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氣已經旺盛到了沸騰的地步,所以就算是他偶爾開開玩笑,低聲自語,也能吸引到周圍人的關注。
葉碧煌的話語自然也引起了蕭宇的注意,蕭宇沒想到竟然有人冒頭敢頂撞自己,一愣神,然后望著臺下的人群道:“剛才是誰,剛才是誰在說話,給我站出來。”
白佳音已經無語了,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只覺得葉碧煌有些大難臨頭的感覺。
而白佳音的那些個女性朋友,皆是很震驚的看著葉碧煌,這個剛才她們還不太在意的男孩,此刻竟然做出這么驚人的舉動。
葉碧煌朝蕭宇伸出中指,然后道:“小爺我,是小爺我剛才在說話,你丫的當中調戲美女,人家既然對你沒感覺,拒絕了你,你就聽話,趕緊給我下來,別再那里礙眼,看起來像一坨大便,真惡心人”
葉碧煌這么一說,男性都嗤嗤的笑起來,女性則各個面頰微紅,嘴唇輕抿。
“去,把這家伙給我拖出去,雙手雙腳給我打斷了。”
蕭宇氣壞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么囂張,當眾罵自己,自從自己當上老大之后還真就沒人敢這樣對自己了。
蕭宇帶來的那幾個保鏢一聽蕭宇的話,立刻就沖了上來,只見他們各個身手利落,旁邊的那些個富商全部讓開了路,畢竟他們也不想受傷。
有些女人已經捂住了眼睛,因為她們不忍心看著葉碧煌這個大帥哥被擊倒在地痛快哀嚎的樣子。
可是沒有辦法,她們的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那樣的場景。
“哼。”
葉碧煌冷哼一聲,只見幾個保鏢先后沖來,葉碧煌單腿踩地,懸空而起,雙腿宛若電影中陳真的連環腿一樣將那沖過來的幾個保鏢全部給踹了出去。
“砰砰砰砰”
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可置信了,一個看起來并不算健壯的男生,竟然將專業訓練出來的保鏢給全部干翻在地,這是什么情況。
葉碧煌落在地上,他大踏步朝臺上走去。
那些捂著眼睛的女孩們全部都將手放下,目瞪口呆的看著葉碧煌,而白佳音也再次重新認識了葉碧煌,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厲害了,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帥氣這么有錢這么有本事的男生呢。
葉碧煌走到臺上,冷笑看著蕭宇。
蕭宇定了定神,裝作很大牌的樣子:“怎么,小子,你想對我動手。”
葉碧煌笑呵呵道:“沒錯,你猜對了,我就是想對你動手。”說著葉碧煌大手一揮,啪的清脆聲音響起,蕭宇整個人轉了個圈倒在地上,而兩枚咚咚的聲音響起,沒錯,他掉了兩顆牙齒。
蕭宇吐出一口鮮血,他轉過身,喘了口氣對葉碧煌道:“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葉碧煌呵呵笑道:“我去你麻痹的,在我面前裝逼,我告訴你,以后在我面前龜縮著走知道嗎,我最討厭比我囂張比我無恥的人了,看著我就心煩,你說你鬧騰就鬧騰吧,囂張下就下去我也不會說什么,可你就這么不識相,一直糾纏著人家東方明月小姐,人家明月不煩我TM都煩了知道不,小伙子“說著,葉碧煌一腳踩到蕭宇的胸口上,讓這個威震一方的大佬徹底的倒在地上,雙手雙腳在地上撲騰著就是起不來。
任你混的再好,老子一腳撂倒,你有什么辦法,就算是你槍里來血里去,你很牛X,就算是這樣,也躲不過勞資的腿,還得給我乖乖的露出驚恐表情,哈哈,,。
葉碧煌如此囂張,如此牛逼的舉動頓時震懾全場,所有人都石化了,丫的你明明說人家比你囂張,可現在看來,到底是誰囂張這不言而喻吧這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小伙子,也太不識好歹了吧,人家好歹也是澳門地下龍頭老大呢,就被你這么輕松的給撂倒了,小心被報復啊。
白鑫銘身為主辦方,他第一個先反應過來,剛才葉碧煌將蕭宇給打了就打了,現在可以住手了吧,要是真的把蕭宇給弄傷了,自己可是有無法推卸的責任呢:“碧煌,我的大少爺啊,趕緊給我住手吧,人家可是來這里的貴賓呢,傷不得傷不得啊。”
葉碧煌笑著道:“白老,你不用著急,我只不過覺得這家伙太囂張了而已,我教訓教訓他來讓他看看咱也是有血性的,而不是任由他隨便張狂的觀眾”
白鑫銘忙道:“那你現在也懲罰過他了,是不是該放過人家了,畢竟人家也只是張張嘴,沒有動手腳嘛”白鑫銘表面功夫是必須要勸和,那沒辦法,誰讓人家蕭宇也是一方大佬呢,實際上白鑫銘是巴不得葉碧煌將這家伙給弄成殘廢什么的呢,可是這里畢竟是自己的場合,萬一出了事,自己家里就不安生了,他不是沒把握保護自己,關鍵江湖上有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人家殘廢了不要緊,自己要是天天被什么殺手之類的惦記著也不太爽不是。
葉碧煌笑著道:“白老,你不必著急,我上來呢,其實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我真的看不慣這丫的,太浪了,浪的我都牙疼,第二呢,這家伙唧唧歪歪在臺上不下去不說,調戲美女不說,竟然還拿了一個假的維納斯手臂來騙人家美女,還想請人家出去喝茶吃飯你說這人無恥不無恥,身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我是怎么都看不下去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才站出來主持正義,我想白老你應該沒什么可說的了吧。”
蕭宇一聽葉碧煌的話,臉便的通紅,他雙手抓住葉碧煌的腿,拼命的拍打著:“給我讓開,小子你小心著點,別家破人亡。”
葉碧煌眼睛驟然一冷,他輕輕一腳踹了這蕭宇的嘴巴一下,蕭宇口中牙齒咔咔咔的全碎了。
葉碧煌冷聲道:“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嗎,我最恨別人威脅我家人知道嗎。”
蕭宇已經懵了,他只感覺一陣劇痛讓自己渾身上下戰栗,腦中一片空白,他現在什么都沒有想,因為痛苦已經占據了他的大腦。
葉碧煌隨手拽過剛才那個維納斯手臂,輕輕一掰,那看起來非常結實的維納斯手臂就這么輕描淡寫的被葉碧煌給掰斷了。
葉碧煌將手臂斷裂末端展現給臺下的所有人看:“各位,我想你們應該看清了吧,這玩意里面根本就是一些破銅爛鐵柔和而成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謂的純鉑金,想用這樣的招數讓拍賣者啞巴吃黃蓮,想用這樣的招呼請人家東方明月小姐出去陪你喝茶吃飯,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葉碧煌微笑望著腳下的蕭宇。
蕭宇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劇痛和羞辱感充斥了他的大腦,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幾十年都沒有遇到過了,他真的就很難想象到底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剛才自己還非常意氣風發的,可現在怎么就變得這么慘,在眾人面前跟一條狗一樣了
“各位各位,看到了沒,就這么一個手臂,值幾個破錢啊,就這還拿出來炫,也就你這所謂的什么牛人可以做的出來的無恥事情,我的臉皮已經機關槍都穿不透了,誰知道你的臉皮竟然能抗得住核彈,小弟我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是不是啊蕭老板。”葉碧煌笑瞇瞇的看著蕭宇,他的話中夾雜著羞辱,又夾雜著訓斥,感覺跟訓斥幼兒園的小孩子一樣,這樣的場景可真是不多見,臺下不少人已經嗤嗤的笑了起來,不過他們笑的都比較隱晦,畢竟臺上那個被踩的人可是十分厲害的。
蕭宇現在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往腦門上沖,羞辱,痛苦,無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感覺已經充斥了他的大腦,他已經在澳門地下王座上坐了好幾年,一直高高在上的他現在落的個這樣的下場,真的太慘了。
臺下的俊杰和美女們也都實話了,葉碧煌真的是太囂張了,囂張出了想象的極限。
見葉碧煌還要繼續說話,白鑫銘趕忙上前打圓場:“碧煌,碧煌別搞了,你已經教訓過人家蕭老板了,蕭老板也沒話說了,咱就放過他,放過他可以嘛,畢竟來了就是賓客嘛,搞得太大對誰都不好”
葉碧煌一見白鑫銘這樣子,淡淡一笑,將腳抬起來離開,然后道:“好,那我就放過這個臭屁的家伙,不過呢這只是看在白老的面子上,放你一條生路。”
白鑫銘見葉碧煌將腳拿開,趕忙去扶蕭宇,口中道:“蕭老板,你沒事吧趕緊起來,起來”一個老人去扶一個壯漢,這本來看著就有些滑稽,蕭宇心中又是一陣煩悶與痛苦,他紅著臉將白鑫銘給推開,艱難地站起來,吐了口鮮血在地上,然后惡狠狠地盯著葉碧煌,盯著臺下的人道:“你們,你們行,你們都給我等著等著”
他已經無話可說了,也就只能放下這么一句不算狠話的狠話了。
說著,他就搖搖晃晃的朝臺下走去。
葉碧煌笑瞇瞇的盯著白鑫銘看,然后從臺便的柜臺上拿起一杯紅酒,嘬了口,對已經快走到門口的蕭宇道:“蕭大老板,我記得你不是來參加慈善晚會的嘛,怎么現在就要走啊。”
蕭宇身體一顫,他轉過身,眼神陰冷的望著葉碧煌,嘴角依舊帶著血,很是滑稽的樣子:“你給我等著。”
葉碧煌笑瞇瞇的道:“我就等著,你盡管放馬過來吧,要是怕你今天就不會放你走出這個門了”
“哼。”蕭宇轉身就走,只不過看他步履蹣跚的樣子,現在一定很痛苦的吧。
葉碧煌掃了眼四周,突然看到那斷裂成兩節的所謂的維納斯的手臂,他冷哼一聲道:“蕭大老板,你好像忘記了點東西吧。”
蕭宇依舊緩緩地走著,沒有回頭,也沒再吭聲。
葉碧煌微笑道:“我告訴你,你趕緊把這所謂的維納斯的破銅爛鐵給我帶走,不然別想走出這個門。”
見蕭宇接著走,葉碧煌冷哼一聲:“站住,你要是再走一步試試。”
葉碧煌這句話非常冷,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冷戰,蕭宇也被迫站住了腳步,他再次轉過身來,不過臉上表情很難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山水有相逢,你難道不知凡事留一線,日后好想見的道理嗎。”
葉碧煌哈哈大笑道:“跟你這樣囂張的人見面,那肯定就沒什么好事情,我以后還不想跟你相見呢”
蕭宇眼角抽搐了下,望了眼地面上那些還在呻吟的保鏢們,怒吼道:“都給我站起來,把那東西給我帶走,快點,沒用的東西。”
說著,怒氣沖沖轉身飛速離去,仿佛身上沒有了一點傷的感覺。
葉碧煌哈哈大笑的拍著桌子:“沒用的東西,說得好啊,說得好”
葉碧煌這好像是獨角戲,可還是有不少人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沒別的,葉碧煌剛才懲罰了那蕭宇真的是太大快人心了,因為蕭宇的出場實在是太囂張了,大家其實都恨不得這蕭宇遭到報應。
奈何人家背景太大,所以才沒人站出來,葉碧煌的出現正好讓他們心中暗自較好。
白鑫銘皺著眉走到葉碧煌的身邊,他嘆了口氣道:“你小子,竟然還故作鎮定,怎么樣,現在害怕了嗎,我告訴你那個蕭老板的背景可是很強大的,你惹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啊。”
葉碧煌微笑道:“我這狀態,分明就是真的淡定嘛,裝能裝的出來嗎,那家伙的背景我也知道一些,不就是澳門地下黨派的老大嘛,咱不怕”
白鑫銘皺眉道:“我知道你很能打,很強悍,一個人可以對付很多人,可是人家可不是街頭路邊的小混混,只會叫人過來的,他手中可是握著很多軍火生意的,你難道就不怕人家弄個火箭筒,機關槍之類的對付你,隨便一個狙擊手就很有危險啊”
葉碧煌微笑道:“白老,實不相瞞,什么槍啊之類我也未必就會怕,讓他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榴彈炮之類的速度太慢,我要是將它丟回去你到時候別嚇一跳就好了”
看到葉碧煌這么狂妄自大,白鑫銘心中嘆了口氣,想到可能葉碧煌真的是有些把我的吧,不然這小子怎么能這么淡定,不過更大的可能是他根本不知道人家蕭宇背后到底是什么背景,有多大的威力,而冒冒失失的招惹到人家的呢。
葉碧煌看著白鑫銘神色變換的模樣,笑道:“白老,你似乎很怕這家伙。”
白鑫銘苦笑道:“我倒不是怕這家伙,關鍵問題是你現在惹到了這人,而這人非常不好相處,你現在住在我家,我不怕什么但我家人啊都在家里住著呢,萬一這家伙喪心病狂,對我家來一個榴彈炮,我的女兒那可就危險嘍,我怕的是這個”
葉碧煌皺眉道:“他就這么囂張嗎,敢公然用這種手段。”
白鑫銘苦笑著道:“他就是這么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不然剛才他那么囂張,為什么就沒人出頭呢,要知道臺下的人可都是大能啊。”
葉碧煌道:“那白老你家布下防御也不行。”
白鑫銘嘆了口氣道:“根本不可能的,人家想丟個炸彈什么的容易的很吶。”
葉碧煌道:“那還真是給白老你惹麻煩了呢,我出手之前也沒多想,這樣吧我就不住在你們家了,我今天就搬出去”
白鑫銘其實是想挽留葉碧煌的,但為了女兒的安全他也沒有辦法,只好嘆了口氣道:“你能這樣想最好”
白佳音看著葉碧煌,又看了眼自己父親,她沒有說話。
她能說什么呢,葉碧煌出聲之前她就已經勸告過葉碧煌這家伙背景很大了,可是葉碧煌還是要出手,既然出手了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雖然聽到白鑫銘同意的話,葉碧煌心中有那么點不舒服,但他卻是會換位思考的,也就那么小小的不舒服一下而已,他的心情也在自己的調控之下很快轉好了。
而與此同時,東方明月也讓宴會的工作人員將地面給打掃干凈了,剛才那一幕小插曲似乎完全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她依舊面帶微笑,對臺下道:“剛才呢,雖然有一個不好的小插曲,但總歸來說,還是有一個比較好的結局的,原本我的心情因為被打擾了心情變得很不舒服,但因為這位英雄的出手,不但識破了那位蕭老板的陰謀詭計,也讓我逃過一劫,我還是很開心的我想大家心中也是舒了一口氣的吧,嘻嘻在這里呢,我要特別感謝一下葉碧煌先生,感謝她的挺身而出”說著,東方明月美眸掃過來,只見她嘴角露著淡淡笑意,顯然是十分開心的樣子,編貝皓齒輕輕露出,整齊而光亮,葉碧煌見她笑起來時肌膚流光,頰生薄暈,更見嫵媚動人,心中蕩漾,他故作淡定的舉起手中的酒杯,遙對東方明月晃了下,然后飲了一口,很是瀟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