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色膽包天淫心蕩漾,一個是少女懷春投懷送抱,兩下里身子一挨上,不啻于干柴烈火。竇青梅往下一坐,又微微抬了抬臀,面露狐疑旋即想到箱底里母親所贈那冊跟春天有關的畫冊,緩緩的又坐下,微微的紅著臉兒,默默想著當初母親的教誨,微微的搖曳腰肢,豐臀如磨盤似的,開始榨豆汁的暗示。
大戶人家的女兒,在這個時代對男女之事絕對不是懵懂無知之輩。家庭教育絕對跟的上。可笑的反倒是生理衛生課,老師來一句“這一章自己自習”。
小方同志在竇青梅的幫助下,很快處在一個很舒服的位置。幅度不大的搖曳,不斷的撩撥之下,達到一個全面擴張的結果。尋找宣泄成為必然,輕盈的身軀被騰空,緩緩的倒在鋪著綠色床單的床上。
單人床不大,擠在一起更有感覺,身邊妙曼的軀體如同發好的面,溫軟濕潤,隨意捏拿。昏暗的白熾燈光下,逼著眼睛的少女如同酒后,面如桃花,紅唇微微張合。
寒夜里隱隱不可聞的呻吟在房間里游蕩,熱情溫暖被窩。低吟淺唱處,人面桃花相映紅!
啪,燈光熄滅,院子里一聲輕輕的嘆息,月光下倩影拉長,惆悵而去。
南京方面經過緊急會議,爭吵了一個晚上終于出來了結果。會議上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第一種態度是以黃興、陳其美、蔣作賓為代表,主張江西戰場武力抗爭,借此在全國人民面前揭露此君反動軍閥的本質。嗯,雖敗猶榮,不抵抗就撤退不可取。
第二種態度以宋教仁、蔡元培為代表,認為方劍雄出師有名。江西軍實力不濟,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不如主動放棄江西,把部隊集中在南京,謀求方劍雄的諒解,進而增強北伐軍的實力。方之五點,彰顯其誠意,不可錯過這一重要的和平契機。
孫一直沒有表態,而是看著兩邊對噴。
最后還是孫做出決斷。下令李烈鈞放棄九江退守南昌。徹底整頓江西民軍,一旦和談成功,退往南京,謀求北伐。當然,這個要建立在方劍雄放棄江南制造局,并開放津浦路之前提下。至于其他的優惠條件。自然是照單全收,美樂銀行入股輪船招商局一事,恐招民間反對。酌情之下,希望能達成抵押貸款的協議。貸款金額,不少于五百萬元。
此結果為最后結果。立刻電告武昌之居正。至于居正提及兩省獨立大法官一事,孫以為可以接受。前提是南京臨時政府之約法,得到兩省之認可。
此電至武昌,居正欣喜若狂,立刻來尋湯化龍。
湯化龍也很高興。立刻帶著居正來指揮部。方劍雄精神煥發的出現在兩人面前,似乎一夜過去,淤積下來的疲憊一掃而去的面貌出現在眾人面前。
居正再次見方劍雄,態度要恭敬的多了。雙手呈上電報,方劍雄看罷便嘆息道:“本人對孫先生的革命精神素來是敬仰的。孫先生主張北伐,將革命進行到底的方針,本人也是堅決支持的。”
說著對身邊精神不振的尹維峻抬手道:“通電全國,余素仰望孫先生之革命風采,嘆不曾謀面一晤。余雖不贊同臨時政府,卻不減絲毫對先生之敬仰。今清室未退,革命之目的未達。我輩當團結一致,旌旗北指。然和平尚有一線希望,余不敢為一己之私念而斷送和平之大好局面。故欣然接受孫先生主張之三方會談,并警告北方,陜西、山西應立刻停火,否則國防軍將撕毀停戰三月之協議,分東西兩路北上。另,敦促清室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不要死死抱著滿清王朝延續的美夢不放。今早退位,達成民國之一統,以遂四萬萬同胞及千萬海外華人之心愿。任何妄圖破壞和平,妄圖延續帝制之舉動,都將在國防軍之無情打擊之下。此電預祝:中華民族復興萬歲!”
方氏通電一出,舉國振奮,因以呼吁和談之道,故人稱“和電”。通電一出,進入江西的國防軍停下腳步,等待九江方面的反應。
李烈鈞這一次的反應很及時,通電稱:為和平一統之大民國計,余當率部撤離九江,退往南昌,不日東進南京,以全北伐之大計,以全消滅帝制,建立民國之功。
孫在南京的響應也很熱情,通電全國稱:三方會談是決定民國成敗走向之關鍵,并稱方劍雄為當今中國之第一軍事家,與東南黑暗之際,揮師東進蕩滌乾坤,一改革命暫時受挫之頹勢。進而中南激戰,擊敗北洋,挽救湖北首義之軍政府。可謂功在當代,為革命創立民國第一功臣。同時孫呼吁袁世凱,盡快促成清室退位,不可錯過這千秋蓋世之功。
以前負責噴人的《民立報》,這一次一改過去針對方劍雄的歪曲報道。高度贊揚了方劍雄在三方會談中做出的表態,稱:此武昌舉義以來,民國曙光之破曉時刻,一旦由此催生民國,方氏功在千秋。同時民立報也呼吁獨立各省,三方會談開啟,并不等于清室就此放棄其統治,應繼續以軍事力量北伐,直搗北京,犁庭掃穴。
二十幾平米的房間里只擺了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蒙著眼睛的年輕男子。表情看著平靜,雙手緊緊握著的姿勢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咿呀一聲,房間門開,腳步聲清脆的在空蕩的房間里回想。
“吳畏,二十二歲,來自馬來西亞的華僑,養父日本人河田一郎。有一個問題,請問你為什么不選擇日本國籍?”聲音居高臨下,如同從天上傳來。
吳畏一個人在這個房間里已經待了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似乎異常的漫長。聽到聲音的時候,吳畏幾乎是本能的回答:“六歲的時候,在旅順,我親眼目睹了一家人被日本人殺光。當時母親把我藏在一個草垛子里。”吳畏艱難的解釋,下意識的伸舌頭添了一下嘴唇時。
“你這個習慣要改掉,一緊張就舔嘴唇。你要知道,你肩負的是一個長期的任務。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行,趁著沒有解開面罩,可以提出放棄,然后有人送你出去。”
“不,我不放棄。河田一郎雖然養大了我,可他一直把我當成了日本孩子。我父親一直跟日本人做生意,所以我學會了幾句日語。被他發現的時候,我用日語回答的他。所以,他以為我是日本孩子流落在中國。”吳畏說的很快很急,很不情愿因此失去這個機會。
“你的履歷上填寫著,上個月六號,河田一郎病死了。”
吳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道:“是,也不是,一場瘧疾,我把他的藥給換了,然后在藥里加了點東西。”
聲音消失了好一會才重新響起:“你一定要學會控制你的仇恨,如果不能和好的掩飾仇恨,你會失敗在某一個細微之處。好了,你可以做最后的決定了。”
“不用選擇,我早就決定了。”話音剛落,吳畏抬手摘下面罩,窗子是關閉的,所以很快適應光線,看見一個背影正慢悠悠的走出房間。丟下一句話:“你不需要看見我的樣子,只需要記住這個聲音就行。從現在開始五天之內,你只能一個人生活,你要牢記,你是一枚棋子,什么時候啟動你根本不知道,只能等通知。如果有特別重要的情報,你可以選擇的主動聯系方式只有一個,這些都會在未來的五天內有人告訴你。祝你成功通過最后測試。”
門輕輕的關上,方劍雄對著迎上前來的趙迒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去看看下一個。”
方劍雄的保險柜里多了一份絕密文件,這份文件的名字叫“星”。放好這份文件的時候,方劍雄歪了歪嘴,自言自語:妹的,比老子還帥那么一點點,便宜小日本了。
五天后,吳畏從武昌城離開,悄悄上了一艘去上海的輪船,從此世間再無吳畏,只有一個叫河田畏的日本人,代號:牛郎!
國防軍的紅旗出現在遠遠的大道上,九江城里熱鬧了起來。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九江百姓對于國防軍的歡迎絕對是發自內心的,九江距離安慶不遠,那里的變化九江民間早已傳遍。單單是五年義務教育這一條,就已經讓九江人民羨慕不已。更別說,免去了一場戰火。國防軍的軍紀,也不是江西革命軍能比的。
馬背上的楊醉很是不爽,無精打采的對張敬堯道:“倒霉催的,怎么就不打了呢?”
張敬堯也打不起精神,跟在后面嘆息道:“還指望能立功呢,這一仗沒打,白指望了。”
“大帥是不愿意打內戰啊!”楊醉感慨了一聲,國防軍內部似乎都有一個共識,最高的戰功只能在對外的戰場上。
南下的道路上,離開九江已經有上百里的一個小鎮子里,江西軍腳步沉重的大隊緩緩而動。策馬回首,李烈鈞表情復雜,身后的歐陽武倒是輕松的很。到了南昌,部隊還能擴編,不用跟安徽軍死磕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