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大哥,其實我很想告訴你真相,遭罪的其實是我兒子,不是你的……
王五的條件雖然略微無恥,但最終瑞貝卡和梅麗爾還是點頭同意。因為某種程度上講,投奔聯盟之后她們兩人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余地。
抓捕夜魔,主力是王五和梅麗爾,瑞貝卡雖然實力不弱,但筑夢術在對付夜魔時作用并不明顯。反倒是金手指殺手的梅麗爾,有可能提出真正富有建設行的意見。而且對于夜魔這個對手,梅麗爾也提起了極大的興趣。
以前在帝都任職治安官的時候,她就想過借助職務之便抓出夜魔的蛛絲馬跡,權當無聊時候的解悶活動,誰知接連下了幾次網,對方卻全然沒有上鉤。后來梅麗爾很快意識到,很可能自己的手下人已經遭到滲透,之后她倒是考慮過獨自行動,不過很快就被夏洛特嚴厲禁止了。
以梅麗爾的性格,越是被人家嚴厲警告不要做,那她就越是忍不住想要去做,如今和王五聯手對付夜魔,這位前任皇妃簡直興奮地不能自己。
坐在木桌前,借著蠟燭的微光,梅麗爾輕聲說道:“夜魔是超一流的間諜,對于這樣的對手,嘗試尋找他們的據點沒有意義,他們才不會蠢到在一個地方長期聚集。”
王五點點頭:“也就是流竄作案咯?”
“嗯,依照我的經驗,對付這種人,最好莫過于引蛇出洞,他們只有出手的時候才會留有破綻。”
想起什么,王五忽然哈哈一笑:“哈,就像你在帝都對付我一樣。”
同樣想起不久前的皇城戰斗,梅麗爾卻有些不爽:“……雖然那一次失敗了,但不可否認那已經是成功率最高的戰術了,你的成功是有幾分運氣的。”
王五沒再計較梅麗爾的虛榮:“那好,這次你打算怎么引?”
梅麗爾伸手在桌上鋪放的并州城地圖上點了點,說道:“一定要說的話……不妨試著換位思考,如果我是夜魔我會怎么做?跟你這種變態硬碰硬是絕對不成的,就算打得贏,損失也難以承受,更何況打贏你容易,想要殺傷就難了。”
“唔,多謝夸獎。”
“硬碰硬不行的話,就需要間接打擊。而間接打擊最好的方式莫過于以往那樣,煽動城中的反對勢力來對付你,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推力下去……對于咱們來說,應該試著把重點放在朱家和田家身上,你得罪這兩家人最狠,他們被煽動報復的可能最高,只要看準這兩家,就很可能抓到夜魔的行蹤!”
提起那兩個打凱麗主意的家族,王五笑容轉冷:“哼,而且換個角度講,我也正好用這個理由直接把他們兩家栽贓到死,反正沒人知道夜魔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栽贓起來不要太容易啊哈哈……好主意啊梅麗爾,這就讓我去大開殺戒吧!”
“喂……”梅麗爾眉頭一皺,只覺得自己好像出了個餿主意……
王五是個行動派,一旦計劃定下來,行動是分分鐘的事。
對于一個經受過嚴格金手指訓練的人來說,只要有足夠的動機,哪怕不眠不休幾個整天也毫無所謂。而梅麗爾給他的提議實在太好,讓他連一分鐘都不想耽誤。
乘著夜色,王五和梅麗爾很快就接近了田家在并州城中的莊園。作為南方行省數一數二的大家族,田家的總部雖然沒有設在并州城,卻依然占據了并州城中價格最為昂貴的地段,彰顯自己在南方的地位。
除了朱家、華家這種藍血家族,能與田家相提并論的家族并不多,哪怕城主嚴峰出身的嚴家,較之田家也要遜色一籌。田家大少爺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地對凱麗下手,這份出身是最重要的原因。
只可惜,顯赫的權勢并不能抵擋兩名專業盜賊的入侵,王五和梅麗爾腳踏月光,輕而易舉地滲透進入莊園。在王五的帶領下,繞開了莊園中的所有暗哨,直接走到了核心建筑之中。
而此時的田家莊園之中,正在召開一場緊急會議,議題自然是和先前發生的事情有關。王五和梅麗爾潛伏在會議室附近,房間中的對話一個字不差地落入二人耳中。
房間中,一個稍顯年輕的男子坐在會議桌的一端,輕聲說道:“從現在的情況看,臨時議會已經靠不住了。”
坐在主席上,一個中年男子怒哼道:“從來沒指望他們能成事!一群廢物,以為王五像銀霜一樣好對付,真是死路一條。”
那個年輕一些的人搖頭苦笑道:“伯光大哥,話不是這么說的,事實上,銀霜一點都不好對付,先前能壓制她,只是因為有布倫特在前線牽制得她自顧不暇,不然的話,一旦讓她騰出手來,臨時議會根本擋不住她三招兩式,在中央行省的時候不是沒人這么做過,下場你們都知道。”
一名列席成員笑著舉手發言:“四叔,這個我恰好知道,當時好像是被憤怒的軍人當做異性戀燒死了?”
坐在會議桌一端的那個四叔說道:“嘖,這次王五和銀霜齊聚,其實我們的麻煩比面對銀霜更大,銀霜至少還會講道理,下手也會留幾分余地,王五可是從來沒有下限的。”
主席上,名為伯光的中年人對此不屑一顧:“那是自取滅亡。”
“但死前也會拉幾個墊背的,有誰想去墊背嗎?”
伯光目光炯炯,死死盯著那個四叔:“所以呢,伯起你想說什么?”
田伯起避開了大哥伯光的目光,有些為難,又有些無奈:“我的意見是……避其鋒芒,這段時間并州城的事情太詭異,沒必要摻合進去。”
田伯光大怒:“哼,合著遭罪的不是你兒子!”
被王五攝入夢境空間,以基頭三百施以酷刑,田伯光的兒子田路遙雖然沒在上受到損傷,但精神上的創傷幾乎無法愈合,險些成為植物人!
而之后,哪怕是經過高級筑夢師的恢復治療,田路遙心中還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這輩子的性取向都會出現扭曲。
聽到田伯光提起兒子的遭遇,田伯起實在只能苦笑,這個問題他已經和大哥商量了多次,每次都不能有個結果,現在看來,也只能直話直說了。
“田路遙的事情大家都很遺憾,但說句實在話,誰敢說他不是自取其咎?若是他真對凱麗動了手腳,且不提就憑他一個紈绔子弟,能不能搞的定一個入夢境界的筑夢師。就算搞定了,那個后果他承擔得起嗎!?別家不說,杜家就要和咱們翻臉,華家也可能動搖立場,大哥你覺得值得嗎?”
田伯光內心深處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兒子太過腦殘,但此時此刻,憤怒的情緒占據了一切:“切,區區一個平民貴族……”
田伯起也有些生氣:“老大,這話別跟我說,去跟杜家、華家這些愿意和平民貴族交好的家族去說啊!區區一個平民貴族,卻有那么多大家族愿意拉攏親近,你難道還看不到她的價值!?這件事就算換成族長來說,也絕不會允許路遙胡作非為,得罪一個前途無量的治療師!”
田伯光被反駁地啞口無言,舉目四望,會議桌上的其他家族成員也紛紛避開目光,不與這個并州城的最高負責人對視。田伯光并不是笨蛋,但自從有了田路遙這個兒子,他的智商的的確確下滑的厲害!
眼見幾乎全員反對,田伯光狠狠地咬著牙:“……難道這口氣就這么咽下去了?”
田伯起說道:“當然不至于,但是就算報復也要挑準時機吧,現在下手,說真的,老大你覺得合適嗎?至少也要忍到戰爭結束吧。”
田伯光咆哮道:“戰爭結束,他就是國家英雄,難道我還能對一個國家英雄下手不成!?”
“老大,你也知道他是國家英雄啊,一人之力拯救戰局,雖然他性格不好,但國內著實有不少他的崇拜者啊……”
“我還知道我兒子被他折磨得精神錯亂!”
田伯光屢屢提起田路遙,田伯起也只好退上一步:“好吧大哥,我保證一定想辦法讓那個臭小子付出代價,但這段時間,也請你務必要克制情緒。”
“……好,老四,我信你的。這段時間我就先忍著,但你保證,一定要讓王五付出代價!”
“是是,我保證。”
田伯起在會議桌一端,不斷地笑著,心中則破口大罵:我保你大爺!那又不是我兒子!要我為了一個蠢貨去和王五拼命,你當我是你孫子啊!?
然而想歸想,田伯光終歸是他大哥,家族地位也比他更高,田伯起心中悻悻,再不發一言,待會議結束之后,更是一個人在莊園的僻靜地方散起步來,身影格外孤單。
“唉,到底是怎么搞的,所有人的精神都不正常了似的……”
想著這段時間,家族內外的變故,田伯起就有些頭疼,然而就在此時,眼前忽然閃過一個黑影。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