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對頭見面,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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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亙看著來來往往的顧客,叫來小二,問道:“伙計,借問此城的城主,姓甚名誰?”
“公子,你是初來乍到吧。我們南烏城的城主叫姜茂亮,是一位仁義兼具對百姓非常體貼的城主。尤其是姜小姐,經常對一些窮苦人家救濟,對我們普通百姓關懷備至。”
從小二的說話看出,當日南烏城一戰,姜家是勝了白家。這也好,終究不辜負自己的相助。
“嗯,再給我來一點酒。”
“鑄陽子,你都尚沒看到我太真門的交換條件。如此急促地直接拒絕,這不太好吧。”站在寧勛側畔的又瘦又矮的男人道。
太真門源于東面元武國的一個大宗門,比元武國的另一個宗門泰陽宗的實力還稍強上一點。此人,正是太真門的門主童千雄。
鑄陽子道:“多謝了,玲瓏塔是我最心愛的作品。不論甚么寶物,我都不會交換。所以你也不必……”
“話不是這樣說。”童千雄截口道:“你還是先看看我的交易條件再回話,也還沒遲。”
只見他取出一株非常普通的針花,道:“我就用這枚針花的主人的消息,換取你的玲瓏塔。”
不眠武候等幾人左看右看,這僅是一枚女人的盤髻所用的針花,并沒什么特別。
而鑄陽子眼神明顯有所變化,呼吸也變得灼熱急促,道:“能否給我一看。”
“當然可以。”
鑄陽子接過針花,連手都微微顫抖。
良久,他將針花交回童千雄,搖頭道:“算了。當日情當日了。此時的她已不是當日的她,何必再陡增煩惱。”
不眠武候這才知曉。原來是和鑄陽子當年的情史有關:“童千雄,你這個混蛋,人品真不怎么滴。為了取得“玲瓏塔”竟然拿人家的老情人來做交易,教人不齒。”
這樣一來,五人之中,就僅剩下一個中年男人尚未出價。
“他們都出了不錯的價格,我漢國皇族也不能不出。”他緩緩道:“我出你的性命,如何?只要你將玲瓏塔交出來,我便將你的性命交給你。”
他這話說得很明白。你不給我,我就將你殺了。
鑄陽子早意料之中,道:“譚標,你僅是九品。和我實力不相上下。何談奢望殺我。退一步說,即使我不敵你,玉石俱焚。玲瓏塔也不會是你。”
譚標笑道:“隨便。反正我此趟來,就是為取你性命第一,至于那件東西,待會誰和我合作擊殺你,那我將其送給誰。”
鑄陽子恍悟:“原來是你發放消息誘惑這幾位前來!”他也奇怪,為何今天白露書院、玄天宗、太真門不約而同登門。而且又都是為玲瓏塔。這三位都是他曾經的對頭,現在才明白。原來是此人在推波助瀾。
“你在皇族做你的國師,為四王子效力。我和你當年雖有點小摩擦,但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你今天所為,請問是何用意?”
譚標倒也坦率道:“我和你河水不犯井水,對你自然沒興趣。所以我是奉命前來,至于你和四王子有什么瓜葛,那我就不知曉。總之,他讓我殺了你,我替主子消災解難,自然要執行命令。”
“四王子?”鑄陽子瞬間恍悟,道:“原來是他。”
“……當日我就曾明確表示過,他和太子的奪權之戰,我沒興趣涉入。沒想到,他還是找上門來。”
譚標見他直話直說了,也道:“你會不插手?太子和你的關系別人不知,但漢國皇族哪個不清清楚楚。你說不插手就不插手,假如到時四王子將太子趕到懸崖邊,你能夠忍住不出手?你莫要自欺人!”
其它幾人,也風聞最近漢國皇族的權力之爭進入白熱化,沒想到竟激烈到這樣的地步,連鑄陽子這樣的旁觀者都被牽涉其中。童千雄、欽露書生知曉自己被人當槍使,心有不悅,本來想跳出來,質問譚標。但轉而想到“玲瓏塔”的誘惑力,又縮回去。
不論什么因素促使自己而來,而眼前形成聯手姿態對付鑄陽子,“玲瓏塔”唾手可得,他們自然只眼開只眼閉。
只要能將“玲瓏塔”取到手,我管你什么恩怨、宿仇!
而玄天宗宗主寧勛則更不以為然,因為玄天宗在皇族權力斗爭之中,本身就是四王子一派。玄天宗和鑄陽子素有積怨不說,就僅剛才鑄陽子在諸人面前稱贊林亙,就讓他起殺心。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條。玄天宗本身和四王子是一派,也就是說,和譚標是天然同盟,如果將鑄陽子擊殺,那么譚標很大機會幫助他得到“玲瓏塔”。
所以三人之中,其中最有利的是他自己。
譚標將三人的態度看在眼里,知曉計劃成功,轉而望向不眠武候,道:“不眠武候,這是我們漢國的政治爭斗,希望你這個外人別插手。”他些趟的唯一錯漏,就是沒料到不眠武候會在鑄陽子此處。
否則以四敵一,要將鑄陽子擊殺,那是十拿九穩。
不眠武候指向白露書院的飲露書生道:“他也不是漢國之人,為何能干預?”
譚標冷冷道:“你是想插手進來?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他眼前有四人,如果有一人拖延住不眠武候,那么剩下三人對付鑄陽子,還是綽綽有余。
而在此時,前堂一聲“鑄陽子前輩”后,進來一人,赫然正是林亙。
林亙來到鐵鋪子,發現前堂沒人,邁入后院,一眼瞧到這個畫面。
院內的六人視線亦齊齊電射而來,玄天宗寧勛一看是他,那目光的殺氣立即射出:“好小子,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碰上你。今天你休再想逃命!”上次他壓抑到八品修為,被林亙打得狼狽而逃。成為宗內宗外的笑話。而今見到這個仇人,眼珠也要噴出火來。
譚標不認識林亙。只勸道:“寧宗主,大事為重。我們先聯手擊殺鑄陽子,奪得玲瓏塔再說。”
林亙此時進來,也退不出去,淡淡定地步進來,掃巡諸人,立即感覺出都是九品強者。背脊一陣發寒,我這只小綿羊今天算是掉進狼群里了。
他雖不知來龍去脈,但從對話和諸人神態也看出些許端倪道:“堂堂的九品強者。竟然學人家邪宗魔道,殺人奪寶,這也太丟人!有本事單挑,以多欺負人少。那是沒卵蛋的縮頭烏龜。”
譚標見他一個黃毛小子。敢在自己這些九品面前張牙舞爪,遂即大手一抓,一道九品能量擊出。
林亙自然不敢馬虎半分。趕緊召喚出“化煌兜”,砰!一聲劇震。
化煌兜硬生生地擋下對方一擊。
譚標本以為這一擊能將他轟成血末,不想他能擋得下,不禁掃向“化煌兜”。有些訝異,這不是玄天宗的“五霞霧鏡”,怎么到這小子手里。不禁將目光掃向寧勛。
寧勛一陣尷尬,總不能夠說林亙轟殺自己宗門長老。強擄而去。這也太丟人!
“看來你不僅是擅長以眾凌寡,還擅長以大欺小。九品強者做到你這個份,也夠不要臉。你要不要出去大街,看看那個穿著開檔褲的小孩子,欺負一兩下,以顯示你九品強者的厲害。”
不眠武候哈哈大笑道:“說得好!才一段時間沒見,你這小子愈來愈符合我口味。”
譚標紫漲著臉:“你這小子是誰?”
不眠武候哈哈笑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亙,你連他也不認識,委實孤陋寡聞。”
除了譚標、飲露書生也是睜大眼睛細細打量,林亙可以說是近來最風頭正勁的年青人物,他也時有聽聞,尤其是在絕音域央對決“肅額古妖這樣強大的存在,不時有強者談起。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會是他。
譚標獰笑道:“好啊,原來是你。前幾個月,你擊殺項楚之事,我尚沒有和你計算,你今天倒撞到槍口來。”林亙名聲雖大,而剛才也擋他一擊,但縱究是八品,最多也就是十招就能夠將擊殺。
唯一槽糕的是,他們四個人,除了分開一人拖延住不眠武候,還要騰出人對付他,這樣就只有兩個人對付鑄陽子。所以,他打算以雷霆之擊,速戰速決,最短時間內解決林亙,而后合擊鑄陽子。
鑄陽子也知曉對方肯定要拿最弱的林亙作為突破口,道:“這是你們和我的事情,與林亙無關,你們無須對付這么一個小輩。”林亙雖然擁有輝煌戰史,但畢竟在場所有人都是九品強者,林亙根本沒有力量抗衡。
玄天宗宗主寧勛卻道:“沒關系?他讓我玄天宗聲名掃地,給我奇恥大辱,今天玲瓏塔我寧勛不要了!我不為其它,就是為擊殺此子,一雪前恥。”他的前半生風光無比,人人尊重,但是自從惹上林亙,人人在他背后譏笑,他堂堂的宗主成為別人的笑柄,聲名狼籍。林亙,就是這一切恥辱的建造者。眼前仇人相見,狂暴的怒火早已將對玲瓏塔的貪欲淹沒。
他上次的確是敗在林亙的“通天柱四重奏”,并且身受重傷。但那時他將修為壓抑在八品,現在卻大大不同,他正處巔峰期,一個九品要滅殺八品,足夠已!
譚標一聽,這也好,少一個爭玲瓏塔對手,另外兩人則更上心。
“飲露書生、童兄你們對付鑄陽子,我則應付不眠武候這個老家伙。”
寧勛狂怒之下,電閃地向著林亙擊殺而出。
林亙早將鈍刃重斧執于手中,瞬息看到寧勛靠著變態速度,攻擊而到,往下就是一斧。
寧勛憑著自己的九品修為,催化擊護體能量,整條手臂被一股液體化的保護流質瑩繞于表面。他手臂一格,然后另一個拳頭轟擊能量直侵而來。
林亙的重斧劈在其手臂之上,雖然斬碎掉他臂間的流質,但實質并沒傷到皮肉。
這是自林亙修習歸真之斧后,首次有人赤手空拳硬撼重斧。
“九品不愧九品,自己一斧竟然沒法傷及其毫發!”
寧勛則是心中駭然。他的防御功法即使是八品后期,也沒有法子砍破。他一個區區八品初期。竟然有此實力。此時他的拳頭能量已然將觸及林亙胸膛,林亙一如既往召喚出“化煌兜”護主。
“轟”化煌兜內部的棱形空間再次密密麻麻地崩碎一大片。
林亙高高躍起,重斧一斧接一斧而來,斧斧都是簡短無比,直來直往,而能量卻又是大得出奇。
寧勛開始有所不習慣,被劈得連退數步。
而后手中多了一柄勾形柄的重錘,對著林亙反砸回來:“小子,你這斧技的確有些古怪。能夠和八品后期比上一比,但畢竟還是太弱。對于九品來說,全然不是威脅。你還是看看我,怎么把你砸成柿餅吧!”
在他狂風暴雨的重錘之下。林亙幾乎連斧頭都抓不穩。
這就是差距。八品和九品差距太大,大陸之上,能夠踏入九品。才算真正頂尖強者。而八品,遠遠不是。九品和八品之間,隔著一條永不能超越的鴻溝。
林亙的歸真之斧在九品強者的重擊之下,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力量,蠻橫而純粹的力量!讓一切的技巧都失去效用!
林亙趕緊召喚出八枚誅刺邪,一支支地電射而下。可惜寧勛的防御能量委實太雄厚,即使直接讓誅邪刺直擊。都沒法刺破他防御。林亙趕緊使用“天壑隕墜”,威力是夠了,但是寧勛運用神識感應,直接一錘就將最后一枚砸飛。
“姓林的,你使盡渾身解數也沒有,今天你必死!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寧勛滿是狂喜與猙獰。
而在另一邊,其余五人也是對戰起來。
譚標對戰不眠武候,而童千雄和飲露書生合擊鑄陽子,不眠武候和鑄陽子這對隊友俱是處于明顯劣勢,尤其是鑄陽子,在兩名九品的聯手下,形勢岌岌可危。僅能依靠不斷地游走,保持著不讓對方合圍。
這種狀態,他們根本不可分身出來相助林亙。
林亙被寧勛砸得不停地急跳,縱上半空,從東竄到西,但是論速度,他怎么及得上九品的寧勛!
“林亙,你今天死定,我要一錘把你砸得粉身碎骨,以報你給寧勛的羞辱。只要殺了你,就沒有人再敢恥笑我寧勛,再敢恥笑我玄天宗。所以今天我是不惜一切代價,即使耗盡我全身的修為,都要把你擊殺!”寧勛充滿瘋狂,就像一個瘋子般:“你別想逃,你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當日我將修為奪在八品,讓你逃掉。但今天不同,今天我回復九品,九品全力擊殺你你。即使你是八品后期也都跑不掉……”
林亙看著對方喪心病狂模樣,雖然左支右絀險象環生,但還是道:“你想殺我,下輩子吧!你玄天宗也不知吹這樣牛逼多少次!但最后都是灰溜溜地把話吞回去!你們玄天宗這里廢物,永遠沒本事殺得了我。”
面對此種狀態下九品強者,林亙只能想著安身而退。
“品階低是自己的弱項,如果自己沖破最后幾筆的規則,進入八品中期。那么運用起歸真之斧,不至于這么被動。
他連擋著數斧,趁著一個短瞬空隙,施展烈陽界石,瞬間遁出一萬二千里外。
寧勛先是呆片刻:“好快的傳送,這是什么寶物?……不過,想憑此就逃出我手心,你癡心妄想。”只見他神識一探立即就發現林亙的蹤跡,身形一失,也是傳送而去。
林亙傳送而出,正想歇口氣。
“林亙,你想從我九品強者手內逃脫!太可笑!”他見到林亙逃遁,也是放下心頭大石,因為這意味著林亙到達山窮水盡的地步。他重錘暴擊,向著林亙接連攻擊。
林亙奮盡全力,擋住數記。
又是傳送逃人,這一次,他接連傳送數次,也不知逃出多少萬里之外。
豈知不到半盞茶功夫,寧勛又陰魂不散出現身后:“別陡費功夫,我都說你是逃不掉。你身上那件傳送法寶不錯,能夠一次傳送出一萬二千多里。比起我的‘連天橋’雖然差上些許,但也算一件難得至寶。擊殺你之后。我會好好幫你保管此寶。”
說完,又是威力無比的重錘擊至。
林亙此時已經無計可施。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這咋弄?
他惱怒之下,甚至想用“通天柱四重奏”,但思慮再三,還是不用。因為即使用上這招,估計也難對九品強者造成太大的損傷。九品強者實在太高的存在,即使是大殺招也不可能以八品初期就能重傷,如果他達到八品中期。或者會有效用。
如果此時他冒然施展,到時擊殺不了寧勛,那自己就成為寧勛的獵物,逃也都不能逃。
擋了數記。眼看又再不住。林亙又是施展傳送。
這也是極之無奈之舉,即使是拖延時間,也只能這樣。好過。就這樣被對手橫生擊殺。
就這樣打打逃逃,從中午到晚上,林亙也不知逃出多少百萬里之外,而寧勛仿若陰魂不散的魔鬼般,總在身后窮追不舍。
到了最后,林亙累得幾乎想直接趴于地喘幾口大氣。讓對方擊殺算了。
“烏蛇,你大爺。你就眼看看老子這樣被追殺,你就不能出個主意。”
烏蛇子懶洋洋道:“這樣的追殺鍛煉人的意志,對你以后有很大好處。”
“快給老子想個辦法擺脫這個老貨,否則我一腳把你踹出來,讓你第一個先死。”
“喂喂喂,你可不能這么不講信用。當年我們可是說好,我至少能在這里住上十年,你怎么能講話不算數。”
“誰叫你袖手旁觀,看著我被虐,幸災樂禍?再說,我就是把你踹出來一會,等會我再把你收回去,不就行了嗎。當然,如果你沒命回去,那也不怪我。”
烏蛇子翻白眼:“見過無賴,沒見過這么無賴。”
但見林亙粗喘著大氣模樣,確實體力也到底最后關頭,道:“你忘記蕭遠河給你的‘沉形匿息缽’,對方是依靠神識尋找你方位,只要你不讓他神識探索出,他便尋你不到。”
林亙一拍腦袋,我被追大半天,怎么把這件寶物忘了!
這個時候,寧勛又是追到:“小子,我看你還傳送逃得多久!”一整天的窮追不舍,他也是追得累個半死。眼看著林亙一次次依靠著傳送寶物逃脫,追殺了一天都殺不死,心里將林亙祖宗都操個遍。
“這件究竟是什么寶物,怎么能重復用這么多遍?”
林亙使用這么多次“烈陽界石”,即使神核遠比一般八品強大數倍,也早早感到頭暈腦漲。但是性命要緊,再難受他都要頂住。他身形一閃,再次嗖地消失,當他在萬里之外的一處山谷現身時,立即施展出“沉形匿息缽”。
“我看你這次怎么找!”他坐在地上,呼啦啦地歇息起來:“終于能歇個飽了。”
豈知就在此時,寧勛又再出現:“你這小子以為這就能躲避開我,笑話。”說完,急促奔襲而去。而他在心底深感不妙,因為他發現林亙似乎身上藏有掩飾痕跡的寶物,探巡不到他的存在。
“怎么回事?怎么他還能跟蹤而來?”林亙一連亂劈,一邊不要命地撥腿就跑。
神識天地的烏蛇子也覺得詫異,思索片刻,脫口道:“我明白了,他并沒有探測到你的氣息。而是探到你傳送而出那瞬的空間波動,是以辨別你的傳送方位。”
“那怎么辦?”
烏蛇子想了數想,道:“你可以連續施展三次傳送,而后出來立即催化‘一念縱云’猛逃,找一處地方躲起來。只要在他趕到的時刻,躲藏好,那他找你不到。”
林亙的神識已是微薄至極,再運用三次,那幾乎到達極限,如果這個法子失效,那真的成為對手的囊中之物。
一口氣,連是三個消失,林亙出現在一個面積廣褒的平湖旁。
他也不顧欣賞什么風景,頂著神識枯竭帶來的眩暈,朝著最少樹木的方向就猛然飛逃。寧勛要尋找他,想必會認為他會前往山林密集的地方,注意力大多留意這些地方。所以他選擇,樹木較少,但只卻相對安全之地。
一連奔出數百里,進入峽谷地帶,對于躲避強者的追殺,他已經經驗豐富,他找到一個低矮的小洞口,瞬地鉆身而入。
然后,四腳趴直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直喘氣,再也不愿起來!
“太累了,這種被人沒日沒夜追得滿山跑的日子實在讓人心力交瘁。”他一連躺了半個時辰,黑漆漆的洞內就只聽到他粗喘的聲息。“寧勛,我記住你了。我現在差不多就沖破到八品中期,只要過這一關,我對上你,就絕對不怕。到時候老子讓你再追!”
又過去兩個時辰,林亙這才緩緩爬起來,這個低矮的山洞僅有十多米,是一個天然的小溶洞。
除了一些蝙蝠,再沒長物。林亙蘊力一震,當即將這些烏漆怪叫的東西全部震成粉末。
掃干凈一處地方,“先在此地住上一段時間,等寧勛離開再說。”他盤膝靜坐,療養起消耗精光的神識。
也不知過去多久,外面傳來寧勛的叫聲:“林亙,你別躲了。我知道你就在這里,你是逃不掉的……”那聲音由遠而近,隔著一層石壁,但依然很清晰。
“逃你先人!老子現在就沖擊八品中期,看你還這么囂張。”林亙自感神識已回復大半,又將精神力貫注那第四個字符。
第四個字符,他已領悟完第六十一筆,離第六十四筆還有三筆,只要領悟這三筆,他就算正式達入八品中期。第六十二筆是一個橫加往下轉折,按注釋上看,是關于晝夜交替時的萬物規則。
林亙微閉雙目,忘乎物外,全神心就貫注于規則的領悟之中。
“林亙,我知曉你定然是在偷偷修煉,想提高境界再出來和我較量!但沒用的,你不可能達到八品中期!普通人,從八品初期,升到八品中期沒有上百年根本不可能。我不知道你之前服食過什么丹藥,讓你如此修煉快捷。但是如今你要依靠腳踏實地的修煉,那決不可能一鞠而就。……而且,我一定會在十天之內,找到你,并將你擊殺。”
林亙腦海之中,第六十二筆終于亮了,一道鮮明的規則瞬間在他神識天地內完成。
正如過往經驗,只要一筆成功,往往第二筆所費的時間就極短。在三天之后,第六十三筆同樣亮起金燦燦的光芒。
林亙進入最后一筆,第六十四筆。只要這一筆完成,他就進入六品中期……
“林亙,快給老子滾出來!難道你就這樣縮頭烏龜躲一輩子嗎?……你別抱著幻想,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入八品中期,快點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