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為民甚至還知道這家伙涉黑,只不過涉黑的情況是另案處理了,沒有報道。《
大概也是當時的昌州市委覺得一個堂堂的區委副書記,正處級干部,受賄和巨額財產來歷不明也就罷了,居然還涉黑,太給昌州市委抹黑了,所以要求法院在審判宣判的時候一筆帶過,當然罪刑也沒輕松了,一樣加了進去。
而每一次無憂區委進行廉政教育的時候都要把這個家伙的事例拿出來作為典型事例來舉一反三,提醒大家不要走錯了道,陸為民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上今世中的這個家伙,而且是以這樣一種方式相遇。
不過陸為民后來在無憂區任職期間也聽說過,這個耿昌杰在手底下很有一幫人,這家伙原來擔任過街道辦主任、書記,后來又擔任了區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最后才升任了區委副書記,資歷頗深不說,也和當時的昌州市委某位領導關系密切。
耿昌杰在擔任區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期間,很是在無憂區公檢法系統里安插了一些心腹,所以市里邊在查處他涉黑的問題上也是很花了一些心思,不少問題都沒有能真正查實,主要還是以受賄和巨額財產來歷不明對其進行了處理。
警察來得很快,五分鐘之后,一組四個人就上了樓,春秋裝外加武裝帶,還有寫著執勤兩個字的紅袖套,還像那么一回事,過來之后,看見耿昌杰之后。還敬了一個禮,耿昌杰咧著大嘴,似乎很是滿意。
“怎么一回事?”領頭的警察掃了一眼陸為民這邊的兩人,基本上能確定當事雙方,看了看雙方的態勢,知道沒有大的問題,語氣卻還算客氣。
“警察同志,我們在這里用餐,但是這兩個人卻無端打上門來,打了我丈夫。而且把我給打傷了,你們馬上把他們兩個抓進去,好好收拾一頓!”看見警察
了,那叫做吳倩的女人立馬就跳了起來,姿態夸張的叫囂著。
耿昌杰顯然要比女人聰明得多,只是平靜的道:“警察同志,這兩個人是來尋釁滋事的,我們在這里用餐,他們卻找上門來。我不知道他們的來意,這一點你們要把他們帶回派出所去好好審查一下,一定搞明白他們想要干什么。”
警察對于這種事情大概也有些經驗了,領導交辦的。而且是一把手交辦的,一看就知道沒啥大問題,無非就是把對方帶回派出所去殺殺威風,這邊漲漲志氣。這種事情他們也處理挺順溜了,有沒有啥真的傷,弄不好還是那邊理虧。回去批評教育一番,留置一些時間,讓領導消消氣,順帶這敲打一下這邊,讓他們別不識趣,學會好漢不吃眼前虧就行了。
“不行!叔,培新被打了,我的手,你瞧瞧,都抬不起來了,傷得不輕,一定要把他們好好處理,打我這個男人必須要拿去拘留幾天,讓他明白有些人是他不能惹的!”女人又不出所料的跳了出來,張牙舞爪的叫嚷著:“看看我的手,絕對上了筋骨了,都抬不起來了。”
帶隊警察目光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耿昌杰,看到耿昌杰微微點頭,這才不慌不忙的把目光落在陸為民和臉色發白的莫萏臉上:“兩位,把你們身份證拿出來,另外也要請兩位到我們靈官廟派出所走一趟。”
“警察同志,只看我們倆人的身份證,只是我們兩人去派出所么?為什么不檢查他們這幾位的身份證?他們不用去派出所?”陸為民也好整以暇的迎著警察的目光,淡淡的道:“這發生糾紛不能只聽一邊的說辭吧?要去是不是大家都該去派出所?都該把身份證拿出來登記?這里還有那么多服務人員應該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我覺得她們的證言才是最客觀公正的,只要外界不要給她們施加壓力,她們完全可以客觀公正的反映當時的情形,警察同志,你說是不是?”
警察也沒有想到陸為民這么難纏,根本不說去不去,而是直接拿自己的出發點來說話,可局長說有領導在這里被騷擾挑釁,只讓自己帶人來把人帶回去,這個把人帶回去可沒說要把領導那一方的人帶回去。
如果真的有問題也就罷了,可是搞了這么多年公安工作,一看就知道這純粹就是一個糾紛,至于說什么傷害和尋釁滋事,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而且他看得出來,這一男一女,女的也就罷了,男的絕對也不是善男信女,這事兒處理不好,還得要把自己給繞進去。
“你們打傷了對方,人家報警,請你們配合我們工作,跟我們回所一趟,把問題說清楚,有什么,到派出所都可以說得清楚,至于說旁觀證人我們會留人下來調查了解。”帶隊警察也不是新人,對于處理這一類事情他還是要有些經驗的,不卑不亢,有禮有節。
“去派出所沒問題,可你可以先問問旁觀證人,我打上了她,用什么打傷的,打傷哪兒了,她又干了什么?現在我還可以先告這個女人她先打傷了我的朋友,這種情況下,難道說不該一起去派出所?不該一起核查身份?”陸為民也是不慌不忙,優哉游哉的和對方磨嘴皮子,去派出所可以,但是要一起去,講求公平,這撥警察帶隊的還算是一個曉事的,沒有太過于糊涂,至少在表面上還能保持理性公正。
耿昌杰有些惱火了,這個警察是怎么一回事兒?來了半天都還在磨嘴皮子,一點也不懂事,給這兩人磨嘰啥,先帶回去冷一晚上再說,“警察同志,我們已經說明了,這兩人是來找事兒的,無理取鬧,尋釁滋事,趕緊把他們帶回去好好審查一下,需不需要我再給你們領導打個電話?”
“耿書記,你這是在以權壓人啊,警察處理事情是要將程序講證據的,你一句話就可以把我們帶回去審查,那還要公安局干啥?公安局是你們家開的衙門?”陸為民目光盯住耿昌杰,“的官就是這么當的?”
“你認識我?”耿昌杰狐疑的目光落在陸為民身上,他敢肯定他沒見過對方,但是對方居然知曉他,而且他也覺察出來了,這家伙身上好像還有一點兒官場上的味道。
“對不起,我們素未謀面,不過你秘書剛才不是稱呼你為耿書記,我估摸著你也該是一級領導干部吧?素質不應該這么低才對。”陸為民不冷不熱的道。
耿昌杰酒意涌起,狠狠的瞪了一眼陸為民,旁邊的男子有些為難的靠近他:“耿書記,那個女的是我們昌大附中的老師,她和小沈是離了婚的夫妻,可能有些誤會,我看……”
“金局長,莫萏她剛才是當著那么多人面打了培新,而且這個男的還把我手給弄傷了,莫萏看在我們同事一場的面上也就算了,但是這個男的必須要弄到派出所去好好教訓一下,我一看他就知道是社會上混的,一股子痞子氣,連身份證都不敢拿出來,弄不好還是一個在逃犯呢。”
吳倩不依不饒了,這會兒手腕還疼得緊,金局長和劉校長想要打圓場,沈培新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莫萏也是昌大附中的教師,真要弄出一點什么來,影響也不好,她可以給金局長和劉校長一個面子,但是這個男人不行。
看見耿昌杰有些發怒了,帶隊警察也嘆了一口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端人家飯碗,就得要干事兒,他清了清嗓子:“對不起了,只有請二位配合一下我們工作,跟我們走一趟了,你們涉嫌尋釁滋事,沒有隨身攜帶身份證,無法證明你們自身身份,請配合我們到派出所調查。”
茅道庵目不斜視的的負手前行,身旁的秘書小魏提著包緊隨身后,旁邊的秘書長楊廣一邊走一邊介紹著:“秦市長和商行的人已經到了,德龍方面來了三位,其中一位是高級副總裁,下午的會談進行得還算順利,華民方面請示了他們杜總,基本上同意了德龍方面的意見,愿意在價格上做出一些讓步,估計下個星期就能完成簽字。”
“西梁商業銀行那邊呢?”茅道庵點點頭,“也談完了?”
“應該也差不多了吧,那是另外一組人在負責談,西梁商業銀行體量要小得多,應該更簡單才對。”楊廣注意到有一幾個人似乎簇擁在一個包間門前正在爭吵著什么,還有幾名警察站在一旁,“怎么一回事兒?錦江現在也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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