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帝文翰搬移出關外,就在虎牢關后數里之處,一座簡陋的營寨落腳。而徐晃依命,將關外傷兵,盡數遷移到關內。不久,西唐一眾文武得知,哪敢再在關內居住,紛紛讓出居所安置傷兵。后來,蠻人將士得知,唐帝為了安置傷兵,竟騰出關內居所,到關外居住,與兵士同甘共苦。頓時,蠻人的怨氣便是煙消云散,更兼對文翰贊口不絕,欽佩不已。
兩日過去,那狂風暴雨竟然漸漸變得溫和許多
。到了第三日的黎明,大雨竟是停下,陽光普照,萬里晴空。這美好的天氣,卻并無令文翰有好的心情。文翰臉色黑沉至極,急忙喝令兵士,召一眾文武到寨內商議。
不一時,眾文武紛紛趕到。龐統一臉驚異之色,急出席稟道。
“大雨戛然而止,此中極為詭異,與天象所示相離,恐將有大變!”
文翰一聽,面色沉重,那股不祥的預感更是濃烈,長嘆一聲后,凝聲而道。
“若朕所料無誤,曹孟德必將盡率大軍,來攻虎牢關也!”
“陛下是否多慮?這大雨剛去,平地滲水,地滑難行,魏寇豈會貿然而攻?“
鄧艾面色一變,眉頭深鎖,拱手而道。文翰默默地搖了搖首,卻是答道。
“所謂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水地雖是難行,但魏寇人多勢眾,若以破釜沉舟之勢,奮而來攻,我軍倉促而擋,豈無得勝之機?”
文翰此言一落,一眾文武皆不禁露出憂慮之色。徐晃臉色一震,急出諫道。
“陛下勿慮!虎牢關乃天下第一險關。魏寇若想破之,無疑難于登天。更何況我軍更有轟雷炮這等神器,必能保得萬無一!!”
徐晃話還未說盡,驀然滿臉驚駭之色。轟雷炮最早是由徐晃接手操作,徐晃又豈不知無論火藥還有大炮絕不可受潮,否則只會炸傷自軍人馬。眾文武聽徐晃所言,戛然而止,皆是茫然之色。文翰長嘆一聲,卻也不愿再是隱瞞,本欲道出其中。哪知龐統臉色一急,連忙爭先秉道。
“我軍雖有轟雷炮,但魏寇亦有霹靂車為之所用。何況若是我軍太過依仗軍器,軍中兵士皆無拼殺之心,有失血性,亦非好事。”
龐統說罷,急向徐晃投去眼色。徐晃會意,急頷首應道。
“丞相所言極是。末將以為,為了激奮三軍血性,轟雷炮暫先不用,待緊要之時,再用以一舉定江山之妙,豈不是好!?”
文翰眉頭皺緊,徐晃、龐統皆以眼色示之。就在此時,忽有郭淮急來稟報,言魏軍驀然大舉起兵,正往虎牢關殺來。文翰臉色大變,急急問道。
“魏寇來了多少兵馬!?”
“回稟陛下,關前魏軍人山人海,隊伍紛紛,或數千一隊,或五千人一隊,如潮涌即來,數不勝數!看這陣勢,賊寇縱未有百萬之眾,恐怕亦有五、六十萬雄軍!!”
郭淮神色緊張,滿臉忌憚之色,剛才他在關前所觀,魏寇如蝗蟲群發,密密麻麻一片,喊殺震天,仿佛欲將整個虎牢關吞沒。文翰聞來軍如此之多,刀目大瞪,心頭一顫,驚呼喝道。
“曹孟德果欲破釜沉舟,傾勢來攻!!”
就在此時,蠻王孟優忽然面色一震,似乎定下決意,急急而出,拱手請道。
“陛下勿慮,我蠻人八萬烈士,愿為前驅,抵擋賊勢!!”
孟優話音一落,一眾蠻人將士,竟紛紛大喝,齊聲請戰。龐統聽了,眉頭一皺,卻是唯恐孟優等蠻人,見勢不妙,臨陣倒戈,暗暗向文翰做了一個手勢。徐晃亦是頗為擔憂,連打眼色。孟優看在眼里,心里明亮,慨然喝道。
“諸位不必憂心。陛下仁厚愛民,昔年若非陛下接納,我早死于非命,怎得以在南蠻稱王!?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謹記在心。更兼我南蠻將士,無不欽佩陛下仁義,甘愿為之先驅!!”
孟優說罷,一眾蠻人將士,又紛紛附和。文翰神色一震,心里已有決議,速令孟優整備兵馬,前往關前守備。孟優大喜,領命后,速速率一眾蠻將出帳,趕往調撥。龐統欲言又止,文翰卻把手一擺,凝聲而道。
“朕不負于彼,彼又豈會負于朕耶!?若要百族相融,去其介耿,當相互信任!”
龐統一聽,臉色連變,遂是明悟。文翰微微頷首,遂各發號令,教諸將各去準備,把守關口。諸將領命紛紛而出。不一時,帳內僅剩下文翰、文舜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