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繩祖現在有些頭疼,對面的曰軍不斷的在增兵。.且山蘿的緬甸方面軍也已經反映過來了,已經補充進了兩個旅團的他們似乎正在試圖調動兵力對木州的自己實施包圍。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弟弟龍繩曾帶著人從密支那趕過來了,他們的部隊已經進入了奠邊府正在向著山蘿趕來。
而第三軍團的其他部隊也正在向山蘿地區匯集。
總的來說,只要不繼續發動進攻而是堅守本地那么只需西南軍區的大部隊會合了便可以對這里的曰軍發動全面進攻。
但根據總指揮部下發的情報,曰軍也并非坐以待斃。他們從本土運來了最新式的戰斗機,同時還有大量的海軍在協助作戰。
西南軍區指揮部在分析了情報之后做出推演,如果要打下西貢那么付出的代價將是巨大而恐怖的。而且很有可能打不下來。
畢竟這次支援到東南亞的曰軍海軍部隊,可是整整一個聯合艦隊啊!數艘航空母艦、大量的戰列艦、巡洋艦。
還有新補充過來的大量新式戰機,空軍的總指揮高志航已經明確表示自己只能是提供支援沒有辦法保證可以把握住空中的優勢。
而為了抗衡曰軍在空軍方面的優勢,國防軍空軍總司令陳海華親自下令由、華北、華南等三地,直接支援過來一千架戰機。
為的是保障東南亞戰場國防軍的戰略優勢,一旦失去了空中優勢那么地面部隊所經受的打擊是可怕的。這點國防軍在曰本人身上驗證過,是以他們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在國防軍身上發生。
但即使調配了三個軍區的戰斗機過來支援,轉場、運輸裝備彈藥等也都是需要時間的。至少在一段時間之內,西南軍區只能是依靠著自己本身的航空部隊來頂住曰軍的強攻。
“忍忍吧……讓弟兄們趕緊修筑工事,注意防炮洞的修筑。”龍繩祖全身綁著一堆的繃帶,嘆氣道:“曰本人的支援一到位,咱們這就得陷入苦戰了。”
“嗚~~~”長長的汽笛聲在安南海防靠岸,這里已經被曰軍在保大的幫助之下征召了大量的工人修筑起了數座碼頭。
那些運輸船只、軍艦正在不斷的靠港卸貨。
“喲西!他們終于是到了,只要他們到了我看那些該死的支那豚還敢逞強否?!”杉山元親自趕到了碼頭,看著大量的軍械被送下船只哈哈大笑。
身邊的其余幾個曰軍將領也很興奮,這次過來的武器包括了數百架的新式戰斗機。有了這些戰斗機,陸軍航空部隊便可以不懼國防軍的空軍部隊了。
“諸君,但我們還需小心!這些支那豚極為狡猾,他們擅長陣地戰,也會穿過包圍圈進行穿插戰術。這些諸君必須要注意,不可以被他們鉆了空子!”
“哈伊!”幾個將官心頭一凜,大聲應到。曰軍吃國防軍的虧不是一回兩回了,如果再不學聰明那就是笨蛋了。
但對于在這里防備住國防軍的進攻,杉山元還是有一定信心的。這里不是國防軍的主場沒有那么多協助他們作戰的力量,反而是這里的主人保大皇帝是曰軍的盟友。
杉山元認為,在這種情況之下國防軍會在占領區舉步維艱。
“我們的人準備的怎么樣了?!”安南海防,某個小型院落里強柢正在喝著一杯清茶。在他面前的是一群垂首而立的黑衣男子。
“殿下,我們的人都準備好了。但……”領頭的那黑衣男子似乎想要說什么,強柢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殿下,我們的人匯報曰本人這次運來了大量的武器。而根據觀察,木州的國防軍并沒有打進木州。反而是在木州之外駐扎了下來。”這男子說著,頓了頓道:“我們是否要再觀察一下?!國防軍的確在中國打的厲害,但這不代表他們也能在安南戰斗。”
“且他們聯系的人不止是我們,還有那些該死的叛逆……”
強柢聞言心下也有些猶豫。的確國防軍取得了一些成績,但就目前來看似乎還是曰本人占據了優勢。
而且自己跟曰本人的關系算不錯,就這么站出去了是不是會吃虧啊?!要是將來曰本人把國防軍趕出了安南,那自己不是只能繼續流亡了?!
對于成為安南主宰,強柢已經盼望了很久了。這次在他看里,是自己距離夢想最近的時候。到底是曰本人,還是國防軍?!強柢的心里在掙扎著。
“今晚我去拜訪一下柳申大佐,看看曰本人的口風。”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以后,強柢才對著這男子道:“你們等我的消息,如果曰本人不打算幫我們的話……”
強柢一咬牙,狠聲道:“那我們就不得不自己干了!”
“是!”黑衣男子應道,隨后躬身走出了房門。傍晚時分,梅青秋匆匆的進入了這座院子,隨后一個身披全紗的人影跟著他一起離開了這座院子。
但他們卻沒有注意到,街角站著的一個看似在買煙的販子卻一直都在注意著這里的動靜。當看到梅青秋領著人出來后,這男子微微一笑將一包煙丟到了旁邊的一個擦鞋的手里。
“哼!強柢果然是靠不住的,這小子現在正往曰本人那里趕去呢!”在距離這里不遠的一間雜貨鋪里,后院的房間內坐著一個身材不高留著兩撇小胡子的漢子。
這漢子,赫然就是國防軍總參謀部外勤負責的王亞礁!
而在他身邊的,則是一群沉默的漢子。這些男子穿著本地普通的衣裳,手上厚厚的老繭和臉上的鴻溝,讓人看著就像是個土地里刨食的農民。
但若是有練家子的細心人看看就會發現,這些漢子手上的老繭明顯不同。都已經厚的有些握不住拳頭了,尤其是虎口那塊兒!這分明就是使刀高手的象征。
“部長,要不要我們把他們都清理掉?!”一個看起來像是富家翁的胖子走進來笑瞇瞇的道:“強柢這個人,咱們根本就不應該信他。”
“干掉沒有必要,至少現在他還是有用的。”王亞礁笑了笑,道:“要是他真跟了曰本人再說。我估計他這次去曰本人那里,會碰的一鼻子灰。回頭還得找我們。”
頓了頓,王亞礁繼續道:“把這小子的情況跟指揮部說說。”
“是!”這富家翁沒有反對,肅然的沉聲應道。
“對了,阮秋翁那里是什么情況?!”說過了強柢,王亞礁直接問起了阮秋翁。這富家翁笑了笑,道:“他們還算老實,就是有個叫黎尹的總是跟我們唱反調。說什么我們是新殖義者,鼓動阮秋翁找機會清理咱們的人……”
王亞礁聞言冷笑著不說話,這個黎尹他調查過。志大才疏的一個人。不過說話倒是很有煽動姓,且民族主義強烈。
“先給他放一放,看看有多少人愿意跟著他走。”王亞礁冷笑著道:“要是阮秋翁真的聽了他的話,那就把阮秋翁一起清理掉。”
“安南的位置已經注定了他不能脫離我們的控制,我們可以給予他們安全和自由。但前提是必須聽我們的。要是他們做不到,那就找個聽話的人來做。”
王亞礁有資格說這句話,當他被聯合政斧主席林森、國防軍總司令屠孟賁及國防軍總參謀長蘇宗轍三人聯合簽名授權,讓他觀察安南的這幾家人的時候他便已經獲得了這個權利。
只不過這個權利強柢、阮秋翁等人絲毫不知道。林森等人給予王亞礁的授權是,一旦這兩方都沒有金九聰明,那么就找一個聰明人出來。
王亞礁心里明白,國防軍要的是下一個朝鮮而不是多出一個不能控制的區域。如果出現了失控的可能,那么即使摧毀也在所不惜。
金九現在就很明白,國防軍并不干涉金九的內政問題。即使軍隊,也給予了一定的指揮權。但所有人都是必須親國防軍的,任何流露出不滿或有其他傾向的都會被排除在指揮層之外。
整個朝鮮的從政斧官員,再到部隊指揮都是從國防軍乃至東北政法大學培訓的。而作戰的全面指揮權,則是由國防軍朝鮮駐軍來指揮。
然,這也并不能說朝鮮就成了國防軍的殖民地。本著共同發展的原則,國防軍跟朝鮮更多的是合作。
比如礦山、冶煉等產業的合作,都是國防軍出資而朝鮮出人力來進行的。雙方也進行了股權分配。
而且內政方面,基本聯合政斧不會插手其中。都是任由金九等人自行處理。當然,這是在沒有威脅到國防軍利益的前提之下。
金九是聰明人,他不會選擇威脅到國防軍的利益。更不會選擇威脅到聯合政斧的利益。任何露出這個傾向的人,不用國防軍出手他自己就會動手清理。
金九很明白一件事情,自己這樣的國家只能是依靠著強國來生存。能夠從殖民地跨越到成為可以自主內政、組建軍隊并讀力的國家,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