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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彥成稍稍松了一口氣,惲廷國客觀理性的分析證明惲廷國的理智并沒有被情緒所控制,這是好事,如果一個市委書記被壞情緒所控制,那才是最大的麻煩。↖↖,
“宋州經開區前幾年的表現很差勁,一直到去年情況都不佳,今年情況才有所好轉。”仲彥成介紹道。
“嗯,這我知道,可是人家一好轉就是大變化,蒂森克虜伯電梯集團的投資加上蒂森鋼鐵的投資,三個項目落戶宋州,兩個落戶宋州經開區,總投資接近十億,任誰也要垂涎三尺啊,而且我得到的消息,宋州和他們對口友好城市日本富山經濟來往互動密切,據說,富山方面多家企業也有意要在宋州大舉投資建廠。”惲廷國嘆了一口氣,“我們招商引資工作還欠缺火候,招商局班子要調整,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仲彥成遲疑了一下,招商局長岳釗是原來跟梁楷的市府辦副主任,梁楷把對方放在招商局長位置上,顯然也是有心要培養的,而且實事求是的說今年全市招商引資工作還是不錯的,當然,你要和宋州相比的確有差距,但這恐怕不是招商局長的責任。
似乎是覺察到了仲彥成的擔心,惲廷國睖了一眼對方,“招商局工作不能說差,但是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光是過得去是不夠的,我們在這上邊需要趕上宋州,那么招商局工作就很關鍵,這需要一個強悍有力的班子團隊。”
仲彥成也認同惲廷國的觀點,經濟要發展,招商引資需要先行,尤其是像昌江這種地處內陸地區的省份,招商引資工作得力與否直接關系到經濟發展后勁如何,目前昆湖經濟發展形勢雖然比省內其他城市勝出一籌,但是和宋州相比卻又有明顯差距。而這恰恰是惲廷國最無法接受的。
問題是惲廷國如果要在這個人選上進行調整,除非要給岳釗一個更合適的位置,否則勢必激化他和梁楷之間的矛盾,這一點惲廷國也應該清楚才對。
惲廷國來昆湖也有一年多時間了,隨著局面穩定下來,惲廷國也在逐漸奪回主動權,但是梁楷在昆湖工作幾十年,影響力根深蒂固,前期惲廷國因為昆湖經濟發展勢頭打好一舉壓倒了昌州和宋州,所以也樹立起了一些。但是這幾個月宋州在和昆湖的競爭中重新占據上風,尤其是中鋁孟原項目的擱置直接讓惲廷國的受損。
而在宋昆高速公路和宋宜高速公路項目的選擇上,梁楷更是直接質疑惲廷國的選擇失當,認為宋昆高速公路對昆湖經濟發展明顯更具正面影響,會給昆湖帶來更多的好處,而宋宜高速的效果要小許多,應當優先考慮上馬宋昆高速而不是宋宜高速。
在這個問題上雙方交惡,但是宜山和宋州的經濟實力不可同日而語,而打造昌州——昆湖——宋州也是省里定下的經濟黃金三角的構想。很顯然宋昆高速的影響力和效應要更突出,所以惲廷國一方在這個問題上明顯缺乏更足夠的說服力,處于守勢,面對梁楷一方的攻訐有些被動。
好在梁楷也“不為己甚”。昆宜高速已經進入開工前的準備階段之后主動提出了要推進宋昆高速,惲廷國一方也知道這是對方的一個交易信號,如果再要阻撓宋昆高速,那么對方就會繼續在昆宜高速問題上做文章。所以雙方都很理智平和的達成了妥協,宋昆高速得意迅速“通關”而推進。
“讓岳釗到市府辦去,那里不是他的老窩子么?”惲廷國頓了一頓。“齊云紅到招商局去,我看這女人精明潑辣,做事兒有點兒不達目的誓不休的盡頭,能夠勝任。”
“祝蕓紅?”仲彥成略一遲疑,這個女人太妖艷了一些,精明潑辣也說得過去,可是這豐乳肥臀的架子,太招人眼光了,仲彥成不是不知道惲廷國和這個女人是有些瓜葛的,但是祝蕓紅有些太不知收斂了一些,不過這話卻不好在惲廷國面前說出來。
“惲書記,招商引資工作涉及面也比較廣,如果岳釗要調整,可能就涉及到整個班子的調整,是不是需要考慮周全一些?”仲彥成很委婉的道,這已經有些冒著風險了,他知道惲廷國這段時間心情不怎么好,尤其是在七八月份宋州經濟增速不斷攀升,與昆湖這邊距離越來越大之后,惲廷國發火的時候就越來越多了。
惲廷國陰沉的目光轉過來,落在仲彥成的臉上,木著臉一時沒有吭聲。
仲彥成這是很含蓄的在表示反對,當然他也知道仲彥成是在替自己考慮,岳釗是梁楷的人,而且算是心腹,擱在招商局擔任局長,也就是有點兒要替這個家伙累積一些政績光環的,現在就讓岳釗會市府辦去當主任,看起來不錯,但是肯定不會讓梁楷滿意,只怕又要引發一番爭吵。
這也是目前惲廷國最頭疼的,雖然現在自己的影響力在不斷擴大,優勢也在漸漸確立,但是梁楷和宋州的秦寶華不一樣,這個家伙不但在昆湖工作多年,又在省里打磨了幾年,可以在省里市里都是關系盤根錯節,影響力根深蒂固,自己來昆湖之后也在人事上做了一些布局,但是要想徹底確立對梁楷的勝勢,現在還不夠,這也是仲彥成希望自己在隱忍一段時間的原因。
當然也有可能仲彥成對祝蕓紅不太滿意,有些事情也是瞞不過這些老油子的,不過瞞不過是一回事,要拿上臺面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事兒再再議一議吧。”良久,惲廷國才揮了揮手示意。
“嗯。”仲彥成舒了一口氣,他就怕惲廷國一意孤行,這又得要和梁楷鬧得不可開交,影響到當前全市發展,幸好惲廷國也不是聽不進勸諫的人,“惲書記,宋州招商引資工作的確做得很不錯,但是我覺得宋州經濟發展開始發力恐怕也不僅僅是招商引資這么簡單吧?我感覺他們在招商引資上與他們的產業培育發展切合得很好,產業培育上下的功夫比我們這邊要強許多,都說我們昆湖私營經濟活躍發達,尤其是民間資本很發達,初一看似乎也是,但是我們的私營企業,或者說我們的產業分布相當零碎散亂,沒有形成幾項真正具備競爭力的產業來,似乎什么產業我們都有幾家拿得出來的企業,但是又好像你說在這樣產業上是不是和周鄰地市就有很大的競爭優勢,也說不上,總感覺門門都有,但是樣樣都稀松我覺得這一點上才是我們昆湖和宋州的差距所在。”
惲廷國明白仲彥成的意思,昆湖經濟發展速度趕不上宋州,不完全是招商引資的緣故,而更在于昆湖的產業布局一直沒有一個明晰可靠的戰略,好不容易把鋁加工產業確立了,卻又遇上中央宏觀調控政策,弄得不上不下,吊著難受。
“半灣電站項目馬上就要啟動,我們昆湖的電力資源也相當豐富,我看我們也可以在這個優勢上做一做文章。”惲廷國也不是沒有考慮過。
就在昆湖對宋州咄咄逼人的攻勢感到壓力山大頭疼不已時,昌州也差不多。
彭海波和不怎么主動要求和茅道庵見面的,一般說來都是在一些例行會議和解答,或者具體某件事情需要兩人磋商的情況下才會坐到一起,這大概是秉承了盡量王不見王的習慣。
昆湖的經濟增速已經相當耀眼了,卻沒想到會被宋州死死壓在頭頂,而昌州,真是不愿意再提起。
昌州——宋州——昆湖,這個黃金三角,似乎昌州這個本來當之無愧的火車頭正在慢慢失速,而昆湖也是火紅了一陣,但現在似乎有點兒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的味道,宋州就是要利用這段時間來拉大己方的距離。
正因為宋州經濟實力如疾風驟雨般的攀升,才使得昌州這個老大也有些坐不住了。
茅道庵對于彭海濤主動約見也是頗感驚訝的,但是能讓市委書記親自來找自己談事情,也就意味著這位市委書記也還是有些揪心了。
作為昌江頭排,昌州既有優勢,又有壓力,但毫無疑問,目前昌州的動作仍然還不夠。
昌州上半年和昆湖比,下半年有被宋州死死壓住,而且這個差距越拉越大,彭海波也一樣看到了這個問題,要插手介入了。
出差剛回來,碼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