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鎮!”
嗤嗤嗤……
無盡符文隨著陳昊一聲冷冽無邊的大喝,陡然凝成了一道道凌厲無匹的劍光,剎那間便組成了密密麻麻的劍網,交織天地,如天羅地網。
“什么?”
這一刻無數人驚呼之聲,尤其是大羅金仙境和鴻蒙至尊境的修煉者,駭然震驚地無法形容。
神通絕學融于劍道出,繼而組成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劍網,若單純是劍網也就罷了,可陳昊組成劍網的每一道劍光竟然都存在著聯系,氣息相互呼應、相互依賴,牽一必然動百,一旦任何一道劍光被攻擊,必然承受無數劍光的轟殺。
“好強的劍陣!”
“如此龐雜繁瑣,他在如此狀態之下,竟然能夠操控,實在是不可思議!”
“他的心境、意志和承受力絕對到了讓人指的地步!”
無數人驚嘆。
“鎮?這分明是殺!”
不同于眾人震驚陳昊的變態實力,主席臺上的老者以及無數真仙王、斬道真仙境的高手,在看到陳昊出的劍陣后,均是不解。
那劍陣分明就是殺戮劍陣,怎么可能用來鎮?
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是真仙王境的高手都這么認為。
“看來他已經是確定無法控制住暴亂的分身了……”
在陳昊七大命逸出后,所有修煉者已經知道了怎么回事。
“壯士斷腕之勇,也算難能可貴,就是有點可惜啊,辛辛苦苦修煉出七大分身。最終卻未能真正融合……”
“是啊,太可惜了。不過,到了這一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錯。他們已經是在一個肉身,七命一旦逃離。結果只有一個,爆體而亡,形神俱滅……”
若是七大命的肉身還在,魂府還在,還好,逃逸就逃逸了。可現在,他們實際上已經是和陳昊共用肉身和魂府,只不過沒有真正融合歸一罷了。所以,七大分身一旦逃離,主掌魂府和肉身的陳昊本尊,根本沒有幸免的可能。
“可惜啊。可惜!”
“若是他其他幾命,比如陳天河逃出來的話,會是怎樣的情況?”
“無根浮萍的魂魄。需真仙王境內的真正大能為其凝練魂府和重塑金身方能恢復。不過能否恢復都之前的天賦實力,就要看為他凝練之人的實力如何了,陳天河斷然是沒有問題的,他的師父可是星河王……”
“原來如此。怪不得星河王阻止劍王。”
無數修煉者交流道。
劍王陳太虛和穎王也同樣這么認為,可是。面對仙帝大千世界第一人阻擋,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畢竟,陳昊和陳天河的比賽本就是在規則內,既然知道了勝負未分,他們也無法違背比賽的規則。
說起來話長,實際上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
就在眾人為大化李元,也就是陳昊,惋惜的時候,陳昊的“火眼金睛”之中“嗤”的一聲。陡然飄出一道璀璨無比的金芒,剎那間,一股神圣無比的氣息快彌漫開來,融入到了他祭出的劍網之中。
這一刻,璀璨的金色光芒。神圣的、讓無數修煉者、哪怕是更高境界的修煉者、甚至是真仙王境界的修煉者都有種頂禮膜拜的氣息,充斥到了劍網每一道劍光之中。
“神格!”
“仙帝的神格!”
“天啊……”
這一刻,無論是在逐鹿峰的觀戰者,還是在仙界空間觀看的大能,紛紛驚呼出聲。尤其是仙界空間中負責解說的真仙王大能更是一語將整個仙界空間無數修煉者引爆。
“混賬!啊啊啊啊啊啊!竟然運用席朝的神格?”
恨不得陳昊立刻爆體而亡的唐龍學院院長李無相在感應的金色圣光蘊含的氣息之時,直接氣炸了,就差沒有一口老血噴死。
但,旋即,李無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直接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氣,心中的震驚更是到了無法形容的境地。
“怎么可能?即便是得到了席朝的神格,又怎么可能操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無相喃喃自語,震驚的話都打顫。
那可是只有仙帝轉世的萬物之靈才能擁有的神格啊,確切地說,只有仙帝才能真正擁有的東西,即便是真仙王境的高手,抑或是仙帝,在殘留的記載和一些傳承記憶中都說過,誰都無法輕易操控別人的神格。
神格是仙帝自身最強大道的道果,而每個修煉者和每個修煉者的道都是不同的,充其量是領悟其神格蘊含的奧妙,借鑒一點到自己的道中罷了,想要操控幾乎是不可能。
可陳昊竟然動用了席朝的神格!
李無相如何能不震驚?
嗤嗤嗤!
道道金色圣光之中隱隱浮現出一道修長挺拔的虛影,他凝立在劍網之上的虛空,俯覽天地,自然而然透露著一種睥睨天下的氣息。
“啊?”
“這虛影不就是……不就是團體賽一開始的時候風光了好一陣的唐龍學院席朝嗎?”
“唐龍席朝是被大化李元在團體賽中擊殺的,并且獲得了其神格?”
“不對,即便是獲得了唐龍的神格,他怎么能動用……”
繼李無相之后,當神格威壓不斷變強導致席朝的虛影浮現時,無數高手震驚了。
之前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陳昊和席朝的事情的,畢竟,團體賽的時候,是沒有畫面產生的,他們只是知道,大化學院和唐龍學院相遇,唐龍后退離開,比賽結束后席朝便沒有再出現。
“神格!”
這一刻,神色平靜的星河王都微微皺眉,目光中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激動和震驚。
“這就是真正的神格!”
星河王強悍的心神感知直接洞穿時空,悄無聲息地融入到了席朝的虛影之中,感應著那讓他都生出臣服之意的神格氣息,內心激動無比。
半步仙帝,仙帝大千世界第一人的他,只差一線就能打破傳說,成為高高在上的仙帝,可他成為封王強者,踏入半步仙帝,兩千萬年的時間過去了,卻再無寸進,明明邁過去一只腳,卻始終隔著一層膜,無法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