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想著隱匿校園,好生恢復力量,不想惹事生非,豈料他不惹人人來惹,其實他并不介意別人對他怎么樣,但誰要是敢動小雨一下,他絕對不能忍。
這便是柳逸今晚大開殺戒的原因。
他抓著岳老九的右腿,把他當成一根棒子在屋里砸來砸去。
當下是哐當哐當的聲音四起,桌椅、監控器以及墻壁都被岳老九粗壯的身體砸的是面目全非。
“砸死他,砸爆他的腦袋!”
“少年拳王,少年拳王!”
看到這么兇殘的場景,門外的看客們是越來越興奮了,一個個瞪圓雙眼,漲紅著臉,扯開嗓子尖叫著。
這不禁讓柳逸很是反感,若非有這些無聊的看客,這個文明的城市下面也不會多出如此殘暴的一面。
于是他掄起岳老九,直接砸向外面的看客們。
令他感到惡心的是,那些看客們不但沒有驚慌四竄,反倒是叫的更歡了。
柳逸長嘆一聲,隨即快步走向里屋,剛剛踏進控制室的時候他已經用讀心術從岳老九的腦海里找到了小雨的下落。
小丫頭被放在一個簡單的擔架床上了,嘴和雙眼都被蒙著,大概是受驚過度,此時的她躺在那里是一動一動,應該是暈厥過去了。
見狀,柳逸心中是一陣揪痛,岳老九是沖著他來的,結果卻把小丫頭給連累了。
脫下身上的校服褂子,裹在小丫頭的身上,柳逸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背在肩上,然后大步向外奔去。
剛出控制室,俱樂部的保安隊伍已經趕了過來,皆是手持鐵管,呼呼的撲向柳逸。
柳逸也不含糊,即便是背著小雨,他仍能像閃電一般穿梭在那些人模狗樣的保安之中,然后頻頻出拳,不到片刻功夫,便將數十個保安全部撂倒。
走出這個市郊廢棄倉庫,已是暮色降臨,晚風徐徐,吹開了柳逸額前的碎發,也凍醒了他肩頭的莫小雨。
她嘴上和眼睛上的黑布已經被柳逸揭掉了,驚魂未定的她是睜圓雙眼,緊張的東張西望,看到柳逸的臉之后,當下張開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然后將小腦袋緊緊的埋向他的胸膛。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見小丫頭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柳逸身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輕聲說到。
莫小雨雖是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但還是使勁的搖著頭,似乎是無論他做了什么連累到她,她都不會介意。
“嗯,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任何東西能傷害到你的!”柳逸伸手去撫了撫她柔順的發絲,鎮定的說到。
他決定以后要加快靈魂力量的恢復,免得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抱著小丫頭,漫步在夜色之中,他本想直接送她回去的,可又怕她驚嚇未醒,于是準備抱著她多走一陣子,哪知她竟是在他懷中睡著了,伴著清香的鼻息不斷吹在他的脖子上。
低頭看了看她那張恬靜安詳的臉龐,再舉目眺望剛剛躍上天際的彎月,他忽然覺得,這一刻真好!
天鵝湖畔,紅四的別墅
里里外外都是站著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更有甚者是牽著肥嘟嘟的狼犬在別墅四周轉悠著。
二樓,燈火通明。
大客廳里面立著三人,一人身著黑裝,帶著墨鏡,筆挺的站在左邊;站在中間的是一個戴著近視眼鏡、挎著小皮包的文弱中年人,右邊站著的則是一個手腳和頭都包裹著白色紗布的眼鏡男。
三人都是一臉歉意的看著坐在對面真皮沙發上的胖漢,肥頭大耳的他只是穿著一個紅色小花褂和一個棕色大褲衩,正拿著放大鏡靜靜端詳著前面茶幾上的古董花瓶。
他便是丹霞市非法團伙的小頭目,人稱四爺的紅四,專門干一些非法倒賣古董的行當,另外私下經營地下賭場和地下拳壇。
“你剛剛說什么?貝里被一個學生給打敗了?”盯著心愛的古董看了許久過后,四爺方才抬起頭來,凝眉問那個中年人,他是專門幫他打理地下拳壇的徐文勝,會計出身,做買賣撈錢很有一套。
“是的,不光是貝里,就連岳老九也被他打成殘廢了!”徐文勝扶了扶鼻梁上的近視眼鏡,哆哆嗦嗦的說到,拳壇俱樂部被人砸成那樣,要是四爺追究起來,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哦?一個中學生居然有這樣的身手……”四爺凝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四爺,這小子囂張的很,壓根沒把您放在眼里啊,岳老九都跟他說了,那是您的地盤,他還是照砸不誤!”眼鏡男帶著哭腔說到,他正是地下拳壇的主持人,本還想著巴結那個中學生拳王,哪知竟被他打成了現在這樣,他想在四爺面前多扇扇風,好讓四爺派人去滅了那小子。
“阿康,你發現了什么?”四爺沒理會眼鏡男的啰嗦,被砸一個俱樂部對他來說根本是無關痛癢,他在乎的是如何借勢撈錢。
阿康便是靜靜立在那里的墨鏡男,全名康浩,東南亞某國退役特種兵,是四爺的貼身保鏢。
“那小子身手的確不錯,先前收拾過阿九,于是阿九便設計將他引入了俱樂部,想讓貝里來替他報仇,結果……”阿康一板一眼的說著,他是事后才到俱樂部的,但從貝里和岳老九的傷勢以及保安們的描述,他可以推斷出,那小子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不過作為四爺的貼身保鏢,他自然明白四爺想知道的是什么,于是簡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他補充說到,“觀眾反響很不錯,早就看厭了大塊頭拳手的他們對這個中學生拳王很喜歡,已經有四千人訂了下場拳賽的門票!”
“哈哈……那就好,幫我安排,我要見見那小子!”聽到這話,四爺排腿大笑,臉上堆滿著勢利的笑容。
“那……四爺,他砸了俱樂部,打了我們的人,這事,我們就不追究了?”眼鏡男主持人苦笑發問,四爺不去對付那小子,他的仇怎么報啊!
“你懂什么……回頭等他加入了俱樂部,你要給老子把他伺候好了,否則,哼!”四爺白了他一眼,少許,目光中再次流露出笑意,像是在沾沾自喜。
他是一個生意人,誰能給他帶來暴利,他就扶植誰,至于寵物撒嬌發脾氣打翻東西這種小事,他還是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