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鷹冷冷笑了笑:“如果他不是神經病了,不是得了妄想癥了,怎么會派你過來提出如此弱智的問題。是你傻,還是當我傻?!你我雙方都斗了這么長時間了,難道你認為我會因為你們的一句威脅,而妥協退讓?送你一句通俗點話,你傻比啊!”
王振東臉色頓時鐵青,想他堂堂國安局二號人物,什么人見了自己不是心存敬畏,可……
他在來之前設想過很多種與邢鷹見面后可能遇到的問題,但邢鷹如此的混蛋,如此的狂傲,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料。讓他沒有預料到的是,談話剛剛開始就演變成這種境地,邢鷹甚至沒有絲毫的討價還價,就直接侮辱自己以及主席!
狂傲血鷹!一點不差!
連續深吸幾口氣,終還是理智戰勝沖動,王振東寒著臉色沉沉道:“我不跟你討論雙方對立的問題,也不討論利益沖突的問題。今天過來,我代表的是國家安全局,是為了國家的安全,是為了社會的治安。我以國安局的名義向你提出警告,血鷹會在甘肅、陜西兩省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威脅到國家安定,如果再不加控制,你的那兩個統領勢必會引動大的禍患。
所以……邢鷹,今天你無論如何也得接受我剛的協議。”
初蝶冷哼了聲,斜著眼睛道:“當我們是傻嗎?真要是停戰了,把楊凌皇甫勝軍jā給你們了,豈不是留給黑血盟絕佳的緩沖機會,斬草不除根,遺禍無窮,你認為我們會給自己再養白羊狼嗎?何況……哼,真要是把兩人給你們了,豈不是說明我們怕了你們,對于血鷹會三十萬部眾如何做出jā代?還真是……傻×!”
王振東看也沒看初蝶,依舊直視邢鷹。“我知道主席的這三個協議對你們來說有些過分,但我再次重復一遍,這次前來并非為了彼此的利益糾葛,也并非心存禍心,為的只是社會治安。
這樣,來之前主席賦予我可以改協議內容的權利,所以……只要你能答應停戰半月,約束手下行動,我們保證不再hā手黑血盟事務,絕對不會以任何借口任何形式向黑血盟提供庇護。以黑血盟如今的局面,你們要滅掉他們只是時間問題,任何的修養也只是茍延殘喘而已;再一點,楊凌和皇甫勝軍可以不跟我們走,但你必須撤換下兩人,換其他人做統領。你覺得如何?這是我們可以做出的大讓步。”
邢鷹靜靜的看了他片刻,道了句:“為什么?”
對于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王振東微微怔了會,但激n明的他很就明白過來,若有似無的嘆息聲,目光偏開邢鷹,望向窗外。“主席已經累了,經歷了這么多,尤其是在東方擎鐘等部隊覆滅之后,他已經沒有了繼續斗下去的興趣。倒是不是他甘愿失敗,而是不想把國家nòn得烏煙瘴氣。現如今你血鷹會大氣已成,掌控大陸黑道已成定局,死亡競技游戲的終目的已經達到,雖然與主席當初的設想有些相悖,但只要你們血鷹會一統黑道,控制住社會上散落的小痞,抵擋國外勢力在我國的破壞,幫助國家執行些秘密任務,這場游戲,也變相的等于我們贏了。
主席不想斗了,這次過來……你可以認為是我代替主席向你表達善意,也可以認為是我們認輸的前奏。”
“這是主席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看法?”
“既可以認為是主席的意思,也可以認為是我的看法。”
“好!我接受你的提議,但我需要做些改。”
眼底深處閃過絲極為隱秘的冷笑,王振東正了正臉色,道:“請說。”
“我會停戰,但多兩天,我會提醒部下,但不會調換統領。”
眉頭微蹙,王振東道:“邢先生好像沒有聽明白我剛的意思,主席已經做出讓步了,以國家主席的身份,委派我來向你這黑社會頭表達善意,這絕對是開國以來史無前例的。如此待遇之下,你的這種回答……實在是沒有絲毫的誠意。”
邢鷹無聲的笑了笑,微微瞇了瞇眼睛。“好吧,我相信你們的誠意了,也承認這段時間血鷹會在甘肅陜西兩省的行為有些過分。”
“那協議……”
“我想后問你兩句。”
“請說。”
“第一個問題,一年多以來,唐旭堯對我以及血鷹會的帶來的傷害,已經深深地刻在的心里,兄弟的慘死和背叛,幫派的動亂和狼狽、父母的失蹤和痛苦,等等等等,我邢鷹一刻都忘不了。我想問的是,換做是你,可能因為一次簡單的、毫無誠意的、做作的道歉,而一筆勾銷?我兄弟們的生命和尊嚴就如此的卑微下賤?”
目光微凝,王振東的剛剛浮現出來的笑容緩緩消退。“政治角逐中,利益永遠是第一位,只要對彼此有利,敵人也可能變盟友。慕容聰、孔令明和林墨曾經培養了你那么久,這么淺顯的道理你會不明白?這么些年,你的所作所為難道就不是把利益放在前面?
我后強調一次,協議已經說的很清楚……”
“等等。”邢鷹抬斷他,道:“先等我問完第二個問題。”
“説!”
“你來這里是奉了唐旭堯的命令吧,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誤解了邢鷹意思的王振東道:“沒有,協議有些涉及主席的威嚴,只能秘密過來。不過你放心,只要你答應協議,我們也絕對不會刻意對外宣布。讓它看起來像是你自己的決定,絕對不會讓人看到此事背后有我們的影。”
邢鷹再一次笑了,笑的很燦爛,笑的很開心,但笑容深處卻有著一種刺骨的冷意與狠辣。“慕容爺爺確實是告訴過我,要想混黑道,要想站在別人仰望的高度,必須緊抓利益兩字,敵友之間可以隨意的轉變。但是……爺爺同樣告訴過我,普天之下,人世之間,政客……不可信!”
王振東坐下沒多久的身緩緩站起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你如此的沒有誠意,那我看也沒什么談的必要了。說實話,我對你邢鷹的表現很失望,我都有些懷疑你怎么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相信以后還會有再見的機會。不過下一次……主客位就要轉變了。我代表國安局向你做出警告,如果再次接到居民的投訴和人大代表的反應,國安局將再也不會置之不理。到時候……別怪我王振東心狠!走!”
說完,冷冷瞥了眼邢鷹,向部下招呼下,便向外走去。
不過在他即將走到én口的,一直抱xōn站在墻邊的十名天刑隊兄弟斜跨兩步,把房én堵了起來。“沒有鷹哥允許,誰也不許踏出辦公室半步。”
“好膽!”四個保鏢齊聲冷喝,踏步就要前沖,不過王振東卻揮手攔住,轉頭看向邢鷹。“怎么,你難道還想扣留我?”
邢鷹呵呵笑了笑,慢慢起身向著他走去。“我倒是不想扣留你。”
“那還不讓你的人退開,今天我們已經沒有什么話可以談了。”
在臨近王振東約五步的時候,邢鷹臉上的笑容驟然轉為森寒:“我是不想扣留你,但我也沒想讓你……活著離開!”
話落,一柄銀光閃閃的手槍從袖口中出現,黑dòndòn的槍口對著王振東大腿毫不客氣的就是一槍。
砰!!響亮的槍聲在整個辦公室驟然炸響,凄厲的慘叫也彷如要穿透空氣般隨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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