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鄢族人年紀最大的,也是最受尊重的族長,被摩洛人卑鄙的襲殺在市區,消息傳出,悲憤的沙恩,求得長官的同意,把剛剛成立的偵查連,一股腦地撒了出去,三兩人一組地在田間林地搜索。
一個個狼狽的摩洛人,逃過了步兵們的偵搜,卻逃不過地頭蛇的眼睛,三十幾個
份各異的逃難者,被捆綁了雙手,迅速送到了伊莎貝拉市里。
自然,他們的下場,不言而喻。
凱利給羅二帶來的大批藥材,全數裝進了羅二的護腕,尚德公司駐伊莎貝拉辦事處,也即刻成立;隨船而來的五名業務員,忙活著在辦事處置辦公私用品。
對于兩個新兵連的快速行動,羅二很是高興,獎賞也是大度豐厚;這個全部由朝鮮人組成的連隊,班長以上的干部,不但拿到了應得的戰地津貼,也驚喜地每人有了三支燒刀子。
燒刀子驚人的療傷效果,快速增強力量的逆天效用,在羅家山已經不是新聞了;唯一讓官兵們遺憾的是,這種神秘的藥劑,聽說成本高的嚇人,連職以下的士兵,拿到一支就夠奢侈了。
不過,羅二已經在凱利
上發現,那些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或者是思維縝密的家伙,對這種詭異的綠色燒刀子,異常的警惕,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會嘗試這種瓶中幽幽自轉的藥劑。
于是,在他離開巴西蘭島的前夜。周廣稻帶著大兵,把兩個新兵連的排級以上干部,召喚到了市政府大樓;班長以下的士兵,自有大兵去詢問使用燒刀子的效果,美其名曰防止出現過敏反應。
政府大樓前的空地上,兩旁十名大兵荷槍實彈地遠遠警戒,十六名兩個連隊的干部,在羅二面前排成一溜,昂首
,氣勢高昂。
“各位兄弟。”羅二眼光一掃,心里微微一嘆;隨著他的話,對面的干部們,啪地一個立正,默然地看著自己的最高長官。
“新兵連守衛一市一鎮,給養自有后勤供給,你們的家屬也會盡快送到這里,軍田等到李參謀長過來,按人頭發放。特事特辦,也不用服役年限了。”羅二淡淡地仰起頭,看著天空中點點星光,這里空氣很是清新,但他的心
并不好。
“周排長是我的親衛,今后他負責巴西蘭島步兵營,缺編的三連,很快就會到達,”
沉下臉,羅二灼灼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今后,你們就是這島上的駐軍,膽敢入侵者,殺無赦,”
“膽敢入侵者,殺無赦。”十六名干部,同時高聲喝道,眼眸中淡淡的血腥閃現,也有幾個垂下了眼簾。
“你、你、你。留下,其他人馬上返回駐地,掌握好部隊,”羅二隨意地點了點幾個人,插手不語。
“從左往右,三、六、七出列,”站在羅二
旁的周廣稻,大聲喊著口令,留下了三個干部,剩下的人右轉列隊,帶著向外面的卡車跑去。
整齊的腳步聲跑遠了,大樓前的空地上,羅二悠悠地看著的三個干部,這三個面色嚴峻的漢子,一個是副連長,兩個排長,都是這次占領巴西蘭島表現突出的領隊人。
他們三個長相不同,
材勻實,但眼中根本沒有其他人的那種猩紅色,丁點也沒有。
看了他們足足五分鐘,著三個精干的連排長,依舊精神抖擻,讓羅二
不住笑了,大手從兜里慢慢掏出三個亮晃晃的子彈。
“他還好吧,”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一挨從羅二嘴里吐出來,對面的三個漢子,同時眼仁一縮,
上的肌
也繃緊了。
“報告長官,”其中的副連長,沙啞著嗓子,終于開了口。
“嗯,你說,”羅二把玩著手里的子彈,眼睛不眨地看著天上的繁星,“或許,你的軍銜和我差不多,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話說到這里,三個人再裝傻,也知道羅二說的他,指的是誰了。讓三人狐疑的是,面前的羅二,從哪里知道的,自己是樸領袖派來的臥底。
三個剛剛從朝鮮特種軍退役的精英,暗暗傳了個眼神,右腿的前腳掌開始發力;按照訓練了兩年的攻擊力度,他們有把握幾秒鐘干掉一個壯漢。
暴漏了,那就殺,念頭彪起,三個人緊握雙拳,悶頭同時暴起,撲向五米遠的羅二;五米,也就是一秒鐘的距離。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遠處的警衛,還來不及端起槍,三道
影已經竄到了羅二面前;沒有拔槍,他們還是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快速把羅二擊殺。
報里的講述,羅二是個飛刀高手,拔槍的兩秒鐘時間,足以讓他有時間發力了。
撲面而來的戾風,高高躍起的三支硬拳,在羅二眼仁中倏忽而至,他手里的三顆子彈,也彈
出去。
“噗、噗、噗,”三朵血花在面前綻放,子彈瞬間擊穿了三個漢子的
口,生生把強勁的心臟,打穿了一個小小的血洞。
已經沖到羅二近前的三個精英,踉蹌栽倒在羅二腳下,不可思議地瞪著近在咫尺的軍靴,渾
狂暴的力量,流水般潮退。
“瑪德,防不勝防吶,”低聲罵了一句,羅二低頭看看這三個漢子,大手一掃,三支燒刀子矗立在護腕空間。
給周廣稻留下一個班的警衛,第二天一早,羅二帶著自己的警衛排,搭乘凱利的貨船,直接返回臺北。
現在的巴西蘭島上,兩個新兵連,還有一個當地人組成的偵查連,足以應付島上的
況了;現在島上一萬多人的居民,根本應對不了武力鎮壓。
貨船上,凱利眼眸中微不可查的紅靄。讓羅二緊繃的神經,好容易有了松懈的休息時間。
離開巴西蘭島前,他在尚德公司辦事處,留下了三十只燒刀子,就憑著那逆天的療效,島上的美國人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和業務員商議購買事宜。
要是他們喝下了燒刀子,呵呵,羅二站在甲板上,看著海面上漸起的涌浪。臉上笑意連連,老子的東西,便宜可不是那么好沾的。
中午時分,錫布科外海,貨船后甲板上,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副官張卓文也趕了過來,隨機前來的,正是步兵團參謀長李相。
劈浪前進的貨船上。羅二把李相拉進艙室,兩人嘀嘀咕咕好一陣。一臉凝重的李相,這才拎著一個大皮箱,登機離去。
對于這個已經用了三支燒刀子的老頭,羅二不疑有他,不但給了他五百支燒刀子,這里的三處地盤,也交代給了這個退休的政客。
經過一天一夜的海上顛簸,貨船回到了臺北。
修正了一個白天,在眾多眼線的關注下。羅二大咧咧帶著張卓文,登上了去往羅家山的漁船。
午夜零時,漁船趁著潮水,開進了羅家山碼頭,離開城堡近一個月的羅二,再次受到了一眾干部的迎接;自然,老婆樸姬善帶著呀呀學語的孩子。也早已等候在碼頭上。
“各位老弟兄,等會我的副官給大家伙發福利,我就和老婆先走一步啦,哈哈哈。”久別勝新婚,攬著樸姬善的腰肢,笑呵呵的羅二抱著已經入睡的孩子,和大伙打了個招呼,轉回城堡,根據不理會碼頭西面那幾張
沉的面孔。
張卓文跟在老板
后,手里拎著一個結實的皮箱,原本冷酷的臉上,也露出絲絲笑意;今晚他的任務很重,羅家山城堡里,外面的新兵連,他都得關照到位。
皮箱里九百支燒刀子,今晚必須消耗掉,不夠的明天補充,這是羅二交代的首要任務。
至于不愿意享受福利的家伙,城堡地下室里還有地方,羅二會在明天處理掉他們。
回到城堡溫暖的家里,把孩子放到一邊安置好,羅二抱著樸姬善,親
地說著話,很快就粘在一起,勾起了天雷地火,大炕上的盤腸大戰,尚不足以慰相思之苦。
天色微微發亮時,樸姬善
紅著臉頰,緊貼在羅二的
口,雙眼迷離地看著丈夫,許久才低聲問道,“本初,你那個燒刀子,已經傳遍了,真的假的?”
松爽地躺在大炕上,羅二微閉眼簾,有點昏昏
睡,“嗯,是真的,”
“那我能用嗎?”樸姬善的眼睛立馬精神起來,玉手在羅二肩膀上繞過,勾著丈夫的脖子,
聲討要起來。
“你要那玩意干嘛,沒病沒災的,”羅二對自己的老婆,那是謹慎的很,能不碰燒刀子盡量就別碰了。
“我不嘛,
上的槍傷
天酸的很,還有我的力氣也不大,”拉過羅二粗糙的大手,樸姬善讓他摸著自己的傷疤,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
哎,那可是雙刃劍,大家都看見了好處,那鋒利的刀刃,就沒幾個人意識到;眼睛看著房頂,羅二輕輕嘆口氣,半晌,把老婆緊緊抱在懷里,一頭扎進溫暖的雙峰里。
難掛這次老婆溫柔有加,不是自己又魅力,是燒刀子的功勞,想到這里,羅二粗大的小弟,憤怒地刺進了熟悉的巷道,在泥濘中又一次搏殺開來。
對于羅二的血氣噴張,樸姬善驚喜地梅開三度,白皙的玉臂緊緊纏繞在丈夫精壯的上
子上。漆黑的房間,歌聲再次響起。
天亮,梳洗完畢的樸姬善,早早就忙碌起來,等到羅二鍛煉回來,一張精巧的小方桌,在大炕上擺好了,上面擺放著酸菜大餅,還有清單的紅豆米粥。
吃過溫馨的早飯,羅二換上羊毛衫,老神道道地靠在軟被上,聽著收音機里鏗鏘的新聞,一杯香茶怎么喝都是一股澀味。
對于自己的孩子,羅二到是沒有溺
的念頭,逗弄一會,樓下的女醫護兵就給抱出去了,留下樸姬善依偎在丈夫
聽新聞的習慣,樸姬善清楚,但收音機里大陸傳來的消息,讓她心疼地給丈夫揉著眉頭,“本初,那些煩心事還是不要聽了,”
“不聽,我是一點希望也沒有,聽了才知道自己在哪,”伸手關掉收音機,羅二扭頭看看老婆,“這一陣你還好吧,咋看著又瘦了,”
“想你想的了,”羅二聞言笑了,大手不老實地鉆進老婆的毛衣里。
“那我再努力一下,讓你生個孩子,”丈夫旺盛的精力,讓樸姬善面若桃花。
“不行,晚上再說,”伸手把羅二的大手握住,樸姬善抬眼看著羅二眼睛,“我說的燒刀子,你啥時候給我用?”
又來了,羅二停下動作,遲疑地沉吟道,“是藥三分毒,你要用的話,一支是極限了,”
“嗯,我聽你的,”這次,樸姬善沒有堅持,她要的是羅二的關
,藥劑倒是次要的了。
享受了兩天的服侍,羅二開始在羅家山周圍巡視,樸姬善這回是寸步不離,緊緊跟在了羅二
后,反倒讓副官沒了作用;有了閑暇的張卓文,正好和任小森一起,開始在海邊練習槍法,順便撿些海紅煮著吃。
第三天早上,沉不住氣的樸姬善,終于把一張電報,遞到了羅二手里,“這是我哥前一陣發來的電報,我一直壓著,你看看也好,”
笑瞇瞇地拿過電報,羅二打眼一看,笑容更加濃郁了,“你哥倒是算盤打得啪啪響,把我當冤大頭了是不?”
電報里,樸正勇要求羅二提供燒刀子,每月不少于十支,用來治療棘手的病癥,當然,還是用鐵礦石煤炭支付費用。
至于羅家山征召兵員,如果燒刀子的費用降到每支五百美元,樸正勇可以放開額度,你想要多少都給,只要養得起。
“哼,你丫的要敢喝,我就敢給,”把電報慢慢折好,裝進兜里,羅二一把攬過樸姬善,“老婆,你說我給是不給?”
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羅二根本沒調查的念頭,反而心里微微一動,一股異樣的思緒在腦海里蔓延。
“國家的醫療條件,你也知道,我看能給點還是,”樸姬善不安地看著羅二的臉色,她可不愿為了什么高尚的口號,讓丈夫怒火中燒。
想想那三個謹慎的朝鮮兵,羅二不認為,樸正勇會貿然使用燒刀子,除非他得了不治重病。
“這次,老婆你的話,我聽了,”羅二爽快的應
,讓樸姬善白皙的臉上,淡淡的愁容一掃而光,對丈夫的
戀愈加深沉。
“回電樸正勇,足量按時供貨,但必須用黃金支付,那什么礦石煤炭的,羅家山其他交易即可,”羅二鄭重的答復,樸姬善沒聽出來里面的含義,欣喜地向通訊室跑去。
朝鮮北部金礦開采的消息,通過凱利的渠道,羅二已經收到了,讓他想不到的是,金礦所在的位置,就在那個死寂的漁村附近。
那里,曾經活生生跑死了他的一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