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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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呂布正要解釋,卻被趙天佑伸出手制止,“你不要再解釋了,如果是別人,我也許會相信你的這段話。(文字首發盡在讀書閣)但是你不要以為我會忘記你是誰?你是呂布!不僅是一個可以為了功名利祿殺害恩主的下屬,更是一個可以為了女人殺了干爹的兒子……”
“董卓那匹夫不配做我的干爹,他褻瀆了我一生最愛的女人!”
呂布說著,無意識地伸手在胸前拂動了一下,很明顯,他這是在有意識地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免得在趙天佑面前顯得太過無禮。
趙天佑原本想問呂布,你重生之后,到底有沒有看過《三國演義》?難道你不知道你跟董卓為了貂蟬打破頭,全都是王允那家伙設的離間計么?
但是,當他看到呂布激動得高低起伏的胸口的時候,想想還是把這話吞了回去,轉而說道:“就算是這樣,也充分證明了你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就算你說的那個神秘人真是你所說的對你有再造之恩,我也不信你會因為他一句話就老老實實來給我做仆人,你肯定有自己的圖謀,對不對?”
呂布有些心虛地看了趙天佑一眼,點了點頭,“是。”
“說。”
趙天佑雙手交后,盯著呂布,頗有主人的風范。
而呂布說出來的答案,讓趙天佑覺得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我要找到貂蟬。”
趙天佑想了一會,“如你所說,人死之后,六識盡失,一切記憶都化作虛無。既然如此,那貂蟬已經是死去的人,你又到哪里去找她?”
“貂蟬并不是你們所以為的那么簡單,她是一個有著大智慧,大毅力的人。她雖然身體殞滅,但是她的末那識與阿賴耶識必定以獨立的形態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我要找到繼續傳承貂蟬的末那識和阿賴耶識的人。”
“我可以理解為,你想找到貂蟬在這個世界的轉世重生者嗎?”趙天佑問道。
呂布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盡管你這說法不太準確,但是也可以這樣簡單理解。”
“先不要說貂蟬是否真的大智慧,大毅力到有能力將自己的末那識和阿賴耶識傳承下來,就算真的傳承下來了,那又怎么樣呢?正如你所說,過去的就已經過去的,新來的這個跟過去的這個人毫無關系。就算真讓你找到她,她也不會記得與你之間的一切,對你不會有任何感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去找她呢?”
呂布稍微側過身子,看了看遙遠的山峰,用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語氣對趙天佑說道:“等有一天你真愛上一個人,你就不會再問這樣的問題了。”
面對這種說自己不知深情為何物的委婉吐槽,趙天佑反駁不能,只能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好了,現在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主人請問。”呂布重新正對趙天佑,微微躬下身子。
趙天佑問道:“你剛才說,人死之后,六識皆失,記憶也不復存在,是嗎?”
呂布點點頭,“正是如此。”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怎么解釋你自己的存在?”趙天佑指了指呂布,“你不是早就死了嗎?那為什么你現在又還能保留記憶?”
呂布搖了搖頭,很坦誠地答道,“主人這問題其實也是我的疑問,我曾經問過那個人,但是他并沒有回答我,所以我無法回答主人的這個問題。”
“又是那個人?”趙天佑皺了皺眉頭,“好,追加題,那個人到底長得什么樣子?你知道他是哪里人嗎?最好是知道他住在哪兒,是干什么的。”
“我對他的一切一無所知,我只知道他是個中年道士,頭上梳著一個長髻,面白無須,一派仙風道骨的風范,唯一讓人覺得有些怪異的地方,就是他額頭上印著一個八卦圖的小花紋……”
呂布說到這里,趙天佑的腦中突然好像某根弦被觸動了,他的腦海中某些被塵封的記憶片段突然閃爍在腦海中。
第一個片段,是一對年輕男女正在焦急地走來走去,這年輕的女子趙天佑并不認識,而這年輕男子,趙天佑卻是很是熟悉,他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趙雪峰。
只看到那年輕的女子對趙雪峰說道:“雪峰,這可怎么辦?天佑才剛滿月,怎么會突然得這怪病?怎么看都看不好?”
趙雪峰牽著女子的手,安慰道:“夢瑤,你別急,我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我會再去想辦法找醫生的,”
“已經找了好多醫生了,全都不管用啊,問題是。”叫做夢瑤的女子搖頭道。
趙雪峰咬了咬牙,說道:“實在不行,我舍下這張臉去求求我的叔爺爺們。”
“你去求他們有什么用,你父親就已經被逐出家族了,他們要是在他們面前能說上話,我父親又怎么會非要拆散我們?”
面對女子的反問,趙雪峰無法反駁,只能痛苦地雙手抓頭,“這可怎么辦啊?”
“雪峰……”女子伸出手,流著淚緊緊地擁抱著趙雪峰,“我想你也知道,我們眼下只有一個辦法了。”
仿佛播放電影一般,這個片段剛過,趙天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的腦海中便想起了第二個片段。
趙天佑感到自己正被趙雪峰抱在懷里,不斷地輕輕搖晃著,嘴里不停地在說:“天佑乖,別哭,別哭,媽媽很快就會帶醫生回來了。”
趙雪峰剛說到這里,一個中年道士出現了,他長得跟呂布所說一般無二,頭上梳著一個長髻,面白無須,一派仙風道骨的風范,唯一讓人覺得有些怪異的地方,就是他額頭上印著一個八卦圖的小花紋。
他走進來的時候,表情顯得很急迫,當他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露出松了口氣的神情。
然后,他沖著自己笑了笑,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拍打自己的額頭,一邊拍,一邊笑著說道:“你終于來了。”
一連敲了九下之后,世界就突然變得一片黑暗,之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啊……”
當從這兩段突如其來的記憶中脫身而出,趙天佑感到自己的大腦一陣劇烈的疼痛,他于是本能地抱住大腦輕呼了一聲。
呂布剛才看到趙天佑突然變得目光呆滯,還以為他是在思考問題,如果看到他輕聲呼痛,便知道是發生什么事了,他于是趕緊問道:“主人,你怎么了?”
趙天佑沒有回答呂布的問題,而是轉開話題,問道:“那個道士跟你說我可以幫你找到貂蟬,是嗎?”
呂布點點頭,“是的。”
“那他告訴你,我該怎么去找嗎?”趙天佑又問道。
呂布搖了搖頭,“沒有,但是他說,在不久的將來,你會知道的。”
呂布的這話充滿了神棍的意思,而趙天佑腦海里的那段記憶,卻讓他完全沒有否認呂布這番話的沖動。
要知道,要是那段記憶是正確的,那么那時候的自己才不過滿月而已,世上哪有人可以記住自己滿月的時候的事的?
總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個中年道士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神奇的味道,這樣的人,無論做出什么樣的事,說出什么樣的話,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此時此刻,趙天佑比之從前,心中的疑問并不是更少,而是更多了,但是他知道,這些答案是不可能從呂布那兒得到。
他現在知道的事情未必比自己更多。
剩下來的答案,恐怕要靠自己去尋找了。
想到這里,趙天佑看向呂布,問道:“好吧,真的是最后一個問題了。從現在開始,我再召喚你,你不會再不給我任何回應吧?”
“如果是附體的話,只要主人的身體和神魂可以承載,我一定隨時候命。至于現身的話,如果不是特別必要,主人最好不要這么做,尤其是不要讓我離得主人你太遠。因為我畢竟是靈體,即使是像現在這樣什么都不做,都是消耗能量的,如果是做起劇烈的戰斗,則更是消耗得厲害。每次消耗之后,我都必須從主人的神魂中休養才能夠恢復得過來。如果恰恰在我虛弱的時候,主人需要我的話,我恐怕就派不上用場了。另外,要是離得主人太遠,在能量消耗完畢之前,我還不能回到主人的神魂之中,那我就將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聽完呂布的話,趙天佑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如果不是實在必要,我是不會讓你在現實世界中出現的,雖然別人看不見你,但是你的存在始終會讓人感到怪異。不只是你在現實中現身,即使是讓你附體于我,如非必要,我也會盡量避免發生這種事。你的力量終究是你的力量,不是我的,我要成長起來,就必須能夠承受壓力,不能事事假手于人。”
聽到趙天佑這么說,呂布欣慰地笑了笑,恭敬地拱手道:“主人今夜能有這樣的明悟,也不枉呂布一番苦心。”
見到呂布一副不以為忤,反倒居功的模樣,原本心思全在那神秘道人身上的趙天佑不由得冷冷刺了一句,“我身為主人,不能總是依靠你不假,不過今夜這樣的苦心,你往后還是少廢得好。”
呂布抬頭看了看趙天佑一眼,看到站在月光之下的趙天佑此時此刻已經全無平時那番玩世不恭的少年滋味,身上竟然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氣勢。
他于是越發深刻地意識到,今晚的趙天佑與從前再不是同一個人,再不可有任何輕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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