而且兩人都差點兒失去了性命。
所以,這件事一定要審慎。
其實,呂陽倒是想到了一個聯系上周玲的好辦法。
那就是試試那一世里周玲的手機號碼,那一世的時候,周玲為了方便呂陽和她聯系,把她的兩個手機號都告訴了呂陽。
幸好呂陽因為搞裝修,有習慣性記數字的習慣,不然他現在也不可能記得周玲的手機號,不過可惜的是,呂陽現在也只記住了周玲兩個手機號中的一個,而且記住的那個號碼,其中也有兩個數字不是很確定。
就算呂陽還記得周玲的手機號,六年時間過去了,她會不會仍然在使用當時那個手機號?
還有,這一世的周玲,如果不是詭士,因為蝴蝶效應,她是否會和那一世的周玲擁有同樣的手機號都不敢說。
所以,靠著這個手機號,能找到周玲的可能性非常的低,低到呂陽都不太抱什么希望的程度。
呂陽騎著自行車,來到了一個公話亭里,塞入一些硬幣之后,試著撥打了一下周玲的號碼。
電話接通之后,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
“哪位?”
呂陽心里砰砰亂跳著,他沒想到,這號碼居然記對了,他更沒想到,一打通這號碼,就聽到了周玲的聲音。
這個女魔頭。
“周玲?”呂陽壓低嗓音,學著電視里的深喉向電話對面確認了一下。
“你是?”周玲聽到呂陽低沉的聲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聲音里頓時有了幾分警惕。
“你的一位老朋友。”呂陽繼續低沉著聲音試探了周玲一句。
“你貴姓?有什么事嗎?”周玲向呂陽問了一句。
“劃生韓。
”呂陽當然不想過早暴露自己,所以把韓誠給推在了前面。
“韓?你有什么事?”周玲果然語氣發生了一些變化。
“還記得山頂村嗎?”呂陽從周玲語氣的些許變化中,顯然抓到了一絲詭域的痕跡,于是毫不猶豫地把后面準備好的話拋了出來。
“山頂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周玲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回答了呂陽。
“是嗎?那算了,我以為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的。”呂陽拖慢了語調,假裝準備掛斷電話的樣子。
“你想談什么?”周玲這一次沒有沉默,而是很快就回問了呂陽一句。
“你在哪兒?我們可以見個面嗎?”呂陽并不確定現在這個周玲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也不確定她現在的身份,現在也拿不準該和她談到什么程度,所以索性向她提出了邀約。
“東風航天城,你若想面談,就過來找我吧。”周玲說完突然掛斷了電話。
呂陽不由得一楞……,東風航天城?
那不是神八、神九發射的地方嗎?不過六年的時間過去了,從昨天的報紙上呂陽已經知道了,現在那里正在準備進行神二十七的發射。
六年的時間,中國的航空業發展之迅猛遠超呂陽的想象,在二零一二年第一位女航天員上天、神九飛船和天宮對接之后不到兩年,中國的月宮空間站很快也上了天,進入了月球軌道開始了登月探月行動。
而早在一年前,中國的月球基地就已經建立,航天員乘坐神舟飛船頻繁來往于地球和月球之間,甚至派駐了一些軍事人員在上面,外交部上個月的時間曾對外宣稱月球是中國的核心利益,任何威脅到月球和平穩定的行為,都是中國政府不會坐視和不能容忍的。
不過這一切也不奇怪,據中國的歷史記載,早在遠古時代中國人就已經奔月,足跡到達過月球的很多地方,嬸娥、吳剛在上面生活了很久,甚至還在上面發展了養兔業,從這一點上來說,月球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神圣不可侵犯的固有領土,現在只是把它收回來了而已。
周玲出現在東風航天城,呂陽第一個念頭是,她想搞什么破壞?
第二個念頭是…,她莫非混進了中國國家航天局?
和周玲只很短的一段通話,呂陽后背都莫名地濕了好大一片,他知道和這女人打交道必須非常小心才行,不然就是在玩火。
而這個周玲果然和呂陽想象中的一樣,詭秘莫測,最后突然掛斷電話,也讓呂陽一時之間有些猜不透她到底對詭域知道多少,對呂陽了解多少。
呂陽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隨即迅速離開了剛才的公話亭,轉身快步向旁邊的一棟樓體之中,他這時候猛然意識到了周玲為什么會突然掛斷電話了……
但是,一切已經晚了。
呂陽的手機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號碼,正是他剛才撥打的號碼。
要知道,呂陽剛才可是在公話亭打的電話。
呂陽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已然陷入了被動……,從二零一二年直接穿越來到了二零一八年,他明顯對二零一八年的世界缺乏足夠的認識。
特別是周玲現在混進了航天領域,想必她通過中國強大的北斗系統,只需要短短幾秒的時候就可以鎖定呂陽的方位,而北斗系統經過幾年的發展,對地面的辯識率,已經可以達到不到ICM的精確度了。
呂陽剛才下意識地抬頭看著月亮,他的臉部特征被一個正好飛臨他上空附近的衛星所捕捉到,在周玲的操縱下被放大并輸入人口數據庫中進行了對比分析,再加上有龜蛇市等限定條件,所以呂陽的身份很快就被鎖定辨識了出來以呂陽的身份證登記的手機也被周玲查出,于是周玲的電話迅速撥打了過來。
盡管呂陽在周玲突然掛斷電話之后,很快就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錯,但是,現在明顯已經晚了。
“呂陽?”周玲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呂陽的耳邊,讓呂陽全身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應該不可能知道‘那一世,里發生的事情,所以,一定要鎮定。
呂陽仰頭看向了天空,沒有回答周玲的問話。
“為什么冒充韓誠?”周玲接著問了呂陽一聲。
“不提他和山頂村,你又怎么會主動聯系我?”呂陽本來在打電話給周玲的時候,覺得自己身在暗處,周玲在明處,但現在情況明顯反了過來。
“你還知道些什么?”周玲向呂陽問了一聲。
“夢境?或者一些很詭異的空間之類的……,”呂陽隱隱猜出這個周玲很可能也和張小雯一樣,從夢境中了解到了一些關于山頂村的事情,所以就這么試探了她一下。
“你想告訴我什么?或者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周玲直接向呂陽提了出來,自始自終,她都沒有對呂陽試探她的話發出較為明確的反應。
相反,呂陽一個電話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現在的呂陽,幾乎等于赤~luǒ著面對周玲,對自己的身份已無法再進行任何遮掩。
“你腦海中有一些異空間的訊息,時常會在你的夢中出現,或許我可以告訴你那些訊息代表著什么含義,解決你一直以來的那些困擾。”呂陽接著說了下去,他必須要讓周玲對他有所求,不然一切就太被動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周玲這次沉默了很長時間,才低低地問了呂陽一句。
“可以幫你解決一些困擾的人。”呂陽很淡定地回答了周玲,他感覺著事情好歹又走回了他預先設定的軌道上。
“你是想得到我的幫助吧?”周玲倒是不為呂陽的話所動。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呂陽這一次先掛斷了電話,轉身走入了附近的建筑之中。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沒有了回頭路,必須要硬著頭皮走下去了,不知道‘招惹,了周玲之后,呂陽和伊依、小柔的生活將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或者是什么災難,但是,現在也只能這樣子了。
這步棋已經走出去了,該怎么應對,是周玲的事了,暫時不要想那么多吧,和這女人打交道,想再多也是白想,反而會把自己繞進去,索性等她有了下一步的行動之后,再考慮該如何應對好了。
回家去吧。
沒日沒夜地忙著攬活掙錢,呂陽的日子過得倒是很快。
在呂陽的想象中,他應該會在某一天回家的路上,突然遇到一大群全副武裝的特警,他們挾持了他,把他送去了某個地方,周玲就在那里等著他,然后對他刑訊逼供。
又或者,夜晚睡覺的時候,家里突然白光大熾,一架直升機出現在窗外,用探照燈把整個房子照得透亮,然后一些人從天而降,把他從家里直接帶走。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呂陽一直沒有等到周玲現身,甚至連她的電話都沒有能接到一個。
真不知道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這半個月里,張小雯倒是找過呂陽一次,因為那天夜里,她再一次在夢境中得到了一些提示,在那些夢境中,她發現了一些黑霧,讓她感覺很是恐懼。
呂陽并不認為那些黑霧意識著張小雯進入了詭域,他得那很可能只是一絲殘留信息,從詭域細小的裂縫之中飄逸出來,進入了張小雯的夢境而已。
相反呂陽卻沒有能得到任何關于詭域的信息,哪怕細小的一絲絲,他每天晚上的夢境都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夜半醒來之時,也從未出現過任何詭異之事。
以前生活在不知詭域、現實和夢境的日子里,讓呂陽非常的疲累,有時候甚至超出他能忍受的極限,但是,現在這種平淡到什么異常都沒有的生活,卻又讓呂陽無比的煩躁。
特別是周玲并沒有按他想象中的過來找他,也讓他很是沮喪。
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
沒辦法從周玲和張小雯這里得到有用的訊息,呂陽只得再次嘗試了醉酒。
雖然醉酒會讓伊依很不高興但是呂陽也沒有別的選擇,他甚至喝了比上一次醉酒時更多的酒,以便自己醉得更深一些,想要看看會不會出現什么轉機。
這一次醉酒后醒來,呂陽仍然身處休眠艙中,神智清醒,身體休眠讓他幾乎無計可施。
看來,除非通過外力方式正常解除他的休眠,否則他將一直沉睡在這休眠艙中。
如果一直沉睡在這休眠艙中,不用想,附加試煉將肯定以失敗告終。
呂陽的神混在維持了一段清醒之后,也終于變得疲累了起來不知不覺之中,他在休眠艙中也沉睡了起來。
當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呂陽發現身周一片漆黑……,呂陽猛地驚醒了過來,很明顯,這一次,他既不是從休眠艙中醒來的,也不是從新家里醒來的而是躺在一個堅硬冰冷的所在。
巖洞嗎?
不如…
渾身好疼”…
呂陽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掙扎。
又過了一會兒之后,呂陽突然感覺著自己的神混似乎離開了身體,緩慢地向上方飄浮了上去。
很快呂陽就知道了這一次他身在何處了。
這里,小伊雅帶他過來的植物園下面的巨長通道連接天梯的地方,上一次他從上方圓蓋那里突然失足滑落,直接摔在了下方的地面上而現在的一切,似乎就是接續著那一次的情景。
很顯然在這里被摔死的,并非呂陽的本體,或許只是一個夢境。
但是那次的‘夢境,因為失足摔落而被中斷了,直到現在才接續到了一起。
神混上浮的速度,顯然比呂陽攀爬天梯的速度要快了很多,記得那一次他攀爬天梯直到頂部的圓蓋處,大約花了五個小時的時間,但這一次,神混大約只用了半小時的時間,就來到了頂部圓蓋處。
神混是有形的嗎?
神混是無形的嗎?
呂陽發現他被阻滯住了。
他的神混仍然無法穿越上方的圓蓋。
如果想要強行從實質物中穿越過去,會讓呂陽覺得很累,越是貼近實質物,他就越是會感受到更大的反作用力,而這種反作用力,會讓他的神混迅速變得疲勞。
這圓蓋上方到底有什么?會不會與解開附加詭域的事情有關?
如果是,就一定要想辦法上去看看才行。
這也許是唯一的機會了。
如何才能上去?
神混無形無質,不應該被阻隔在在圓蓋下方亦…
無形無質……,無形無質……,為什么無形無質的東西會被阻隔住?
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神混并非無形無質,而是有形有質,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形質,就會被阻隔在有形質的物質之外。
如何才能讓神混變得無形無質?
呂陽想起了一個流傳已久的故事……,這故事講說的是弘忍年事已高,急于傳付衣法,遂命弟子作偈以呈以檢驗他們的修煉水平。
神秀上座呈偈曰:“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弘忍以為未見本性,未傳衣法。
惠能聽后亦誦一偈,請人代勞題于壁上:“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弘忍見后,招惠能登堂入室為其宣講《金剛經》,并傳衣缽,定為傳人。
神混本來無一物,怎么會變得有形質了?是從哪里‘惹,來的‘塵埃,?
這些‘塵埃,是什么?
莫非是雜念?
想要知道上面有什么,急于通過附加試煉,所以,神混中有了雜念,于是就不純粹了,不純粹,就染上了‘塵埃”有了‘塵埃,之后,自然就不再無形無質,于是就無法從有形質的東西中穿越了。
所以,想要穿越,必須拂拭掉這些神混中的塵埃才行。
靜心,想辦法靜心,驅除這些雜念。
無心無念,心念即宇宙,何其的空曠博知…
無心無念亦無我,宇宙無誕生之日,無終結之日,亦無邊際……,日月星辰,生生不息,只不過一念之間……
呂陽的心里突然變得無比空曠起來…,就在某個瞬間,他的神混突然變得輕盈無比,上方的圓蓋對他的排斥力緩慢地消減著,四周的一切在黑暗中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但這一切并非存在于呂陽的神覺中,只是存在于他的感覺之中。
這種感覺產生的視覺,四面八方,并非眼睛只能看向前方。
一陣冷風不知從哪里吹了過來,讓呂陽的神混不由得一陣顫抖,這種顫抖卻又有種說不清的舒服斑…
伴隨著這種舒服感,呂陽發現他的神混突然浸入了上方的圓蓋之中,并且緩慢地向上穿越了過去。
本章書評區懸賞問題:周玲和呂陽約定的見面地點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