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七月中旬,菲國民答那峨島西南,距離錫奧孔三十里地的密林中,一隊士兵在向導的帶領下,快速穿插在雨林山地。www.)
拿了薩赫曼長老送來的貨款,羅二不得不提交了一個營的步兵裝備,但是,彈藥基數鑒于貨款不足,被林濤扣下了一半,也算是符合老板的心思了。
998號貨輪走了,卸下軍火裝備后,轉向日本,凱利經營的生意是不能斷的。
至于廣場上莫名失蹤的三十幾號平民,還是讓薩赫曼長老頭疼去吧,誰讓槍擊民兵的兇手,是其中一員呢。對于這些愛嚼檳榔,隨地亂吐紅色液體的家伙,羅二從沒有平等看待過。
按照事先達成的協議,羅二帶領自己的隊伍,北上四十公里,趕到伊皮爾,那里有一條,也是唯一的一條公路,連接島嶼南北,其他的地方,盡是崎嶇山地。
要不是有當地向導帶路,就憑這一眼看去大小的山頭,羅二就撓頭,當然,山地作戰他不怕,里面的蟲子卻是讓人惱火不已。
不許喝生水,帶好隨身的驅蟲藥水,宿營必須掛好防蚊帳,這些必要的措施,還是擋不住有大兵開始發熱生病。
距離伊皮爾十公里外的一座小山背后,民兵大隊停下了步伐,開始在一片竹林中宿營,警戒線也四面拉出一里外。
林中的一座帳篷里,羅二坐在一個彈藥箱上。和林濤、三個連長查看著地圖;在這悶熱的山地里。他和大家一樣,光膀子套件外套,也是一腦門的汗珠子。
“二哥,向導也確認了,過了這個山頭,前面就是一馬平川,伊皮爾在十公里外,那里有一條河,直通大海。”指點著地圖,林濤一邊擦著汗。一邊小聲地講到。
“嗯,隊伍先休整,暫時不在前進,”羅二擰眉盯著地圖。他也沒想到,三十公里山路,竟然用了一天半的時間。
路上,趟過一條小溪后,原本看著清澈的溪水,里面竟然有無數的螞蝗,幾乎爬滿了大兵們的小腿;還有那矮小的松樹,伸手按上去,也是軟乎乎一片,旱螞蝗早爬了一層。想起來頭皮就發麻。
美式軍褲下沿的護腿,哪里經得住那些無孔不入的螞蝗,這些沒見識過大批螞蝗的士兵們,被兇猛的吸血蟲子,倒是整的人仰馬翻,差點把羅二氣歪了鼻子。
就連嬌小的羅靈,也是逢水止步,非要羅二背過去不可,這哪是來打仗的,分明是來冒險旅游的架勢。
好在。羅二護腕里存儲了大量的硫磺粉,要不然隊伍宿營也成了問題。
到現在羅二才明白,為何老美也不愿在這里分散駐兵,而是把力量集中在馬尼拉了。
好在,護腕空間里。允許他收取糧食給養,要不然。隊伍的負重,就不僅僅是彈藥一項了。
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羅二就是一陣頭疼。
“你們三個,趕緊派人,去羅靈那里,領取足額的硫磺粉,把營地給扎好了,要不然今晚又要遭罪了,”瞥了眼外面的晚霞,羅二不得不先安排好瑣事。
接受了裝備的摩洛人解放軍,還在進行秘密訓練,以熟悉美械裝備,他們展開行動,也得在十天以后,時間是足夠了。
南邊三個鎮子的警察局,還有一個準軍事步兵連,足夠薩赫曼長老他們忙活的了,羅二也沒打算去幫忙。
三個連長派出衛兵后,羅二點點地圖,“根據情報,伊皮爾東西有兩個步兵團,相隔五公里,”
“咱們的計劃,是消滅其中一個步兵團,擊潰另一個,”羅二掏出雪茄盒,給三個人各發了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支。
“不過,現在情況有變,”羅二取出一張電報,“咱們三百多號人,似乎成了人家的替罪羊。”
電報在大家手里轉了一圈,三個連長忍不住破口大罵,只有參謀長林濤,嘴角一挑,“老板,你不是也另有打算嘛,人家不過是笑百步罷了。”話音一出,三個連長也樂呵呵地叼著煙,不再演戲了。
“呵呵,老林,你太不厚道了,長官的智慧是閃亮的,你借光一下得了,”雷彪冷不丁冒了一句,把林濤直接噎了個臉紅脖子粗。
帳篷里,轟地笑了起來,羅二也對雷彪的冷幽默,笑瞇了眼,這個一向看著老實的家伙,心眼還是很細發的嘛。
“好了,現在我命令,”玩笑過后,羅二收好地圖,冷冷地掃了一圈眾人,大家也隨即肅穆立正。
“一連防御北面,盡快建立陣地;二三連防御東南兩個方向,西面派駐一個班就行,”西面是荒山野嶺密林叢布,要是有人敢于從那個方向出來,羅二也得佩服一句:真是不怕死。
安排好防御,羅二也出了帳篷,這里是臨時指揮部,通訊班的三部電臺,在不間斷地工作著;他休息的帳篷,還在五十米外的山腰處。
帳篷外,周廣稻帶著警衛戰士,嚴密地防守著三百米警戒圈;在林濤的推薦下,警衛排又接收了五名神槍手,現在加上一個迫擊炮班,滿員編制三十五人。
這些個新近成立的警衛戰士,被羅二授予了棕色藥匣,盡管每人只有一個,但是他們體質的變化,讓三個連長眼紅不已,直報怨二哥不公平。
民兵大隊里,也有大兵偶然被羅二輸入了棕色藥匣,原本體力并不突出的一個人,傷病恢復的同時,五公里負重越野,已是遙遙領先了,格殺搏斗也突飛猛進,成了各連長的親信護兵。
進了自己的帳篷,沒有看見羅靈。就知道她去醫務帳篷了。羅二也沒閑著,轉身下山,來到了一條小溪旁。
兩頂相連的帳篷里,幾個醫護兵在忙碌著,非戰斗減員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集中爆發,由不得他們五個醫護兵忙得頭昏眼花;一身單薄制服的羅靈,正拎著一個藥箱,給一個士兵注射抗生素。
羅二走進帳篷時,一名眼尖的大兵。驚喜地喊道,“長官好,”他這一嚷嚷,昏沉悶熱的帳篷里。大兵們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長官的到來,讓這些大兵很是羞愧,僅僅是跑了一段山路,就莫名其妙地病倒了,他們覺得自己太窩囊了。
這些被濕熱蟲咬放倒的大兵,看見老板笑嘻嘻的面孔,尤是心里一松,他們現在最擔心的,是隊伍馬上開拔,那么的話。被留在當地是必須的了。
“呵呵,弟兄們辛苦了,”羅二隨意地擺擺手,走到最近的一個大兵跟前,搭手按住他的手腕,象個老中醫一樣摸著脈,“嗯,還行,好好休息。”
說著話,兩個綠色藥匣。瞬間送進了大兵手腕;一股暖暖的熱流,沿著他的胳膊,飛快地流遍全身。
大兵原本昏沉的大腦,在暖流的滋養下,漸漸清醒過來。胸口堵悶的感覺,潮水般消退。“哦。長官,這是?”大兵臉上呆滯了一下,歡喜地看著笑瞇瞇的老板。
“不多說了,休息吧,明天會更好的,”羅二沖著他眨巴下眼睛,轉身去看另一個傷兵。二十幾名傷兵,羅二一一看過,握著他們的手逐一安慰,這些經歷了戰火的士兵,都是自己的財富啊。
叫過羅靈,羅二起身回了山腰,五十個綠色藥匣也消耗掉了。當然,回去的路上,他也忘不了給秘書送上三個綠色藥匣、一個棕色藥匣。
疲憊不堪的羅靈,驚喜間被拉進了帳篷,里面已經擺滿了大堆的醫藥,還有幾箱單兵口糧。
這種軍官專用的口糧,可不是士兵吃的那種;羅二拿起一個扁圓的鐵盒罐頭,解開封條,一拉上面的鐵環,“呲”,自加熱罐頭很快熱的燙手。
打開罐頭,一盒熱乎乎的米飯,上面還有幾塊肉片,“來,吃飯吧,記住了,一定要吃熱的。”把罐頭放在羅靈面前,羅二給自己也打開了一個。
兩人吃著簡單的晚飯,羅二交代了羅二這幾天的任務,“通訊班里的長波電臺,一定要隨時監聽,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知道了,我的大老板,”羅靈笑吟吟用勺子舀著米飯,給羅二送了一口,“和凱利他們的聯系,現在張卓文在盯著呢。”
“那你也得留心了,現在不比在老家,更不是臺北,咱們一個不留神,折在這里就虧大了,今晚短波電臺也打開。”交代好事情,匆匆吃完米飯,羅二愛憐地給羅靈擦擦嘴角,轉身出去了。
暮色降臨的時候,打著巡視的旗號,羅二帶著四名警衛員,全副武裝地上了山頭。選這四個警衛員,羅二唯一的要求,是必須會開卡車。
清風習習的山頂上,一掃悶氣的羅二,深深吸口帶著涼意的空氣,一擺手,“嘩啦”,四個警衛散開,各守一角。
在遠處暗哨的注視下,四個被羅二每人賞賜了三個棕色藥匣的警衛,眼光犀利地掃視著四周的動靜,對那幾個自以為隱蔽很好的哨兵,不屑一顧。
盤腿坐在一塊青石上,羅二把沖鋒槍放在手邊,閉目凝神;吹拂而過的山風里,清淡的甘蔗香味,還有絲絲煙草的味道,引得羅二為之一振。
山下不遠處,那一片農舍的影子,綽綽可見。
護腕空間中,十個藍色藥匣,被再次注入體內,這次,羅二只是恍惚了一會,眼神灼灼;八米,肯定有八米了,美滋滋地想著,他騰地跳了起來。
十條生命,換來增加一米的攝取距離,在他看來,也是相當值得。
護腕空間里,剩余的藥匣,被羅二毫不遲疑地全部輸進體內,渾身鼓漲的精力,讓他心里樂開了花。
“走了,”淡淡地說了句,羅二人影一閃,已經竄出十米開外,拐進林中,悄然無聲地劃下山去;四名警衛微微一愣,趕忙加快腳步,緊隨在后。
山下,一塊塊整齊的甘蔗林,象大片的小樹林,出現在羅二眼前;五個身形矯健的黑影,臉上蒙著毛巾,飛快地鉆進了甘蔗林。
甘蔗雖甜,葉緣如刀,要不是蒙住臉,飛速行進中,羅二他們臉上會被葉子劃出道道血絲。
穿過甘蔗林,是大片的煙草田,寬大修長的煙葉,股股濃郁的煙草味,讓四個大兵也是羨慕的眼熱。
半個小時后,羅二來到了公路旁的草地里,四個警衛也展開隊形,把長官牢牢圍在中央。
喝了幾口水,羅二靠在草地上,瞅著眼前的公路,要說今晚的主要目的,是要去菲軍軍營探查一番。運氣的話,說不得今晚就能鵲巢鳩
占,不必在林子里挨蟲咬了。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公路上,閃過一道亮光,一輛卡車,晃悠悠開了過來。
當卡車開過來,經過羅二身邊的一刻,羅二無聲地竄出來,閃身敏捷地跳上后車廂;四個大兵也迅速跟上,猿猴般摸上了卡車。
這輛運糧的卡車,篷布下幾乎滿滿一車的大米,差點把羅二給頂下車,好在他反應奇快,揮手把大半的米袋,收進了護腕,自己也一頭撞了進去。
留下一半的大米,不是他好心,卡車空載還是滿載,司機能感覺出來,留點壓載的貨物,也不必打草驚蛇了。
摸著身邊毛糙的麻袋,鼻腔里大米的清香,讓羅二更加堅定了決心;大好地方,必須拿下。。。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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