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開會,軍委工作受到了質疑,有些人認為你二爺爺年紀大了,不適合繼續領導國之利器。”葉子平對兒子葉開說道。
中政局會議上的事情,如果沒有涉及比較敏感的事情,葉子平也不介意將跟老葉家有關的部分,跟葉開講一講。
“難道他們有更好的人選?”葉開皺著眉頭反問道。
“有人提議將譚勝國中將補充為軍委副首長。”葉子平回答道。
“譚勝國?他不過才是個中將呢”葉開有些詫異,不過他隨即就想到了什么,“哦,難不成他是俾勝杰的哥哥?看來是江成同志一系人馬了。”
當初譚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有四個兒子,分別是以“國、之、豪、杰”四個字來命名的,只不過后來只活下來兩個就是這位在軍大任副校長的譚勝國中將,以及中辦譚勝杰副主任。
只是這位譚勝國中將屬于是文治派人物,之前一直是在軍大工作的,遠離硝煙,但是官運極好,如今不過是五十出頭,卻已經宮居中將,而且又到了向上提拔的紅線了。
都說江成同志能夠上位,背后有方和同志的賞識,手下就是依靠譚氏兩兄弟的輔佐,這兩兄弟一文一武,相得益彰,確實為江成同志出了不少謀,劃了不少策。
如今江成同志逐漸坐穩了一號首長的位子,應該獎勵的功臣,自然就開始——浮出水面了,這譚氏兩兄弟就是首先要酬謝的。
嚴格說起來,譚氏兩兄弟的出身雖然是太子黨,但從經歷上來看,也應該劃歸到學院派去,尤其是他們在學院派中也擁有不少的支持者,這些人都是江成同志的擁護者。
“在前兩年的時候,江成同志基本上是避免插手軍務的,所以我們老葉家在軍方的勢力增長很快,但是如今情況變了,他的位子坐穩了,就想著要收權了,這也是意粹中的事情。”葉子平嘆了口氣道。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嘛。
從國人傳統的概念上來講,如果不掌握軍權在手中,就沒有十足的底氣坐在帶頭大哥的位置上,所以他向軍務伸手要權,也是不可避免的。
“不過,讓文治派帶兵,不合適。”葉開毫不客氣地指出,“就他們那種連仗都沒有打過的文職將軍,一點兒血氣也沒有,帶幾年兵下來,老鷹也要被帶成小雞仔了。軍權可以讓一部分出去,但是譚勝國想要進軍委決策層,門兒也沒有,老葉家必須全力抵制!不僅老葉家要全力抵制,軍方各大佬也需要形成共識,想要上位軍委核心圈子,必須得到眾人的一致承認才行!”
葉子平說道,“你的口氣未免過大,不過這件事情比較大,你爺爺他們也得慎重考慮才行。我看多半兒是擋不住的,據說江成同志的意見,似乎比較堅決。”
“擋不住也得擋,這是事關軍隊前途的大事,絕對不能讓步的。”葉開說道。
葉子平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兒子在抽什么瘋兒,這種事情跟他有什么關系?
再說了,如今江成同志的位置已經越來越穩了,高層幾位大佬雖然擁有同樣重要的話語權,可是也不可能不給他面子,葉老爺子雖然確定要留任一屆,但是精力肯定大不如前了,最多就是起到一個坐鎮的作用,跟江成同志打擂臺,沒有那個必要嘛。
“這件事情并非小事,我只是防微杜漸而已。”葉開見父親有點兒不理解自己的意見,有點兒郁悶,不過有些話卻也沒有辦法說出來。
難道他能夠說二十年后的軍隊,已經被文治派搞成了一群綿羊嗎?
這種話說出去,肯定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軍隊現代化建設肯定是要搞的,軍隊也要為國家的現代化建設保駕護航,但是軍隊不可能一百年都不打仗,沒有經歷過戰火洗禮的軍隊,跟民兵有什么區別?或者還不如戰爭時期的民乓呢。
跟父親談了話之后,葉開就跟二老爺子掛了電話,說起了這件事情。
“擋是擋不住的,一號的態度很堅決,譚勝國本人的條件又到了晉升的紅線,估計這個任命是要通過的,老葉家也不可能在軍隊里面搞一言堂,否則會群起而攻之的。”二老爺子對于這件事情,也有點兒撓頭。
從內心里面來講,他對于譚勝國并沒有什么好感,這人他是知道的,喜歡夸夸其談,但卻不切實際,玩虛的東西很在行,對于軍務并沒有獨到的見解,江成同志的這個想法確實有點兒太個別了上些,現在軍方的其他幾位大佬們,也有點兒抵制這個提議。
“一頭獅子可以把一群綿羊變成獅子,一頭綿羊也可以把一群獅子變成綿羊。”葉開說道,“反正文治派治軍的弊端很多,此例不能開,否則二十年后,想要再戰的話,我們連可用之兵都沒有了。當初對安南國的自衛反擊戰中,得到的教訓還少嗎?”
當初對安南一戰,就是因為軍隊幾十年沒有經歷大的戰爭,結果各方面都近于退化,一開始接觸就遭遇了嚴重損失,損失相當慘重,后來不得已換上了老將,一番調動之后,這才漸漸適應了過來,最后將安南國打得雞飛狗跳,狼狽不已。
葉老爺子對于此事,自然是很清楚的,因此當葉開提起這事兒的時候,他也很是沉思了一下。
“你爺爺的意思,可能未必就有反對的想法。”二老爺子說道。
如果僅僅是二老爺子一個人反對的話,自然是擋不住的,但是如果葉老爺子也反對的話,卻容易讓人形成一種老葉家想要控制軍權的不好印象,這么一來,說閑話的人可就多了,對于老葉家未來的發展并沒有什么好處。
到了老葉家的現在,葉老爺子跟二老爺子已經沒有什么發展的空間了,本身已經到了最頂層,接下來的二代希望就系于葉子平之身,如今葉子平已經入局,將來還要指望他入常,得罪太多的實力派人物,真的不大合適。
所以葉老爺子也好,二老爺子也罷,在謅勝國上位的問題上,都不愿意明顯地阻攔。
只是葉開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個問題讓人難以取舍,頭疼呀。
“如果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事情,倒是好辦了。”二老爺子嘆了口氣道。
葉開拍了拍腦袋,忽然靈機一動道,“有辦法了。”
“怎么?”二老爺子聽了,頓時有些驚奇。
“他們不是那蘇聯的政變那事兒來為難您嘛,咱們也有樣學樣兒,用美國的事情來為難他們一下,這叫禮尚往來,既辦了事情,又讓人挑不出毛病來。”葉開說道。
“說說你的想法。”二老爺子對此非常感興趣。
說實在的,老葉家的人實際上都不算是很通權謀的,葉老爺子和二老爺子的時代,基本上都是比較偶然的上位機會,斗爭或許是有一些,大都是在明面兒上,根本就沒有現在這么復雜,一件事情都能夠牽扯到無數人的利益,勾心斗角的厲害。
這一次葉子平去了明珠市,還沒有下飛機呢,各方面的暗戰就已經開始了,不能不說大家的智商已經有了長足的進展。
只是謀略多了,人難免陷入陰柔,像譚勝國那樣的人,搞搞情報工作或者參謀工作是比較合適的,但是要當決策層,就有點兒不大合適了,所以葉開才會堅決表示反對。
“這一次海灣戰爭,暴露出很多軍隊理論建設上的誤區,以此為契機,不如對軍大的工作提出批評,可以嚴厲一些嘛,也是為了國家安全著想,軍隊的現代化建設必須好好搞,理論方面的指導更要超前,尸位素餐的人,是要承擔一部分責任的。”葉開對二老爺子說道。
二老爺子聽了,頓忖覺得葉開的主意非常不錯,有實用性,而且站得住腳。
軍大作為軍內最高學府,向來是為軍隊培養高級軍官的地方,如果軍大的指導思想出了問題,在現代化建設方面存在嚴重的滯后現象,那么對于整個軍隊的負面影響會很大。
這一次海灣戰爭打過之后,一些暴露出來的問題,足以說明軍大在各方面做得非常不夠,用尸位素餐來評價也不為過。
二老爺子一琢磨,就覺得葉開這個建議非常不錯,更難得的,是可以借此出一口惡氣。
批評軍隊下屬的機構辦事不力,可是他軍委副首長的分內之事。
果然,兩天之后,在軍委內部的高級將領會議上,當著上百位將軍的面,二老爺子就大談軍隊現代化建設的重要性,提出現代國防的幾個要素,同時對于軍大的工伴就軍隊信息化建設的嚴重滯后,提出了嚴厲的批評。
作為軍大的負責人,譚勝國中將不得不當眾做了自我批評,承認軍大建設思想方面存在誤區和疏漏之處,軍大領導層負有主要責任。
你說夜雨風涼,秋蟬挽唱。 后來霜寫秋葉,煙鎖池塘。
你說清露微涼,踏雪尋芳。 后來街角紙傘,魂失衣巷。
你說暮色春光,月海蒼茫。 后來雨疏風驟,天各一方。
你說江南瀟湘,一城煙雨渡彷徨。 后來霧靄輕塵,十里薄暮盡飄香。
你說天生鴛鴦,入對成雙。 后來一簪之隔,浮生兩望。
你說蝶舞身旁,伊人清唱。 后來瀟瀟紫落,清淚兩行。
你說伊人紅妝,此生不忘。 后來紅船江雨,夢斷西廂。
你說蝶舞雙雙,依偎共游化鴛鴦。 后來十里長亭,孤雁徘徊影成殤。
你說陌上花香,與君獨往。 后來風掃秋葉,滿地離殤。
你說紅纓擒蒼,年少輕狂。 后來金戈戎馬,血染沙場。
你說衣錦還鄉,長亭遠望。 后來馬蹄聲碎,淚沾衣裳。
你說錦袍濃妝,佳人對鏡貼花黃。 后來紅紗鑼鼓,浮塵兩斷隨君郎。
你說墨懸高堂,紅袖書香。 后來一闕離詞,只影蕭墻。
你說十里畫廊,斷崖拍浪。 后來沙融月暖,歸雁徜徉。
你說濃墨留芳,躍然紙上。 后來素手挽袖,思君斷腸。
你說溢彩流光,簪盤玄鬢青臺上。 后來寒山覆雪,風吹云淡比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