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只能趴著的這幾天,陸陸續續從閔遲那里借了十余卷書,看完之后就托人送出去賣掉,收益頗豐[重生]星途坦蕩。
五天之后,宋初一已經基本恢復如常時,閔遲手里的書已經只剩下三卷了。
春風中有了些許暖意,吹的人渾身軟綿綿的發困。宋初一坐在廊上看著趙倚樓練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宋初一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趙倚樓和白刃早就不在了,身邊坐著一襲煙色長袍的閔遲,正凝視著她。
春日暖陽下,那張熟悉的臉,顯得溫柔而專注,黑羽般的睫毛將眼睛下投了陰影,眼神顯得幽深。就仿佛回到很久以前,他們坐在陽城的小院里,那是他也是如此看她。
宋初一有剎那的失神,轉瞬間便又恢復如常,面上浮起猥瑣的笑意,“你這么仰慕我?”
閔遲皺起眉,“宋懷瑾,我的書都哪里去了!”
宋初一仔細看了看他的表情,哼哼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不需要多此一舉的詢問吧?”
“我以為,你會使出什么高明的手段報復我,原來只是這種小伎倆!”閔遲冷笑道。
在宋初一的記憶里,閔遲并不經常動怒,眼前的這個閔遲也是一樣,宋初一猜測,他如此的咬牙切齒,是因為被賣掉的書十分重要。
“唔,你可能不太了解我這個人,暢快的報復固然很好,但有機會給人添堵,我也不會放棄的。”宋初一看著他額頭青筋暴起,伸手攏了攏衣襟,縮著脖子道。“莫要用這種饑渴的眼神望著我,如果你真的對在下不能自拔,在下可以勉為其難的滿足你一回。不過在下可不做下面那個。”
這番話若是一個女人對男人說倒也算不得什么,可問題是,在閔遲眼里宋初一是個男人!
“宋懷瑾!”閔遲已經瀕臨暴怒的邊緣。
宋初一掏了掏耳朵。道,“春光大好。吼什么呀?莫要如此掃興嘛!”
閔遲壓下一腔怒火,問道,“你把我的書賣去哪里了!”
宋初一打了個呵欠,見白刃叼著骨頭往屋里跑,便對它招了招手。白刃與宋初一闊別大半個月,所以這幾日暫時熱情還未退去,立刻屁顛顛的竄了過來。
“你給我挖完陷阱后。怎么沒告訴我怎么爬出來?”宋初一滿臉無辜的問道。
“宋懷瑾!那事情你不是已經報復過了!我現在已經惡名傳遍列國,你還想怎么樣!”閔遲看著她難一張似笑非笑的連,真是恨不得暴揍她一頓。
宋初一揉亂白刃頭頂的毛,聽聞他這么問,沉吟了一下,誠懇的道,“我想怎么樣……你慢慢會了解的。”
“為謀者,成敗皆灑脫,在宋國時那一場對弈,你說我們注定是對手。閔某還以為是以天下為棋的一場對弈,未曾想宋懷瑾的眼光竟放在如此小打小鬧上!”閔遲起身,甩袖離開。
宋初一不以為意的一笑。她不是把眼光放在這上面,不過是閑來無事。給人添點賭讓自己樂一樂罷了。不過這種事情,她絕不會開口解釋,畢竟她如今可是個天下皆知的忠義賢人,名聲可真貴呢!
“先生!”寍丫飛奔過來,滿臉淚水的急道,“請先生快去救雅姐姐!”
宋初一身上的懶散一掃而光,隨著寍丫一邊走一邊問道,“子雅怎么了?”
“有五六個甲士攔住雅姐姐,想強要她。”寍丫哭的淚眼婆娑。
宋初一眸光一暗,手已經握住袖劍的劍柄,帶上白刃加快腳步上往事發的方向跑。
穿過兩個回廊,還未看見人,便聽見男人的笑聲以及一些喘息聲,宋初一心中一凜,腳下速度更快。
轉了個彎,立刻便瞧見子雅光著身子,被壓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兩句軀體黑白形成鮮明的形成強烈對比,鮮紅色的血,從子雅雪白的大腿流下。
“白刃!”宋初一喚了一聲,已經拔出袖劍,三兩步沖了上去。那群人還陶醉在美人的軀體上,一時未曾反應過來,宋初一一劍已經插入一個圍觀之人的體內。
白刃被宋初一殺氣感染,跟著撲上去撕咬。
剩下五個甲士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白刃雖然是被人養活,但從來沒被圈養過,那撲殺的力道絲毫不弱,三兩下便讓四個人見了血。
宋初一并未打算將他們一劍斃命,所以輕而易舉便將六個人的身上全部都留下不淺的傷痕。
那六人一見宋初一是士人打扮,頓時覺得闖下大禍了,連忙提著褲子逃跑。
白刃被激起野性,見他們逃跑,猛的撲上去,眨眼之間便咬斷了一個人的脖子,正欲追上第二個的時候,被宋初一喊住,“白刃!”
白刃停了下來,卻還是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一副戒備的樣子。
子雅一身狼藉,的衣物都被撕碎,臉色蒼白,滿臉的淚痕。
宋初一臉色發黑,脫了外袍將子雅裹起來,讓寍丫幫著把她扶上自己背,背著她往回走。
沒有去房間,而是直接進了浴房。宋初一看著她像木頭一樣,嘆了口氣,擼起袖子,伸手幫她洗干凈。
子雅的眼睛終于動了動,目光落在宋初一身上。
“想哭就哭。”宋初一正在認真的幫她清理下半身,沒有抬頭,卻能感覺到她的目光。
沉默,屋內還是只有宋初一攪動水的聲音。
久久,子雅忽然抱住宋初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宋初一拍了拍她的背,“放心吧,那幾個人,我一定會讓他們死無全尸。”
子雅的哭聲越發響亮,宋初一只能彎著腰任由她抱著脖子。足足哭了大半個時辰,子雅才體力不支暈過去。
宋初一直起腰緩了半晌,才找回點力氣,換寍丫進來一起把子雅拖出浴桶。
處理好一切之后,宋初一將寍丫叫了出去,“說說怎么回事?誰他娘的這么不長眼,連我宋懷瑾的侍女都敢睡!”
她好歹是個士人,還是魏王看重的士人,那些護衛再大膽,也不敢把手腳動到她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