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看著二個孩子鬧騰,沒說啥,只是搖頭笑了笑。二爺的淡然,平靜,可是急壞邊上眾人,這故事正說到點子,怎么停了呢,李峰抬頭看了看二爺。“呵呵,大家別急,二爺,您來喝口茶,接著給大伙說說,我太爺和老祖爺遇見猛虎之后,咋樣了?”
“你太爺和我爺爺,二人一看眼前猛虎,手腳發顫,這可是對面迎上了,在雪地里可是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說事遲,那時快,二人握緊手里的獵槍。說也奇怪,三只老虎,竟然沒有同時出擊,其中一只突然轉頭向后跑去。”二爺說的這里,聽著眾人滿臉緊張,個人想法各不相同。
“老哥,難道另一只老虎想要從后面包圍兩人。”白襯衫的老人,做過老師,對于聊齋中描寫狼的故事記憶猶新,屠夫晚歸,擔中肉盡,只有剩骨頭,半路遇到兩只狼。屠夫害怕,不停把骨頭扔給他們,隨之一狼得到骨,停,一狼仍舊跟著,直到骨頭扔完。屠夫心中懼怕,二狼攻擊自己,看著邊上有一麥草堆,依著草堆,拿出刀來,瞪著二狼。過了一會,一狼離開,一狼如同狗一樣蹲坐在前,似乎連著眼睛都閉上了,十分淡然悠閑。
屠夫心中懼怕,乘此機會,用刀狠命向著狼頭砍去,數刀,砍死狼。屠夫正準備離開,發現另一只狼竟然在草堆另一邊打洞,試圖二面夾擊自己。看著身體已經進入大半的這只狼,屠夫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那只死去的假裝睡覺yòu騙自己。屠夫揮動砍死草堆中另一只狼,這才微微舒了一口。
“對啊,不會吧,如是這樣,這二人豈不是危險了。”眾人議論紛紛,李峰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疑惑,低頭思考了一會,抬頭看到二爺臉上淡淡微笑。自己想這些有啥用,繼續聽二爺說,這不就清楚了。
“當時兩人心中所想如同我們一般,深怕另一只猛虎從身后攻擊,二人背靠背。可惜事情來得太快,二只猛虎迎面向著兩人撲了過來。1小寶太爺爺那時候還年輕,看著猛虎向著自己而來,手一慌亂,扣動了扳機,由于距離過遠,這一槍沒有發揮左右,雖然傷了一只老虎,可是只是一點小傷,根本不能阻止猛虎腳步,而且恰恰這一槍激怒了二只猛虎。”二爺停了停,喝了。茶,這次沒人說話,靜悄悄的,至于萌萌和彤彤,鈴鐺睜大著眼睛,尤其是萌萌拉了拉二爺的衣擺。
“老爺爺,小老虎咬人嘛?”萌萌在公園見過幾次老虎,關在籠子,很少走動,1小家伙還不知道老虎咬人呢。
“是啊,老虎咬人。”二爺摸著萌萌腦袋,笑著說著“那時候,情況極其危急,這時候只有一只獵槍可以用,面對著二只猛虎,那時候,兩人心中恐懼,可想而知。”
“為什么不重新裝槍啊。”劉嵐小聲問道,幾個女孩心里都有些疑問,甚至于老人中也有不少充滿疑問。
“呵呵,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些自制的獵槍,不同步槍,每次打完,必須過一會才能重新裝上火藥,鋼珠,而且裝火藥是需要時間的。這些當時可沒有時間給他們。”李峰笑著解釋道,獵槍最為簡單,甚至于現在還有不少山民手里留著獵槍呢,八十年代,那陣子收繳,山里收繳并不全面。至少,李峰知道,二爺家,自己姥爺家還有,獵槍打造極其容易,只要你拿著一段不錯的鋼管,二百塊錢,不要一個月這種獵槍就能給你打造出來。
“這種獵槍怎么有些像過去用的火槍啊。”1小青覺著這種槍如同看著辮子戲里邊的長長火槍,那種打一發,換半天才能再打一發的一個個二米長。
“這個真沒注意,不過想想還真有些想,二爺,你接著說。”李峰看著二爺喝完茶,眾人不再說話,齊齊看著中間坐著老人。
“我爺爺,看著來勢洶洶的兩只猛虎,這時候那里有時間再管那只跑遠不見蹤跡老虎啊,看著越來越近的猛虎,老爺子終究是老獵手,穩住神,微微瞄準,一槍下去,那只受了傷動作慢了些,槍聲響起的老虎應聲倒地。”二爺說到這,眾人一愣,如今兩人手里只有二根鋼管了,這個時候,別說第三只老虎了,眼前剩下的一只猛虎,也不是平常兩個人能應付的啊。
“不對,二爺,你這張虎皮,完整無缺,如是照著你老說的,獵槍打死的老虎,皮子應該會有些破損才對啊。”別說趙建國這一提醒,眾人齊齊看著虎皮,真的,這張虎皮雖然有些陳舊,顏色也不再鮮艷,可確實沒有一點破損的整皮子啊。怎么,難道還有另一張皮子,李峰微微一愣,如是如此另一張皮子應該在自己的太爺爺手里,可是沒聽自己父親說起啊。李峰回憶小時候,爺爺說的事情,沒有一絲印象有關老虎皮的事情啊。
“呵呵,是啊,這虎皮是有兩張,一張我爺爺收著,一張小寶太爺爺收著的。”二爺看著眾人疑惑的不解的看著自己,淡淡說道。
“什么,不可能吧?二爺,我可是從來沒有聽我爸提過啊,這事就算是我爸不知道,可是小時候沒見著我爺爺提過啊。”李峰雖然心中已經想到,不過從二爺口里證實,還是有些激動,難以置信。
“這事說起來,你爺爺不知道也屬正常。”二爺笑說,不過這話說的李峰一愣,怎么回事,不知道也是正常,難道中間還有事情。
“二爺,你接著說啊,那另一只是不是就是眼前的這張皮子啊。”趙建國聽著,微微思考一下,看了看完整的虎皮。
“是啊,那時候,雖然因為另一只老虎突然倒地,讓另一只猛虎微微愣了愣呢,不過瞬間又向著兩人撲了過來嘛,那時候,小寶太爺爺終究年輕,心中有些畏懼,舉著獵槍,竟然忘了躲開,好在獵槍擋了擋,身體沒受到多大沖擊,不過一會半會起不來那是真的。
”李峰心中一緊,一會釋然,若是自己太爺爺有事,自己爺爺哪來的,再說后來自己父親,微微平復一下心情。
“那么這只猛虎是怎么捕到呢。”水滸傳中有武松赤手空拳打死猛虎的事情,可是這些不過是小說虛構,傳言,現實里,別說老人不信了,連著萌萌,彤彤,鈴鐺這般的孩子,也不會相信這樣故事。
“難道是赤手空拳啊?”林老輕聲問道,山里有些把式,可是說到打死老虎,林老還真有些懷疑呢。
“怎么可能,我說老林,你以為真有武松啊。”王老搖了搖頭,看著二爺“還是老哥哥,說說吧,讓我們這幫子老骨頭見識見識啊。”“武松?呵呵,那時候雖說村里人都會些把式,可是在老虎面前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二爺笑了笑,接著說“那時候,1小寶太爺被猛虎一下撞得倒地不起,眼看老虎利齒向著小寶太爺脖子咬去。那時,我爺爺看著,心肝俱裂,可是自己手里沒有只有一桿無用的獵槍,心中急切,可是沒辦法。”
“那么后來呢,難道?”眾人可不知道李峰太爺爺活到八十多歲啊,以為喪身虎口呢,怪不得李峰爺爺不知道呢,眾人有些同情李峰,連著林穎幾個女孩,這會兒,看著李峰眼神也有些別樣。
“當然,不是,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聲槍響,猛虎隨即倒地,身體重重摔在小寶太爺爺身上。那時候小寶太爺早就嚇昏過去了。”二爺說著看了一眼低頭無語的李峰,這會兒,李峰郁悶,不就是嚇暈了嗎?這有什么啊,誰遇見這事,也不能鎮靜自若吧。
“二爺,你不說了嗎?獵槍已經用過了,難道是別的捕獵的人,不對啊,如是那樣,獵槍的射擊范圍,不可能還有如此完整的虎皮啊。”這哪里來的槍聲,別說在座的眾人了,那時候二爺的爺爺心里如同眾人一般。
“爺爺那是也是這般想來,本來以為是村里獵人誰知道,轉頭一看,身后四五個漢子,手里拿著可不是獵槍,而其實實在在步槍。”
二爺笑說著,這件事,一直憋著心里多少年,如今說出來倒是沒啥了。
“步槍,難道是土匪?”眾人想著那個年代,山里除了山民,最是多的是土匪,二爺苦笑搖頭。眾人聯想倒是豐富,不過看著二爺神態,不是土匪,那是什么人,那個時候會藏在深山之中。
“難道是游擊隊?”林穎突然想起電視里看到過場面,有些不敢肯定,這事情怎么看都能拍電視劇啊。
不,電影了,一張虎皮的故事啊。
“是啊,誰也沒有想到哪里竟然還有人煙,1小姑娘沒說錯,正是人民軍隊。”二爺點了點頭,李峰心里明白了為什么,太爺爺沒說了,這事在那個年代,可是不能說的秘密,再說自己被嚇暈了,說出來總覺著丟人,當然不會向后輩人說了。
“這件事,我爺爺給我說過一次,不過那時候還小,不知道為什么讓自己不要出去亂說,如今想來,倒是知道爺爺的用心。”二爺摸了摸虎皮,臉上滿是懷念,曾經的歲月,如今老了,時代不同了,這樣事情沒有啥好保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