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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亙凌空跨步,如同流星地向前飛進。網bxwx.org
進入“涅化之境”,他并沒有急于回去鐘離山。剛進入新境界,那就意味進入短暫的飽滿期。即使再進入修煉狀態,修煉的效率也不高。這就是為什么有些強者閉關數百年,要出關的理由。因為再閉關下去,只是白費力氣,不如出到外面多加走動,或許能更快破解飽滿期。
這次進階,不是簡單的進階。在林精心策劃和“紫桉天龍”的作用下,經過兩個月的瘋狂吸納,他再次如愿所償,一路狂進,一氣呵成,踏到涅化之境的后段。
最近兩次的大進階,每階的沖擊,都是遠遠地勝人一等。
“這就是紫桉天龍的神妙之處。有它的相助,足以讓人節省數千年的修煉時間。”
他對這大世界并沒有太多熟悉,既然不打算回歸鐘離山,那就再次前去燕州城。
當日一戰,由于自己負傷極重,不敢過長時間的逗留。按他當時的直覺,應將方府的有生能量幾乎盡滅。即使方家父子回歸,也難以挽回,高高在上的方家肯定用不長多久的時間,就會殞落。
自己此趟前去,正好觀察一下后續發展。
如果碰到那個讓人厭惡的方劍鋒,趁著自己進階之力,取他性命。
大周皇朝的天州,帝國第一州。
這里除了聞名遐爾的天州第一家蕭家,更有大周朝廷的存在。
“那個林亙就是新從小世界上來,蕭家那個新天品血脈的夫君?”
在一處雕梁畫棟的小院,那個錦袍老者,對著下跪的一名甲胃士問道。
此時的他,不再是那件紫色錦袍,而是一身淡黃龍袍,充滿皇者之風。他不是別人,正是大周帝朝第一人,手執天下兵馬的大周帝皇。
“據緝密衛的回報,的確如此。這里有他們的詳細資料。”
大周帝皇將他呈上來的密報巡一遍,擱于旁側:“沒想到此人剛從小世界上來不久,我就詫異,如果我大周皇朝有擁有天賦神通者,怎么從沒聽說?原來如此。蕭家的那個新公主,也是厲害之極,身懷天品血脈,上來大世界短短數年,就達入神王境。種種跡象看業,這兩人俱是年青中的翹楚!蕭老太婆一向自傲,目中無人,這次應該是很快面臨教訓。網bxwx.org”
旁側那個中年長者道:“林亙展現天賦神通,屠殺方家,此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圣上當日為何不將身份透露,將他招攬于麾下?如果將他招攬到手,我們大周朝廷又我一位未來的將才!”
“韓武,作為勇武三候,你想得太過簡單。此人目光高人一籌,在他缺乏了解的情況,我們將身份告訴他,他只會警惕。對我們的招攬,沒有任何好處。以他卓越的天資,我相信在以前有過諸多的勢力招攬過他。但是他現今僅是一個小宗站的客卿長老,明顯在說明一件事,他對投誠龐大勢力,相當介意。至于,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招攬人心,是個技術活。以為自己財大氣粗,率性而為,不要說招不到人,就算招攬到,也難以收服他的心。慢火出細活,真正的天才沒有耐心招攬,他是不會向你臣服的。只有那些庸才,才會鼠目寸光,一照面,就戰戰兢兢,屈服于利益和威脅之下。”
那位韓武緩緩地點頭:“圣上高見。”
“這小子脾氣極倔,既然說來天州找蕭老婆子的晦氣,肯定會來。燕州方家,被他一陣折騰,幾近覆沒。以蕭家的龐大勢力,林亙要像方家那樣給它來一記狠的,明顯不可能。但是給它上些眼藥,那倒是沒問題。最好,就將她們最近滿心栽培的新公主奪走,讓她們滿腔心血落空。……只要看到那個老婆子,氣得一哆一嗦,我心里就說不出的痛快。”
旁側的韓武點頭道:“林亙此人別的不說,就是膽子太大。其它人聽到蕭家的名頭,肯定會退避三舍。但是他,我相信肯定會找上門來。就不知道,當日他將不將圣上的話放入耳內,前往天地商號找我們?”
而在蕭家的府邸,那個老太婆聽著旁側的回報,皺著眉。
“情報中確定,當日攻擊方家的那個林亙?就是婉兒在小世界的那個低賤夫君?……這個變灤大陸,倒是個好地方,竟然產出天賦神通者。”
旁則的蕭碧珠道:“據我之前在小世界得到消息,此人是神核變異體質,想來其擁有天賦神通的原因就是如此。這則消息是中流傳,并沒確定,所以我并沒當真,也沒有上報。”
“神核變異體質?看來當日是我看漏眼,不想此人有如此的潛力!神核變異體質加上天賦神通,難怪將方家打得元氣大損。我們好好一塊地盤,就讓他搞砸。”
“當日他曾說過,一百年時間內,會親自上來我們蕭家,將我們蕭家踏于腳下,將婉兒光明正大的奪回。當日我曾嗤之以鼻,現今他目前的狀況,的確有這么一縷細微的機會。”
老太婆則是冷笑道:“一百年?將我們蕭家踏于腳步下?這口氣真是狂妄至極。讓他來吧,我等著他來!到時,我好徹底給個了結,讓婉兒徹底放棄雜念,徹底歸屬于我們蕭家。”
在離他們不遠,一座寂靜的小院,婉婉正是端坐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月光。
“林亙利用他的天賦神通,滅殺方家,他神核變異體質終于產生神效。”她想起當年林亙苦惱著怎么激發天賦神通進行對敵,由衷地為他感到欣慰。“一百年的承諾,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到。你定會帶著我離開這座牢籠,重新回到七里溝,回到我們的家園。”
林亙一路飛逝,數次使用烈陽界石進行傳送。
但飛一段路,發現自己有些傻。因為只是知道大概方向,并沒知曉身處于何處位置,就胡亂趕路。他神識探出,感應到前面有個小城鎮,遂即飛奔過去。
來到本地一問,終于知曉自己的位置。
估算時間,應該大約四、五天就到到達燕州。
他找處小館填飽肚子,再次上路。剛出城鎮不久,他眉頭皺起來,因為他發現前面,正在有強者大戰,而且所蘊發的氣息,赫然是涅化之境的強者在對戰。
這個級別的對戰,林亙不想理會。以林亙目前到達涅化之境后段的境界,以及一連串的手段,要自保或者要擊敗對手,應該不存在問題。但是沒有必要,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他又不閑得蛋疼,哪會主動將事情牽涉上身。
他怕對方對自己產生敵意,利用“八煙塵”隱匿氣息,甚至將境界降至造化之境,向右繞開而過。
走到一半,他像發現什么,止住腳步:“咦?”
在前面的大戰中,是四個涅化之境,分成兩組,正在展開生死開對殺。
讓林亙意外的是,其中一人,赫然是熟人,——惕隱宗客卿長老李詩。
當年。自己和她進入“熔爐地獄”,她將原牌地圖給自己后,便和自己分道揚標。在后來,他在“焚焰神君”的星空之地,曾經遠遠地看到她,知曉她得到“焚焰神君”的傳承。此后就沒有見過面,而她一直再沒回歸惕隱宗。
沒想到相隔多年后,竟然在大世界相遇。
“她踏入涅化之境?”林亙稍為詫異,當年在進入“熔爐地獄”,她才是六品左右的修為,現今百年不到,就到達涅化之境?但隨即釋然,畢竟對方得到焚焰神君的傳承。焚焰神君是何等牛逼人物,即使是烏蛇子也曾說過,焚焰神君目前并沒有死去,而他的傳承豈是普通之物?自己不也是種種際遇,到達涅化之境?
這個世界,比自己運氣好的人,多得是。
他觀察一下戰場,李詩明顯是處于劣勢,現今的她是涅化中段左右,武器遠不及對手。被對手那人壓著進攻,數次因為腳步踉蹌,而險此中擊。
憑著林亙目前的修為,并不畏懼對手,要想到即使是石三的那種涅化最強者。林亙施展天賦神通,都能擊殺,何況對方離石三有些許的距離。
既然碰著熟人,林亙倒不再走,而是向著戰場方向遁去。
在大世界闖蕩這么久以來,除了婉婉,李詩是他見到第一個熟人,是以格外的親切。
對于這位曾經戰友,而且同屬惕隱宗的客卿長老,林亙于情于理都要伸出援手。
對方戰斗的人,見到有人突然出現,俱是訝然。
因為自此至終,他們并沒有感應到林亙的氣息,林亙就仿佛突然而出一樣。然等到感應出他的造化之境,遂才松了口氣。對于他們來說,造化之境,并沒有任何的威脅。
只有李詩眼神一亮,認出林亙,露出喜色。
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這個老熟人,毫無疑問,林亙前來,是要幫助于她。
只是她感覺出林亙的造化之境,立即搖頭,毫無疑問,林亙這樣的進展速度相當驚人。如果自己沒有得到師尊的傳承,絕對今天有這樣的成就,直接說,遠遠遜于林亙。
但是在目前的戰局,林亙的造化之境,難以插手。
隨即想起數次和林亙并肩作戰時,林亙每到險境,都能神奇地逆轉的本領。不禁有燃起細微的盼望:“我現今被對方攻得翻不過身,林亙在旁伺窺,或者有特別的方法助我,脫出目前的困局。”
這縷盼望涌起,連她都覺得不太可能。
造化之境,遠在涅化之境之下。他要有什么動作,對方一招就能擊殺他!
林亙掠一眼另外那對,不再理會,而是將目光放在李詩戰斗上。
幾個回合后,“蓬!”李詩為了躲避對方那古怪的禪杖,露出空檔,被那個僧侶一掌擊中,身形打個趄列。
眼看僧侶的禪杖再次攻來,咬著銀牙,忍痛轉身,全力回擊。
“李施主,你不要負隅反抗,今天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只要你將身上的東西交出來,那貧僧就赦免你性命。否則,我就送你上西天極樂世界。”
那僧侶露出猙獰笑容,全然沒有出家人的風范。
“邪僧,未到最后關頭,未知鹿死誰手!”
李詩幾下反擊,潛意識地向林亙的方向凝過來。看看他能不能幫忙,但是看到林亙如同沒事人,聞若未聞,不禁有些失望:“看來林亙真是束手無策,否則以我和他的交情有,至少會出手阻擋一下。”
林亙此刻正在算計著對方的距離,而且在慢慢地移動著。
這個時候,李詩格掉對方的數記禪杖攻擊,劍芒一閃,向著對方的正額攻去。
“哼,就憑著你這雕蟲小技,就想反擊。就算貧僧立著不動,你都殺我不死!”中年僧人見到李詩劍擊而來,不以為然,她已是強弩之末,這一記反擊,只不過是習慣成自然,完全沒有威力。
他露出輕屑之色,正想反手回執,將她的劍式格住,然后一杖將她擊殺。
豈知他手尚未動,只覺到全身被一股強大的縛力所束縛住。他面色大變,這是怎么回事?對了,一定是剛才起來的那個人從中作梗!他趕緊催發蘊力,欲掙扎無名力量的束縛。
而就在這刻,“哧!”,一聲輕響。
閃亮的劍芒已是刺入他的額央,雪亮的劍尖透過腦后,連血滴都尚未及跌落。
李詩也全然傻眼,自己這隨便一劍,只想令到對方防守,為自己爭取躲避的時間。豈知,對方就像個木頭人,突然動也不動地被自己殺死。她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她甚至懷疑眼前對手的死亡是假的。
對方可是在之前,將自己打得劣勢盡生,窮于招架。而一眨眼間,就讓自己殺了?
“林亙,一定是林亙!”
她的腦海回復過來,第一時間就浮起這個念頭。除了林亙,其它人不可能做到這點。而對手更不會突然將中邪般,作由自己擊殺。
她的視線轉向不遠處的林亙,卻見林亙對她微微凝笑。
“真是他!我就知道,他永遠能人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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