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鐘壽雖早有所料,然禁不住失望。《網》
“眼前惕隱宗形勢衰落,重要一個原因,就是沒有超強者坐陣。如果那兩位前輩,能夠現身,定然能夠讓那些卑鄙之徒嚇得屁滾尿滾。林亙長老失蹤后,這兩位前輩,是惕隱宗最后的支柱了。”
他一聲長嘆:“林亙失蹤十余年,但遺留下的守御,依然是我惕隱宗安身立命的支撐。如果不是他留下這兩位強者,只怕惕隱宗早就崩潰。雖然這兩位強者在秘密之地延續著謝立的性命,遠離惕隱宗。從來沒有出過手,也沒有出現在人前,甚至抽不出手,給予任何實質性的幫助,但是有了這兩位強者在,就是一枚強心針。
“開啟大陣,他們進來。這幫混蛋都欺負上門,我們惕隱宗再忍而不發,那林亙長老當年苦苦為我們惕隱宗打下的威風,就會消失殆盡!我們惕隱宗就受盡人家恥笑!……我惕隱宗從不畏敵,更加不會畏懼這些膽小如鼠,只懂得落井下石的奸賊!”
“譚長老,你讓我上來取。我現今來了,快將晉云塔交出來。”應少鋒看到迎門出來的譚鐘壽,提高聲音,故意讓所有惕隱宗的弟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這樣的高調,立即激起惕隱宗弟子的憤慨。
這幾年來,藏羽門對惕隱宗的打壓肆無忌憚,人盡皆知。只是苦于宗門實力低于藏羽門,令到他們無可奈何。眼前應少鋒得寸進尺,欺侮上門,他們哪還忍得住?
“應少鋒,你休要欺人太甚,我們惕隱宗也不是好惹的。”
“姓應,快滾出惕隱宗……”
“滾!”
惕隱宗弟子此起彼伏地喝罵,憤怒在他們心胸里熊熊燃燒。圣堂這絕對是一種侮辱,對于曾經的他們來說,惕隱宗是一個輝煌的代名詞,是無人敢惹的旗幟。尤其是林亙在的時候,惕隱宗那是多么風光。在漢國,即使是墨汐禁宗和藏羽門這里大宗門,也遠不如。
戰無不勝的林亙,血刃紫閥宗強者的林亙,“林亙”兩個字是漢國的驕傲!這個名字,用鮮血為漢國建立下汗馬功勞。用一次又一次勝仗,書寫下無人媲美的燦爛榮耀。
這個名字,讓惕隱宗這個漢國小宗門震驚大陸,讓所有彈子都萌生光榮。
他們高傲的心,由此而來,因為他們是林亙的戰友!是林亙庇佑和守御的宗門!他們不容許抵毀和藐視,這不僅是為了本身的自尊,更為是為了那面消逝卻又在他們心中永遠高高飄揚的戰神旗幟。
應少鋒對這些滔天喝罵衷耳不聞,這些弟子只不過是螻蟻般賤的性命,不值得他回應。
惕隱宗就要在他們手里垮掉,到了那時,這些不知天高的弟子就會同時地消失這個世上,何必浪費這種功夫。
“怎么樣?這晉云塔交還是不交?”
譚鐘壽冷眼地瞪向他,轉而目光掃落在他身后兩人身上。
雖然心底早已有預料,但是依然不禁內心一顫:“這是我惕隱宗山門,你是烏云谷副谷主,那你進入沒有問題。但這兩位,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藏羽門的期山和待山前輩。請問倆位前來,是有何用意?”
這兩人是藏羽門的長老,譚鐘壽見過數次,知曉這兩位一個九品中期,一個九品后期。
也就是說,藏羽門要有所動作,甚至是要趁機滅掉惕隱宗。
否則為爭奪晉云塔,不可能派出這么高階,而又甚少露面的強者。
“這次惕隱宗要經歷血雨腥風的危機。圣堂”譚鐘壽和幾位議事長老都是看出其中的關鍵,意識到不妙。
惕隱宗最強者,就是客卿長老李洪荒,剛剛達到九品中期。剩下兩位客卿長老,一個九品初期、一個八品后期,實力遠不如對手。唯一依靠的就是宗內弟子的以多打少,明顯這并不樂觀。
對方派上如此的人力,一旦全力攻擊,即使不全殲惕隱宗,定然也讓惕隱宗重創。
這兩名強者的身份和地位,應少鋒沒有調動的能力。周英年肯定下了殺機,甚至布置整個計劃。
“兩位前輩是順道看我,在半途碰著,我順手讓他們陪從來這,你不用多心。難道你惕隱宗沒有林亙,就達到膽小如鼠的地步?”他心中只道:晉云塔是你惕隱宗之寶,你肯定不會輕易送出。我的目的不是晉云塔,而是你惕隱宗。你愈不肯送出,愈正中我下懷。
“師尊派出這兩大強者來協助,就是務必利用這個契機,將你惕隱宗重創,甚至全滅。宗門已旗幟鮮明表明太度,就是全力支持我這樣做。我一定不會負他們所望,將你們惕隱宗這個潛在的大威脅連根撥掉。”
他心里咬著牙:“林亙,你不是滿腔心血,將惕隱宗輔助起來嗎?我應少鋒就要在你死后十年,將你的心血全部摧毀!讓你死,也死得不安寧。”
正如應少鋒所說,他此次的行動并不是心血來潮,或者擅自行動。
而是得到藏羽門的全力支持,惕隱宗在林亙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已是漸漸地尾隨上藏羽門。只是有林亙在,他們不敢有任何的行動。林亙的身死,正是給他們最好的消滅這個威脅的契機。
此時的藏羽門議事堂,正在全力地關注著惕隱宗的方向。
雖然應少鋒的這次行動很低調,佯裝著微不經意,為晉云塔而前行。然他們心知肚明,為晉云塔是假,劍指惕隱宗才是真。
“少鋒這次出擊,事關著我們藏羽門的未來愿景,我們必須做好后續的手段,包括失敗的預計。惕隱宗接近我們藏羽門的第三大宗門,不是如此被摧毀。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和輕視。”
“宗主多慮了,沒有林亙,他惕隱宗還有什么能蹦達。我們有著兩名強者前去,再加上烏云宗準備好的那些幫手,惕隱宗肯定會遭受重創。至于后續影響,人人都是自私的。我們幫助這些消滅惕隱宗這個強者,那些人自然當作看不見。再且我們藏羽門,也不會懼怕那些人。只要將惕隱宗這個大敵除掉,那我們藏羽門就少了一個潛在對手。”
“想到當年林亙含辛茹苦將惕隱宗小宗門,一手拉至到成為漢國三強之一,我倒佩服于他。只可惜,他不知曉此舉會威脅我們藏羽門的地步,從而為他們今天的毀滅打下引子。林亙雖然過去和我們關系不錯,但是政治利益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幾個宗門長老對惕隱宗的即將覆滅并沒有任何的不忍,而是充滿期待。藏羽門對付惕隱宗,到現在已將近七八年,開始僅是試探,怕林亙回歸。但是后面,確信林亙沒有出現,就變得肆無忌憚。這么多年來,原先的猶豫和內心那一縷道德感,早就蕩然無存。
“少鋒在進攻惕隱宗此事上,表現得極之出色。一點點寸進,是而狂風暴雨地打擊,時而巧妙地施放冷箭。將惕隱宗從高峰期,弄到現今衰敗凋零的階段。他的能力得到展示,為我們藏羽門立下大功勞,惕隱宗此戰完畢后,我們藏羽門必須給他記首功。”
周英年對這個弟子也極之滿意,雖然心狠手辣些,但是能力和布謀卻是非常之出色。
“現今這個時間,少鋒應該出現在惕隱宗,很快就會有消息反饋。林亙和我曾經交情非淺,我本不應該滅他惕隱宗,但是叢林法則就是如此,弱者永遠被強者所噬。政治利益在前,再講仁義道德那也太虛偽。惕隱宗既然威脅到我藏羽門,那我只有下殺手。怪就只怪,林亙死得太早,沒法庇佑于它。怪就怪,林亙太過逞強,惹上紫閥宗的大圓滿,自取滅亡。”
正在此時,一個弟子從外急急地走了入來:“緊急消息。”
幾個議事長老來了精神,“是不是惕隱宗的戰報送來了?這也太快,少鋒就把惕隱宗搞妥了?”
“不是來自惕隱宗消息,……是金忡長老的情報。”那弟子將情報放在周英年面前。
“金忡?他不是人在大朝國,能有什么緊急情報?”
周英年滿是狐疑,取出情報,一看紙上內容,臉上血色全無。
幾個長老原本并不為意,只以為是尋常情報,然一看到周英年的表情,情不自禁打了個突。
“宗主,發生什么事?是不是金忡在外面出了事?”
周英年一字字緩緩道:“林亙在大朝國出現,正在趕回壽境山脈。”
廳內沉寂無聲,連一根針掉于地上也聽得見。
“譚鐘壽,這晉云塔是交還不交,我沒空和你說這么多道理。如果不交,那我們就實力見真章,以勝敗來決定。”
“就憑你們這些人,想來我惕隱宗硬搶寶物,是不是太兒戲些?”
應少鋒森然一笑,道:“當然不是,我不會和你們所有人打。我代表烏云谷,而你惕隱宗派出一人為代表,你我戰上一場。誰勝誰敗,晉會塔就歸誰!你們不是有個天才弟子叫吳楚凡么,我正好和他對上一對。”
他現今是八品后期,而惕隱宗要找得上和他同境界的弟子,卻一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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