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在高一(七)班的教室里回蕩,聽得眾人心頭亂顫。
從小天生神力,被視為武術奇才的無敵鐵金剛張超杰此時蹲在地上,一臉痛苦地將自己的右手捂在懷里,一張黑臉竟然漲得發紫,活像一副便秘的樣子。
楊偉走到張超杰身邊,滿含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稍稍用了點力。張超杰同學,你沒事吧?”
“沒……沒事!”張超杰勉強地笑了笑,說道,“剛剛沒做好準備。”
張超杰使勁地搓了搓剛剛因砸到課桌板而受傷的手,搓了良久,將手往課桌板上一放,咬牙切齒地說道:“再來!”
“還來?”楊偉眼中流露出一種戲謔,臉上卻是透露出無窮的關切和擔憂,“張超杰同學,你這手可受傷了。”
“誰說我手受傷了!只是有點麻而已!”張超杰硬撐道。
“那好吧,來就來。”楊偉聳了聳肩。
兩個人重新在兩邊站定,蔣凱杰看了看兩人,再一次喊道:“各就位,預備……”
“開始!”
“砰!”
“啊!”
教室里再次傳來一聲慘叫。
“啊!張超杰同學,這次我已經收了力了。”楊偉再次抱歉地說道。
“沒事!是我剛剛走神了!”張超杰臉色鐵青地說道,“你等我一會兒,咱們重新來過!”
“還要比嗎?”楊偉又是一臉擔憂地說道。
“當然要比!”張超杰瞪了楊偉一眼,“誰不比,誰就是孫子!”
我日!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虐啊!楊偉笑呵呵地答應了。
“完了!看來我們低估了這個姓楊的!”馮滋一在一旁神色凝重。
“沒錯!”周浩也是一臉鐵青,“這個姓楊的居然在扮豬吃老虎!”
蔣凱杰更是哭喪著臉說道:“他娘的,諸葛大小姐剛剛壓了這家伙一萬,1賠5,老子這個月的生活費算是泡湯了!看來這傳說果然是傳說啊!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沒有屁眼,哪來的大糞!看來這傳說也是有根據的啊!”
看到現在,旁邊的人心里都明白了,他們眼前的這位楊老師,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家伙,或許網絡上的那些屁民們說的對,他還真的是一個武林高手!
“那現在怎么辦?張超杰這家伙輸定了!”馮滋一說道,“我們不去提醒他嗎?”
周浩搖了搖頭:“你覺得現在跟他說這些還有用嗎?這家伙是一根筋,現在就算是十頭牛來拉,都拉不回他了!”
蔣凱杰點一臉贊同地說道:“所以說啊,這種人我最討厭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只知道用蠻力!庸俗!”
諸葛明月那邊的幾個小姐妹也在輕聲議論著。
“看起來黑猩猩這次要輸了!”美羊羊少女說道,“明月,你要發財了哦!今天的晚飯你可要請客喲!”
“小嵐說的對!”一旁的雀斑少女說道,“哈哈,明月,今天你可別想跑!”
看著兩個死黨一臉開心的樣子,諸葛明月笑著說道:“知道啦!今天晚上隨便你們吃什么,我買單!”
“哦耶!”兩個小妞立馬興奮地相互拍手慶賀。
諸葛明月看著楊偉,兩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眼神仿佛是想一個小女孩看到一個新奇的玩具一樣。
“好了!再來!”張超杰休息了一會兒,待到感覺右手不那么麻了,重新站了起來,將手擺到了桌子上。
蔣凱杰無奈地回到課桌前,機械地喊著:“各就位,預備!”
“開始!”
“砰!”
“啊!”
張超杰同學再一次蹲下了,再一次露出了“便秘”的神情,楊偉再一次滿含歉意地道歉。
“沒事,再來!”張超杰鐵青著臉說道,“剛剛這三下是讓你的,實話告訴你,我從小就是個左撇子!”
楊偉一臉驚喜地說道:“這的嗎?我也是呢!”
然后,兩人換了只手,重新開始。
“預備,開始!”
“砰!”
“啊!”
再來!
“預備,開始!”
“砰!”
“啊!”
“預備……”
楊偉笑著站了起來,制止了蔣凱杰的叫喊,看著他,笑著問道:“你覺得還要再比嗎?”
蔣凱杰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我個人認為已經沒有什么必要了。”
蔣凱杰從賭金中抽出了十張大鈔,遞給了楊偉:“諾,這是你的一千塊錢。”
“聚眾賭博,違法師德戒律,扣除10點師德點。提醒宿主,您還有師德點86點,如師德點被扣光,您將被抹殺!”
“你個狗日的!”楊偉頓時一臉肉疼地看著手上的這贏回來的一千塊錢,這可是他媽的一百塊一點買來的!這都是我的命啊!
一旁,蔣凱杰也一臉牙疼地將剩下厚厚幾疊紙鈔都交到了諸葛明月的手里:“大小姐,這是給你的,你總共贏了五萬元錢,這里有三萬塊錢,我還欠你兩萬,下課后就去提給你。”
諸葛明月面色平靜地結果了手中的錢,隨手放在了課桌上,好像那三萬并不是錢,而是幾疊白紙一般。
“各位同學,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諸葛明月說道。
“哦!萬歲!我們晚上去吃披薩吧!”
“哈哈!我要吃哈根達斯!我要草莓味的!”
“幼稚!要吃就吃莫凡彼!”
一些學生高興地叫道。
“楊老師,你也來吧?”諸葛明月笑著說道。
“我?”楊偉指了指自己,問道。
“是呀!難道你不想跟學生多接觸交流嗎?”諸葛明月狡黠地說道。
鬼才愿意跟你們這群小屁孩交流呢!楊偉心中這么說著,臉上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哈哈一笑道:“那我真是求之不得呢!”
就在眾人都商量著晚上吃什么的時候,一陣轟的聲響突然在教室里傳來。
“壞了!黑猩猩要發飆了!”一旁傳來蔣凱杰的一聲低呼。
楊偉回頭一看,只見張超杰正大睜著兩只泛紅的眼睛,嘴巴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在他身前的那張課桌桌面,此時已經龜裂,在課桌上邊,張超杰的一只手正緊緊地握著拳頭,兩三滴血液開始慢慢地往外流。
“我說過我認輸了嗎?”張超杰恨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