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戰爭
王秀田死于亂槍之下,一干手下精英也同時盡墨,正處于成長上升階段的牛埔幫,一夜之間土崩瓦解,打破了臺北地下勢力的鼎足局面。..
而坐落在西門町的“商德船務貨貿公司”,這間名下連一艘貨船也沒有的小公司,悄然接過了原牛埔幫的本土生意;在凱利和張卓文的背后操縱下,王炳錢收攏了牛埔幫下面的小弟,開始打出商德的旗號。
這些活動,都是在一個晝夜間完成的,不甘心的少數人,消失在臺北的地面上,連人影也看不見了。
同一,原商德老板失蹤的消息,也被有心人打探到了。
綜合以上兩個信息,一,臺北最大的兩個幫派,竹聯幫、四海幫,以及那些人數不多的小幫派,對商得公司敬而遠之。
有了洋人的支持,再去找茬,那是腦子進水了。
回到商德的羅二,也不含糊,這次繳獲來得資金,就在伊萬的面前,敞開了大肆犒賞;五十萬綠油油的現金,二十萬入公司帳,其他的全數分發給了大家,人人有份。
作為主謀,羅二、凱利、張卓文,每人分了五萬,羅二面不改色地收進兜里;其他的凱利召來的十六個弟兄,幾乎每人分得一萬,那是皆大歡喜。
對于張卓文能拿到五萬美金,凱利是認可的,就是往哪里一站,人家又是聯系人手,又是探聽情報的,關鍵人家是擊斃王秀田的主力,拿了份錢誰也服氣。
現,一輛福特轎車,也不過千數美金,還是到岸價,拿了幾乎是九輛轎車的酬勞,誰不喜笑顏開。就連那五個老油條業務員,也是看的眼冒紅光,后悔沒有及時向新老板表忠心,耽擱了發財的機會。
凱利和張卓文忙著給們分錢,順道安排慶功宴席,而穩坐辦公室里的羅二,正在欣賞蘇聯人伊萬的表情。
眼看著的本錢被瓜分了,伊萬坑坑洼洼的臉上,已是絕望透頂了;“德尼爾森少尉,你這是犯法,搶劫是不人道的。”痛惜錢財的伊萬,對那場襲擊倒是很明智的絕口不提。
“啊嘛,伊萬,”羅二根本沒有謙讓,任由伊萬和他那個助手尷尬地站在那里。
“我不,王秀田想黑吃黑這件事,你不?”羅二熟練的英語,讓伊萬能清楚地認識到他的誤。
“知就改,那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此時,羅二像個慈祥的神父,在勸導著迷途的伊萬。
“你的那份錢,是因為你的誤被罰沒了,”羅二的話,聽得伊萬臉色蒼白,不過,隨后的話,讓他抓住了思路。
“我和金三角有良好的聯系,如果你承認了你的誤,我會給你一個相當優惠的價格,甚至,你有三次賒欠的機會。”大言不慚的羅二,拋出了一個大大的誘餌。
“少尉,您的意思我還是不明白,”需要確認的伊萬,驚喜地瞪圓了眼睛。
“沒,如果,我說是如果,我認為你是個有信譽的伙伴,我不介意和你展開良好的合作,”羅二伸手一指,那張墻壁上的世界地圖。
這是凱利找來的,一副英文版的地圖。
“我的要求,只有一條,海洛因的上岸,只能在那里,符拉迪沃斯托克,其他的地方我不認可。”指定了地點的羅二,大咧咧叼起粗大的雪茄,等著伊萬的答復。
憑他的印象,貪婪的蘇聯人,不會不答應這個小小的要求;只要不靠近大陸,我管你能賣出多少毒品,那不是心的事。
當然,錢還是要掙的,沒人和錢過不去。為了不把到嘴的肉吐出來,羅二狠狠心,開始忽悠這個家伙。
果然,伊萬稍加思索,慨然應允了羅二的要求,也讓羅二對他的門路多了幾分好奇。能在蘇聯紅軍的勢力范圍內來去自如,沒有內應鬼才。但是,伊萬對的情況三緘其口,羅二也不好逼問,只能訕訕作罷。
“少尉,希望今后合作愉快,”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一句話就能得出結論。
“好,伊萬,你是個爽快人,我也不小氣,到臺北的價錢,我做主降低兩成,”羅二大手一揮,把雙方都合作定下了調子。
讓凱利去招呼伊萬他們赴宴去了,羅二來到了辦公室隔壁,這里已經是他的臨時住所,張雷留下豪華的臥室,被笑納了。
拿出電臺,羅二熟練地打開,滴滴和遠在羅家山的樸姬善,開始了聯系;有了張卓文這個地頭蛇,商德公司的這座二層樓,不是臺北軍方偵訊車能涉足的了。
回到仁川的瑪麗,第一,和遠在東京的海軍情報局亞洲分部,取得了聯系,而那個小小的十里之地,也被收入二級機密檔案;經過一天的研討,瑪麗被授權,直管德尼爾森少尉,力圖在紅色朝鮮的腹部,隱秘地楔入一個大釘子。
坐在明亮的燈光下,瑪麗拿著厚厚的資料,眉頭緊鎖,“羅,我的,希望你能見到咱們的孩子,”
羅二的身份,還有他在朝鮮的經歷,瑪麗向分部做了詳細的匯報,這些她想保密也不成,遲早會被查清楚的;只有羅二那魔術般的手段,她藏在了心里,權當沒看見。
在瑪麗的匯報中,她把羅二描述成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年輕人,至于如何獲得那古怪的十里地盤,她也不清楚,有了密切聯系就好。
至于她和羅二的關系,那是私事,別人無從干預。
起草了一份電報,瑪麗交給助手,“馬上發往臺北,按計劃進行。”
清晨,羅二在凱利的陪同下,來到了一間巨大的倉庫,這是商德名下的庫房,上千平米的大庫房,干凈整潔,就是沒有多少。
“凱利,我需要大量的糧食、布匹、汽油,還有糖油等等,只要是關乎生活物資的,你安排人只管大量的買進,統一儲備在庫房里,資金就從公司的賬上支付,差價別太高了。”與人好處,與己方便,凱利拿了好處,肯定是盡心盡力。這不,凱利的臉上,堆成了一朵大紅花了。
對于羅家山的情況,羅二很是頭疼,他現在終于了,不建設一個碼頭,今后麻煩事相當多。
但是建碼頭,哪是那么好建的,最起碼平壤的樸正勇還得敲一筆,誰讓人家兵力雄厚來著,根本抗拒不了。
就在羅二和凱利檢查倉庫的時候,張卓文驅車趕到,這家伙現在已經是打手兼秘書了,也難怪,碰上羅二這個放權放到不管,給錢大手一揮的主,能不盡心嘛。
每月只有二百美金的張卓文,嘗到了甜頭,身上的干勁不必凱利少,興致勃勃地等著下次的獎金。
“羅少尉,仁川密電,”在私下,凱利和張卓文不叫德尼爾森少尉,那玩意是假的,叫羅少尉顯得親近;而羅二也喜歡這樣。
“說就行了,凱利也不是外人,”羅二不經意的一句,把凱利心里暖的熱乎乎的,誰說洋鬼子不講面子,那要看時候。
“商德公司,,送一批軍火到長崎,有人接收,限12小時運達,運費一萬美金已經支付,”念到這里,張卓文神情怪異,偷偷瞟了一眼羅二。
聽說,這個羅少尉和仁川的那位美女專員,關系曖昧,但這電報里說的,太牽強了;就連凱利聽了,也禁不住愣了一下。
好大的口氣,一批軍火,運費才一萬美金,連雇傭船只的費用也不夠,上面是要干啊?凱利糊涂了。
不諳此道的羅二,還沒聽出味道來,只是在盤算著,“12小時,凱利,路上的夠嗎?”無錯不跳字。
“夠了,不過,”凱利支吾了一聲,“從臺北到長崎,租一艘船最少要三萬美金。”
“多少?”終于聽出蹊蹺的羅二,追問一句,臉上已經掛不住了,想把當車夫,草料錢也敢扣扣索索。
“三萬,還是哪種五十噸級以下的船,要是碰上海浪那就慘啦,”不吐不快的凱利,索性揭開謎底,“不過現在是冬季,大浪的很少。”
不是浪的事,羅二盯著張卓文,暴口罵道,“是那個該死的家伙,敢克扣老子的運費,”是嘛,做生意他不懂,虧本的事卻不愿意干。
“哦,是瑪麗專員,羅,”張卓文迅速回答。
“娘的,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不好好拾掇,”羅二心里暗罵一聲,臉上卻平淡了下來,眼角抽搐幾下,伸手拿過電報,揣進了兜里。
“走,接貨去,”蚊子再小也是肉,一萬美金也能買不少了,護腕里空蕩蕩的,還真不好受;至于軍火送哪里,給誰用,不是他考慮的事。
福特轎車,載著羅二,向臺北駐軍營地失去,車上,臉色不爽的不止的羅二,凱利和張卓文,也是一臉的喪氣。說不得,這趟護送還得賠錢干了。
拿出批文,司機張卓文,開著車來到了營地深處,這里是一個山口,作為危險物品的軍火,被安置在一個人工山洞里。
當地駐軍,對羅二一行,那是相當的配合,一個胖乎乎的軍官,開著一輛吉普車,率領一輛重型軍卡,跟在了福特轎車后面,仿佛才是客人。
大概是跑的次數多了,張卓文熟門熟路地開車,沿著一條柏油公路,在山間行駛了三十分鐘,終于停在了一個崗樓前。
吉普車開了上來,在胖軍官的帶領下,車隊停在了一個山洞前。
辦手續,領取物資,不用羅二他們開口,胖軍官帶領著幾個士兵,打開了防守嚴密的大鐵門,開始搬運軍火。
“春田步槍一百支,m1刺刀二十把,柯爾特十五把,子彈……”操著一口河南腔的軍官,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不多,但態度是最重要的,眼看著一身尉官制服的羅二,在凱利的陪同下,在軍火庫的轉悠,頗懂眼色的胖子,聲音愈發大了起來,但動作緩慢了許多。
能讓友軍同仁順心,今后這軍火庫里會更加豐盛,他巴不得人家多轉一會。
原先心里不痛快的羅二,一轉臉,這里監視的士兵根本就沒有,都在外面賣力地輕點物資,心里忍不住一動;馬無夜草不肥,你不給我運費,怨不得老子搞你一把。
“凱利,”羅二一擺頭,凱利會意地側身,把外面的視線,遮擋在身后,其實,他也是這么想得,發財的秘密,打死他也不會說出去。
揮手間,羅二護腕空間里,堆滿了各式整箱的輕重武器,連配套的彈藥羅二也不忘拿足了。
拿滿了,該走了,心滿意足的羅二,徐徐然跺步調頭,盤算著時候把空間再擴大一些,那可是要用人命去填的。
凱利晃了晃腦袋,夢幻般的場面,再次把他驚得心臟砰砰亂跳,看向羅二背影的目光,更加炙熱了。
笑呵呵地和胖軍官聊了幾句,羅二遞上一包香煙,在媚笑聲中上了福特車,“卓文,走吧。”軍火庫里失蹤的物資,羅二以后也沒聽到風聲,很是怪異。
中午,在凱利的服侍下,羅二在豪門大酒店,吃了頓豐富的午餐,上車,來到了西門町外的碼頭。
這個以運輸水果糧食聞名的碼頭外,一艘百噸載量的鐵殼貨船,已經整裝待發;安全起見,羅二還是租用了大型船只,哪怕是往返的費用超過了三萬五千美金。
這還不算,張卓文沒有留下船上的水手,只是帶著五個探員,還有那個董志明,以方便在日本行動。
上了船,羅二和凱利揮手告別,叮囑他盡快采購物資,踩著晃悠悠的跳板,上了貨船。
“嗚,”汽笛長鳴,掛著青天白日旗幟的貨船,緩緩駛離了碼頭,在暖日照耀的海面上,加速向東北方向駛去。
原本想去金三角來著,沒成想第一筆生意先跑日本了,羅二懶洋洋地站在船頭,叫來董志明,“老董,來,抽根雪茄。”現在,羅二也喜歡上了雪茄,兩個字,夠勁。
“謝謝老板,”喜滋滋的董志明,接過了小棒子一樣的雪茄,摸出打火機,慢慢烤著。
“老董,閑著也是閑著,你給講講日本的情況,看有沒有發財的路子。”一門心思搞物資的羅二,哪里想到,遠在仁川的瑪麗,也登上了去往日本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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