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熄燈之前,葉開將鐘離妤送回了宿舍。
不過,鐘離妤沒過多久,又下來了,臉色有點兒尷尬。
“怎么了,舍不得我?”葉開有些驚奇地問道。
鐘離妤白了他一眼,然后才回答道,“不方便回宿舍,要不你送我回家好了。”
“上面,有人在搞?”葉開心有所悟,用手指了指樓上問道。
“搞什么搞,說的那么難聽……”鐘離妤臉紅著說道。
鐘離妤的博士生宿舍,是兩人合住的,她宿舍里面的舍友,正是前一次葉開遇到過的鄭樺。
剛才鐘離妤上去的時候,才發現門被反鎖了,敲了敲門,就聽到里面一陣慌亂的聲音,然后就是鄭樺求她先去別處應付一晚上。
這么一鬧,鐘離妤自然就明白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兒了,看起來鄭樺和她的男友李強,今晚上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了,所以她就下來了,想要葉開送她回家。
“都這么晚了,回家也不大方便。”葉開想了一下,看了看鐘離妤道,“不如在附近酒店住下。”
“還是算了,住酒店雖然方便,被熟人看到就尷尬了。”鐘離妤搖頭堅持道。
上一次的事情,在她心里還是留下了一些陰影的,總覺得還是睡在家里面踏實一些。
葉開倒是也沒有怎么堅持,就開車把她送回了家。
果然,鐘離妤進門之后,就被老媽一陣盤問,問她開保時捷跑車的那個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來頭,跟她是什么關系?
轉眼之間,就進入了十二月的下旬。
高三的生活,一向是比較緊張的,除了做題就是復習。
不過,作為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年,總有很多值得紀念的東西,比如說元旦匯演。
下午第三節課后,葉開正想要溜號兒,就被文娛委員陳芳給堵住了。
“葉開,留一下,有事兒跟你說。”陳芳對葉開說道。
“嗯,我聽著呢,抓緊時間,我急著回家吃飯呢。”葉開點頭道。
學校里面走讀的學生不少,只是晚上自習時間,經常有老師占用,所以搞得大家匆匆忙忙,經常要趕回去吃過飯,然后再跑回來上晚自習。
這么一來,下午的第四節課自習,就有很多人溜號兒。
“是這樣的……”陳芳抓著葉開,對他說道,“今年元旦匯演,是我們高中生活中的最后一次元旦匯演了,所以搞得比較隆重一些,你這位帥哥,總不能再不聞不問了,總得出個節目不是?”
“出節目?”葉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直接就推脫了,“我五音不全的,沒有一點兒表演天賦,你讓我出什么節目?這不是難為人嘛。想出節目的人那么多,何必非得我來?”
其實說起來,葉開非但不是五音不全,反倒是很有幾首拿手的壓軸歌曲,都是他跟老大葉建歡出去快活的時候,跟陪酒的女孩子們練出來的,不過擱在元旦匯演當中,就顯得有些不大合適了。
畢竟,在學校里面大搞情歌對唱,情意綿綿什么的,似乎也有點兒不大合適。
“葉大少爺,給點兒面子嘛……”陳芳纏著葉開說道,“這一次是聯合匯演,我們的對手不但有其他年級的,還有附近幾個學校的,總得拿出幾個有力量的節目,你是我們學校排名前幾的帥哥,放在臺上養眼也是好的。”
“養眼?!居然是這種理由……”葉開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既然陳芳都說到這種份兒上了,葉開也不好一口回絕了,那樣的話,就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葉開就問道,“粵語歌我倒是能唱幾首,你能找到配合的人嗎?”
“粵語歌?”陳芳皺了皺眉頭,然后就眼睛一亮道,“《鐵血丹心》怎么樣?我給你找對手。”
“那個沒問題,老歌了,怎么可能唱不好?”葉開點點頭道。
“那就說好了,周末我們抽時間排練一下,我把合唱的人找來,你不要溜號兒。”陳芳對葉開說道。
“沒問題,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不過,你可得給我找個差不多的,別拿那些慘不忍睹的來惡心我。”葉開點頭答應下來。
葉開出來之后,很快就到了附近一家酒店,然后開車去接鐘離妤。
因為上學的緣故,他的那輛保時捷跑車,一般都是放在附近酒店的停車場,這樣用起來也很方便,也不至于被同學們給看到。
若是放在學校里面的話,可就太惹眼了,葉開還沒有那么燒包。
跑車開到鐘離妤樓下的時候,照樣惹來了很多人的關注,指指點點的。
葉開對這個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他又不是北清大學的學生。
至于說鐘離妤,當然也不會在意這個,她是博士生,基本上可以無視旁人的目光。
“想吃點兒什么?”葉開將車子開出去之后,就向鐘離妤詢問道。
“嗯,讓我好好想一想,今天忙碌了一整天,確實應該吃點兒好東西。”鐘離妤的心情看上去不錯,隨著鐘離家的問題得到解決,她的心情自然也好了很多。
雖然說三個億的資金,此時依然在海外賬戶中,可是鐘離妤對葉開比較有信心,關鍵是她對那位老爺子的地位有信心,覺得不可能出什么岔子。
葉開想了一下,還是帶著鐘離妤去了一家西餐廳。
男人吃的是食物,女人吃的是情調。
相對于中餐而言,像鐘離妤這樣年紀的女孩子,自然更喜歡西餐廳的那種氛圍。
“石油期貨的事情,今天已經全都辦妥了。”鐘離妤坐好之后,就對葉開說道,“只是究竟是賠是賺,就全看你的預測是否準確。”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不可能跟自己的錢過不去。最多二十天,就要讓你見證奇跡的出現!”葉開對此倒是毫不懷疑,信心滿滿地對鐘離妤說道。
“希望如此。”鐘離妤點點頭道。
服務生剛剛把紅酒送過來,就聽到旁邊兒有人喊鐘離妤的名字。
“鐘離妤,你怎么在這里?”
話音未落,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