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清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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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清白沒了
..正如郭嘉所說,以趙雪峰的消息渠道,他得到中京消息的時間,也不過晚了不到二十四小時而已,就在第二天的下午,被他稱為“三哥”的人就把中京的好消息給帶了過來。來自㈤㈠o.
當聽到在修冷雨的幫助下,不僅完全撇清了跟周建兵叛國事件的關系,而且還在特別事務局擁有上校軍銜的時候,原本心情處于谷底的趙雪峰,完全不能相信。
“什么?修冷雨不僅幫我撇清了跟周建兵的關系,而且還給了我一個上校軍銜,這個消息確實嗎?”
趙雪峰完全不剛相信地站了起來,問道。
“這是千真萬確的,要不然我怎么能剛走,又急匆匆地坐飛機趕回來呢?”趙雪峰“三哥”的臉上喜氣洋洋地說道。
趙雪峰搖了搖頭,依然很疑惑地說道:“這不應該啊,如果要給予上校軍銜的話,必須得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有文檔準備。這些東西全部都要在特別事務局備案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突然給個上校軍銜呢?”
“修冷雨為你在特別事務局建立了整整二十五年的人事檔案,連你這二十五年的述職報告等各種事項都全部弄好了,甚至于連你的簽名上面都有。這些東西他都已經提交給元老會了,族長是親眼所見,所以是不會錯的。”
聽到“三哥”這么說,趙雪峰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確信這件事情是真的了。不過,就算如此,他的內心還是被極其深刻地震撼到了,因為這就意味著,修冷雨根本就不是臨時賣誰的賬,而是在暗中已經為他準備了整整二十五年。
修冷雨能夠這么做,有且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他的父親趙清文。
這樣一來,趙雪峰的心里就不由得生出一個疑問——“究竟是純粹出于對我父親的友誼,而自發給我留下的這條后路?還是出于我父親生前的請求而做出這樣的安排?如果是父親生前請求的話。為什么父親在生前從來不曾跟自己透露過這件事?”
而在這時候,被他稱為三哥的人則繼續說道:“原本大家對于重新迎你回族,還有種種聲音,但是現在你的身份有了這樣巨大的轉變,一下子家族里的反對聲音就被壓下去了。族長這次讓我來除了通報這個好消息之外,還讓我特別通知你,請你盡快帶著天佑回中京一趟,我們安排個時間舉行一個回歸儀式。來自”
趙雪峰淡淡地揚了揚眉頭。問道:“回歸就回歸吧。有必要還專門搞個儀式這么張揚嗎?”
趙雪峰的“三哥”連連點頭,“當然有必要,簡直太有必要的。族長這樣做有三個原因。第一,可以讓全華夏國的人都知道以后你重新是趙家的人,這可以為你以后的仕途壯一下聲勢。畢竟趙家的牌子現在還沒倒,還是管點用處的。第二,趙清文族長當初被迫離開趙家,是鬧得轟轟烈烈,這次我們用同樣的聲勢把你們迎回來,也算是給趙清文族長一個交代。第三,趙家現在大家人心惶惶,借著這個儀式,也可以把人心重新聚一聚。”
聽到“三哥”這么說。趙雪峰也不便說什么了,他于是問道:“那舉行儀式的日子大致是什么時候,族長那邊有安排嗎?”
“還沒有定下來,族長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既然以你為主,那自然是由你來定時間比較好,家族那邊盡力配合就是。”
“時間方面。我這里倒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不過我兒子現在在讀高三,正是學業緊張的時候,希望家族考慮到這個因素,最好將儀式安排在周末。以免影響他的學業。”
就在趙雪峰在跟他的“三哥”討論回歸儀式的時候,趙天佑正悄悄從課堂上跑到校門口的便利店去買口香糖。
之所以在課點跑去買口香糖。一是因為這節課是數學課,老師剛好有點自己的私事,就發了一堆習題讓學生自習,沒有老師看著,偷跑比較方便,二是因為陳夢琪在上課之前隱晦地表達過覺得他今天的口氣不是很清新。
以趙天佑的腳程,就這么幾層樓,幾百米的距離,來回也不過區區幾分鐘的時間。
然而,倒霉的是,他剛從便利店買了口香糖出來,就看到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七,身材高瘦的老女人,好吧,還是人道一點,稱之為中年老女人吧推著自行車迎面走來,連躲都沒地方躲。
一看到這中年女人,趙天佑頓時頭皮發麻。
此人名叫竇月娥,是趙天佑學校的教務主任兼高三年級組的組長,人稱鬼見愁。她今年已經四十九歲了,結過婚,不過后來老公出軌,離掉了,從此以后整個人性情就變得比較尖刻了。哪個學生要是調皮搗蛋被她看見了,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不被罵上半個小時根本就不可能放你走。
就在趙天佑縮著頭,準備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快速逃走的時候,就只聽到竇月娥劈頭蓋臉地就沖著他吼了起來,“趙天佑,你跑什么跑?”
趙天佑趕緊立住,陪著笑臉說道:“竇主任,我……”
“我什么我?”竇月娥推著自行車走上來,根本就不給趙天佑說話的機會,“現在是上課時間,你怎么會偷跑到便利店來?”
“我突然肚子很餓,疼得胃都難受了,所以跑下來買點吃的。”趙天佑苦著臉,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說道。
竇月娥等著趙天佑,問道:“現在又不是飯點,為什么會肚子餓?你中午不吃飯的嗎?”
“我……”
趙天佑剛開口,就又被竇月娥把話給堵住,“你還我,你以為我不知道?最近這一個月你晚自習基本就不來了,你這是怎么回事?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陳夢琪嗎?就你的成績,你就算非常努力,考個二本都很勉強,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告訴你,你連專科都沒戲。”
趙天佑再次張開嘴想說點什么,但是看到竇月娥那雙怒視著他的眼睛,只能是深深嘆口氣,“隨便你說什么吧。”
“你這是什么態度?難道我還冤枉你了嗎?我告訴你,我這么說是為你好。你不要天天跟張揚那種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不然的話,你早晚也會混成個流氓。”
本來趙天佑沒什么,聽到竇月娥說到張揚,他頓時心里不爽了,“竇主任,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誰告訴你張揚是流氓了?”
“喲,你還學會講那些什么江湖義氣了是吧?”竇月娥看到趙天佑回嘴了,整個人頓時精神了,把自行車一停,一只手叉著腰,一只手指著趙天佑,“張揚跟人打架都打到住醫院了,這還不叫地痞流氓?什么叫地痞流氓?”
“竇主任,誰告訴你張揚是因為打架才住院的?他是被人家滋事才打得住醫院的。他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到你嘴里好像反倒變成了他也有罪了?”
“流氓為什么找他?怎么不找我啊?不就是因為他是流氓嗎?我知道你跟他關系好,你回去告訴他,讓他以后在學校里給我老老實實的。想要耍流氓,滾到街上去,不要在我們學校里亂搞,歪風邪氣,我最看不慣就是這套,年紀輕輕就拉幫結派,為非作歹……”
就在趙天佑的耐性開始有點消耗殆盡的時候,突然從轉角有個聲音響起,“你他媽跟誰說話呢?”
竇月娥幾乎是本能地就一拍自行車,朝著趙天佑怒目圓睜,“你跟誰說?”
“還能是誰,跟你呢,老姑婆!”
直到這時候,竇月娥才反應過來,說這話的不是趙天佑,而是身后的人。
她于是趕緊轉過頭去,結果這一下倒好,一眼就看到有十幾個脖子,腦后勺都紋著張牙舞爪的紋身的黑衣人,正站在她身后。
這一下,竇月娥就有點慌了,這些人可不是她的學生,一看就是正宗的黑社會,真把他們惹了,誰知道他們能干出什么事來?
她于是趕緊解釋道:“小兄弟,你們誤會了,我不是在說你們,我是在跟我的學生講話。”
趙天佑抬頭一看,看到這領頭的好像有點眼熟,再一想,好像就是昨天晚上在周建兵家里見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個。
“你的學生?”那領頭的黑衣人冷笑了一聲,拍了拍竇月娥的車龍頭,“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跟我個人無關,只要你們不在學校鬧事就行。”竇月娥說到這里,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四周,“這里已經不屬于我們學校范圍內了。”
“告訴你,這是我大哥,以后跟他說話小心點。”黑衣人瞪大眼睛,沖著竇月娥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話剛說完,就看到那十幾個黑衣人一起低下頭來,齊聲喊道:“老大。”
趙天佑當場就腦中一片暈眩,心中默哀道:“尼瑪,哥的清白徹底毀了。”..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