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扶著窗欄,看著窗下一望無際的竹林,神色平靜,但眼底卻浮著一抹不安和焦慮。
她身后香妃榻上,半依著一個邪媚嬌孽的男子,眼斂輕輕一抬,卻是一雙深紫色的眼眸子,窗外光暈晃過,妖嬈的紫色琉璃光華自他眼角漾開。
他頭上束著一個澄黃的金冠,最俗氣的顏色,卻被他戴得光彩照
一襲合體的銀紫色錦袍,明明穿戴整齊,卻讓人覺得他象是什么也沒穿一樣,讓人羞澀不敢正視。
他輕剔晶瑩的指甲,那動作煽情地象是在撫弄女人的身體。
他斜眸看著月娘與青衣有三分相似的背影,嬌艷的眸子慢慢瞇起,“我說過,不會讓她傷半點傷害,五娘難道還不放心?”
月娘絞著衣袖一角,難壓心頭慌亂,“刀劍無眼,誰說得清呢?”
蛇侯哧笑一聲,“五娘也是死了一回的,不是也好端端地在這里?五娘能,她自然也能。”
月娘半回臉過來,只用眼角輕睨蛇侯,“只是一具驅體罷了,靠著他人魂支撐著那點意念,哪里還能算是我自己?“
蛇侯斜挑了眼角,一聲笑,道:“雖然借了他人的一縷魂,但身子是五娘的,而六魄不少一魄地在五娘體內,又怎么能說不是您呢?”
月娘冷道:“你造這么多孽……就真的不怕······”他為了讓她續命活回來,竟將一個姑娘的一股魂生生撕下來,如今那姑娘被喂了大量的烈性媚藥,生如不死地躺在與他們一屏之隔的外間,任那些男子輪番凌辱。
無日無夜,不得有片刻休息。
如果換成尋常,早死了不知多少回,偏偏那姑娘日日被喂服千年的人參以及各種珍奇靈藥,吊著那一口氣任人怎么折騰,卻不得死。
蛇侯道:“五娘仁慈,大可叫他們停下。”
月娘臉色微白。
蛇侯微挑了下巴,看著月娘背影的眼流露出一抹不屑,“五娘該謝我才是,我為著五娘,可是一日千金。”為了給月娘續魂,購買千年人參以及那些珍奇靈藥,花掉的錢,足足可以買下一座城池。
月娘喉嚨里象卡了一根刺難受得要命。
她確實想叫那些人停下,但那些人一但停下,那姑娘沒了不間斷的欲望刺激,只消一柱香時間,就會死去。
姑娘一死,她體內的那一魂也將跟著死去。
那姑娘在抽取魂股時,連帶其他魂魄也受到損傷壞死,獨保存了雀陰一魄省陰是人生理欲望之魄,其他魄壞死,就沒相互的牽制這一魄也很容易跟著枯萎。
要保住這一魄,只能不斷地刺激它,而因就有了隔壁無日無夜的摧殘。
月娘靠著這樣的一魂活著,時時刻刻受著良心的譴責,但她心事未了,又不甘這樣死去。
她恨蛇侯殘忍的手段,同樣恨這么茍且存活的自己。
“你這么做,不過是想利用我誘平安上鉤。”
蛇侯不否認,“就算是為她,但受益的終究是五娘。”
月娘一口氣堵在胸間憋悶得想象要窒息,“平陽侯體內的雄盅已經嘗到雌盅的味道,他往后的日子,生不如死,你已經如愿,難道還不能放過他們?”
蛇侯‘嘖嘖,兩聲“以前一直以為五娘才是我的知己,這會兒,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思了?”
月娘蒼白的臉,越發的慘白無色。
蛇侯下榻,踱到月娘身邊,伸手握住她耳邊一縷發束,卷在指間把玩,“五娘是裝不懂。”
月娘別開臉。
蛇侯手指卷著那縷發,用力一拽,月娘吃痛,只得轉過臉來,看見蛇侯紫色眸子里的一抹不滿的惱意。
“如果五娘能讓青衣再聽話些,多喂那只雄盅幾回,讓那雄盅的欲望漲到無法控制,然后再乖乖地離了他,委身于我,與我日日風月,快快活活地做夫妻,五娘也不用過得這么辛苦。”
月娘頭皮被頭發拽住,痛得發麻,眼里慢慢滲出恨意。
蛇侯是想青衣淪陷在他身下,日日靠著與他求歡而活,一旦青衣離不得他,就會不屑于肖華,而肖華體內有雄盅作祟,又離不得青衣。
肖華要求得青衣片刻之歡,就不得不求蛇侯,從此被蛇侯任意折磨玩弄,直到魂飛魄散。
沒有母親會允許女兒淪落為他人床奴,何況還是做為一顆棋子的床奴。
蛇侯無視她眼里的恨,略略勾起一邊嘴角,笑了一笑,神色妖媚,“如果不是拜五娘所賜,肖華朔月之時,也難有那場連神仙都羨慕的一夜。五娘認為如果青衣記起肖華身上盅毒之事,是不是還會以前一樣處處維護著五娘?”
月娘踉蹌地往后一退,但耳邊的發仍在蛇侯的手中拉一拽間,痛得眼淚奪眶而出,“你是魔鬼。”
蛇侯冷笑,在他被人打入第六道輪回的時候,就已經成魔,他發過誓一定要將那個人給予他的,連本帶利地還給他。
手指一指,任月娘的發從手指上滑開,靠在窗邊,看向不遠處的屋所,眼角勾出一抹邪意,“我皇兄這一輩子只愛我那過了世的嫂嫂,我皇嫂雖然遠不及青衣美貌,但神韻上卻與青衣有幾分相似。五娘認為,我皇兄見著青衣,會如何?”
月娘倒抽了口冷氣,“我只是一介婦人,不懂揣摩北疆王的心思。”
蛇侯手指在窗格上輕敲了敲,“他會不惜一切地要了她。”
月娘喉間干澀難忍,“青衣不是任人宰割的弱女子。”
“輪打架,她當然弱,但她要保他的男人,就不得不身作魚(),任人宰割。她當年為了五娘,可是愿做任何事,甚至委身肖華身下,為他做解藥。如今,自然也會肯為了她的男人,委身其他男人身下。”
“肖華不會容她如此。”
“肖華?”蛇侯象聽到天大的笑話,“他今次有來無回,自身難保,哪還由得他容不容許?”
月娘知道他們一定設下了什么陷井誘肖華入局,但蛇侯口風極緊,除了以此來刺激打趣她外,絕不會透露半點消息。
蛇侯看見過多處竹林異動,紫眸一閃,來了。
站直身,離了窗口,“五娘好生休息,可別累著。”說完將月娘打橫抱起,放到榻上,手指在她面龐上滑過,這張臉也與青衣有幾分相似,拍了拍手掌。
外間進來兩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向蛇侯無聲地行了一禮。
蛇侯道:“好好服侍月夫人。”
“不。”月娘臉色大變,如見了鬼一般拼命掙扎。
“五娘聽話。”蛇侯手指在月娘鼻下拂過,月娘身上一軟,再提不起一點力氣,看著走到榻邊,為她寬衣解帶的少年,臉上慘白如紙。
蛇侯站在離香妃榻兩步外,看著驚慌失措的月娘,嘆了口氣,道:“那些藥再好,也是死物,吃的再多,那姑娘的那魄的欲望也會減弱,五娘興奮,雀陰才會再次被挑起欲望。五娘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為著五娘好。”
月娘嘶聲厲叫,“你殺了我吧。”
蛇侯笑了一下,“還沒到時候。”
月娘被他一口一個五娘地叫著,那話就象帶了刺一樣,一根根刺進她的心口。
她不過是玉帝的第五房小妾,而蛇侯是玉帝的嫡長子。
她在他們眼中,連奴婢都不如。
如果他愿意,就算向玉帝討了她,玩于身下都可以,何況是喚兩個小廝來侍弄她。
淚從月娘眼角滑下,她絕望地閉上眼。
蛇侯冷眼看了一陣,轉身離去。
那兩個侍兒是得到過蛇侯指點的,床上功夫也極為了得,二人在月娘身上侍弄一會兒,月娘就大有不受的模樣,二人便將她架起,一前一后的想要進入。
就在這里,一支針無聲地刺入月娘身前的那個侍兒,那侍兒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趴倒在月娘肩膀上。
后頭那位看見,嚇了一跳,正要問,腿上一痛,驚訝地看向月娘,只見月娘眸色清明,帶著狠,哪里還有方才柔弱無助的模樣。
侍兒知道中了招,一推月娘,往床下翻滾,但剛剛動作,就失去了意識,身體象滾皮球一樣滾倒在地。
月娘漠然起身,穿好衣裳,臉上冷如寒冰,哪里還有剛才蛇侯面前的怯弱。
她擅長玩香,對迷藥自是無師自通,蛇侯的那點媚香,對她哪有什么作用。
站著聽了一陣,除了外間綿綿不斷的淫穢之聲,再沒有別的動靜。
把床下侍兒搬到榻上,連同上頭的那個一并用被子蓋住,躡手躡腳地奔到窗邊,摸出藏在幔帳后頭的繩索,系在窗格上,飛快地翻窗出去,順著繩索慢慢爬了下去。
剛剛站住,卻聽見身后一聲冰冷的哼聲。
月娘身體一僵,心臟七上八下地llL蹦,整個魂都飛出身體,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將牙一咬,慢慢轉身。
然看清站在她身后的高大男子,驚訝得微張了嘴,“你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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