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的外墻旁邊的大樹上,夭紅和弘策坐在樹丫上面悠哉著,偶爾看著路過的人群什么的。此刻夭紅翹著個二郎腿,嘴里咬著根草,眼睛瞇瞇的好似要睡覺一般。弘策則也跟夭紅一樣,不過他咬的不是稻草,而是一片,眼睛時不時地看著廉郡王府的大門。
而弘策可沒有夭紅這么高桿,隨意地在樹上躺著也不怕掉下來,他人小,沒有夭紅抱他,只能整個人坐在樹丫上抱著小樹桿。
就在兩人看得眼酸正昏昏欲睡之時,只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的傳來,在王府的這條路上格外的清晰。
抬眼望去,只見一位身穿著黑色金繡旗服的高大男子騎著黑馬從雍王府奔馳而過,就在廉王府的大門前,緩慢停了下來。
吁,男子翻身下馬,把馬繩交給了跟隨他其后的小廝,便大步地朝廉王府而去。許是很熟了,所以大門的守衛連攔也沒攔就把人放進去了,男子便熟門熟路地朝廉王府的書房走去。
夭紅的眼睛瞇了起來,年羹堯,這廝跟禩走的挺近的,現在完全是禩那一派的人了。這個歷史上的四爺黨投靠了八爺了,歷史早改了好不好,那禿和尚還告戒她們,拜托,她們可什么都沒做呢。
弘策同樣看著年羹堯就這么大搖大擺地進了廉王府,眼睛也瞇了瞇,不過卻沒什么反應。他如今已經慢慢地適應自己現在的身份了,對于年羹堯投靠了那個人,他還是樂見的。只要年羹堯不被禛重用,這年氏就進不來雍王府,就算進來了,憑年羹堯的表現,年氏也沒有歷史上的寵妃待遇。
“小主,是不是對那人感興趣了,我帶你去看看吧。”夭紅見了弘策也看著廉王府的方向,便說道。然后也不等弘策反應便抱起弘策就偷偷潛到廉王府去。
弘策看著夭紅無視著一眾暗里的眼線,然后輕快靈巧地避開眼線在廉王府穿梭著,還順利地潛到書房的房梁上無聲地坐著,他已經不在有任何反應了。
心里還是有些慶幸自己不是現在的八阿哥的,好在他不是夭紅的敵人。應該說不是額娘的敵人。不然的話,以夭紅這么身手,真的要對付他的話,他估記只能待宰。看著下面正面見年羹堯的八阿哥,弘策有些同情了,書房可是最機密的地方,可是他們的對話被正被他和夭紅傾聽著。
“亮工來的正巧,本王正好想喝點酒,一會就陪本王喝一杯吧?”禩的溫和笑容依舊掛在臉上。看向著年羹堯帶著感激又高興的眼神,心里微滿意,抬頭讓管家給擺酒。
“奴才謝王爺。這是奴才遵照王爺的意思寫出來的,請王爺過目。”年羹堯朝著禩道了謝,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打紙遞給禩。
禩接過來一看,心里不得不承認年羹堯挺有才的,他只是把現代軍隊的一些管理辦法說了一下,年羹堯就能寫的比他說的還完善。這年羹堯果然是大才之人。文武雙全,不愧是歷史名人,禩覺得自己是挖對人了。等他以后成了事了,只要年羹堯還是忠心之人,他不會向歷史上的雍正一樣給年羹堯一個這么慘的結局的。
“亮工果然深得本王心,此事本王會上奏皇阿瑪,待事成之后,皇阿瑪定會為亮工加功進賞,到時本王再舉薦亮工入兵部謀侍郎一職。”禩滿臉的笑容。然后像個兄弟一樣拍拍年羹堯的肩膀道。
年羹堯聽了雙眼發亮,立馬朝著禩跪下道:“奴才誓死追隨八王爺。”兵部侍郎可是正二品呢,是塊大肥肉,他怎么能不向往呢,這可比他現在高幾級呢。
“本王一直都欣賞亮工的文采,對亮工的品行自是信的過的,本王不會虧待對本王忠心之人。以后若無外人,私下在本王面前,本王免了你的跪了。”禩輕扶起跪在地上孝忠的年羹堯,心里只覺得收伏年羹堯只是早晚的事。所以他之前并不急,畢竟攻心為上嘛。
年羹堯一聽,雙眼立即睜大,忙又要下跪,急急道:“王爺,這不合規矩,奴才惶恐。”
“在廉王府,本王說了算,以后私下不用這么多規矩,本王是拿你當自己人看待的。”禩擺擺手,一副大度的樣子。
年羹堯則是震驚了,心里覺得這廉郡王府果然和旁人不同,一點都沒有皇子該有的架子。不過這不正好嘛,他最不喜歡就是跪下了,就算面對皇子皇孫也一樣,所以這廉郡王此舉正合他的意。
年羹堯心里覺得廉郡王少了一份皇子該有的氣度,許是出身問題吧,不過也沒事,只要廉郡王還是皇子就值得他孝忠。待以后他幫著廉郡王登上大位后,妹妹成了廉郡王的皇后,到時候他們年家就成了大清第一家了,到時候如果廉郡王沒了,妹妹的兒子當了太子,那時他便是攝政王是國舅。
攝政王呀,年羹堯想到那個位,心里就如熱血般的激動和沸騰。
夭紅在房梁上聽了牙酸,這清穿男也真別扭,左一口本王右一口本王的,這回還免跪了。好在只是說拿年羹堯當自己人看待,沒說當兄弟看待,沒讓年羹堯叫他禩。不然康熙和太子還有那一群的數字兄弟不知道如何想的,定會吐血三升吧。
弘策則是臉色青紫不停地變換著,然后嘴角抽了抽,心里更確定了面前的人絕對不是原裝的,他才是原裝的。皇家是教不出不讓奴才跪的皇子的,特別是康熙的教育下,絕不會有皇子皇孫做出這樣漠視規矩的荒唐之事。
禩之前還在年羹堯面前稱爺的,大清的人都喜歡自稱爺,只是他突然不喜歡這個爺的自稱,覺得用本王不錯。
管家上了酒后,禩便和年羹堯哥倆好似的對飲起來了,濃烈的酒味瞬間飄散在書房的每一處,讓夭紅和弘策聞了個飽。
年羹堯突然掏出了一方手帕出來擦著嘴角,這別扭的動作讓禩注意了,一個看似豪爽的大男人拿著帕子擦嘴角確實挺怪的。
禩一看這不是女孩子家的手帕嘛,這年羹堯帶在身上莫不是有鐘意的女人,他可是知道年羹堯的妻子是納蘭性德的女兒,不過難產過世了。現在年羹堯倒沒有繼娶,但府里妾侍也不少,莫不是年羹堯看上了誰家的女兒了。如果年羹堯看上了誰家的女兒,或者哪個女人,他不介意幫忙,或者賜女人給年羹堯。
禩來了興趣便道:“亮工這帕子莫不是你哪個妾室繡的。”
“回王爺,這帕子是奴才的妹妹的繡的。”年羹堯摸著帕子,仿佛想起了年府里的年湘玉,滿臉寵溺的表情道。
“哦,亮工的妹妹,本王從未聽亮工說過。”禩端起酒杯喝著,掩視著眼里的精光,詢問道。
“奴才有一妹妹今天十二了,過幾年就得選秀了,妹妹自一出生以來頗得家人寵愛,極少出門,也就常在府里彈琴繡花。”年羹堯半簡略地道,然后看著禩的表情,沒發現禩有什么反應,心里微微失望。不過很快又恢復了,覺得王爺是沒見到他妹妹才這般表情的,只要見了他妹妹的男人,他不相信有男人不動心的。
“哦,亮工頗疼妹妹,看來是舍不得妹妹出閣了。”禩笑道,然后親自為年羹堯添滿酒杯,此舉讓年羹堯滿心感動,而夭紅撇嘴,弘策捂眼有些看不下去。
“正是,妹妹可是年府的寶呢。”年羹堯見了禩隨意了,也膽大地和禩碰著酒杯對飲。
“福晉最是喜歡和女孩子,過幾日你便帶著你妹妹過府陪陪福晉吧。”禩睜著眼睛說瞎話地道。好在郭絡羅氏不知道,要知道了,肯定抓狂,不過到時候年氏真的上門了,郭絡羅氏不抓狂也難。
“是,奴才過幾日便帶妹妹來陪陪福晉。”年羹堯掩視著內心的激動忙道,心里決定要好好讓妹妹先討好八福晉,這樣將來進府也容易一些。
夭紅和弘策聽了兩人的對話,便不再聽下去了,兩人如來時一樣無聲息的離開了。
年氏要進廉王府拜訪了,可有好戲看了,夭紅迫不及待地回去把這好消息告訴耿精靈。
“年羹堯向禩推銷了年湘玉了?”耿精靈問道。
“正是呢。這年羹堯以為自己得逞了,哪里知道禩正等著他呢,我覺得禩早就惦記著小年糕了。畢竟歷史上的小年糕可是美女呢,又是雍正的寵妃,哪個男人不好奇的。”夭紅咋咋嘴道,然后巴啦巴啦地把禩和年羹堯相處的過程都說了。
弘策的眼睛瞪圓了,他的額娘和夭紅是什么人,居然知道清朝的歷史。他可以確定的是他的額娘和夭紅并不是后世之人,那額娘真的是仙女?有可能,弘策覺得他都可以重生了,那個八阿哥很可能是后世穿來的,那些軍隊的資料不就是后世才有的嗎,弘策心里已經確定了。(文昌書院engshuyu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