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唔住,對唔住,我剛才打手機去了,沒注意到你們的車,我愿意負全責,就不要報差佬了吧,你在前面的緊急停車帶靠邊停車,我們協商一下賠償金額吧!……”,阿飛也搖下車窗玻璃,舉手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滿臉陪笑道。
段澤濤也被剛才那一下撞擊嚇了一跳,從沉思中醒過神來,隱約覺得有些不對,轉頭向對方的車內望去,正好撇見阿飛滿臉陪笑的眼中閃過的一絲兇光,心中警惕頓生,對前排的司機沉聲道:“不要停車,加速前進!”。
那臨時司機雖是一頭霧水,卻不敢違抗段澤濤的命令,只得郁悶地猛踩一腳油門,車子再次加速疾馳而去!
“我頂你個肺啊!這家伙真狡猾,肯定是發現我們的意圖了!現在怎么辦?!”,阿飛懊惱地用力一拍方向盤,嚷嚷道。
阿基詫異地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地道:“這家伙警惕性這么高,肯定,要不然就放棄算了!……”。
“不行!就這么放棄怎么跟客戶交差,已經收了一半的訂金,不干也得干了,要不然我們‘飛基組合’的招牌可就砸了!以后還有鬼會請我們!這次你聽我的,我開車追上去,你坐到后排去,用手槍逼停他們的車,他們要是不停,你就開槍打爆他們的胎!……”,一向對阿基言聽計從的阿飛搖了搖頭惡狠狠地道,然后猛踩一腳油門又朝段澤濤他們的奧迪車追了上去。
阿基也Zhīdào阿飛的話有道理,他們過慣了揮金如土的日子,如果砸了招牌,沒了生活來源,那可就真完蛋了,就咬了咬牙,從腰間拔出一把點三八左輪手槍,那是他們在一次行動中干掉一個香港警察后搶來的,平時在香港都不敢用,這次因為是來內地作案才拿出來防身的。
“段…段省長,他…他們追…追上來了!”,那臨時司機從后視鏡中看到漢蘭達追上來了,這下也察覺到不對了,嚇得戰戰兢兢,連握方向盤的手都有些不穩了。
段澤濤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靜道:“劉師傅,你別怕,這里是粵州境內,再兇狠的歹徒都翻不了天,你好好開車,繼續加速前進!……”,說著拿出手機快速撥通了省公安廳廳長蔣志勇的電話,“志勇同志,我是段澤濤,我在莞粵高速上遭到不明身份的歹徒追擊,請你馬上派人支援……”。
“什么?!”,蔣志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段澤濤可是中央直管的副省級干部,如果在粵州出了事,那他這省公安廳長就只有等著引咎撤職處分了,連忙道:“這些家伙真是無法無天了!我馬上聯系高速巡邏交警火速支援,并馬上派特警隊趕往現場,段省長您一定要穩住,讓司機加速趕往最近的收費站出口,只要到收費站出口您就安全了,我會派特警在收費站出口接應的,我們隨時保持聯系!……”。
段澤濤剛掛了電話,“啊!槍!他…他們有槍!”,那臨時司機突然驚呼一聲,只見后面的漢蘭達后車窗搖了下來,伸出兩只手一只拿著左輪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他們的奧迪車,另一只手則拿著一塊硬紙板,上面寫著“停車!否則開槍了!”幾個大字!
那臨時司機幾時見過這樣的陣勢啊,嚇得險些當場尿了褲子,握方向盤的手抖得象風中的樹葉,踩油門的腳也像打擺子一樣不聽使喚了,奧迪車的車速一下子慢了下來,車子在高速上走起了‘S’路,幸好此時高速上并沒有別的車輛,否則不要后面的阿飛和阿基開槍,段澤濤也十分。
此時段澤濤不禁懷念起胡鐵龍來,要是胡鐵龍在的話就絕不會出現這種情形了,不過他也Zhīdào此時不是責怪那臨時司機的時候,拍了拍那臨時司機的肩膀沉聲道:“劉師傅,你不要害怕,對方未必就真的敢開槍,而且對方既然敢攻擊我的專車,肯定是窮兇極惡的歹徒,如果我們落入他們的手里,情況只會更糟糕,我已經聯系了省公安廳蔣廳長,他已經派高速巡邏交警和特警隊火速趕來支援了,你只要趕到最近的收費站口,我們就安全了!……”。
那臨時司機也慢慢冷靜下來,這些歹徒敢攻擊常務副省長的專車,肯定是無法無天的亡命之徒,落入他們手中只有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拼一把,加速甩開他們還有一線生機,只得硬著頭皮麻起膽子猛踩油門加速猛沖。
“我頂你個肺啊!這家伙還真是死硬啊,這就怨不得我們了,阿基,開槍吧,打爆他們的輪胎!”,阿飛眼露兇光,也猛踩油門,死咬住奧迪車不放!
阿基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瞇起一只眼,瞄準奧迪車的一只輪胎,“砰!”一槍命中,阿基是有名的神槍手,曾經得過香港槍會實用射擊錦標賽的冠軍,被香港黑道分子稱為‘黑道槍王’,射中高速行駛中的汽車輪胎自不在話下。
奧迪車的右后胎立刻癟了下去,幸好奧迪車的安全性能還Bùcuò,即使是高速行駛中爆胎也不會傾覆翻車,不過車子卻明顯行駛不穩了,搖晃著顛簸前行,情況十分危急!
“!”,那臨時司機徹底崩潰了,當場嚇尿了,車廂里彌漫著一股尿騷味,段澤濤皺了皺眉頭,他還是低估了對手的兇悍,居然敢在高速上開槍,現在車胎被打爆,肯定會很快被對方追上,再開下去也不安全了,必須另想辦法,就沉聲道:“劉師傅,你減速靠邊停車,對方是沖我來的,待會你就躲在車里別下來,一切由我來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