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董大人大義,真乃令曹某人欽佩不已。”
就在這時,曹操和文翰先后走到了帳篷門邊,曹操似笑非笑,向董卓贊道。董卓眼睛一瞇,感覺自己的心思好似被曹操看透,眉頭不由一皺,不過又很快堆起笑臉謙虛了一番,說是這是理應之事,不值一贊。
“盧公,這到底是何事。剛才聽汝等說了一二,這張角好似要在三日后,與我等決一死戰,對嗎?”
文翰卻是沒有心思去理曹操和董卓兩人暗中的調侃,走前一步,向盧植問道。盧植默然地點了點頭,同時又伸手示意文翰、曹操坐下聽話。
“張角剛才令人傳信過來,信中先是說了一番冠冕堂皇的道理,然后表明為了盡早結束戰事,以免生靈涂炭,在三日后派出全軍與我等決一死戰。”
“張角看是想,一戰定江山。若是廣宗這里贏了,就能力挽狂瀾,重握主動。此戰只怕會是一場少有的空前絕后大戰。剛才聽盧公意思,是要應戰。如此的話,當要慎重布置戰局,分析敵勢,想好應敵之策。”
“嗯。老夫接下來正是打算商討這排兵布陣之事,還有應敵之策。這排兵布陣尚且容易解決,只不過要想出一個好的應敵之策,非是易事。不凡、孟德、文優,汝等三人才智韜略超絕,不知可有妙計想出?”
此時,文翰與曹操皆以落座,兩人對視一眼后,又同時朝李儒望去。李儒作為董卓的謀士,當以其利益為先,腦里此時只有在想,如何替董卓想出一個好的撤軍理由,保存實力。哪有一絲心思去想應敵之策。
只見李儒聳了聳肩搖了搖頭,一臉苦惱摸樣,表示現還未有計策想出,又將這難題踢回給文翰、曹操。
“這李文優心思根本不在此處。看來,這董卓非是表里如一之人吶。”
文翰見此,不覺地瞟了一眼董卓,董卓呵呵一笑,甚是期待的望著文翰,好似在等文翰的妙計想出,看他是否如傳聞般如此了得,當得這冠軍之名。
文翰把心思收了回來,也不再把希望投寄于李儒身上,和曹操兩人開始分析今日那先鋒部隊的賊子。曹操與他們打得最久,他的分析最有權威性,曹操很快將優劣之處,一一列出,文翰一邊在仔細聽,不時也補充幾句。
兩人將優劣點分析完畢,文翰沉吟了一會,先是說道。
“既然這些施了鬼法的賊子神志不清,三日后我等盡管用箭矢射之,損耗其兵力,滅其鋒芒后,再全軍發動總攻。”
“用箭矢射之,其作用性不大。依今日我與賊子先鋒部隊的戰況來看,這些賊子尚有三分清醒,最起碼生命危機還是能夠感應避開。而且,他們的身體質素比常人高出兩倍,跑動起來,奔如疾兔,只怕很快就沖出箭雨的覆蓋范圍。”
曹操很快就否決了文翰的想法,文翰聽后,也明白其理,閉起了眼睛開始又在腦海里想計演練。
“如此的話,我等可以將全軍配備成弓箭手,萬萬箭矢齊發,到時只怕賊軍子還未沖過來,就已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
這時在李儒座下的牛輔忽然開聲說道。曹操聽后一愣,用一副你是白癡吶的神情望著牛輔,沒好氣地說道。
“牛將軍。弓箭手近戰能力低下,若是全軍皆為弓箭手,即使先頭能殺死大量賊子,但是一旦賊軍沖來,我等只怕唯有全軍覆沒一途。”
“牛輔莫要插嘴,你只管沖鋒陷陣便可。”
董卓發現曹操眼里對牛輔的輕蔑之意,心中不由感覺失了臉面,即刻就向牛輔喝道。被老丈人喝罵的牛輔,不禁地縮了縮頭,唯唯諾諾地閉起了嘴巴,不再言語。牛輔可是深知他老丈人的厲害,不敢有絲毫反逆他的意思。
緊接著,場內靜了下來。文翰閉目在腦海里演練一遍又一遍,幾乎將每一種所知的排陣和不同的兵種配置都用過了。
除了他第一想法還尚有幾分效果外,其他一例無太大的效果。
而曹操一般不會輕易發言,一旦出口定是實用之策,所以他仍在去想,還未想出實用之策,他是不會開口。
文翰、曹操皆閉嘴不言,董卓和盧植還有盧植副官三人卻是說了起來,三人在上座上討論起來。不過都是一些沒有什么效果的計策。
半個時辰后,眾人還尚未想出一個可用之計,盧植等人也說得累了,有些泄氣,個個都是愁眉苦展的沉思。
“天下無無敵之兵,這些施了鬼法賊子定有可破之處。或許,我等都太過局限一個地方,若是將想法放開一些,或許可以捕捉一些新的戰機。”
曹操見眾人有些泄氣,不由開口鼓舞道。他這一番話,雖然多多少少讓眾人舒服一些,但他們此時都已想得腦袋發疼,想法根本放不開來。
而文翰卻是忽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爆出極度亮麗的光芒,須臾間,騰地站了起來。在他一旁的曹操,頓時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臉上喜色上涌,他熟知文翰,見他此番狀態,定是有計想出。
“諸位在此等候我半會,我要出營一觀,回來后或許就有好消息告之!”
文翰說畢,不等其他回應,施禮后迅速地就跑出了帳外。
曹操甚是好奇,連忙追了上去。而李儒好似也被曹操剛才那番話啟發了,心剛有所想,就見文翰站了起來,不禁也追了出去。
文翰騎上了踏云烏騅,策馬奔出了營外,向沖向左邊一處。曹操和李儒亦縱馬緊跟其后。一會后,文翰策馬來到營外左方三里一處。
這里,有一條深淺難測的大河,大河很長足有數十里,兩頭無限伸延,宛如一條蛟龍在大地上蠕動游走,蜿蜒彷徨,直往天涯而去。那湍湍地河水,輕拍河岸,水花四濺,響著輕快的脆響。
文翰下了馬,走入了河內。這河水剛走入,十分的淺,剛到文翰的腳腕,緊接著越來越深,到了膝蓋,在走遠到河中心已淹到了文翰的肩膀處。文翰水性不差,繼續走了下去,很快河水就淹過了文翰的頭。
文翰游到了河水的另一邊,爬上了岸后,盤腿沉思起來。曹操和李儒兩人在河邊望著文翰,兩人相視一眼,對文翰的行為似懂非懂,不過已猜得了一二。
半柱香后,文翰又走到河的另一處,重復剛才的舉動,游了上岸后,然后又走到一處,重復剛才的舉動。
這樣來回好幾次后,文翰似乎終于有了決定。然后又在腦海內演練了好幾遍,確認此想法可行后,抹了抹頭發上的河水,渾身濕淋淋的走向曹操和李儒那邊,此時他臉上再無一絲苦惱之色,掛著淡淡的笑容。
曹操剛想開口去問,卻被文翰故作神秘地打斷道。
“呵呵,孟德莫急,回去再說。”
文翰騎上了踏云烏騅,雙腳一夾,踏云烏騅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奔跑而去。曹操此時,對文翰的計策甚是好奇,心里直癢癢的,一邊在回想剛才文翰在河邊游走的畫面,一邊甩起了馬鞭,緊追文翰身后。
而李儒卻無跟著他們離去,他水性不差,竟學著文翰一樣,下了馬向河里走去。不斷地來回游走,重復文翰剛才的舉動。
過了好一會后,李儒坐在岸邊,濕淋淋的臉龐上閃過一道精光,嘴角上揚,囔囔道。
“這文不凡果然如傳聞一般吶,不愧被并州人稱之為文冠軍。這樣奇異的計策,也被他想了出來。”
與此同時,文翰、曹操一同回到了軍營里,兩人下了馬,很快就有兩個士卒過來為他們牽馬。然后二人急急地向盧植帳內走去,當他們身影前后相繼出現,頓時讓原本悄靜無聲的帳里變得吵鬧起來。
“快!快過來!冠軍兒這妙計可曾想好!”
“對啊。文冠軍汝可是說了回來后可是有好消息帶回,軍中無戲言吶。汝可不要讓吾和盧公失望吶。”
“呵呵,盧公、董大人稍安勿躁。容我歇息一會,喝幾口水,再把這好消息說來,可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