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色同時一沉:“說!”
“今天早上我們得到消息,黑血盟退回甘肅休整的三萬激n銳部隊于今天上午八點開始作出調整,向著南部地域推進,具體目標不詳,具體行動不詳。同時間,黑血盟在甘肅四川接壤地帶的各個堂口也有了調動跡象。據分析部初步推測,黑血盟很可能是要再次在四川前線掀起血戰。”
邢鷹拳頭緊緊握了握,怕什么來什么,還真應了那句禍不單行。
劉焱目光陰沉,寒聲道:“這個彭嘯可真夠惹人厭煩的,當初伙同獨龍én陷害我們,現在又想趁火打劫,看來那二十多個心臟給他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啊。”
邢鷹道:“還有其他消息沒有?”
那名兄弟從文件夾中hōu出張紙,遞給邢鷹:“這個剛剛收到的傳真,同樣來自黑血盟。”
接過情報單,僅僅看了兩眼,邢鷹的心頭便涌出一陣怒意。劉焱疑惑的看了看邢鷹,也接過來,但同樣的忍不住臉色陰寒起來。
信上的內容不多,只有那么寥寥幾句。大意是彭嘯近要過生日,希望自己的兄弟們能夠全部聚到一起,不希望任何人遺漏。本來是想邀請邢鷹的,但考慮到近血鷹會肯定非常忙,就不過分打擾了。
雖然說得簡單,但真正意思是要邢鷹把扣押在東北的王雷、暗xù六號、七號、九號以及當初的那三百弟兄,送還給他!
如果邢鷹不知趣,不奉還的話,后面那句“非常忙”,就是個警告,就是個威脅。他們了解血鷹現狀,不介意讓血鷹會忙上加忙!
揮手示意那名兄弟先離開,劉焱陰聲道:“過生日?我要你過忌日!真是T的白眼狼,養不熟的白眼狼!”
邢鷹仰頭看著屋頂,自語道:“彭嘯啊彭嘯,當初我就應該滅掉你黑血盟,滅掉你這頭餓狼。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用力攥了攥手中情報單,劉焱道:“鷹哥,怎么辦?是真的把王雷他們給他送去?還是拉出幾個來砍了,把人頭和心臟給他送去,給他提個醒?”
“砍了?當初能給他送心臟是因為我們血鷹會強大,他不敢繼續叛逆。可現在……我們正好是為脆弱的時候,他正愁沒有借口呢,要是再來這么一下,從今晚起四川黑道就要換主人了。”
“可我們就這么給他?就憑他簡單一張紙,連個人面都沒見到,我們就把人拱手奉上,這不說明我們現在虛弱不堪嗎,要是開了這個頭,那肯定還會有其他人過來橫hā一腳,索求點什么,到時候我們怎么辦?難不成都答應?當我們血鷹會好欺負不成!”話到后,劉焱情緒有些激動,顯然被黑血盟這無恥的舉動刺激的不輕。
臉上出現些復雜的苦澀,緩聲道:“我們現在本就很虛弱,硬裝強硬只能是徒增笑話。一旦給了黑血盟開戰的理由,四川地區失去高層戰將的鎮守,誰能頂的住他們,說不定嘗到甜頭后,還會把目標投向山西等地。而且有了他黑血盟引頭,洪天幫很可能也會順勢hā來一腳,同樣向我們發起進攻。
這種情況促使下,我們血鷹會走向衰敗已是定局。與青冥會相對比,我們的劣勢將再次加劇,僅有的談判籌碼也會毫無價值。到時候三方聯合,原本輝煌的血鷹王朝……將成為歷史的犧牲品。”
劉焱繼續道:“難道我們把人給他送回去,他們就停止不前,不再進攻四川了?如果換做我是彭嘯,我絕對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定然強勢進攻。要是能把王雷他們還回來,那不僅對于士氣是個鼓舞,對于實力也是個提升,如此一來,他不會放棄進攻四川黑道的計劃。
鷹哥,你要三思啊,不能送回去,絕對不能!”
邢鷹再次緊緊閉上雙眼,他也不想送回去,可……
這兩邊全是懸崖,全是能讓自己重創的懸崖,而且自己必須做出選擇,必須要選擇一個。
彭嘯這次可真是想出了個好計策啊,還真是小看了這個蠻夫!
見邢鷹依舊猶豫不決,劉焱向前一步,急道:“要不我把這件事告訴王空或者韓佳洛他們,讓他們分析下然后提出意見,咱們再做決定?”
“你再看看那傳真上,有沒有時間限制?”
劉焱再次翻看了下幾乎揉攔的情報單,道:“他說明晚八點舉辦生日宴會,也就是明晚八點之前必須要把王雷他們送到彭嘯面前。從東北到甘肅,大概需要將三十個小時吧,現在是十點半,我們還有三十三個小時,能夠留個考慮的兩個小時左右。”
“嗯……”邢鷹淡淡應了聲,示意劉焱先離開。
“鷹哥!”
“下去吧,我靜靜。”
在邢鷹這邊陷入掙扎的時候,南部蔣清明同樣陷入痛苦之中。
原因同樣在于阿癲紅淚等人的被抓,對于隱毒én的那些老家伙,蔣清明沒有多少的感情,那只是自己的利用工具而已,死不死沒所謂。但紅淚可是自己的妻,是自己此生唯一一個深愛的女人。阿癲等人是自己生死相知的兄弟,是自己萬分珍視的兄弟。
他蔣清明相比起邢鷹蕭歷隆來說,確實是有些隱毒無情,但三人有一點卻相同,那就是十分珍視這些從死囚牢里一路走來的兄弟們。這么多年的拼死掙扎,期間的種種經歷,足以讓任何鐵石心腸的男人為之融化,將這份友情刻在心房。
可現在,阿癲紅淚蔣瑞三大鬼主落入敵手,阿杰雖僥幸逃脫但也重傷入院,現在依舊在搶救。李躍、馬淮這兩個代表鬼將強實力的得力部下同樣也被邢鷹抓捕。自己的傷勢依舊嚴重,難以重進入戰場。
簡而言之,不僅四大堂口已經群龍無首,青冥會強戰斗力也完全折去。
自己的情況相對于血鷹會來說,無疑是好了太多,但依舊讓他痛徹心扉。
正在蔣清明愁眉不展,對于當先局勢也是痛苦煩躁的時候,辦公室的大én忽然被用力推開。隱毒én那兩名幸存的長老帶著那些弟沖了進來,所有人都是滿臉怒容。身后則跟著目光陰沉的青冥會守備成員,手槍鋼刀齊齊握在手中,警惕的看著這些家伙。
“蔣清明!聽說你依舊要下令進攻?”當先那名體型微胖的老者對著蔣清明怒喝,聲音之大讓整個房間都為之顫了顫。
“老家伙,注意你說話的語氣,要是再對明哥不敬,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守備成員大怒,手槍全部上膛,整個房間的氣氛隨之緊張。
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蔣清明的眼底深處也劃過道冷芒,不過很理智壓下怒焰,笑容浮上臉龐。“韓長老你先冷靜下,這件事我正要通知你們呢。”說著,對那些兄弟冷喝一聲:“都下去,誰讓你們進來的,韓長老他們是我們的朋友,是貴客,你們的禮貌都哪去了,出去!”
“明……”
“出去!”
“是是。”見蔣清明好像真的發了火,眾人只得恨恨的看了眼這些隱毒én的人,略有不甘的退了出去。
不過蔣清明的作勢卻讓韓長老的臉色稍稍舒緩,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彼此也不是敵人。
韓長老輕哼聲。“你說,我聽聽你的解釋。”
“各位坐,先坐。是這樣的,昨晚的事情誰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突變,讓藏叔他們落入血鷹會手中,是我的保護不力,我愿意接受你們的懲罰……”
蔣清明沒說完,另外那名長老不耐煩的打斷道:“不用說這些沒用的,其他的什么也不管,我們只要把副én主他們安全的nòn出來。剛說的好好地,我們要用你抓的那些人換取副én主和紅淚他們,這時候不得再次刺激血鷹會,你怎么突然改變注意了?”
“你們先聽我說,是這樣的。現在我們這里占據著不小的優勢,要合理的利用這些優勢。我之所以下令今晚繼續強攻,是為了給血鷹會提個醒,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處境,不要做出傷害藏叔他們的事情來。”
“提醒個屁!”脾氣火爆的韓長老再次怒起。“只要你現在和邢鷹通電話,讓他知道我們要用俘虜換俘虜,他肯定求之不得,不會傷害副én主他們分毫。其他的我不管,我只知道副én主他們在敵人手中一分鐘就有一分鐘的危險,必須要以的速度保險的方式把他們救出來。”
暗罵聲蠢豬,不懂談判技巧,蔣清明臉上繼續帶著淡笑。“韓長老你們聽……”
“不聽!”另外那名長老也臉色陰沉的站起來:“隱毒én之所以出山助你,是看在紅淚的面上。這段時間我們也幫了你的大忙,整個血鷹會前線部眾全部給你抓住了,也給nòn成重傷了。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你要是個人,就應該知恩圖報。現在我要求你,立刻和邢鷹通電話,就說要用俘虜換俘虜,我們保證他兄弟的生命安全,他也要保證我們副én主等人的生命安全,而且不得再做傷害。!”
將清明的臉色也有些發沉,要不是看在你們還有用的份上,老現在就滅了你們!“兩位長老,請先冷靜下,時間還長,我們還是……”
“行了!后提醒你一句,這件事我們已經通知了宗én,én主非常生氣,并親自帶領其他長老和激n英弟出山,向這里趕來。如果副én主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后果你自己掂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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