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對了,你們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葉濤從尼克身后走了出來,跟在身后的小火苗熱浪四溢,使得尼克不得不急忙閃開。
嗯?
沙斯眉頭一皺,但隨即眼睛一亮。
應該就是這個元素召喚師吧?
看他的召喚元素體型有半人高,職業等級至少不低于五級了。
只要這個葉濤的資質不差,以司米迪城的實力想要將一位五級元素召喚師提升為戰場主力的七級元素召喚師,根本就不是問題。
何況看葉濤的年紀也不過二十來歲,說不定司米迪城第一個十級元素召喚師就出現了!
一想到這里,沙斯心中一陣火熱。
他倒不是完全為司米迪城的強大的高興,最主要的還是自己即將獲得的獎勵。
沙斯的叔叔在司米迪教會里身居高位,除了神祗司米迪的代言人、教宗塔瓦斯陛下以及幾個紅衣大主祭,他叔叔算得上地位最高。
因此沙斯的消息可要比康安這些平頭老百姓出身的游蕩軍靈通多了。
據說教會有個天大的秘密計劃即將展開,急需強力的元素召喚師。
這次能夠招攬到元素召喚師的獎勵可不是之前的什么房產金錢職位,而是増魔法杖、空間指環、精制魔法劍等等寶物,乃至司米迪賜予的一滴神血!
足見教會對元素召喚師的渴求。
只不過這個決定還沒正式宣布,沙斯的叔叔提前說漏嘴罷了。
神血,沙斯沒去指望,但増魔法杖,沙斯可是眼饞好久了。
拿上它,自己的實力就會暴漲一截啊,從而直接踏入九級法師的行列。
憑空連升三級的實力,這對于任何一個法師來說,都是不可抑制的渴望。
葉濤說實話,也是壯著膽子走出來的。
雖說來到這個世界后,也經歷了不少事情,但這種彪悍的銀甲騎兵,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心中難免有些恐慌。
但很快,他發現那些騎兵胯下的獨尨似乎對自己有一種畏懼的情緒。
這種畏懼情緒,騎兵們都沒有發現,但葉濤卻很清晰的發現了。
這是一種來自血脈里的感覺。
自己就好似這些獨尨的君王,而獨尨們都是對自己跪拜的臣子,它們甚至連兇狠的眼神都不敢露出一絲。
只過得片刻,葉濤就悟了。
這些獨尨擁有一絲巨龍的血脈,而自己可是完整的巨龍血脈啊。
看來在巨龍一族里面,高低尊卑等級是劃分得很明確的。
即便自己還只是一頭雛龍的力量,即便這些獨尨的智力不高,但那種尊卑等級卻是銘刻在血脈深處的。
發現這一點后的葉濤放心多了。
而就在這時,沙斯見葉濤走出了隊伍,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一個手下上去將葉濤帶走。
到了這個時候,沙斯連面子功夫也不愿意做了,直接搶人。
不過讓沙斯很奇怪的是,那名騎兵的坐騎在這時竟然不聽指揮了,不管騎兵怎么驅使它,獨尨都不愿意上前。
“怎么回事?!”
沙斯怒了,獨尨可是他們銀甲隊的寶貝,不管是飲食還是住所都要比人搞得精細,為了保證與坐騎之間的默契,銀甲隊內還有規定,不管是騎兵還是法師,每天在睡覺前都要和自己的坐騎溝通。
畢竟獨尨是有智慧的魔獸,它們甚至比軍馬更難侍候,也會因為主人不關心自己而發一點小脾氣什么的。
這小子一定是偷懶了,沙斯給那個倒霉的騎兵下了定論。
“你去!”
沙斯指了指另一名騎兵,但古怪的事情又發生了,那名騎兵的獨尨也不愿意上前。
一次是意外,但兩次就是古怪了。
沙斯有些不信邪,驅使獨尨,準備自己上前親自動手。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葉濤會不會動手之內的事情。
司米迪城在這一帶屹立數百年,銀甲隊就是司米迪城的臉面,任何對銀甲隊的攻擊行為都會受到教會的嚴厲制裁,這也造就了銀甲隊的狂傲。
獨尨還是沒動。
法師這個職業在這個世界里就是智慧的代表,如果說葉濤原本的世界里,科學家是智力最高的人群,那法師在這個世界里也是一樣。
任何一個法師,哪怕是法師學徒,都要學習大量各類知識,腦子笨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進行法師培訓學習的。
沙斯馬上就感覺不對勁了。
他雖然不是那種學識極為淵博的大法師,但他腦子也不笨,略微一思考就得出了問題的答案。
要說獨尨是害怕那個小型火元素是不可能的。
作為經過嚴格訓練的坐騎,在主人的指揮下,即便是前面有一堵鐵墻,它也會義無反顧的撞上去。
那就是這個葉濤身上有什么讓獨尨害怕的東西。
獨尨之所以被選為坐騎,并不完全是因為它的魔法能力,還有它對危險的天生敏銳。
所以說,腦子太聰明的人也不太好,有時候,他想問題到最后總會將自己給嚇著。
沙斯此時就被自己的推斷給嚇著了。
能夠讓獨尨畏縮不前的東西不在少數,但無一不是威力巨大的魔法道具。
這個葉濤不會是奧帕多教會派來的吧?
人肉炸彈?
這種事情,數百年來發生過不少次,但每一次都給司米迪城帶來不小的損失。
沙斯一想到這里,沒有絲毫的猶豫,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管子,上面銘刻了不少的魔法紋路,朝著天上輕輕一拋,那小管子便朝著高空飛了上去,數秒之后爆炸開來,一個巨大的光環隨即濺射開來,并且久久的懸浮于高空之上,方圓數百里都能夠看見。
“銀甲隊的求援信號魔法彈!”
潘多拉輕聲驚叫起來。
這沙斯到底想要干什么?
銀甲隊的求援信號魔法彈可不是輕易發射的,這都是在發現外敵大規模入侵時方才使用的魔法道具。
“沙斯!你發瘋了嗎?”
康安那張穩重的臉上浮現出滾滾怒火,他以為沙斯想要借銀甲隊之力除掉自己。
幾名銀甲騎兵臉上也是驚疑不定,沙斯沒有說話,眼睛沒敢離開葉濤半分,右手已經抓住了腰間的一根魔法卷軸,那是一根任意門卷軸,一旦葉濤有異動,他就會撕碎卷軸逃跑。
時間沒有走過百息,遠處就傳來如同雷鳴的地面震動聲。
隨著一陣煙塵散開,上百名乘坐著獨尨的銀甲騎兵蜂擁而至。
這些銀甲騎兵看到信號之后,匆匆趕來,還以為會遇上好一陣廝殺,沒想到卻看見這幅場面,這個沙斯是玩我們啊?
“沙斯!出什么事了?值得你使用信號魔法彈?”
為首的騎兵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身上的鎧甲流動著紅黃藍三色微光,一看就知道是一件上好的魔法鎧甲,他怒氣沖沖的吼道。
“大隊長,我懷疑此人是奧帕多教會的人肉炸彈!”
看到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親自帶隊趕來,沙斯也不敢怠慢,急忙匯報了起來,并且指了指葉濤。
雖然沙斯的老爹是教會高層,但縣官不如現管嘛,得罪了大隊長的話,沙斯的老爹都保不住他。
沙斯此言一出,那些看見沒事有些松懈的銀甲騎兵頓時一驚,不由自主的驅使獨尨連連后退。
人肉炸彈這玩意對于他們的震懾力無疑于女人看見蟑螂。
女人看見蟑螂下意識會尖叫,而銀甲騎兵們則會下意識的躲開。
誰也不愿意平白的被某種威力巨大的魔法道具炸死。
一看見手下都被嚇成這個樣子,那位大隊長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就在此時,潘多拉站了出來,一指沙斯就叫了起來:“阿帕大叔!這位是我們找回來的元素召喚師,沙斯想要搶攻,就胡說八道!”
一見潘多拉說話直指要害,沙斯就急了,急忙辯解了起來。
司米迪城的總人口原本就只有三萬多人,而游蕩軍與城防軍加起來的人數也不過上千人。
因此潘多拉與阿帕大隊長認識也屬于正常。
聽了潘多拉的述說和沙斯的辯解,阿帕大隊長沉思片刻。
作為統領上百人的大隊長,阿帕不可能只聽信一人之言。
按照潘多拉的述說,葉濤的確不可能是奧帕多教會的人。
在這個有著神祗的世界里,信徒不可能為執行任務而指責自己的教會,那是大逆。
而沙斯的說法也有道理,獨尨對危險的敏銳已經被無數次事實所驗證了,而阿帕也看見了獨尨面對葉濤的萎頓。
那剩下來的可能性就有兩點了。
一,葉濤的確是人肉炸彈,只不過他不是奧帕多信徒,而是奧帕多教會用某種手段派來的非信徒。
二,葉濤不是人肉炸彈,但他身上帶著讓獨尨畏懼的東西。
就在阿帕沉思的時候,葉濤腦海里傳來了壺中仙的聲音:“我已經將酒壺藏入你體內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和我主動聯系了。”
聽到壺中仙的話語,葉濤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果然酒壺消失了。
葉濤有些急了,酒壺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里安身立命的依仗啊,自己在危險的時候也可以躲入壺中界,現在酒壺藏入體內,葉濤覺得安全沒有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