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哪里話,你的到來,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胡佛總統樂呵呵地笑了笑。
就是,張少帥的到來不僅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還幫了我們美國一個大忙呢!“史汀生也開懷大笑了起來。
那就好,愿我們的友誼長存!“張學良爽朗一笑,毫不矯情地伸出了雙手。
就是就是,友誼長存!合作愉快!”胡佛和史汀生也爽快地伸出了手。
三只沉穩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十分喜悅,十分欣慰的笑。
乍看之下,三個人仿佛是相識了多年的好朋友。
但是,只有他們知道,他們的心中都各有算計。
少帥,你要走了,怎么不和我說一聲!”一個身著戎裝,頭戴鋼盔,腰懸手槍的白人大漢快步跑了過來,看他那急躁的樣子,似乎生怕錯過了什么。
巴頓將軍,你軍務繁忙,怎么敢勞煩你來送我。”張學良淡淡地說。
對于巴頓的到來,他并不感到意外,像巴頓這種比較傳統的軍人,總是十分的重情重義。
少帥,少來這些文鄒鄒的,既然我們是朋友,為什么,你要走了,卻不和我說一聲。”巴頓瞪大眼睛,有些憤憤然地說。
巴頓將軍,是我不對,這可以了吧?”張學良有些哭笑不得地說。92.就愛看書網
剎那間,他忽然覺得,這個后來聞名于世的巴頓將軍竟是如此的可愛。
這就對了嘛,少帥,以后有機會來美國,記得找我,我要和你好好喝酒,還有,在軍事上,我還有很多東西腰請教你。”巴頓目光熾熱地看著張學良,連珠炮似地說。
好好好!我答應你。”張學良沉聲道,聲音,似乎有些凄然。
他不知道,下一次,如果他再來美國,會是一個什么樣的身份。
下一次,他和巴頓見面的地方,會不會是你死我活的戰場上。
好的,你說的啊!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如果下次來美國你不找我的話,我就讓你好看!”巴頓大聲笑著,輕輕地擂了張學良一拳,半開玩笑地說,絲毫沒有注意到張學良臉上神情的變化。
五分鐘后,張學良一行人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總統先生,對于這個張學良張少帥,你怎么看?”望著絕塵而去的飛機,史汀生若有所思地問。
生自當如此啊!”胡佛長嘆一聲,目光中流露出些許贊許的神色。
但更多的,則是一種憂慮與惆悵。
怎么了,總統先生,你是擔心,張學良張少帥將來會危害到美國?”史汀生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美國和中國一旦爆發戰爭的話,張學良,絕對是我們的頭號勁敵,甚至,會成為美隊的夢魘
。”胡佛總統沉聲說道。
總統先生,他沒有那么恐怖吧?我承認,他的軍事、政治才華、統率能力都相當的出眾,但是,所謂的中華民國,只不過是一個剛才腐朽的封建清政府脫胎而出的一個并不穩定,并有著濃厚的封建殘余的政權,他們的軍隊也沒有完全現代化。而他張學良,也只不過是中國東北部的一個軍閥而已,他的軍隊雖然打敗了蘇聯人,但勝利,只是暫時的,況且,經歷了多年內戰的俄國,軍隊并沒有中國人想象中的那么強大,他們的勝利,很可能是僥幸,所以我認為,即使某一天中國和美國開戰,他張學良,對我們美國,也構不成威脅,所以,我們大可以放心地讓他把軍事實力發展到一定程度,讓他既可以在遠東為我們遏止蘇聯,又不威脅到我們美國的利益。”史汀生淡淡地說。
但愿如此吧。”胡佛總統長嘆息道。
史汀生先生,你這是什么話?你也曾經是個軍人,你也應該知道,戰場上槍彈無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來僥幸一說,他張少帥,東北軍能打勝仗,自然有他自己的本事,如果有一天他張少帥真的與美國兵戎相見,我一定會披掛上陣,和他轟轟烈烈地干上幾仗,而且絕不會手下留情,但是現在,我不允許你用任何的言辭對一個英雄和一支英雄的部隊進行侮辱。”巴頓恨恨地說,眼睛里已經冒出了火星。
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整天坐在后方夸夸其談,真正打仗的時候比誰都怕死的政客。
巴頓將軍,剛才的一些話,就算我說錯了吧,但是我希望將軍也不要忘了你剛才所說的話。”史汀生微笑著說。
對于巴頓這個脾氣火爆的將軍,饒是位高權重的他也不敢輕易招惹。
因為,那是個動不動就怒火中燒,擼起袖子和你決斗的主兒。
到目前為止,也就是一個人降服了他,那就是張學良。
機艙里,張學良靜靜地坐著,什么話也沒有說。
望著窗外漂浮的朵朵白云,他心中感慨萬千。
雖然看不到地面,但他的心里一直默默地算計著。
如今,飛機已經抵達了太平洋上空,很快就要飛越太平洋,回到他的家鄉,中國東北。
漢卿,你猜,昨天晚上,我給你買了什么?”趙四小姐提著一個包裹,蹦蹦跳跳地來到張學良面前,俏皮一笑,故作神秘地問。
不知道。”張學良淡淡地說,似乎對這件事漠不關心。
漢卿,你怎么能這樣,人家好心好意買東西給你,你怎么能這么冷漠?你知道嗎?我為了買那樣東西,幾乎跑遍了整個唐人街。”趙四小姐微微蹙了蹙眉,有些埋怨地說。
哦,是什么?一荻,我可要好好地謝謝你咯。”張學良微微一笑,有些抱歉地說。
喏,這是dommakaran品牌的西服,這是我找了好久的呢!”趙四小姐淺淺地笑了笑,從包裹里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西服。
這是一套純黑的西服,黑得發亮,上面,還彌漫著一種高貴、典雅的氣息。
光從這一點就知道,要成為它的主人,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