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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羅二去了凱利的辦公室,這個有著豐富商人細胞的特工,現在是徹底愛上了做生意;不過,他的生意可不是正當生意,軍火、販毒走私是他的最愛,要不是怕羅二翻臉,他連人口走私的買賣,也敢干了。
反正,頭上有人好乘涼。
和凱利商議了一會,羅二沒去街上采購一番,凱利安排的貨船完全能承擔起運輸的任務,他也免去了繁瑣的米油鹽。
“凱利,最早去羅家山的船是哪天?”擔心著樸姬善,羅二有些著急了,想盡快返回羅家山。
“哦,是明天早上,運鋼板的船。”凱利翻看著手頭上的本子,很快報出了日期。
“那行,明早我就走,有事你和我聯系,”覺得該交代的事也交代完了,羅二干脆地起身,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出去了,坐在桌子后面的凱利,嘴張了幾下,最終沒有出聲;盡管他現在的重點是在生意上,卻不意味著情報站里的一些消息,他不知道。
反而,他多次以補貼的形式,臨時安排了站里的同伴,跑上幾天,掙點不菲的津貼;人多熱鬧,所以他收到的信息,比以前多了不少。
這幾天,他聽到些風聲,島上的保密局,開始在香港鋪開人手,據說是醞釀著一次重大行動,試圖干擾大陸的國際形象。
要說松姚明沒收到消息。打死凱利也不相信。估計行動方案都拿到了;這不,羅二從后院回來,明顯的被蒙在了鼓里。
既然松姚明都不說,那肯定是有考慮,自己一個小探員,多嘴是要倒霉的。
“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活吧,”嘆了口氣,凱利拿出了小本子。給那個訂購了海洛因的幫派大佬,打個電話再說。
領著羅靈,羅二跑到了街上,又去吃當地的小吃。看他拿著一把烤魚串,吃的滿嘴流油的樣子,羅靈忍不住輕聲地笑著,是那種不出聲地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笑什么,這玩意看著是不好看,吃起來味道真不錯,”羅靈用手絹給自己擦著嘴,還給拿著一瓶水伺候著,羅二很是愜意。
“知道。我早就吃膩了,”嬌聲地說著,羅靈挽著老板的胳膊,看向他的眼神,夾雜著點點的不舍。
“怎么啦,”見丫頭一反往常地矜持,緊緊貼著自己,羅二的自我感覺良好,心氣神更爽快了。
“沒傻,你慢點吃。”羅靈在老板炙熱的目光下。臉上浮起一絲紅暈,已經站不住了。
“呵呵,行,咱回去吃,”重重地說了聲吃字。羅二拎著一大袋小吃,轉回公司。
嬉鬧著和羅靈洗過澡。兩人不顧天色尚未黑沉,滾在了臥室的床上,滿屋掀起大幕。
在羅而強悍的進攻下,羅靈開始討饒了,被迫答應了一些無理要求后,在被心滿意足的萬惡老板,放了過去。
抱著羅二精壯的身子,耳邊是老板咚咚的心跳,閉著眼睛假寐的羅靈,卻怎么也睡不著。
這幾天里,她盡管躲在公司里,盡量不出大院,但是,一位老實憨厚的清潔工,還是把一張紙條,遞在了她的手里;拿到紙條的一刻,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要么央求老板,離開這里躲得遠遠的,要么還得接受保密局的命令。
離開這里?想想羅二對羅家山的執著,她不相信老板會輕易放棄那個海灘,跟何況,他也不是總帶著自己。
背叛保密局的下場,那是不寒而栗的,她臨畢業的前一天,和十幾名同樣的學員,接受的最后一課,正是“欣賞”一名女特工的行刑。
那名試圖脫離指令的女特工,在她的眼前,活生生遭了一遍八十一刀的肉刑,血糊糊想起來就渾身發顫,直到一個小時后,她們離開刑訊室,還在不停地慘叫著。
紙條上的字不多,只有制造麻煩這四個字,看完后就被她吞進了肚子;“制造麻煩?”羅靈心里苦笑著,老板是被盯上了了。
怎么制造麻煩,沒有指示,唯一的理解,就是讓羅二和朝鮮那邊,甚至是和美國人、大陸、蘇聯人,都有麻煩就行。
羅靈是個聰慧的女子,她從字面上,依稀察覺,美國人對羅二的寬容,甚至是縱容,讓島上的那些高層大佬,甚為不安,或者,他的出現,阻擋了島上當局和美國的關系,互利互用的關系。
當羅二在某方面的重要性,超過了島上對美國人的要價時,那他就危險了,老美會繞過島上的貪官們,直接去找老板辦事來了。
擋人發財,殺人父母,私人間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一個武裝集團呢。
把羅二的事攪黃了,最好是和美國人反目成仇,那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當然,她的結局也不好說,能全身而退是為大善了。
“能行嗎?”羅靈腦海里想起樓下的那輛黑色福特轎車,車里那張驚艷冰冷的面孔,不由得苦笑連連。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收拾停當,羅二和凱利招呼一聲,到碼頭上船,在艙室里和羅靈親熱廝磨了一天,趁著月色,回到了羅家山。
貨船轟隆隆地拐進了港灣,站在船頭上,羅而就聞見了遠處淡淡的青草香,春天是到了。
回到羅家山,自有一番熱鬧,不過,眼下羅沒了閑轉的心情,樸姬善馬上就要生產了,他得寸步不離地守在山上大院里。
第二天一早,羅二陪著大腹便便的樸姬善,在院里轉了一會,樸姬善乏了,和護士回到屋里休息。
穿著一身朝鮮便裝的羅二。不敢在屋里吸煙。只好上了高臺,貌似認真地看著山下工地上的人們;現在的張卓文,徹底成了監工的大師傅,臉膛黑黑地在工地上不停地嘶吼著,安排著建設進度。
那個讓羅二怨念頗深的城堡,也建起了五米高的城墻,上百名當地民夫,在兩米高的城門洞進出穿梭,把大量的材料,用獨輪車推拉進去。
坐在小馬扎上。羅二無聊地看著山下的場面,大灰就蹲坐在身邊,沒留意羅靈從大院里出來,溜溜達達下了小山。直奔路口而去。
一身灰綠色美軍制服的羅靈,腳踩矮腰軍靴,輕快地跑到了路卡,被值班的保安擋住了;今天,是王猛帶隊值班,他自然是認得羅二的秘書,咧著大嘴笑憨憨的。
“羅秘書,你去哪啊?”王猛把槍背在身上,大聲地問道,這個老板的心頭肉。他可不愿得罪。
雖然羅二心里對羅靈,保持著相當的警惕,但表面上,誰要是得罪了羅靈,他的臉是不一般的黑,羅家山的男人們,只能遠遠地欣賞,沒人敢隨便搭訕。
“王隊長,我去外面走走,順便摘點花回來。”羅靈伸出細白的手指,一指遠處的山坡上;那里,大片的金達萊,已經在春風的熏染下,爭艷怒放。
紅的。黃的,甚至是不常見的紫色金達萊。在北面的山坡上,開成了一地炫目的海洋,王猛看著也覺得好看,更別說是一個水靈靈的美女了。
女人就是愛美,王猛心里嘀咕一句,臉上卻笑意連連,“那我讓人跟著你,現在那些家伙又冒頭了,”他嘴里的那些家伙,指的就是零散的人民軍士兵。
“沒事,不用了,我走不遠,”羅靈皺著纖細的長眉,一拍腰間的,“摘把花而已,一會就回來。”王猛的話,讓她暗暗松了口氣。
面對這個精致得猶如陶瓷般的美女,王猛還真不好說狠話,想想她也離不開自己的視線,也就默認了她的話,“那行,我給你看著動靜,你就放心地轉轉。”
一揮手,王猛手下的保安,把沉重的欄桿,抬了起來;羅靈微微一個彎身,象小鹿般鉆過了欄桿,蹦跳著向那片花的海洋跑去。
“嘖嘖,看啥呢,給我機靈點,”轉身,王猛掃了眼身邊的四個保安,對這幾個愣頭青的眼神,很是惱火,那是你們能夠得找的人嗎,一個個癩蛤蟆想什么似得。
跑進剛剛完工的水泥崗樓,王猛抄起望遠鏡,蹬蹬上了樓頂,蹲在重機槍旁,警惕地四下看了看,遠遠地給羅靈掃視周圍的動靜。
不過,要是羅二在這里,立馬會一個巴掌把他拍翻在地,你丫的放哨,老盯著我丫鬟干嘛。
使勁看了好一會,王猛遺憾地轉移了視線,美女再好,他還是有自知之明,那是老板的,自己的還在家里收拾家務呢。
山坡下,羅靈小聲地哼著歌,愉悅地跑近了大片的金達萊,開始挑選漂亮的花朵,要是沒什么意外,她等一會摘上一大把的鮮花,回去了能讓不便行動的大嫂,美美地聞聞花香。
這個俏麗的少女,一身扎眼的軍裝,站在花叢里,頗為顯眼。
崗樓上,正在欣賞風景的王猛,說不上心里漸漸擔心起來,但也說不上為什么,直到他的望遠鏡,又一次瞄在了羅靈身上時,才恍然大悟,“壞了,壞了,剛才真是腦子被狗吃了。”
“小金,小金,”氣急敗壞地爆腦袋伸出去,王猛大聲地喊道,下面一個青澀的小伙子,趕忙抬起頭,看著自己的上司。
“你,趕緊過去,把羅秘書叫回來,”大手一指遠處的羅靈,王猛的汗都下來了,要是羅靈出點事,他的日子就難過了,羅家山的眾人都饒不了他。
“是,隊長,”朝鮮小伙小金,拎著步槍,撒腿就向北面的山坡跑去。
“快,再上來一個人,”王猛放下望遠鏡,一把拉過身邊的重機槍,嘩啦子彈上膛,槍口調轉向北面;另一個保安隊員,急匆匆上了樓頂,拿起了地上的望遠鏡,給王猛指示方位。
應急事件的處理,他們可是訓練了好一段時間,現在派上了用場。
不自覺地掃了眼身邊的年輕人,王猛嘴角抽動,要是真地和人民軍干起來,這些人怎么辦,會不會反水。
距離羅靈四百米的山腰上,嫩綠的草地上,一塊斑駁的偽裝網下,已經有人盯上了山下的羅靈。一只黑洞洞的槍口,遠遠地瞄準了她的胸口。
這是一名人民軍的偵查兵,受命監視羅家山北側的動靜,昨晚剛剛換崗,天亮沒多久,就看見一個美軍女軍官,跑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地下。
人民軍對美軍士兵,那可是恨之入骨,要不是老美,現在南北已經統一了,哪能打了幾年,還是老樣子。
羅靈精致纖美的臉龐,在偵查兵的瞄準鏡里,不過是個漂亮的女兵罷了,她身上的制服,就是打擊的目標。
出了羅家山十里之地,在朝鮮的地頭上,竟然還有侵略者在肆無忌憚地采花,那是我們朝鮮的金達萊,一枝一葉都不允許碰。
階級斗爭鮮明的偵查兵,瞥了眼急火火跑來的保安,他對這羅家山的保安很是熟悉了,但包圍國家的責任心,讓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呯,”犀利的槍聲,在山腰一閃即逝,隨著槍聲,手拿花束的羅靈,應聲倒地。細心挑選的重頭子彈,穿透了她的左胸,噴射濺出的鮮血,染紅了手中的鮮花。
“呃,”嘴角溢出大股的鮮血,目光迷離中,羅靈看見一個焦急的小伙子,大聲地叫喊著直撲過來,隨即昏迷不醒,閉上了充滿靈氣的眼睛。
為了對組織上的誓言,她獻出了身體,那個占據自己的人,她盡然不知不覺間接受了他的粗魯;現在,她有用自己的鮮血,回報了組織上的指令,也算的盡職了。
現在,躺在香虞的花叢中,她才覺得,自己太累了,擔驚受怕的日子,或許會閉眼過去。
“我草,兔崽子還真打啊,”槍聲傳來,王猛瞪眼大罵,手中槍口一晃,“突突突,”一陣彈雨,掃向了山坡上方;但是,已經得手的人民軍偵查兵,早帶槍溜了。
偵查兵對自己的槍法,那是相當的自信,下面的那個“美國女兵”,根本逃不脫自己的子彈,能活下來也是重傷不治,殘喘幾天而已。
羅家山高臺上,羅二腳下的大灰,騰地站了起來,低著腦袋就沖下了小山;遠處,那特有的狙擊步槍聲,還有王猛重機槍的吼叫,讓悠閑的羅二臉上一緊,身形晃動,越過了大灰,直奔山下。
爆響的槍聲,驚動了羅家山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