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磅礴的凌天城內,葉痕正置身于繁華的寬闊街道上,獨自行走著。[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他趕了整整一天的路,才風塵仆仆地來到了凌天城,此時乍一來到這座主城級別的城池,倒也忙里偷閑地逛了一會大街。
相對于同為主城級別的樓蘭城以及格林城,凌天城要更古樸大氣一些,整個城池就像是一頭沉睡的雄獅般,散發著不同尋常的魅力。
在凌天城逛了一會,葉痕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城西的NPC居民區,希望能打探到聶離在凌天城的住所位置。
可惜的是,當每個居民乍一聽到‘聶離’這個名字時,臉上無一例外地都會出現極其惶恐的神色,就仿似見了瘟神一般,慌忙逃之夭夭,將葉痕甩在了原地。
直到現在,葉痕才發現,當初棋山鎮那個白發蒼蒼的大叔需要多么大的勇氣,才能將聶離的生平事跡告訴他。
游戲里,像教皇那種統治階級或許不能直接處罰玩家,但對普通的NPC要殺要剮,都是他們的特權,碰到這種事情,就算是主腦也不會插手。畢竟,依蘭大陸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玩家之間是如此,NPC之間也是如此。
花了一天的時間,將城西整個居民區都跑了個遍以后,葉痕不但能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訊息,反而讓住在城西的所有NPC居民,都仿似避瘟神一般躲避著他,甚至還在背后指指點點,都是一副不愿與其為伍的樣子。
無奈,葉痕只得悻悻地離開了普通的居民區,仿若瞎子過獨木橋一般,來到了城北王公貴族居住的區域內。
任何主城,都幾乎會有貧民區和貴族區之分,平民NPC是不允許進入貴族區域的,但是玩家。卻不受此限制,只要不擅自闖入貴族們的房屋內,玩家們可以在貴族區域自由行動。[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畢竟,在當今這個人人平等的社會里。一些觀念已經根深蒂固,玩家們進入游戲不是來找難受的,一旦被那些貴族NPC鄙視了,那還得了。
才一踏入府邸建筑鱗次櫛比的貴族區域,葉痕頓時就發現了區域內有許多玩家在四處流動,甚至還有不少賊眉鼠目的盜賊玩家在附近轉悠,似乎是要對某些府邸下手一般。
對此。葉痕倒也能夠理解,貴族的府邸里通常都會有許多值錢的東西,只是城鎮里不能使用潛行,想要偷竊何其難,一旦被守衛抓更新住,就免不了要下幾天大獄的。
行走在守衛森嚴的府邸前,相比起那些鬼鬼祟祟的玩家來講,葉痕就顯得比較輕松了。他只需要注意大門上掛著的牌匾以及府邸內有無人氣即可,只要不是掛著‘聶府’字樣的通通都可以忽略。畢竟,華夏人的古老習俗誰都會懂一些。
在貴族區域轉了大半天。掛著‘聶府’牌匾的府邸,葉痕倒是發現了好幾個,只是無一例外地,這些都是當前在凌天朝廷任職的貴族府邸,只是與聶離同姓而已。
接連找了兩天一無所獲,葉痕都開始懷疑起了聶離的府邸是不是被別人給占用了,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聶離不知所蹤,他的弟子死的死,逃的逃。府邸肯定已經荒廢了多年,被一些達官貴族占用了也并不奇怪。
直到夜幕漸漸降臨,一輪清涼如水的圓月出現在了天邊,葉痕才不得不放棄了繼續查探的想法。
明天,他就要和君洛去下珍瓏棋局的副本了,時間不允許他像個無頭蒼蠅一般找下去。
“唉。還是那些公會大佬們舒坦,一揮手就有無數的小弟幫忙跑腿。[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輕聲抱怨了一句,葉痕的臉上驟然就浮現出了一抹苦笑,也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嘲諷別人。
皎潔的月色下,葉痕在城北的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當眼前驟然出現了一片威嚴莊重的城中城時,他頓時眼前一亮,開始暗自思索了起來。
“莫非這就是凌天的皇宮,皇帝居住的地方?”望著不遠處那高聳的老紅色城墻,以及城墻內連綿起伏的威嚴建筑物,葉痕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相比起格林王國的神圣教廷來講,凌天皇宮的占地面積多達上萬畝,各種金色的亭臺閣榭和莊嚴威武的宮殿構成了這個城中城,神圣教廷那巴掌大的地方,實在是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凝神打量著莊嚴威武的皇宮,正當葉痕還有些失神的時候,只見城門處有幾個玩家突然被NPC守衛給轟了出來,甚至還對他們發出了警告,如果下次要再敢擅闖皇宮,等待他們的就將是身首異處。
面對50級以上的守衛,這幾個玩家自然是俯首帖耳,都是信誓旦旦地表示以后絕不再犯。然而,才一來到安全的地方,這幾個老油條一般的家伙就恢復了原樣。
“媽的又被發現了,都怪你這家伙移動速度太慢了,才會被侍衛們發現,下次再也不帶上你了,真是個拖油瓶。”一個身穿著黑色斗篷的刺客,罵罵咧咧地指著身旁一個怯弱的小法師道。
“二哥,這怎么能怪我,是那些侍衛們反應太靈敏了,咱們根本連城門都進不去啊。”小法師一臉委屈,怯弱地道,“二哥其實不是我說你,皇宮守衛森嚴,咱們都試過成千上萬次了,除非咱們能長出翅膀,不然永遠都別想瞞過侍衛們的眼睛啊。二哥,要不咱們還是找個普通貴族的府邸下手吧。”
聞言,正惱怒不已的二哥,頓時就敲了小法師一個爆栗:“你懂什么,要是這么容易就讓你進去了,那還能叫做皇宮嗎。沒念過書你也看過電影吧,只要咱們能去皇宮走上一遭,順手牽羊得到的東西,就夠咱們幾個一輩子不愁了,真是沒出息,難怪你一輩子都是做小弟的命。”
二哥口沫飛濺的說著,一副大哥教導小弟的樣子,倒也頗有些頭目風范。
而小法師,在垂聽了二哥的‘教導’以后,一張小臉更是變得比苦瓜還要難看,他這個二哥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好高騖遠了些,明知道城內無法潛行,卻還敢覬覦皇宮里的絕世珍品。
眼見這個‘二哥’和小法師上演的一幕好戲,不遠處的葉痕頓時笑了笑,卻也沒有在意。
游戲里,想要走捷徑一飛沖天的玩家海了去,然而真正成功的,卻是寥寥無幾。
畢竟,游戲里怎么樣都不犯法,就算真犯了什么事大不了掉級而已,想要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玩家有很多很多。
思索著,葉痕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中的皓皓圓月,當發現只有一個多小時游戲就要結束了以后,他身形一轉,就欲離去。
皇宮里雖然有許多價值昂貴的稀世珍寶,但葉痕卻并沒有什么興趣,畢竟現在的他,早就不用再為錢發愁了。
然而,就在他剛轉過身時,那個小法師的聲音突然傳遞了過來,“看,快看屋頂,皇帝的首席侍衛又出現了!”
聞言,葉痕渾身一震,頓時轉過了身子,順著小法師所指的方向,望向了一座豪華殿宇的紅瓦屋頂。
只見在皎潔的圓月下,一個身著白袍的人影正傲然站立在皇宮頂部,他的手中橫亙著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雪白色的衣袂隨風飄蕩,就仿似一個古代的絕頂劍客一般,氣質不凡。
令葉痕有些驚訝的是,屋頂那個氣質高雅的白袍劍客,手中所持的利劍,竟然是一把沒有了劍尖,只剩下了兩尺劍身的斷劍!
相比起葉痕的大驚失色,那個被稱為二哥的矮個刺客在見到了宮殿上那個持劍的白色身影時,臉上卻連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出現,只見他望著那個白袍身影,嘟囔地撇了撇嘴,道,“哼,不就是殘劍那個老家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到月圓之夜這老東西就會飛上皇宮頂部練劍,媽的練什么不好,他卻偏偏要練‘賤’!”
聞言,葉痕不禁一怔,月圓之夜就會飛上皇宮的屋頂練劍,難道他就不怕皇帝不高興么?
畢竟,作為九五至尊,皇帝可不會容許有家伙敢在自己頭頂撒野。
正暗自腹誹著,突然,葉痕仿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渾身都打了一個劇烈的震顫,“殘劍?當初云懲惡似乎就說過,他闖入皇宮刺殺皇帝凌驁時,就是被殘劍擊敗的!”
一念到此,葉痕滿臉都是震驚的神色,再次望向那個衣袂飄飛的白色身影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須知,云懲惡可是學會了天地明滅的領主級NPC,能夠將他打敗,那這個叫殘劍的家伙,實力至少也會在領主之上。
正當葉痕還在腹誹的時候,那個‘二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哼,不就是一個老劍士么,告訴你們幾個小子,我曾經就在一個老掉牙的家伙那里聽說過,這個殘劍啊當年可是垃圾得很,他那把斷劍都是在二十幾年前被別人給削斷的,不過那人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個很牛逼的刺客,不論我怎么追問,那個老掉牙的家伙都不肯跟多我多說一點,生怕得罪了什么人似的,真是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