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不想嫁,奴婢要一直陪在主子身邊,主子不要奴婢侍候了嗎。”花田似被拋棄似的哭訴著,眼睛紅紅地向耿精靈祈求著。她也知道戴繹不錯,可是嫁給戴繹就表示要離開主子,花田心里不愿。
“你怎么會這么想,你和花蓮從小侍候我,這情分自然不同。我一直盼著你們能找到一份好的歸宿,相信田管家也是如此的,而戴繹的條件不錯,以后他要是待你不好,你便回來。何況戴繹也只是暫時在廣州,到時候還會回來的,而就算戴繹是爺的人,可是你有主子我做靠山。所以他要是待你不好,你也不用委屈自己,我的身邊會一直為你留個置的。”
“主子,可是奴婢······。”花田才開始便被耿精靈阻止了,耿精靈也擔心花田為她的意思而嫁給戴繹,她可完全沒有拉攏戴繹的意思才想讓花田嫁的。只是覺得戴繹條件不錯,又是孤兒,花田嫁去就是當家主母了,只要和戴繹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你先好好考慮吧,不過馬上回我,過幾再給我答復。若你不愿意,我便回了他,爺到時候再給他另配。”耿精靈不在意地道。
花田從耿精靈屋里出來后,便懷著心事回屋了·而正在屋里繡著肚兜的花蓮見了花田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事了。其實她心里理解著花田的,如果是她的話,她也很為難,畢竟對她們來說主子就是她們的一切,她們沒想過離開主子的生活。
“花蓮,你覺得我該嫁給戴繹嗎?”花田迷茫地問著花蓮,她心里其實對戴繹是喜歡的,知道戴繹選擇的是她·她心里一喜悅著,可是戴繹并不在府里,他要離開,而她并不想離開主子。
花蓮聽了花田的話,沉思了半晌點了點頭道:“我們的一切都是主子,而主子是為了我們好,能遇上這樣的主子,也是我們幾輩修來的福氣了。你若不同意,主子定會幫你拒絕的,只是主子若拒絕了·怕會惹王爺不喜。何況,你嫁給戴繹對主子也好,畢竟戴繹是王爺身邊的得力之人,你也算是為主子做事了。只是最重要的就是問問你自己的心想不想嫁戴繹,想的話你就別猶豫了,只要主子一直得王爺的寵,戴繹也不敢欺負你,不然主子定不會看著你難過的。”
花田想了想也覺得花蓮說的有道理,迷茫不安的心也漸寬,對于嫁戴繹沒那么抗拒了·何況,她心里對戴繹還是有期待的。
“睡吧,好好考慮然后再給主子答復·花田別讓主子難做了。”把繡好的肚兜收好之后留下了這么一句話,便上床睡覺。希望花田好好想想吧,主子寵她們是她們的福,可是她們也不能因此拿僑了,不然就是持寵而嬌了。
四十四年正月時,康熙帝宣布將進行南巡。并且嚴禁太監與各宮女子認親戚、叔伯、姐妹,違者置于重典。這一出倒是大大地整頓了太監宮女亂認親戚的歪風,使皇宮內的太監宮女們安份了些。
二十三日諭吏、戶、兵、工部·此次南巡乃為視察此前治河成果·并籌善后之規。山東民間生聚果否殷阜,亦當沿途周覽。再申歷次南巡諸禁。
而耿精靈自經歷的馬發狂之后·便老實地閉院在府里安胎,康熙和德妃倒賜了不少的好東西過來給她壓驚·只不過這事就被康熙壓下了。
八爺黨自發生這事之后,自然是完美又快速地消滅對他們不利的證據,然后把事情嫁禍給了太子。只是他們卻忘了,太子有個護短的康熙,而且矛頭全指太子時,康熙疑心重自然不會全信這查到的完美結果。他教出來的兒子就算是再沒腦地做了此事,也不可能會讓人這么抓到這么細的把柄的,那就是有人陷害的了。
太子是康熙一手帶大的,心里認定的最優秀的繼承人,但凡出了一點太子的不好,不就表示康熙的教育失敗嗎。康熙這樣的帝王會認錯,他查不到,查不明的情況下只能認定其它的兒子陷害太子,或者牽怒其它人。
而且從康熙在四十二年將索爾圖賜死就知道了,康熙這是認為索額圖縱容皇太子胡作非為,久懷篡位之心,太子的罪證全被索爾圖全攬了。
何況這也是家事,所以被康熙輕飄飄地壓下了,在太子都還沒作出反應,康熙就已經幫他解決了,而最終的結果■是康熙牽怒了十阿哥幾個,因而冷了宜妃和良妃。
這次出巡的名單里自然沒有宜妃和良妃的份,而德妃則作為最高品級的妃子領著品級低的妃嬪們同康熙出巡,這讓宜妃摔了不少的杯具。
德妃可高興了,以往康熙出巡可是經常帶著宜妃呢,而她這次也只是第二次去,第一次去的時候還是跟宜妃一起的。如今康熙南巡的妃嬪里她的位份最高,她怎么能不喜呢,何況十四也在名單之內。而老四老八老九老十幾人卻被留下,這說明康熙還是寵著十四的,德妃對監國的事直接忽略,康熙次次南巡都把太子和十三阿哥帶上,自然就覺得只有得了對意的才被列入隨行名單,她自然是開心的。
這次出巡的皇子里除太子和十三阿哥,大阿哥、十四和幾位年齡小的阿哥都在名單內。不用南巡倒讓府里的女人也安心了些,王爺出去了,就表示她們有好幾個月未見到人,而且她們也不一定能跟著去。
那拉氏倒是覺得耿精靈運氣好,鈕鈷氏則是失望不去,不然她定是隨行的。李氏則也安心,弘時要辦抓周禮,她可不希望這個阿瑪不在呢。
不過那拉氏李氏她們對于德妃出巡還是高興的,畢竟這就表示著這幾個月里不用進宮請安,而德妃也不用有目的地召見她們了。
而十阿哥這次也被康熙留下了,他們心里自然也是氣郁的,畢竟誰愿意老窩在京城呀,自然是想趁此機會出去外面走走的。而他們沒有康熙的令是不能出京的,康熙的眼線隨時在,他們外出得報行蹤,不然定會被懷疑,而且還被批無視祖宗規矩呢。但是康熙不在,他們也就放松一些,相對于在京城來講就更自由一些。
二月初九康熙的第五次南巡的大部隊就出發了,留了和三阿哥祉代監國,而莊親王博果鐸、康熙的舅舅佟國維、武英殿的大學士納喇氏明珠、正一品大學士張英協助。
莊親王博果鐸的阿瑪是皇太極的第五子,而順治是第九子,所以他也是康熙的堂兄,只是他至今無子,原和大阿哥走的近一些。
而佟國維此時并沒有表現的與哪個皇子走的近,康熙雖然忌憚外戚做大,一直壓制著佟家,卻也重用佟氏來牽制赫舍里氏和納喇氏。
雖然索爾圖死了,可是舊部還在,何況康熙并不想滅了赫舍里氏,畢竟太子以后還是要支持的。
而現在納喇氏明珠一黨的勢力也漸漸壯大,要連根拔起并不易,還可能使朝綱動亂。而是消滅了明珠一黨,那佟氏和赫舍里氏便會獨具一方,對朝綱并不利,所以現在三方平衡相互牽制是最好的了。
張英為官清廉,是康熙信任的大臣,也是如今位居宰相的漢臣。雖然和祉監國,各方勢力都平衡著,所認大家都相安無事著。
這天晚上景然院里,夭紅神神秘秘地留下一句話,然后自行地換了一套她自制的夜行裝,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中。“靈主,今晚上我不陪你睡了,我要出去一會。”
耿精靈望著夭紅的離去無語著,不腦袋想她也知道夭紅去做什么,自從發生撞馬車事件,夭紅對十那三個阿哥可關注著呢。而被夭紅惦記了,耿精靈也不會同情他們,所以也隨著夭紅去折騰,她看結果就行了。
而夭紅離開雍王府就直奔廉郡王府上,此刻八阿哥和九阿哥十阿哥正好在書房里密謀什么,夭紅就幻成了一支小小的木色花無聲地印在房梁上聽著。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這回被康熙冷了,雖然心里不舒服,不過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沒跟著南巡也無所謂了。
“八哥,太子雖然沒了索爾圖,可是還有赫舍里氏的支持,何況索爾圖的黨羽并未被消滅,皇阿瑪還是依舊寵著太子。我們不是應該得想辦法怎么把太子拉下,然后壯大勢力嗎,怎么現在要把目光放到那個小島上。”九阿哥疑惑地問著八阿哥,不明白為什么,八阿哥那么重視著那個小島,他們的目標不是那座椅子嗎,那個小島對皇位有什么幫助的。
“是啊,八哥,我們做什么把那么多的錢財運到那座小島上。雖然我們的人已經在那里控制一方了,可是京城畢竟才是我們的重點呀,難道八哥是想用這些錢在那里秘密培養軍隊。”十阿哥抓抓頭又拍拍光這地腦門,也是疑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