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急穩住神,眼見趙云玉逃,怒火攻心,破口大罵,縱馬急速追趕其后。/趙云舞槍揮刺,一路沖殺,馬超赫赫趕至,趙云氣勢遽然爆發,回身一槍刺出,殺出一招回馬槍。馬超早有預料,驅身急閃,哪知趙云殺的卻是虛招,勒馬轉向另一路殺去。趙云不玉與馬超過多糾纏,但馬超卻一心要與趙云分出勝負。馬超臉色猝然變得猙獰起來,咬牙切齒,竭斯底里暴吼而道。
“趙子龍!!!敢與我死戰耶!!!?”
馬超聲若雷轟,聲勢震蕩四方,無論是西川兵士還或是西北兵士聽得都為之色變。馬超狂拍馬匹,加鞭飛行,飛馳電掣般追向趙云。趙云卻如同一道不可阻擋的閃電一般,在亂軍內左突右沖,沖勢又猛又急,西川兵士根本攔阻不及。
同時間,正與太史慈廝殺的龐德,驟然發作,渾身殺氣鋪天蓋地般涌向太史慈,獅頭大砍刀暴劈亂砍五、六刀后逼得太史慈節節敗退,氣息喘急。忽然間,龐德一雙獅目射出兩道駭人光芒,太史慈臉色一變,只見龐德身后有一頭赤色狂獅在仰天咆哮,頓時猜得龐德玉出相勢殺招。太史慈急聚氣勢,雙臂肌肉驀然墳起暴漲,力勁全壓在奔雷槍上。
“殺!!!”
“戰!!!”
兩人幾乎同時厲聲喝起,聲起之間,龐德奮力砍出獅頭大砍刀,太史慈掄槍飛刺殺出。兩柄兵器赫然相碰,相勢撲殺。
相勢空間之內。
天雷滾滾,一頭巨大無比的紫鯤大鵬張翼飛出,萬道雷霆縈繞在大鵬渾身。而另一邊天地,一尊頂天赤甲獅面惡神遽然顯現,手持一柄如能破天裂地的龐大赤刀。赤甲獅面惡神眼前紫鯤大鵬飛馳過來,怒吼一聲,揮刀一砍,半壁天地似乎被赤刀砍開,驟然劈向紫鯤大鵬。紫鯤大鵬厲聲啼叫,身上萬道雷霆暴飛射出,轟打在赤刀之上。巨大的威力,立即逼得赤刀遏停下來。
赤甲獅面惡神如似被冒犯尊威一般,獅目大瞪,獅嘴猛地大張,一道赤色火流從獅嘴噴射而出,附加在赤刀之上,赤刀滾滾燃燒而起,殺破萬雷,轟然暴落。紫鯤大鵬急揮動翅膀,擋住劈來的火焰赤刀。頓時間,道道雷霆、火焰在赤刀上碰撞、爆炸。無數道雷霆亦隨著赤刀蔓延向赤甲獅面惡神的身體,赤甲獅面惡神咆哮一聲,驟力一砍,生生將紫鯤大鵬翅膀砍碎。
嘭!!
太史慈驀然色變,只見奔雷槍突兀蕩開,龐德臉色冷酷,抽刀一砍,砍在太史慈胸甲之上,帶出一條燦爛的火花。太史慈一雙虎目如同瞪出,嘶聲咆哮,死咬痛楚,同時一槍如似奔雷般望龐德刺去,奔雷槍倏然刺入龐德左邊胸甲,刺破鎧甲,刺入了半個槍頭。龐德獅目撐大,一刀就望太史慈手臂砍去,太史慈急急收槍抵擋,龐德一鼓作氣,當就掄刀暴劈亂砍,一時間,金戈碰撞聲響不絕耳,只見龐德殺得太史慈連退不止。忽然龐德奮力劈出一刀后,借勢陡然勒馬轉開退走。
太史慈卻無去追,待龐德走之不遠,忽然一口血氣噴出。
“好厲害的力勁,龐令明果真虎將也!”
太史慈在心頭安撫,只見他胸甲上那道破口,血液洶涌射出,血流不止。太史慈迅疾簡單止血后,一拍馬匹便望龐德追去。
而就在不遠處,華雄與魏延兩人正在搏命廝殺,兩人武藝不相伯仲,殺了近有七八十回合。不過因為華雄身上有傷,漸漸地刀式顯得凌亂。魏延目光惡煞,早已暗中察覺,卻又不趁勢發作,一刀暴砍,趁機蕩開陣腳退走。華雄生性火烈,血性一起,不知進退,見魏延玉逃,不加思索,立即拍馬追趕。魏延倒馬拖刀而走,暗暗蓄勢,眼見華雄即將殺至,心中冷笑不已,驟然發作,拖刀計赫然施出。只見魏延手中龍蛟大刀倒砍當頭劃來,華雄臉色劇變,急玉避閃,但魏延此刀來得又快又刁,華雄躲避不及,慘叫一聲,被魏延一刀砍翻落馬。華雄墜地滾起,魏延面目冰寒正玉勒馬沖殺,了斷華雄。不過此時正好有數部兵馬從四面趕至,魏延沖殺一陣,難以突破,見華雄已被一隊兵馬救去,唯有轉身殺開一條血路,望后軍陣中趕救。
話說,張任在西北后陣拼死沖殺,其部下精騎槍如葦列,連番沖殺,殺倒一片片西北兵馬。文翰退回后陣,李優見勢不妙,急與文翰諫道。
“主公!我軍陣型大亂,隱隱有潰敗之勢,倘若再是死戰,不過多做無謂傷亡。還望主公下令,就此撤軍,重做布局!!!”
李優疾言厲色而道,文翰緩過氣來,刀目瞇起,腦念電轉。就在這一個時辰內,變故連生,西川軍忽然發作,皆不聽劉璋之令,諸將更是眼見劉璋被趙云追殺,卻毫不為此動容。想必西川軍內必有大變故。有這樣高深手段者,文翰不假思索,便猜到是何人。
“難道劉玄德乃是詐死!?可其明明被子龍一槍刺中心臟,難不成他天生異稟,心臟生于右側!?”
文翰在心中暗付,他以往亦曾聽過有異人心臟生于右側,卻無料到劉備亦是如此。文翰越想臉色越是黑沉,如今劉璋已死,若是西川大權盡落于劉備之手,要取西川定會難上更難,劉備不比劉璋那般無能,他陰險狡詐,厚黑不屈,且又擅用人心,蒙得其麾下軍民皆甘愿為其效死賣命。
文翰一時間思緒萬分,又因怒氣攻心,以致胸上箭口裂地更開,血流如注,血染戰袍。陣陣劇烈的刺痛,反而令文翰清醒下來,文翰臉色黑沉,冷聲喝道。
“傳我號令,撤軍收兵!!!”
文翰號令一落,李優速令兵士擂鼓鳴金,收兵號角聲迅疾傳遍整個戰場,西北諸軍聽得,倉促退走。西川諸將趁機奮勇掩殺,西北軍潰敗而散,丟盔棄甲,慌亂逃亡。文翰急與李優引后軍兵馬撤走,張任見文翰玉逃,槍指文翰,嘶聲大喊!
“惡賊休想逃走!!!今rì必取你命!!!”
張任猝然發作,槍舞如若狂風,盡棄防備,招式大開大打,拼死沖殺。西北軍士被殺得心驚膽寒,紛紛退走。眼見張任飛速突破一道道防線,突兀之間,一根冷箭從張任后心射來。
張任察覺危機,轉身拔槍一點,正好刺破那根冷箭。
“張姑義休想傷我主公一根汗毛!!”
成公英縱馬拈弓,引一部精兵,火速從后奔來。張任虎目一凝,猝然加鞭飛起,縱馬飆飛而去,虎目死死地盯著文翰的背影,腦中仿佛只剩下擊殺文翰的念頭。成公英見狀大急,就在馬上騎射,一連弓弦暴響,接連數根箭矢飆飛射向張任。張任越沖越快,成公英所射之箭稍差沖勁,與他軀體只在毫厘之間,卻又射不著。
只見張任如同一尊絕世殺神一般沖殺,數十個西北兵士急抬刀槍蜂擁撲來。
“嗷嗷嗷嗷!!!!”
張任嘶聲大吼,渾身氣勢高漲,奮力揮動鋼槍,狂掃暴刺,硬是殺破一個破口沖出。霎時間,西北后陣漸漸潰散開來,張任沖殺出一條血路,緊追向文翰后面。文翰聽得后面傳來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急投眼一望,正見張任。文翰臉色冰寒,刀目瞇成一條細線,加鞭飛行。張任一邊在亂軍內廝殺,一邊追趕著文翰,徑直沖入一密林之內。兩人馬快,漸漸地文翰身邊的將校、護衛追之不及,轉來攔殺張任。張任卻又不多做糾纏,或是勒馬轉過,或是強硬突破,緊緊追在文翰身后。少時,在密林深處,只有兩匹戰馬在奔馳,文翰看著張任將要趕上,神色一凝,暗暗聚勢,故意放慢速度。張任見文翰仿佛就在咫尺距離,驟然加速,從后使槍搠來。文翰急勒踏云烏騅,踏云烏騅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忽前提一轉,繞樹避開,張任一槍搠在樹上,其力勁浩大,一槍深深刺入樹內。張任虎目一瞪,急玉拔下時。文翰縱馬饒在其后,驟然刺出暴雨梨花槍,槍飛迅猛如同一道無影銀光。張任察覺有危機撲來,下意識地歪身一避,暴雨梨花槍擦身而過。文翰厲聲大喝,就玉揮槍力劈時,忽然胸口傷勢發作,痛得他整個人陡然遏制下來,臉龐扭曲,呲牙咧嘴。張任趁勢抽出槍支,回身就刺。幸好踏云烏騅及時轉開奔去,避過這槍。文翰死死咬著皓齒,張任追近,望文翰背心就刺。文翰急轉身擰槍一檔,‘嘭’的一聲巨響,張任力勁極大,震得文翰幾乎抓不住暴雨梨花槍。張任惡瞪虎目,看著文翰手上的槍支,怒聲喝道。
“惡賊!!還我恩師寶物!!!”
張任喝畢,另一手猛伸,就向暴雨梨花槍抓了過來。文翰刀目猝然一瞪,爆發起來,殺出太極招式,只見文翰使槍一抖一旋,張任一手抓空,再反應過來時,暴雨梨花槍已刺到面前。張任急閃避過,還好文翰因傷勢影響,此槍來得并不算快,否則張任根本避不開來。張任剛是避過,奮力抬槍望文翰心窩倏然刺去。文翰使太極招式泄力糾纏,張任猛攻不止,兩人殺了十幾回合。文翰胸上箭口裂開漲大,血流如注,漸漸槍法散亂,氣力不加。張任看得眼切,正準備殺出相勢殺招。文翰亦察覺到張任身上氣勢的變化,知其玉出殺招,心中卻反而極其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