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小鎮故事
“飛公子,感覺怎么樣?”
郝秉輕輕地轉動著手里的高腳玻璃杯,酒杯里血液一般殷紅的酒液在杯壁竄動,酒杯中慢慢地旋轉成一個小小的旋渦,低下頭微閉著眼睛,低頭嗅著酒液的香味,突然仰起頭將杯子里的紅酒一口灌了下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坐在郝秉對面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翹起二郎腿,左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右手指尖夾著一顆雪茄,目瞪口呆地看著郝秉這個喝紅酒的豪放動作:“郝秉,你,你,你這也太那啥了吧?”
郝秉將手里的紅酒杯子放在茶幾上,呵呵一笑:“你也知道,我這性子是喝不來紅酒的,沒辦法呀!”
“怎么,從良了?”年輕人將粗大的雪茄塞進嘴里吸了一口,斜著眼睛橫了一眼郝秉笑道:“你不會真的準備結婚了吧,上次你還說找到一個高手,讓我白白興奮了一場!”
他的眼神突然一亮:“對了,我聽說嶺南這邊黑市很盛行呀,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搞起來的?”
郝秉苦笑一聲:“儲國飛呀,我的飛公子,我不是給你解釋過了嘛,那是一次意外,人家不愿意干,我總不能綁了人家去京城吧!你以為我是你,老子是人大副委員長,國家級領導人!”
儲國飛一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卻又聽得郝秉接著說道:“這里的黑市拳賽早就存在了,只是規模比較小,而且大多是從港澳臺一帶找過來的人物,血腥有余,意境上就差了很遠了!”
“那你真的就準備結婚,然后規規矩矩地在家里做一個好丈夫?”儲國飛冷笑一聲:“你的性子耐得住嘛?”
“耐不住也得耐!”郝秉嘆息一聲,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夜幕下的城市:“家里也在催著我跟女孩子見血了,所以,我就躲到莞城來了,下午我媽還打電話來催我回去呢!”
“身不由己呀!”儲國飛也站起身走到郝秉的身邊·郝英一手主持了當年的解放嶺南,粵西一帶的工作,之后郝家就在嶺南扎下了根,郝英后來雖然進京了,但是幾十年下來,郝家將嶺南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
郝秉的爸爸郝中奇雖然只是一個副省長,但是整個嶺南的各行各業幾乎都掌握在郝家的手里·即便是身為中央政治局委員之一的嶺南省委書記盧廣文也要給郝中奇幾分面子,據說省里的重要人事任命,必須取得郝中奇的同意才行,否則,即便是安排下去工作甚至都沒法開展。網,duwo,。
儲國飛相信這傳說有一定的可靠性,或許有些過分夸大,不過卻也從側面說明了郝家在嶺南的勢力之大!
“行了,不用感春悲秋啦·下去唱歌去,今天因為你要來,特意吩咐他們找了莞城最有名的夜場女王陪你唱歌·怎么樣,哥們夠意思吧?”
儲國飛聞言呵呵一笑:“郝秉,你可別拿我尋開心呀,長得怎么樣,身材如何,光是會唱歌,那你還不如給我找幾個長得漂亮的明星來,我要的是那種全方面發展的,你懂的!”
郝秉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你,你這小子倒是越來越了!”
楊學光在兩個女孩子的驚聲尖叫中·伸出右手閃電般地捏住了刀柄,雖然他跟這個胡老板并不熟悉,不過卻也不想眼看著這個胖子在他面前被砍得血肉橫飛,好歹這胖子也是跟曾慶軍相識一場。
中分頭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還會有人橫插一杠子,但是無論他怎么用力·手里的砍刀都被人捏得死死地,拼盡全力不能拉動分毫!
“有話好好說,還是不要動刀動槍的好,大家都是出來尋開心的不是,一不小心傷了人就不好了!”
楊學光呵呵一笑,左手伸出去捏住砍刀的刀鋒輕輕的一拉,就從中分頭的手里將砍刀拿了出來。
“你他媽誰呀,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想找死是吧!”
中分頭身后的幾個小弟立即撲了過來,手里長長的開山刀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耀著閃閃寒光!
就在刀光閃耀的同時,楊學光出手了,左手捏著砍刀的刀鋒,刀柄閃電般地敲了下去,正敲中左側那家伙的手腕上,那家伙慘叫一聲,手一松,開山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同時右側的開山刀已經疾速刺了過來,目標正是他的脖子。
楊學光右手再次彈出,在刀鋒刺到的一瞬間捏住了刀鋒,隨后右手輕輕地一抖,就將開山刀取了過來,然后隨后一揚,開山刀閃電般地飛了出去,擦著開山刀主人的左邊耳朵飛了●去!
“奪!”的一聲,開山刀深深地刺進了墻壁之中,刀柄微微地顫動著!
所有人都是一愣!
“啪,啪,啪。”
一陣掌聲傳了過來,房門再次被推開,一群人蜂擁而入,迅速地將幾個人圍在中間,如臨大敵!
“你老子今年要上嗎?”。儲國飛伸手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杯,輕輕地搖動著杯子,目光盯著在酒杯里竄動的酒液,鼻子慢慢地湊近杯子輕輕一吸,然后輕輕地啜飲一口,緩緩地閉上眼睛。
“不會,老爺子不讓他上,說是太過于張揚了,現在都不讓他隨便給人寫字了!”郝秉緩緩地搖了搖頭,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差不多應該安排好了,怎么下面還沒有動靜?
“你爺爺也太謹慎了吧!”儲國飛呵呵一笑,現如今的局勢越來越復雜了,南巡首長去世之后,各種山頭開始扎堆冒泡了,這種時候郝家卻要在嶺南開始低調起來!
郝秉沒有說話,雖然他也對爺爺的這種安排不解,他老子都只能乖乖地服從,更何況他呢!
“咚,咚,咚。”
房門被輕輕的敲響,隨后門被推開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走了進來,臉色有些難堪,看了一眼郝秉,低聲說道:“秉少,下面出了點問題了,不過,很快就能解決了!”
“怎么回事?”郝秉眉頭一擰,心情有些不爽,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出問題,這不是讓他在好朋友面前丟臉么?
看到郝秉的眉頭一皺,女人有點慌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宮羽今天被一個客人纏住了,而且那客人似乎綃點喝高了,蝎子帶著人去教訓一頓,好像招惹到厲害的角色了!”
“厲害的角色?”郝秉微微一愣,抬頭看了一眼儲國飛,果然從這小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絲興奮的神色。
“好了,我下去看看,倒是要見識一下什么厲害角色!”郝秉冷哼一聲,擺擺手,女人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國飛,要下去看看嗎?”。
“正好,聽到厲害角色,我都忍不住有點手癢了!”儲國飛呵呵一笑,伸手掐滅了手里的雪茄,興奮得搓搓手,拿起茶幾上的酒杯,一口喝干了里面的紅酒,臉上閃過一絲激動的神情。
“好功夫,不知道兄弟是哪條道上的?”一個年輕人嘴角叼著一顆雪茄,慢慢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兩眼在楊學光左手捏住的砍刀上打量了一眼,笑道:“兄弟不才,是帝豪的保安部長,道上兄弟給面子叫一聲蝎子哥!”
楊學光神色如常地搖搖頭:“我誰也不是,就是單純地來喝酒唱歌的,這就是你們帝豪對客人的態度?”
伸手抓起茶幾上一瓶沒有開封的啤酒,曲起五指蓋在瓶蓋上,輕輕的一掰,瓶蓋慢慢地掉落在地,楊學光昂揚脖子一飲而盡。
蝎子見狀眉頭一皺,只要不是傻瓜,誰都能看出來這家伙是個真正的高手,能徒手開酒瓶,至少手掌上的功夫練得不錯!
房門再次被輕輕地推開,幾個彪形大漢迅速地沖了進來,迅速地站好了方位,隨后一個漂亮的女人領著一群人走了進來,當先一個年輕人穿著一件白色的條紋襯衣,陰沉著臉,他的身后跟著一個模樣俊俏的年輕人。
“燕姐!”
蝎子見狀一愣,一張臉頃刻間就陰沉起來,想不到還是驚動了秉少,不過,在沒有得到指示之前他不敢暴露郝秉的身份,秉少現身了,現在自然輪不到他來發話。
楊學光放下手里空空如也的啤酒瓶,抬頭望了過去,他的目光微微一滯。
儲國飛一走進房間,目光第一時間就被那把插在墻壁上的開山刀吸引住了,他慢慢地走過去,仔細地端詳了一番,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
慢慢地仲出手,捏住開山刀的刀柄輕輕的一拔,紋絲不動!儲國飛的臉上不禁微微變色,他自信剛才的力量不小,居然連把刀都沒有拔出來,由此可以想見這將開山刀刺進墻壁的人該有多大的力量!
而且,這開山刀刺進去的部位光潔均勻,周圍并沒有掉下來灰燼,由此可以看出來這一刺的速度極快,頃刻間就將以摧枯拉朽的勢態刺入墻壁,高手,的確是高手!
楊學光倒不是驚訝于女人的漂亮,而是他看到了一張有點熟悉的面孔,雖然有幾個月不見,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想起了來人的身份。
“秉少,你好,好久不見!”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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