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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豐收,幾個娃子可是一點不客氣,拳頭大的八月白,四五十個,少數的白色,濃郁芬芳,多數青色。白色的蜜桃輕輕的撕開皮子,吸一口滿是香甜,咬一口,入嘴即化。如不是李峰見機早,攔著,這些穿著褲褲,如同光屁股的家伙鐵定把桃子當成午飯了。
“一人最多吃兩個,不要肚子痛,可別叫啊。”李峰把桃子收拾起來,不給嫩白家伙機會,至于沙梨,吃完了甜蜜桃子,再吃,可以酸掉大牙的。這些不用李峰擔心,船沿著山壁一路向前。
“咦,好香啊,李峰,前邊。”坐在船頭欣賞的美麗山水的李曼,皺了皺鼻子,一股異香味飄來,如此誘人,想著剛才的桃子,難道前面還有水果啊。這不剛才還見著一棵桑葚呢,不同于白色和黑色桑葚,這是一種微微點,藍褐色的一種野桑葚,這時候剛剛好,吃著酸酸甜甜,李峰弄了一根大枝條,幾個孩子吃的滿嘴藍褐色,剩下著李峰打算回去做點果汁,或是泡點酒。
白色和紫黑色桑葚多是四五月間,滿山遍野的,只是這種野生的毛桑葚,八月這會吃,說起來八月水果真的不多,除了八月白,沙梨,別的多是不成熟的,吃著不是酸,就是澀味。這些不如酸溜溜,整個夏天都可以吃,還有些地上爬著泡子,吃著甜絲絲不錯。
“香味?”李峰嗅了嗅,這香味,自己怎么分辨不出來是什么香啊,不是桃子,李子,山里紅,或是桂花,不對啊,這個時候沒開花呢,難道是自己沒見過的花草。這香味挺不錯哦,淡淡的透著一絲清涼。
“停一下,香味似乎來之這里啊。”船停靠了下來,李峰左右打量一下,這里既沒有花草,有沒有果子,只是一股股濃郁清香,直往鼻子鉆著,怎么回事?李峰望著眼前,只是一株枝葉繁茂的大樹,樹的品種,李峰細細看了看,不是常見的榆樹,槐樹,柳樹,楊樹等。難道是四周的草,山里有不少有著特殊氣味草,統稱為香草,只是這邊的多是茅草,青苔,普通的黃蒿,紫藤,刺枝,幾株首烏,白斑草什么的。沒見著自己不認得草啊,看來問題在這棵大樹上。
“爸爸,你看那里什么花啊?好漂亮。”李峰望著刺條上淡淡粉色,紫色花朵,笑呵呵解釋著,這些花離著近了,可以聞著淡淡花香,可是這股濃郁味道絕對是不是刺條花這樣的花瓣能發出的香味。
“哇,爸爸,你看,好多蟲子啊。”船靠這邊上,李峰隨手摘了一段樹枝,一抖,上面掉出不少死蟲子。
這是怎么回事啊?李峰一愣,趕緊著再次折了一段樹枝,上面依舊是慢慢蟲子,真是奇怪了,難道這樹還能殺蟲咋的?
“哇,吃蟲子樹。姑姑說的沒錯啊。”萌萌娃哇哇大叫,原來青不知道什么時候給萌萌說了這么個童話故事呢。可是聰明如萌萌很是鄙視的看著自己姑姑,“哼,萌萌已經五歲了,姑姑你不要用欺騙孩子,誘拐蘿莉的童話故事,騙我,我知道沒有矮人,沒有圣誕老人。”
“不對,不對,萌萌,你看蟲子沒被吃掉。”寶寶捏著蟲邊上辯解,可不是樹怎么可能吃蟲子呢,李峰覺著孩子,想法真是奇怪,可是萌萌的一句,讓李峰一愣神。
“當然能吃了,蟲子死了掉到地上就會成為肥料,大樹樹吸收了,姑姑就是這么說的。”萌萌指著合抱的樹干,還有那密密麻麻的裸露樹根,邊上仔細看真的有不少死翹翹的蟲子。密密麻麻鋪滿了樹根,李峰見著竟然有頭皮發麻的感覺。
“李峰,這是什么樹啊,這香味難道是吸引蟲子的聚集而發出來的嘛,可是為什么蟲子會過來,而且一個個全死在這里了呢。”李曼從來沒見過這樣場面,眼前的這棵大樹向著水庫這邊歪斜,伸張的樹枝,如同巨大傘蓋,遮擋著陽光,水里循環極其緩慢,淡淡涼風,空氣中彌漫著清香,可是此刻的李峰,李曼卻覺著這里一點都沒有那怕一絲美感。
“我聽說一種樟樹有股香味,可以驅蟲,可是這里這么多蟲子,而且都是死的。這棵樹的香氣有殺蟲的效果嘛。”李曼想了想,抬頭望著眼前的大樹,心里有一絲敬畏,有些激動,難道自己發現新的物種,而其實如此神奇。李曼偷偷看李峰一眼,聽人說,丹頂鶴,龍螈,這些都是這人的第一個發現的。難道自己沾染這人好運氣嘛,李曼不由多想了。
“樟樹?對了,樟樹是有股著清涼的香味,可是香味沒有這么濃不說,再說樟樹知道是驅蟲,防蛀,可是這棵樹可以吸引蟲子,而且毒殺而死。這個樟樹可沒有如此厲害啊。”李峰搖了搖頭,樟香樟樹很有特色,樹皮粗糙,質地卻很均勻,從來沒有白楊樹的斑斑駁駁、沒有柳樹的腫瘤結節;樹枝樹干一分為二、二分為四一路長去,不會偷工減料也不會畫蛇添足;樹冠的形態是球形的,在天空中畫出優美的曲線。香樟樹就像是蘇東坡的書法,圓潤連綿、俊秀飄逸,卻又中規中矩,如果是長滿香樟樹的一面山坡,那簡直是蘇東坡絕世碑帖了。
可是眼前這棵樹,枝葉很是凌亂,尤其是樹根如同藤蔓四處伸展,如同八爪魚似的。樹根的生長可能與萌萌說的‘吃’蟲子有關,枝葉呢,茂盛,香味濃郁吸引蟲子,尤其是一些靠近水面,水面上一下蟲子,多數被吸引著飛到枝條上,成為大樹的營養品。眼見一片連著樹藤,樹枝,不難看著這棵大樹的多么繁茂了。
“你們不要亂碰,我砍一根粗點的枝條。”李峰從船艙里摸出一把砍刀,這東西不同于柴刀,放在船上主要是切西瓜的,雖然不是很鋒利,不過砍一段手腕粗細的枝條還是夠得。五六分鐘,李峰覺著二三米長的枝條站在水邊不停抖動著,密密麻麻的蟲子掉落在水里,引來不少魚。
不過這點魚蝦,李峰看都來的看,這會脫了光光的三個蘿莉,一個正太覺著有意思,趴在邊上,大眼睛望著水里聚集著魚,不是把船上掉落蟲子扔進水里,引著魚爭搶。這塊陰涼水面下,魚蝦很真不少,看來魚也知道熱呢。
“哇,叔叔,你快來看,好多魚啊。”李峰一愣,自己剛才不是看過了,一些魚,有什么驚奇的啊。“李峰,你快來看看,這些魚好像是喝醉了似的,你看看,這什么怎么回事啊。”李峰伸頭一看,愣住了,這些肉串子,翹嘴魚,狗爬著,鯽魚殼子,一個個暈頭晃腦四處亂竄,不少米粒魚,透明的尾巴魚,這些肉串子,絲絲魚,不少已經翻著白肚皮,眼見是似乎死了一般。
“這是怎么回事啊?難道是樹上的蟲子哦。”李峰一愣,拉著樹枝用力的搖動,樹上死掉的蟲子如同雨點一般掉落,真正個這邊樹蔭下,如同暴雨襲來。水花點點,濺起著,不一會,水面飄滿了黑褐色的蟲子。
“好多蟲子啊,喂野雞啊,叔叔,我們快用網兜撈上來喂野雞啊,好多蟲子啊。”萌萌見著水面飄著密密麻麻蟲子開始還有些膽怯,可是想著野雞,這么多蟲子夠吃多少天啊。不用捉蟲子呢,李峰苦笑,這些蟲子,自己可不敢喂自己家的雞仔呢。
“萌萌,這些蟲子可是有毒的啊,你看看船邊上是不是越來越多的魚翻白肚子了。”李峰感慨著,這些蟲子看來真的有毒啊,船四周,不大一會飄滿了白嘩嘩的魚蝦,甚至有幾條三四斤大魚。
“這是?”李曼望著白色的死亡墓地,腳底直冒寒氣,可是幾個孩子卻無憂無慮,不停著劃拉著船邊的魚蝦。
“叔叔,你看,魚魚沒有死啊。”萌萌覺著一條三四斤的鯉魚,李峰接過來一看,可不是沒有死,李峰心里有個想法,有撈了些魚,竟然都沒有死,麻醉,完全是麻醉,可是蟲子被麻醉了以后被樹上的粘液粘貼著活活餓死了。這棵樹的毒性并不如自己想想的那么強勁,看來這些魚蝦都是被麻醉了。
“哈哈哈,今天我們吃全魚宴了,萌萌,寶寶,崎崎,鈴鐺,快套上車胎。我們下水捉魚去。”李峰望著四處漂浮著魚蝦,嘴巴樂的合不攏,這么多,大大,可不少啊。李峰率先跳下水去,幾個孩子依依跳下水,把這車胎,一大四在水里馳騁,魚蝦如同雨點在落到船上。李曼這時候顧不上自己裙子沾染了魚腥,拿著水桶不停著往桶子拾魚,沒一會,滿滿一桶,再也裝不下了,最后只能把魚蝦堆放在一邊,半個多時,船上堆起了魚山。幾個娃子隨著李峰游到干凈的地方呆著,這人劃著船,原來這邊魚腥濃烈的地遠處,幫著自己孩子洗著身上魚腥,光屁股的寶寶,萌萌,鈴鐺,還有些害羞呢。萌萌心里還嘀咕,怪叔叔呢。
“今天收獲豐盛啊。”李峰望著一堆魚蝦,很是有些成就感,可是不一會又有點暈了,這些魚離開水可是很容易死翹翹,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