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玉仙子在此約戰或者羞辱燕南通是假,實際是拖延時間給林亙進行突破。/去看看/
如果燕南通答應她的挑戰,她也不會將他擊殺,而是和他大戰一個時辰,將時間拖延。鐘玄看心里微嘆,感受出燕南通的凄涼,“如果燕師弟沒被那個林亙打跌境界,豈會被這么一個九品中期小娘們在眾目睽睽下刁難,受這種窩囊氣?”
他見雕玉仙子咄咄逼人,當自己面公然欺辱自己師弟,心里怒意驟起:“雕玉仙子,給你三息時間,請你帶清玉仙境的弟子離開,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鐘玄,你實力勝于我不假,但我好歹也是清玉仙境的宗主。以你現今玄天宗的衰敗實力,難道你認為會惹得起我清玉仙境?”
鐘玄聞若未聞,一字字數道:“一、二……”
雕玉仙子可惜著鐘玄插手,她不得不應付鐘玄,道:“你不用數,我既然說過和惕隱宗共同進退,就共同進退,不會半途食言。你雖然是貫奧期,但我清玉仙境也擁有貫奧期,你敢動我,想必你也保不住玄天宗。”
鐘玄略略皺眉,但還是毫不猶豫,大手探出,道:“敢威脅貫奧期?好,我讓你試一試我的威力!”
那只能量大手尋尋常常,從外表看,僅是暴漲些許。速度同樣尋常之極,就好像在遠遠砸來一塊巨大,也能在中途將它擊截。然雕玉仙子卻感到一種強大的壓迫,咬著貝齒,將自己的防御寶器一件紅色的小型花冠爆出。上次她的護身寶器被燕南通擊爆。回宗之后,向太上長老討了這么一件更強大防御能力的寶器。這件花冠防御寶器,即使是九品后期全力攻擊也難以攻破。
周圍的弟子并沒看出鐘玄這一招的特別,相反,這式看上去就和普通三、四品武者那樣的平淡無奇。但是用膝蓋想,也想到這式決不簡單。鐘玄是貫奧期,這樣強者的出手。豈會平淡得隨便能讓人避開。
防御花冠暴漲,天空絢麗瑰燦,空氣中飄溢著濃郁的花瓣香味。
一座巨大的花簇阻在那只大手之前,只可惜僅是阻擋片刻,花簇隨即被爆破。而后,那只看似尋常的大手能量重重地擊在雕玉仙子身上。砰,雕玉仙子噴出一口鮮血,急劇地連退數步。
九品中期,在施展最強大防御寶器下,擋不住鐘玄隨意的一擊。而從畫面看。要取雕玉仙子的性命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這就是貫奧期的實力!同階以下,盡是螻蟻!
圍觀者首次看到貫奧期的出手,滿是感嘆。
當日鐘玄作為九品后期,也曾擊破雕玉仙子的防御寶器,重傷了她。但兩相比較,不要說現今的花冠防御力度遠強于之前防御寶器,而從畫面上看,鐘玄淡定從容漫不經心。明顯是在最后一瞬間留了手,才沒有將雕玉仙子擊殺。這種游刃有余輕描淡寫,所展示的實力遠不止勝上百倍。
“這只是給你個小教訓,如果再不領情,那就是你自找死路。”鐘玄最終還是顧忌“清玉仙境”的實力,對著雕玉仙子留下一線。
鐘玄將目光移落到惕隱宗少主謝立身上,充滿輕蔑道:“林亙呢。他躲到哪里了?他打算做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見人。還是偷偷地發著春秋大夢,在沖擊九品,想憑區區九品對抗我堂堂的貫奧期?”
“林亙師兄臨時有事,暫時不在。你不就是明知如此,才敢趁這個時機,偷偷溜上門么?”
他這話一出,鐘玄和燕南通心里同時打個突,“難道這小子聞風而逃?”
此行就是為林亙而來,不論如何也要在今天將林亙擊殺。而后摧毀惕隱宗,兩者一鍋端。如果林亙不在,或者逃遁掉,那就麻煩。漏網之魚,后患無窮。
不過情報之中只說林亙歸來,而沒說他已經離開?
他們哪里料到林亙正如鐘玄所推測,正在洞府內全速沖擊九品。
此時此刻。隨著林亙一鼓作氣,最后一道規則閃耀輝亮,第四個字符規則全部被激活,八品的所有規則林亙已然窮盡吸納。
林亙長長地吐一口氣,接下來。他所迎接的就是“天地小劫殺”。有著“純粹之蕊”的坐鎮,他不愁沖不過此關。而且。純粹之蕊能讓他迅速沖過度劫的虛弱期!在時間緊迫的眼前,第二點是至關重要的一點。
圓滿度過“天地小劫殺”,林亙就能正式成為九品強者。
九品強者的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不再忌憚貫奧期,尤其是像鐘玄那種新晉入的貫奧期。
雕玉仙子曾經告訴過他,“天地小劫殺”是一種心劫,主要是來源內心的幻境和虛妄。如果在度劫中堅守不住心神,或者受心劫所噬,那么就將神識紊亂,元神受傷。輕則失心瘋或修為盡失,重則直接死亡。
所以“天地小劫殺”非常之危險,不少八品后期在通往九品最后時刻,正是葬身此關。
林亙緩緩將“純粹之蕊”取出,雖然他擁有此物作為輔助,但也不敢大意。
“純粹之蕊”對清凈靈臺,度過心劫有著極大效用,但僅是增強渡劫的成功率。遠沒強橫到,憑著此物,就能百分之一百沖過“天地小劫殺。”
隨著林亙“神識天地”內,最后一筆規則吸納完成。
小世界驀然散發出滔天金芒,整個“神識天地”被照耀得金輝奪目,讓人睜不開眼。里面的烏蛇子一見,趕緊跳起來,“不是吧,這小子要迎接天地小劫殺了?”在他印象中,這也太快了,他才記得進入八品后期才沒有多長時間,又進入九品了?
漫天金光消失,緊接著,小世界變成漆黑如鍋底,里面黑沉一片,似乎所有山水湖溪都是被黑色所掩蓋。
黑暗之中,小世界的中同多出一扇閃泛著奇異能量的古老大門。
此門一出,也不管林亙的神識核愿不愿識,里面世界仿佛擁有魔術能量般。蠻橫地將他神識核嗖地吸入。
林亙心知肚明,“天地小劫殺”開始。
里面是一團團迷迷蒙蒙的云霧,林亙神識呆滯,惘然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鐘玄露出猙獰笑容道:“姓林的不在?他不是你們心目的英雄,所謂的狗屁戰神么?見到我這個貫奧期來到,竟然撇下你們,自己人一人逃遁保命。”他轉向對著那些底下的惕隱宗弟子,大聲道:“你們聽到了沒有?你們的日夜期盼的大救星,將你放棄了。他為保住性命,將你們這些小魚蝦留給我們玄天宗虐殺。”
“這就是你們頂禮膜拜的守護神。大難臨頭,便腳底抹油逃得最快的厚顏無恥的小人!”
底下惕隱宗弟子紛紛罵道:“你胡說八道,林亙長老定然趕回來,和我們同舟共濟!”
“你別認為林亙長老像你們玄天宗這些各懷鬼的人一樣,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他定像上次一樣,在最后的緊急關頭出現,然后將你擊殺……”
“哈哈,看來你們這幫蠢蛋還對他心存僥幸。你們真是賤。被人買了還幫人家數錢。你們這幫蠢蛋,有我鐘師兄在,他區區一個八品,一現身肯定是送死。你說他會這么蠢,拿雞蛋碰石頭么?我告訴你,那小子把自己性命看重得不得了,那會為你這些小蝦米。白白送死。”一側的燕南通忍不住也是加嘴插入道。
惕隱宗有不少弟子隱隱動搖。來敵是鐘玄這個貫奧期的超級大敵,林亙不可能敵得過。他既然自知不敵,怎么可能回來送死?只要是稍有理智,也都不會用自己性命去試圖改變一些基本無法改變的事。而且雕玉仙子和林亙一同前去,既然雕玉仙子已回歸,唯獨林亙不見任何蹤影,這不是說明一些問題。
他們對燕南通這個敵人雖然反感,但不得不承認他分析得很有道理。他們也沒有責怨林亙,而是感嘆著無奈。貫奧期這種頂階強者太恐怖,既然明知是送死,他們將自己換成林亙的位置,也都不回來送死。
要知道林亙如日中天,前途無量,只要再修煉數十年,想來擊敗貫奧期不是什么難事。放長線釣大魚。何必為一時之氣而葬失性命。
他們理解歸理解,但還是莫名對林亙失望。這個被自己寄予厚望的英雄,曾經讓自己覺得以生死相隨的“戰神”,消失了那種令人動容的戰意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膽魄。
在外圍不少觀察著形勢的暗探,只想著林亙肯定如燕南通所說。早早逃遁。雖沒有惕隱宗弟子的體會,但也像他們同樣地理解。而且在來之前,這個結果也是他們預測中最可能出現的結果。
“林亙終于還是慫了,這也不怪他,只要不是白癡,都不會和一個貫奧期相戰。不要說他區區八品后期,面對貫奧期強者,就算是九品后期聞風而逃,也沒有人笑話半分。這太正常了,任何人都會這樣的選擇。”
林亙用逃避方式的認輸,符合了大多人的預想和期望。
謝立卻道:“林亙師兄豈能是你這些小人能推測的,你們玄天宗的心胸也就只能永遠地到達這樣的高度,和林亙師兄天淵之別。就像你,上次被林亙師兄打得狼狽而逃,最后撇下一大堆玄天宗弟子任我們屠殺。所以你的思維,永遠也以為別人會像你一樣。只有你們玄天宗,才有這樣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傳統。和這種不要臉的作風。而我們惕隱宗從來沒有,林亙師兄自然有他的去處,但不是逃離,而是為對付你們而準備。林亙師兄的思想境界,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永遠不懂。”
他這話一出,鐘玄和燕南通稍有不悅,而隨即心中歡喜。謝立這話意思,證明林亙沒有逃走。如果這樣,那事情就好辦多。
既然確定林亙并沒有撇下惕隱宗不顧,鐘玄也懶得廢話,冷冷道:“不論姓林的在不在,我們玄天宗和惕隱宗的血海深仇,也是該了結。你們是自己一個個自盡,還是讓我出手?”
正在此時,但是天空突然黑云急涌,一團團的天地能量迅速在上空急聚。
不知誰突然高聲驚叫道:“那邊有人進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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