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品書網”這個年輕人怒目看著蕭雨,一挺身前的長槍,連人帶馬一起向著蕭雨沖了過來。
吼……
就在這個時候,猛地一雙怒吼響起,一直巨大的金牛猛的竄出來,豎立著寒光閃閃的雙角,猛的就向著這飛馬沖了過去。
嘭……
這一下巨響震天動地,那年輕人想要躲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結果連人帶馬一起被撞飛了出去。
這一下,正是老牛在旁邊看到有人竟然敢對蕭雨動手,看不下去了,直接開啟了大力神牛,把這家伙給撞了出去。
老牛現在已經是五階的巔峰,對上一般六階的高手,是一點都不吃虧,如果要是開啟大力神牛,絕對比六階的高手還要NB的多。
這個年輕人雖然也是六階的高手,還騎了一匹飛馬,但是在老牛的絕對力量面前,照樣不是對手。
這一撞,這飛馬從天上直接滾落了下去,在地上翻了好幾個圈才停住。那個年輕人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蕭雨出來,身邊自然得帶兩個保鏢,這次他帶的是老牛和瑪維。老牛力量型的,塊頭大,威風,壯士氣,瑪維是精靈,氣質高貴,有面子。一柔一剛,兩個保鏢在身邊,絕對讓人刮目相看。
“蕭雨,蕭雨,消消氣消消氣,這可是虎威王的兒子,你要是打了他,可就糟糕了。”這個時候,拓跋宏在一邊是一陣無奈的苦笑啊,這是怎么搞得呢?本來自己想著這次一定要好好接待,好能夠拉攏這位虎威王呢,結果上來就被蕭雨給打了一頓。
蕭雨卻是低聲在拓跋宏耳邊說道:“你放心,我保證虎威王這次會死心塌地的效忠你,但是,對付他這種人,絕對不能夠示之以弱,否則的話,他就會更加的得瑟了,如果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交給我,我肯定把他搞定。”
聽到蕭雨這么說,拓跋宏苦笑了一陣,想起蕭雨的行事風格,也不說話了。而一邊的敖拔都看到蕭雨這個態度,卻是投去了極其贊賞的目光。
看到敖拔都也是這個態度,拓跋宏只得乖乖的束手在那里,無奈的苦笑著搖頭,也沒有辦法。
他相信蕭雨,不是故意的要為難虎威王,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多了一分力量,那么對付蟲族大軍就多了一分的把握,這種時候,誰會嫌士兵多呢?
蕭雨做事不按常理,這個時候,看看他到底是要怎么樣?
“混賬。”這個時候,那個年輕人已經翻身跳了起來,也不再騎馬,直接是挺著長槍,到了蕭雨他們的面前,怒火沖天,大聲的吼道:“敢到虎威王的大營來撒野,來人吶,全部給我拿下。”
聽到這年輕人的叫喊聲,從后面的營帳里立刻呼啦啦的沖出來了幾隊騎著雷馬的精銳士兵,一個個人高馬大,威風凜凜,全副鎧甲,利刃閃閃,把蕭雨他們給團團圍住。
蕭雨看著這一幕,卻只是冷笑,沒有任何的言語。
“給我拿下。”看著士兵已經就位,這個年輕人卻是立刻就準備叫人把蕭雨他們先拿下再說。所謂年輕氣盛,這個年輕人正是二十幾歲的年紀,平時養尊處優,從小都是被人捧在天上的,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現在竟然被蕭雨打了手下,然后還打了他自己,他哪里忍得住這口氣。
所以,沖動之下,也難免會發出這樣的命令。但是,在他剛剛下達命令之后,蕭雨卻是猛地大吼一聲,道:“且慢。”
這年輕人看著蕭雨,高昂著下頜,道:“現在知道錯了嗎?晚了。”
蕭雨看著這年輕人,冷冷的道:“我錯你媽了,我就是想問一問,你們是不是云蒙人?”
這年輕人聽到蕭雨如此骯臟的話語,頓時更加大怒,恨不得把蕭雨就給吃了,大吼道:“我們是云蒙虎威王虎賁軍,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冒犯虎威王虎威,今天就把你凌遲處死,以消我心頭之恨。”
蕭雨仰天哈哈大笑,道:“哦?虎威王,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云蒙的皇帝拓跋宏現在在此,你們身為云蒙人,身為云蒙的士兵,見到皇帝不下馬,不行禮,還敢用兵器指著皇帝,你們冒犯了什么?你們這是謀反,知道嗎?我們就是來看看,來的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是云蒙人,還是反賊。原來你們竟然是一幫要弒君的反賊,我對你們還需要客氣嗎?現在來吧,我云蒙皇帝拓跋宏的威嚴不可冒犯,現在我在這里誓死護駕,上吧,一起上吧,看你們能不能抓住云蒙皇帝回去邀功?”
聽到蕭雨說完這一番話,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個年輕人,也如同是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
雖然他爹是虎威王,雖然虎威王位高權重,獨霸一方,但是,畢竟他爹現在名義上還是云蒙的王爺,現在拓跋宏身穿皇袍,擁有一大半云蒙的支持者,可以說是云蒙現在的皇帝,他們現在指著云蒙的皇帝,按照禮節來說,他們早就是死罪了。
雖然虎威王一直沒有表態承認拓跋宏是云蒙皇帝,但是他也沒有自立為王的意思,那么這個時候,他們拿著兵器指著拓跋宏,已經是大逆不道,已經是謀反了。
現在,拓跋宏完全可以把他們定位是反賊一伙,然后昭告天下。
到時候,虎威王一世英名,也就全部付諸東流了。虎威王是云蒙的戰神,守護著云蒙,得到所有云蒙人的尊敬。
拓跋宏和拓跋珪爭奪王位,他作壁上觀,沒有參合,云蒙人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異議,畢竟現在有兩個皇帝。
但是,現在拓跋虎如果要是敢把兵器直接指向拓跋宏,那么性質就完全變了。現在,在民間,絕大部分的聲音,還是支持拓跋宏的。
隨著蕭雨派出的大量的輿論攻勢,現在云蒙民間的輿論對拓跋宏明顯是更高,而且拓跋宏是拓跋野闔的兒子,理應當繼位為王。
相對來說,拓跋珪是另外一系的王爺,根本就不是拓跋野闔的嫡親一系,他繼承王位,怎么也是說不過去的。
這種種的原因,匯聚到一起,也就是說,大家在心里還是認可拓跋宏的。如果這個時候說有人用槍指著拓跋宏,那絕對就是犯上作亂了。
這年輕人仗著自己父親是虎威王,也知道拓跋宏肯定要拉攏虎威王,必定會低聲下氣,所以開始才敢那么趾高氣揚,這樣,也是凸顯了他父親虎威王的地位,為他父親贏得一個有利的政治籌碼。
這一切,本來是沒什么錯的,他開始倨傲一些,然后假裝在得知是拓跋宏親自前來之后,再禮貌相待,這樣不卑不亢,讓拓跋宏處于下風。
但是誰知道,跟著拓跋宏來的有一個蕭雨,蕭雨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尼瑪你敢跟我狂,老子就扇死你。
到后來,跟蕭雨較上勁兒了,完全沒占著便宜,被蕭雨給打了一頓,弄的他頭腦也發熱了,還叫出了軍隊圍上了拓跋宏。
這下的話,和他開始的預計,是完全不一樣的,結果,也捅了大婁子了。
開始他假裝不知道拓跋宏是誰,倨傲一些,那是沒什么的,但是現在用兵圍住了拓跋宏,那可就完全不一樣的性質了。
想到這里,這年輕人的后背都濕透了。如果要是真的因為他這么一搞,把他父親多少年的聲譽給搞沒了,那可就麻煩了。
他心里可是清楚的,他父親這次之所以前來,就是想來和拓跋宏談判,好表示支持拓跋宏的,但是如果這么發展下去,估計他父親就要成為一個反賊了。
他知道,他父親可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一聲蒙上這個污點的,他家族這一系,也不能蒙上這個污點。
所以,這年輕人在當地張口結舌,半天才結結巴巴的道:“誰……誰是云蒙的皇帝?你們又沒有報名?我怎么知道?”
無奈,這年輕人只得打馬虎眼,假裝自己不知道。其實在他們扎寨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拓跋宏肯定會親自來的,而且拓跋宏還穿著皇袍,他怎么會不知道。
“我靠的,你眼睛長的是用來干什么的?穿著皇袍你沒看到嗎?這么英俊瀟灑,氣宇非凡,玉樹臨風的年輕人,除了你們云蒙的皇帝拓跋宏,還能有誰?”蕭雨一把拉過拓跋宏,大聲的罵道。
“這個……這個……我沒看出來是皇袍。”這年輕人看了拓跋宏一眼,趕緊收起了長槍,同時給其他騎兵也都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收槍下馬。
“這么明顯的皇袍……你們都……”蕭雨聽到這年輕人這么說,又要大罵,但是轉頭看了一下拓跋宏身上的皇袍,的確是有些已經不像樣子了。
拓跋宏都連續三天三夜沒合眼了,一直在戰斗,皇袍早就已經破破爛爛,滿是塵土,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是有些看不出來。
“雖然這皇袍是破了一點,但是也看的出來吧?知道這皇袍為什么這么破嗎?你們的皇帝拓跋宏,為了抵擋蟲族大軍的入侵,保護云蒙的子民,親自在前線作戰,七天七夜沒有合眼,傷痕累累,滿面塵埃,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你們呢?你們這些所謂的帝國的精銳,所謂的云蒙的戰神,在云蒙的子民遭到滅頂之災的時候,你們在哪里?一個個人高馬大,血氣方剛,人模狗樣,但是你們配做云蒙的士兵嗎?配做云蒙的男人嗎?在云蒙需要你們的時候,在云蒙的子民被蟲族無情的屠殺的時候,在你們的婦女小孩流離失所的時候,你們在哪里?”蕭雨叉著腰,對著這些士兵是一陣大罵,同時把拓跋宏三天三夜沒合眼果斷換成了七天七夜,以增加效果。
這些士兵聽到蕭雨這么說,再看看拓跋宏臉都沒有洗,全部都是塵土,身上血跡斑斑,皇袍破破爛爛,一個個都是面有愧色,全部低下了頭,再也抬不起來。
這個年輕人開始還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覺得以自己的地位,就算是在拓跋宏面前,也照樣可以昂首挺胸,因為他們家族的這一系,戰神的家族,有這個資格。就算是以前拓跋野闔在的時候,他們面見帝王都是不需要跪下行禮的,這是一種巨大的榮耀。
但是現在,被蕭雨這么一罵,看著拓跋宏破破爛爛的戰甲,再看看他們自己一塵不染,鮮明瓦亮的鎧甲,他們不但沒有任何的自豪,反而羞愧無比。
對于一個軍人來說,在國家民族需要的時候,不能夠挺身而出,血戰沙場,反而還養尊處優,生活滋潤,這就是一種巨大的屈辱。
本來這些還一個個因為自己是虎賁軍而感覺良好的士兵,一個個再也沒有了一點驕傲之心。他們是帝國精銳,他們是帝國王牌,他們是所向披靡的虎賁軍,但是,這樣一支軍隊,卻不能夠為國而戰,在國家陷入危機的時候,卻是在遙遠的地方修生養息,這還算是軍隊嗎?就算他們怎么說自己再精銳,有用嗎?
一個士兵,沒有在戰場上證明自己,那么就永遠算不得真正的戰士。因為虎賁軍近十幾年都沒有參加過真正的大戰,所以,這些虎賁軍,其實并沒有多少真正征戰沙場的實戰。
但是因為虎賁軍一直以來巨大的名聲,他們對自己依然是覺得十分自豪,但是現在被蕭雨一罵,他們這種自豪感完全沒有了。
“這……虎賁軍校尉拓跋鋒,見過拓跋宏王子殿下,剛才失禮,實在是有所不知,請入營一敘。”被蕭雨給罵了半天,這年輕人再也沒有了半點的傲氣,但是,他依然沒有肯承認拓跋宏是皇帝,只承認他是云蒙的王子,把拓跋宏請進去。
拓跋宏自己其實也是膛目結舌,本來他是來求人的,是來說好話拉攏虎威王的,但是結果自己現在變得非常的主動,拓跋鋒對自己禮敬有加,這些士兵一個個看著自己充滿了崇拜和尊重,沒有半點的倨傲,這一切,都是他完全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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