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長老,你要離開我們鐘離山?”
曹伯麟一驚,急聲道。
林亙是藏丹宗的靈魂人物,如果他離開,藏丹宗將少最重要的支撐。
“藏丹宗目前的發展速度遠遠超過承受能力,你們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消化這段的發展。而不是貪心無度地繼續盲目擴張。所以,我離開對你們不是壞事,而是好事。而且我身上有事,不能再留于此。”
林亙經過幾天的思考,要想撇開藏丹宗這個累贅,以及要讓藏丹宗得到安全保障。那最好的方式,就是清晰地割裂關系,自己離開。以免那些找上自己的大勢力,找上藏丹宗。
“希望曹伯麟看出我的良苦用心。藏丹宗到達發展的最極限,我留下對于藏丹宗有利不多,但是缺點卻相當明顯。”
“但是我們的合約并沒到期……”
曹伯麟早習慣依存于林亙,現今聞知林亙要離開,自然不肯。而且林亙提出太突然,他并沒有瞧出林亙的擔心。
“這份合約只能中止,真是非常抱歉。眼下藏丹宗雇傭兩位涅化境的客卿長老,又有護山大陣守御,應該沒有危險。有我沒我,已是沒關緊要。”林亙見他依然不明白自己用意,索性提點道:“我這人得罪的勢力相當厲害,而如今我在藏丹宗效力的風聲相信已傳了出去。我要是繼續留在這里,那是對你的禍害。”
曹伯麟才明白的他用意:“我也覺得奇怪,在藏丹宗最微弱,只有十多弟子的時候,你都選擇留下來。現今繁榮興盛竟然突然選擇離開,原來是因為此。之前,林亙不斷地急于修煉進階開始,他就隱隱覺得林亙在應付著某個可怖的強敵。是以不分晝夜,時時都在修煉。現今從林亙嘴里,得到證實。”
“林長老這幾年數場驚天動地的激戰,令他名聲鵲起,惹人注目。他的敵人消息只要不太封閉,遲早都會知曉。是以他離開此地,不僅對于他來說,得到安全。而藏丹宗和他割裂關系,也能避免受到累及。”
他一想透此層,雖然有些不舍,但為了大局,只無奈道:“既然如此,那只能按林亙長老說的辦。”
他長身而起,恭敬地向林亙躬了三躬,道:“我們藏丹宗得數次死里逃生,達到今天的繁盛,全是得益的林亙長老的鞠躬盡瘁。我代表藏丹宗向你致謝,不論林長老日后以什么身份,都是我藏丹宗的頭號貴賓!而且春園峰那處所在,我們永遠為你留著,你隨時可以回歸。”
林亙同樣深有感慨,在藏丹宗這些年,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藏丹宗從當年的十多個弟子到今天,仿佛從小幼苗一步步茁壯成長,里面少不了他一位功勞。眼看即將離開,他不禁有些難舍。
當然,這趟離開,他不是不回來。畢竟春園峰那處靈氣濃郁,是修煉的最好所在。
“我離開藏丹宗,辭掉客卿長老的事,一定要高調進行。讓所有人都清晰地知道我和藏丹宗合約已解除,再沒關葛。”既然離開,那必須要一刀兩斷,拖拖拉拉的離開,等于沒有離開。
曹伯麟點頭道:“明白。”
“對了,林長老不知你要去向何處?”
林亙思想片刻,吐出兩字:“天州。”
“天州?”曹伯麟沒想到他會選擇到這么遙遠的所在,本來他想林亙要在附近幾個州,若是遇到什么困難,或許能向他求援。但是到遙遠的天州,這縷念想只能作罷。
林亙決定前去天州,也是昨天才下決定。
天州是大周皇朝的最大一個州,大周皇朝的朝廷所在地,各個強悍的大世家大勢力的所在。最重要一條,它是蕭家的大本營。
林亙此前發誓:一百年內,要將婉婉救出。
現在才過去五分一左右,原本還有大把的時間。而且他的境界雖接近神境,然遠遠不是蕭家的對手。這樣前去,成功率無疑很低。最終深思熟慮后,林亙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前去,第一他對蕭家的認識不多,他需要一步步測試和了解。第二他目前擁有的手段,只要不是太變態的強者,足能自保。
而且和強者的對戰,是他的最重大目標:他要在不斷的強者對戰中變強!以戰養戰!
蕭家固然厲害至極,然給自己長時間的錘煉和成長的機會,他相信終有一次,會將蕭家爆掉。
這一行,如龍潭虎穴。
也是他最瘋狂磨礪自己的一次生命拼搏!
“婉婉,我來了!我不僅要將你救出,更要狠狠地扇蕭家的臉,要將這個霸道的大世家踐踏于腳底,萬劫不復!”
幾天之后,林亙要離開藏丹宗的消息不翼而飛,燃遍鐘離山、端州每個角落。
這個近來最出名的客卿長老,竟然突兀地離開藏丹宗!所有人深感遺憾,替藏丹宗遺憾,替端州遺憾。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強者坐鎮,令到藏丹宗一日千里,豈知就這樣沒有了。
最難以接受的是藏丹宗的弟子,他們幾乎每個人將林亙視為偶像,視為藏丹宗的靈魂。現今林亙不再屬于藏丹宗,這讓他們感到無比失落,就仿佛最榮耀的倚仗沒有,充滿沮喪和不信。
宗主曹伯麟深感無奈,但又不能開口說明。
林亙的離開,對藏丹宗肯定有重要影響,是以這些情緒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只要不出現混亂,沒有落井下石者出現,那就不是最惡劣的結果。
“林亙提前中止和藏丹宗的合約?”
當知道這個消息,鐘離山的宗門都是嚇一跳。即使是乘風宗的宗主沉泰也不例外。現今林亙不僅是藏丹宗的衣食父母,甚至也是其它幾個宗門的衣食父母,正是因為林亙的名氣,幾個宗門人丁旺盛,拜入弟子絡繹不絕。
“林亙是不是和藏丹宗發生矛盾?否則這不可能!”沉泰思忖著其中的關系,第一個念頭就是涌起這個,隨即喜上眉梢。“要是林亙退出藏丹宗,那自己乘風宗不是有了機會?”
當年幾個宗門就曾經爭搶過林亙,但由于藏丹宗近水樓臺先得月,讓藏丹宗簽了五十年。現今林亙中止合約,回復自由身,這是千載難逢的契機。
當即,他也不往深想,起身向藏丹宗方向馳去。
林亙回復自由身,肯定有不少人打主意。要是去遲一步,那么就讓別人捷足先登。
豈知來到藏丹宗,其它幾個宗主俱已到達,并且垂頭喪氣。
“沉兄,你來得晚了。”
“怎么回事?難道林亙和哪個宗門簽了?”沉泰心里打個突兀,暗叫不好。
那個宗主搖搖頭道:“林亙長老讓人轉告我們,他不會再留在鐘離山,而是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不再回歸。所以只能多謝我們的好意。”
沉泰滿臉失望,原來如此,難怪無端端中止合約。
三天后,林亙在一片慘淡的唉聲嘆氣和不舍目光中,離開了他所住的鐘離山。這片土地系著他太多的成長與歡欣,他曾經在這里飛速地成長,曾經為這里的人灑盡熱血。但是到頭來,終于要告別這片地方,這是他早有預計的結果,也是讓他感到命運無常的注釋。
長路漫漫,他終于要踏起人生的新盡頭,那座浩大的城市將成為他前路的方向。
“蕭家,你我之戰,就從今天開始!”
“大伯,前面不遠就是金州城,離鐘離山不過兩千里。”敖深苦著臉,指著前面道:“不過那個林亙極之奸猾,若是他阻擋我們的進攻,而藏丹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趁機將天香毀掉,那如何是好?天香在他們手上,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你是怎么回事,一路上神神叨叨?藏丹宗又不是傻子,怎么會把手里的天香毀掉!”敖賢對這個侄子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摸不著頭腦。自己作為神王強者,難道滅不了那個邊緣小宗門,奪不回一件小寶物?
敖深心底嘀咕:什么天香的我才不在乎,問題你碰上我那個新主人,戰個你死我活。他要是被你殺了,我身中小控術,小命不保。
眼看進入端州地境,憑著這些無關緊要的理由,是無法將大伯哄回頭,再搗亂下去,只會自露馬腳。他只有低聲祈禱,最好林亙不在藏丹宗。只有這樣,大伯才能將天香奪得,并且避開你死我活之戰。
“我只是覺得姓林的陰險,不能冒這么大險。”
敖深悻然解釋,神識往前一探,臉上煞白:我日你娘,咋我怕什么就來什么!
就在前面,一條熟悉的身影正在飛馳而來,赫然是他的新主人林亙。
敖賢感受到他的情緒有異,神識探出,問道:“這是什么人,你認識他?”
“不……不認識……”敖深趕緊矢口否認,心里期盼著林亙切莫趕過來。
豈知他愈怕,事情就愈加發生。
不到半盞茶功夫,林亙就出現視線之中,直奔而來。
“你個傻貨,沒有見到我帶個神境強者么?就算再沒腦子,也知道這位是紫閥宗強者,你還趕過來,不是找死么!”他恨不得掐死林亙。
他不知道林亙不僅推測出這個是紫閥宗強者,更加知曉是他的伯父敖賢,是為天香而來。林亙恰是為這個原因,而趕了過來。藏丹宗沒有他,擋不住敖賢這個神王強者。
既然在半途碰到,那么定要將敖賢打回去,徹底消褪他的貪念。為藏丹宗消除這個隱患。
至于敖深怎么里外不是人,那不是他考慮的問題。
謝謝:“水光蟲二”童鞋滴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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