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弘,汝去問問此人是何人物。意欲何為。并且告訴他,這是衛家的迎婚隊!”
“是,少主!汝等隨我一同過去!”
那馬隊的隊長領命后,即刻帶著數十人沖向前去,那隊長人尚未到,離遠就大聲喝道。
“前方那人,是何方英雄?此乃河東衛家的迎婚隊,若是可以,還請賣個面子,讓開此路!”
文翰坐在踏云烏騅之上,眼睛聚集這極為璀璨的光芒,雙眼目光好似如刀般銳利,重重地張口道。
“吾乃河東太守,文翰,文不凡!”
文翰的名字,宛如一道巨大的雷鳴,生猛地響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腦海內,頓時讓整個迎婚隊伍劇烈地騷動起來。
“哇!此人既然是新任的河東太守,文翰,文冠軍!還有,看他此番陣勢,好似來者不善,難道?”
“聽說,這文冠軍乃是我家少主老丈人的徒兒,聽聞他與…”
啪,須臾,那馬隊隊長一甩馬鞭,重重地打在了地面上。嚇得那說話之人,連忙閉起了嘴巴。
“閉嘴!誰再敢亂說話,就別怪我手下馬鞭無情!”
那馬隊隊長,領著數十人走到了隊伍的前頭,毫無畏懼地與文翰直視。
“文太守,請問你這是意欲何為?我等河東衛家,雖是家小業微,但也不是任人耨捏的軟柿子。還請你讓開此道!”
文翰冷冷地望了這馬隊隊長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話,卻是向遠方那金紅頂棚馬車高呼起來。
“蔡琰師妹,是吾有負于汝!此間吾是來告之,吾之心意。若是汝最后還是選擇嫁入衛家,吾絕不攔阻,且送予萬金重禮祝福于汝!還請蔡琰師妹現身,聽不凡一席話!”
文翰這一話一喊出,當真是狠狠地扇了衛家一個巴掌,那馬隊隊長臉色頓時陰沉起來,眼珠斗大,指著文翰呵斥道。
“文太守!請汝自重!光天化日之下,汝竟敢強搶我等衛家將要入門之女,難不成汝當真視我等衛家于無物呼!”
文翰此時根本無心思理會他,一雙眼睛直直地就望著那兩架金紅頂棚馬車,又是喊了一句。
“蔡琰師妹!請現身,聽不凡一席話!”
文翰的呼喚,就如一塊巨大的磁鐵,將蔡琰的心強烈地吸了過去。蔡琰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感情,打開了紅簾,她站在那,紅衣罩體,宛如天下間一株惠麗紅牡丹,美得讓人無法轉移半分視線。
雖然兩人隔了一段不短的距離,但文翰能清晰地看到蔡琰臉上的淚痕,心如刀割,一時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與她竟有這么一段距離。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到她的身邊,為她抹去臉上的淚珠。
“架!”
文翰一夾馬腹,踏云烏騅前提高躍,氣勢洶涌驟然地沖了起來。它似乎也感覺到主人的迫切,馬蹄子撥動得極快。
“簡直是欺人太甚!衛家兒郎們,隨我一同上!”
那叫衛弘的馬隊隊長,哪能讓文翰如此放肆,他和這些馬隊私兵雖然并不是原姓衛氏,但他們幾乎都是從祖輩起,服侍衛氏,衛氏包他們生計,培養他們的才能,可以說這些人個個都深受衛氏的大恩。
衛氏的榮譽,就是他們的生命。為此,他們可以不惜付出他們的生命!莫要說文翰是一郡之守,即使是一國之主,為了衛氏的臉面、榮譽,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有吾關云長在此,誰敢傷吾四弟半分汗毛!”
這時,關羽策馬終于趕到,他如一只下山猛虎般,縱馬先是沖向了衛家馬隊中,只見他一手奪過某一衛家私兵中的長矛,然后奮力一掃,頓時七八個衛家私兵被他掃落馬下。
“四弟,這里由吾替汝擋著,汝快去與蔡公之女相見!”
文翰向關羽投去一個感激的眼色,經過關羽后,快速地向迎婚隊伍中沖去。那衛弘見此,就像追去,哪知關羽早就有留意他,一矛掃向衛弘的面門,衛弘見關羽勇猛,不得不棄了追文翰的念頭,一邊抵擋,一邊高喝道。
“其他人還愣著干嘛!衛家的臉面,不容有人如此踐踏!都給我攔住此狂徒!”
衛弘的叫喊,頓時讓那些不知所措的衛家家丁醒悟過來,他們雖然手上沒有武器,但卻有旗幟、木板。
只見場面一片胡亂,許多衛家家丁一邊揮舞著旗幟、木板,一邊向文翰前仆后繼地撲過去。踏云烏騅不斷地嘶鳴,發揮出它絕世寶馬的勢力,宛如一條電轉疾飛的黑色閃雷,在人潮中急速穿越。
文翰所處情勢,雖然看起來危急,但卻是尚未受過半分打擊。但,看在蔡琰的眼里,可是痛入心扉,蔡琰再也顧不得女子的所謂矜持,跳下了馬車,向文翰的位置跑了過去。
此時,她與文翰的心情一樣,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到他的身邊。
就在蔡琰跳下馬車的那刻,那衛家少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從這一舉動,他已經明白了許多。
“都給我住手!”
衛家少主忽然一喝,頓時場中的一片混勢驟地停了下來。文翰與蔡琰的距離不斷地接近,蔡琰咬著紅唇,望著文翰越來越清晰的面容,珍珠淚又是再也止不住了。
就在兩人僅有十米距離時,踏云烏騅甚是有靈地止住了馬蹄。文翰翻身下馬,身體好似有無盡的力氣,向蔡琰跑去。
距離,一厘一毫地不斷縮小。兩人最終擁抱在了一起。
在那一瞬家,文翰感覺到,自己無比的充實,那溫熱發燙的嬌軀,竟讓文翰也感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地發熱。
蔡琰芊芊玉手緊緊地抱住文翰,似乎生怕他會忽然消失,她越是用力,文翰的心就越痛,蔡琰的哭聲雖然不大,但聽在文翰耳里,還有感受這胸口衣襟處那片發熱的濕潤,文翰知道,他已深深地愛上了這個女子。
“琰兒,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保護你,愛你,用我的生命擁抱你。我絕不會負你。這是我文不凡此生此世不改的承諾。”
文翰嘴巴笨拙,說不出那些甜言蜜語,他這句話是他發自內心之語。但聽在蔡琰心里,已是足夠了,蔡琰輕輕地抬頭,她那白皙如雪的臉容上,小嘴輕張,正是回應文翰。但卻被一聲怒喝,把她快要說出的話擋了回去。
“文不凡,汝放肆!男女授受不親!汝等這是成何體統!還不趕快放開老夫的女兒!否則,老夫即使今日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汝得逞!”
怒喝之人,正是蔡琰之父,文翰之師,蔡邕!他不知何時也從另外一架金紅帳篷馬車內跑了下來。正吹胡子瞪眼,怒視著文翰。
“爹爹!我!”
蔡琰轉過身子,話說到一半,就被蔡邕一把強行拉了回去。蔡邕一邊拉她,一邊火暴地呵斥著。
“琰兒,汝怎如此不懂禮義!你這都是快要出嫁之人,怎能當著你未來夫家面前,與他!!哎!琰兒你日后嫁入衛家后,只怕這聲名難保!若是今日這事傳了出去,天下人又會如何取笑你!”
“爹爹,我不出嫁了!我此生此世非不凡不嫁!”
“你!羞恥!羞恥!!!”
蔡邕眼睛一瞪,被蔡琰氣得火冒三丈,手掌高高舉起,就要打下去。蔡琰毫無畏懼,一臉堅定,一雙泛著水波的大眼直盯著蔡邕的怒容。
蔡琰被蔡邕視為掌上明珠,平時連罵她都舍不得,更何況真的要打她。蔡邕被蔡琰臉上的堅定,和眼中的水波,氣得有火發不出,哎的一聲,放下手后,反過來向文翰怒斥道。
“好汝個文不凡,老夫當初賞識汝,收汝為徒,更為汝得罪了不少權貴。哪知汝就是一白眼狼,竟偷了老夫女兒的心!
汝!汝!汝!還不趕快給老夫滾得遠遠的!老夫再也不想見到汝!”
蔡邕此刻氣得滿臉血氣,再受刺激的話,只怕要爆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