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有高射炮的說法,如何用機槍防空,日本人想出的辦法是把機槍放在一個鐵三角架子上,用軸承輔助,機槍可對空射擊,并隨意轉換高低角度,轉向的話有點麻煩,要挪動鐵三角架子。(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日軍裝備的重機槍師從法式哈氣凱斯M1897,采用的是的有坂彈,后勤是方便了,但是小口徑的子彈對空的威脅也降低了許多,打出去的子彈沒多遠就開始飄,很明顯的弧線彈道。抱佛腳的對空機槍,怎么打飛機都沒經驗,所以效果很渣。
防空機槍的重點部署,分別為重炮陣地和指揮部附近。蝗蟲一般的機群飛臨上空時,日軍的機槍瘋狂射擊,管不管用是另外一回事,心里都沒底,打了再說。
亂糟糟的,幾十挺機槍打出來的聲勢也頗為驚人。航空隊發現了這個情況,不敢輕易降低高度了。膽子肥一點的降低到五百米,匆匆投彈就拉高,膽子的小的直接在八百米左右就往下丟炸彈。盡管事先沒少練過,這樣的轟炸結果還是不算特別理想。不過航空隊自從誕生以來,運氣一直很不錯,好死不死的幾枚炸彈遠離了日軍的重炮陣地,奔著一個樹林去了。卻不想這里是日軍的一個彈藥堆放點,一枚炸彈正中一堆280榴彈炮彈藥堆。轟的一聲之后,連續的爆炸接踵而至,大地都被震的大顫。走了狗屎運的飛行員美國人拉姆,在一千米左右投的彈,這混蛋是打算隨便丟丟就走的,沒曾想運氣這么好。
不過這小子的好運氣到頭了,眼看著彈藥堆被引爆,殉爆的威力巨大,竟然形成了一朵小蘑菇云,飛機在一千米的高空被沖擊波帶的如同驚濤駭浪中的小舟,似乎隨時要散架一般。拉姆拼命控制。投彈的同伴也是個美國牛仔叫杰克,雙手捧著十字架,拼命的禱告,表示下一次一定飛低一點投彈,再也不偷工減料了。
總算是躲過了這波沖擊波,飛機發動機居然不轉了。拉姆只好緊急迫降在一片野地里。這小子運氣不錯。這一片野地在國防軍的控制范圍內。
看著飛機轟炸之后,日軍炮兵陣地出現的劇響,隨后升起的蘑菇云。國防軍士氣大振,師屬炮團更是打的歡實,光著膀子的士兵根本就不考慮被燙傷的可能性,用最快的速度發射,裝彈,再發射。
頑強的日軍在士氣如虹的對手面前,猶自死戰不退。一直到后方傳來撤退的命令。日軍在緩緩的邊打邊撤。得理不饒人的方振武,命令炮營追殺敵軍。120迫擊炮的射程達八千米,追著日軍的屁股一頓猛揍,相比攻擊之時,撤退的日軍傷亡也不小。逃出了機槍射程之后,日軍跑的速度加快。炮擊跑追著,75山炮追著打,轟炸還在繼續,日軍重炮陣地難得安生,自然不提什么壓制射擊。
運氣的是,黃昏來臨,激戰一個下午的中日雙方。都沒有打下去的意思。于是各自收兵,日軍又派出人打著白旗來收尸,沈同午表示可以。
頂了一個下午,沈同午總算是能松了一口氣。日軍的兇殘程度遠遠高于內戰,激戰到最危急的時候,沈同午把所有的預備隊都投入了戰斗。部隊傷亡很大,事先雖然有心理準備,統計數據出來的時候,還是讓沈同午心疼的要命。
各部隊傷亡人數近兩千,其中陣亡人數六百多人,這就是一個營的兵力沒了。
當然日軍也沒討著好去,三四百具尸體是看的到的,傷的就更不用說了。估計日軍的傷亡在一千以上。沈同午正準備開會,研究明天怎么打的時候,濰坊的總指揮部來電,讓掖縣守軍全部連夜往西撤,讓開大道。
這個電報來的有點突然,沈同午多少有點意外,原計劃是堅持四十八小時,現在才過去半天,到底是因為什么,前敵指揮部做出這個決定呢?既然有命令就執行,方大帥可是坐鎮濰坊前指的,違抗命令肯定死的很難看。盡管心里還是很不服氣,覺得還能跟日軍打一打。
這個突然的命令,原因是戰局發生了變化,日軍第二十三混成旅團、第二十九旅團,抵達柳樹臺陣前,并進行了試探性進攻。
獲悉該情報,方劍雄與蔡鍔一番商議,認為不能在掖縣頂的太兇,掖縣距離海岸線還是太近了,一旦日軍發現不對,很可能就往后撤。蔡鍔主張,掖縣兩個師朝表面上西撤,實際目的是迂回敵后。
平度的李乾玉接著阻擊,隨后邊打邊撤,往即墨方向而去,到達大沽河東岸再行堅守。這樣一來,左路的日軍足夠深入,并且處在兩條河之間進退不能自如,便于我軍合圍。右路的柳樹臺,便成為了這場戰役的一個核心轉折點。一旦丟失,日軍兩路人馬回合,想圍殲日軍就太難了。所以柳樹臺必須守住,許崇智肩膀上的膽子更重了。
兩人正在謀劃商議之際,門口齊二柱報告:“國防軍第四十三師師長何海鳴奉命來到。”
何海鳴的駐地的蚌埠,他先到一步很正常,也很及時。方劍雄和蔡鍔相視一笑道:“援兵有了。”方劍雄讓齊二柱把何海鳴領進來,沒一會何海鳴便進門報告。咋看外表,何海鳴不太像一個軍人,更像一個書生。歷史上作為鴛鴦蝴蝶派的名家之一,這個時空是沒精力搞創作了。徐州兵敗之后,何海鳴去了蕪湖,在陸大高級班進修了半年,隨后國防軍整編擴軍,何海鳴得到了一個乙種師的位置。
何海鳴這個師駐扎蚌埠,成員主要來自原來的川軍北伐軍,全師上下一萬兩千人,配置上基本跟北洋的新軍一個鎮看齊。不過騎兵只有一個連,多出來的人員都是技術和火力。能夠稱為一個乙種師的師長,何海鳴還是很滿意的。川軍吃苦耐勞,服從性很好,訓練再苦也沒什么抱怨。部隊的裝備也跟的上,雖然不是甲種師的7mm步槍,而是日械,但是補充了不少輕機槍、迫擊炮、步兵炮,炮兵也有一個日械75山炮團。比起甲種師,乙種師缺的東西不算太多,沖鋒槍和120、81MM迫擊炮沒有列裝而已。不是方大帥吝嗇,實在是產量不夠,要不是從德國人手里敲了一筆,乙種師都別想裝備這么齊全。
“一雁兄來的正好!”方劍雄回禮之后,也不擺什么大帥威嚴的架子。這里有區別對待的意思,凡事原教導隊出身的高級軍官,方劍雄在他們的面前總是很嚴肅。反之,不是這個體系的軍官,方劍雄總是很隨和。
歷史上的二次革命,何海鳴是南京城里唯一的閃光點,他帶領的湘軍艱苦奮戰,雖敗猶榮。在另外一個時空,何海鳴最后有當漢奸的嫌疑,這個時空,沒那個機會了。(何海鳴是不是漢奸,還是有爭議的。歷史上他沒有擔任實際的偽南京政府職務,只能說扯不清楚。)
何海鳴有野心,也很想好好表現一下。再者他現在這個乙種師,裝備上人員編制上,比起以前在民黨強多了。部隊駐扎在蚌埠,何海鳴就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往上掙扎一下的。果然,青島事件之后,守著津浦路,看著火車整天嗚嗚來去,何海鳴心里跟貓撓似的。整天把手下操練的雞飛狗跳,就盼著上面來領命。青島一旦需要增兵,他守著津浦線要沖,肯定是最為便捷的一支部隊。
“一雁兄,近來身體如何?”蔡鍔上前說話,他是知道何海鳴身體不適很好,瘦瘦的看著就不像一個武夫。
“松坡兄有心了,我身體好的很。”何海鳴趕緊客氣,蔡鍔現在可是大人物。再說他跟蔡鍔也比不了,響當當的士官三杰呢。
“還是要多多注意,不要太勞累了。”方劍雄接了一句,何海鳴再次客氣之后,蔡鍔道:“部隊情況如何?”何海鳴道:“部隊還在車站,各部人員沒有下車。先來的只有一個旅,還有一個旅明早才能到。”
方劍雄笑道:“一雁兄在蚌埠儲備了不少火車皮,我還以為你想搞點運輸的買賣呢。”
這個開玩笑的語氣說話,自然不能較真。何海鳴面露不好意思道:“扶帥見笑了,青島戰事一起,卑職便想主動請戰。奈何國防軍軍紀森嚴,在下……,實在是不敢冒昧。”本來他想說,“來自民黨,如今又不容于民黨”,臨時又收了回去。
“一雁兄,多心了。克強兄多次提起你,說你是個人才。既然是人才,國家就要用。對了,你來的正是時候,讓松坡跟你說布置任務。”方劍雄一番話,說的何海鳴心里暖暖的,上前一步沖蔡鍔立正道:“請蔡總指揮吩咐!”
蔡鍔把他領到地圖跟前,解釋了一下當前戰局,最后鄭重道:“柳樹臺關系到青島全局,不可有絲毫大意。”
“請扶帥、總指揮放心,卑職一定竭盡全力,雖無成功之絕對把握,卻有成仁之決心!”
何海鳴回答的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