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鄭朗很不解,難道四兒來了一個三變小妻子,于是小妻子索xing對自己來一個小小的三變臉,不然三次見面,怎么展現出三次不同的xing格?
沒有問大舅哥,問也沒有用,看他們寶貝的樣子,不用說,俺小妹最好啦。
也沒有多想,想了解一個人是多難?有的夫妻共同生活了幾十年,都不能了解對方,況且僅短短的三次擦肩而過。就是岳父不顧規矩,讓自己與小妻子談上三天三夜,自己就能了解她嗎?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環兒同樣不解,問:“小娘子,這樣放過了她?”
在鄭家環兒可不敢說的,害怕。
但感到鄭朗冤枉了自家小娘子,崔嫻聽到后當然也不樂意,我說了什么,只不過讓你少留連煙花之地,減少禍事發生,或者問了你幾句,可你那叫什么,來了蔡州,不上門拜訪,就是對啦?
至于自己的小xing子,選擇xing的遺忘。
然后又說了什么,三思而后行,看看,去了京城后,又進了開封府的大牢,讓人擔不擔心?
但心中隱隱的感到自己小丈夫那次所作所為,不是象人們傳言的那樣,是溫潤有加,實際使了一些小手段的。這樣一想,忽然啼笑皆非。這種心態下,讓她能說什么呢?
對環兒說道:“非也,科考將要到來,不要分了他的心。”
“原來如此,小娘子才是明曉事理。”
也是胡說八道,這樣莫明其妙而來,莫明其妙而去。鄭朗若不是xing格坦然,心中豈不留下一頭霧水?心思照樣分去。但鄭朗一番話也不是沒有作用,崔嫻回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做得事,做得沒頭沒尾,略略過了些,因此,心中有些心虛。這種情況下。讓她見到鄭朗,能說什么?
崔有節不知道內幕,只知道女兒與鄭家子見過面,將大兒子喊來,問:“鄭家小郎看到你小妹后。有什么反應?”
“很……驚喜。”大舅哥還能說什么?似乎第一次見面,讓小妹夫很驚喜吧,都當街攔車子了。崔有節松了一口氣,當初這門親事帶給了他很大的壓力,省怕害了女兒。如今女婿很優秀,甚至自己能不能進京擔任京官,與這個女婿息息相關,又帶給了他新的壓力。
“好在陛下即政。又是幾年沒有省試,明年一年舉行,時間不用等多長。”
“爹爹,萬一……這也有運氣的,萬一……”
“萬一什么,他是你啊!”崔有節一聲暴喝,大舅哥嚇得不敢作聲了。第二天鄭朗說走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回去后,繼續閉門苦讀。要么與范寬商討長軸,進行加工潤色。這個時間也不長,終于將畫畫完成,范寬帶著畫回京了。小皇帝看了兩幅長軸,悲喜交加,大哭了一場。但隨后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生母年青時長相遠不及養母,有些不大相信,問宮中的太監,有的說如此。有的說鄭家子夸張了。
想了想,將李迪喊來,問道:“李卿,這是鄭解元畫的畫。”
李迪將兩幅長軸打開,看后道:“鄭家小子有心了。”
劉太后六幅畫,很經典的展現了她的一生。李太后的畫,同樣畫出李太后的一生以及心理動態,特別是四五六三幅小圖,其實是在替李太后一生蓋棺而定。
趙禎沒有聽出來,他還以為有心是指鄭朗用了功夫,居然畫了這么長的兩幅卷軸,又問:“當年你也見過莊獻太后,可是如此明艷動人?”
小皇帝腦海里的印象多是老太太年老色衰時的畫面,因此對長軸上老太太的相貌有些質疑。
李迪回想了一下,年青時的劉娥他沒有見到的,但三十幾歲的劉娥,李迪卻是看到過的。三十幾歲的fu人,正是最成熟,最明艷的時候,答道:“不過。”
轉念間明白小皇帝的用意,說:“陛下,莊獻太后一生有功有過,鄭解元雖因為年齡小,受過太后恩惠,對其忠心耿耿,于是持了褒獎態度,但陛下,莊獻太后對國家的承下啟下,對陛下的哺養之恩,不能抹殺。”
十幾年前,自己也與寇準一個心思,不顧小皇帝只有幾歲,也想將小皇帝扶上帝位,不讓后宮專權。當時沒有想到,這大半年來,才能清楚的看到。不能說小皇帝不好,外面有災,于是在皇宮苛刻自己,居然讓他真省出一百萬緡錢,用它來救災。
實際對宋代來說,一百萬緡錢能做什么?
手稍微大一點,就不知塞到哪兒去。但落實到皇宮一處,少了一百萬緡錢,皇宮用度會有多緊張?
然后帶頭吃蝗蟲,這一吃,許多州縣百姓勇躍殺蝗,真正有多少災民吃了蝗蟲很可疑,可確確實實有許多災民在殺蝗蟲,用它來換朝廷的糧食。有的州縣百姓驃悍的,到處捉蝗蟲,居然將蝗災影響降到最小,甚至還從蝗蟲嘴里搶下了最后一點秋糧。
因此,也不能說陛下沒有作為。
然而就是不對勁,想了大半天,才感到原因所在,皇帝年青了,掌控能力差,所以老太太執政時,朝堂上很和平,但到了小皇帝執政時,大臣們一個個翻了天,反而影響了政策的執行能力。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錢惟演,發落到洛陽。然而范諷上書,繼續彈劾錢惟演檀議宗廟,又舉媚行,與后族聯姻,請再降黜。皇帝說:“先后未安葬,朕不忍奪惟演太甚。”
范諷又胡說八道了:“臣今奉合山陵使,而錢惟演守河南,臣朝暮憂懼刺客,只要陛下納此,那怕不讓臣做御史中丞,臣也愿意。”
直接火拼。
當真有如此嚴重嗎?
休說錢惟演不敢動范諷,就是趙元儼,讓他派一個刺客殺一殺鄭朗試一試看?
這是宋代。非是在唐代。
可他為了火拼錢惟演,居然不做御史中丞了,逼得小皇帝無奈,只好將錢惟演以平章事的身份出到陳州。連同郭皇后的妹夫錢曖同樣出之,與錢惟演同行。
范諷如愿得逞。他與李迪關系很好,可此舉就象他拼命打壓鄭朗一樣,做得太過。從側面來說,也說明了皇帝對群臣駕馭能力的不足。這是皇帝二十幾歲。若是當時如自己與寇準心愿得逞,會成什么樣子?并且那時候丁謂與曹利用等輩,還在朝堂上,如果讓他們得逞了……李迪不由的冒出一身冷汗。
不說不可能,自己手段軟了些的。寇準純是興趣之人,想到哪里做到哪里,根本不顧后果。一旦得逞,丁謂來一個低姿態,再替寇準擦一下胡須,寇準準得留下丁謂做副手,那么什么事都能發生。
嘆息一聲,說道:“這十二幅圖足矣。陛下不僅見圖思人,也要深思之。”
“深思之?”
“你來看莊獻太后六幅圖畫,莊獻太后前半生同樣很凄苦,太后對陛下的哺養之恩與對國家的交接之恩,陛下更不可抹殺。莊懿太后前半生平淡,后半生也未必全部是凄苦,看到陛下成長起來,她何嘗不感到欣慰。”
小皇帝眼光落在最末一幅圖上。再次悲喜交集。
李迪有些擔心,怕小皇帝睹物思人,又說道:“這兩幅長軸宜供于奉慈廟。”
畫得太逼真,擔心小皇帝放在身邊,時常落淚,傷了身體,所以讓這兩幅長軸遠離小皇帝。
但最悲傷的時候來臨。兩個太后的靈柩不能久供,終于在九月末出葬,先發引劉太后的靈駕,過了這么久,小皇帝漸漸醒悟。不僅鄭朗在勸,范仲淹還有他的老師李迪一席話,皆是替老太太蓋棺而定的。
這時候,小皇帝回想起養母萬般好處,拉著棺材的繩子,一直拉到皇儀殿門口,儀官固請痛哭而止。還沒有完呢,又來到洪福院,攀著梓棺痛哭一番。最苦的還不知道那一個母親做對了,或者那一個母親做錯了。
十月初,兩個太后附葬于永定陵。
鄭朗又要準備出發,其實不用那么急,可必須先到禮部拿到報名表,不得不提前就要抵達京城。
但此行與去年不同,去年擔心的是京城,今年擔心的是家里,將兩個小家伙喊來,說道:“我要去京城省試。”
“恭祝解元高中。”兩個小三子同時眉飛色舞的說道。
只要老師能高中,就能親自教導他們,州學的那些個老師簡單太遜。可還沒有進鄭家的門,小老師再三囑咐過,尊師重道,所以這句話放在心中,又不敢說出來。
“你們啊,不過你們不能再吵了,我僅去了蔡州幾天時間,你們就吵將起來,讓我如何安心去京城省試?”
“要么解元將我們帶著。”王安石躍躍yu試。
“不可,解元要安心讀書,不能為我們分心,”司馬光說道。
可是鄭朗很心動,現在鄭州的州學是一灘淺澤,確實容不下這兩條小蛟龍。但京城水深,有許多有學問的儒生,若要安排好,對這兩個小家伙倒是一次機會,道:“讓我想一想。”
“解元,你不用操神,我們會聽話……啊呀,你干嘛掐我?”司馬光憤怒的看著王安石。
“你們這兩個小東西,”鄭朗無奈的搖頭,又說道:“此事你們不用多想,我來考慮一下。”
剛說完,六娘七娘跑到后面來,說道:“欽差來了。”
“欽差?”鄭朗很狐疑,現在又不作畫,又來欽差做什么,不敢怠慢,來到前面,看到了閻文應,立即拱手道:“見過閻都知。”
“見過鄭解元,幾月不見,你又長高啦。”
“承蒙都知夸獎。”
“先接旨吧。”
“喏。”
也沒有其他的意思,靈駕到了永定陵下葬,御駕親臨,讓他帶兩個學生參見一下。
“非是學生。”
“是不是學生不重要,陛下吩咐過了,讓你帶著那兩個小郎,過去讓他看一眼。”
不但是小皇帝好奇,連許多大臣都在好奇。鄭朗有些郁悶,敢情我們是嘛?三只大熊貓!
也不要別人,此時閻文應已經好奇了,道:“鄭解元,你那兩個學生呢?”
“非是學生……”
“那么是后進吧。”
“非是后進……”鄭朗很無語,你們要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ps:這兩章是一個過渡,承接上面悄悄埋下的一個坑,布一個新坑。不得不寫,江南才是女主真正出現的時候。然而想到諸位對女主不同的態度,不知如何下筆,寫得很辛苦……若不滿意,請原諒哈,江南時女主還不滿意,再請怦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