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幾日妾身倒是也見了各府的夫人,對于欣媛的婚事,母妃也是給妾身透了話,這幾家的優秀子弟都在這了,爺過目一下吧。”待禛到正院來時,那拉氏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禛。
“你是欣媛的嫡母,她的婚事你可以全全做主,母妃那邊就不用理會了。”禛話是這么說,可還是接過了那拉氏給的資料,翻開來看。聽那拉氏說德妃也有意讓自己的侄孫娶欣媛,禛表情隱晦,在翻到德妃的侄孫他的表侄子直接略過。
那拉氏見了禛并沒有考慮著烏雅家的,也知道禛和德妃的關系越來越僵了,以前她也發覺了,可是卻一直希望他們母子關系處好,所以一直在禛面前說著德妃的好話。現在想起來,她以前完全沒必要這么做,她只要做好本分就好了。德妃怎么樣,禛最了解,她說再多德妃的好話只會讓禛覺得她虛假罷了。
“福晉屬于哪個府上的。”禛翻翻著資料漫不經心地問著。
那拉氏心里一凜,忙微道:“妾身倒覺得這些個八旗子弟都不錯,只是還得加以磨練,畢竟欣媛是我們府上的二格格,自然是不能委屈的。妾身身在府里,對外面的事也一知半解,道聽途說,這不便求爺拿主意。”
說完見了禛沒吭聲,那拉氏又道:“今個兒聽聞李妹妹要見妾身,妾身便去了景然院,李妹妹對欣媛的婚事很關心,她心里屬意的便是納喇氏家的嫡長子,納喇星德。妾身讓人稍微打聽了一番,也聽聞這個納喇星德倒是個本分的孩子。配欣媛倒也可,不過欣媛的夫婿人選最終還得爺決定。”
“納喇星德?”禛在納喇星德那一頁停住了,很快便合上,把資料交給一邊的蘇培盛,才道:“唔,欣媛的婚事暫放先。眼下還是母妃的生辰禮要緊。莫出問題了。”
“是,過幾日便是母妃的生辰禮,妾身和妹妹們早已經把母妃的生辰禮準備妥了,爺要看看么。妾身讓各院妹妹送來。”那拉氏心里并不想禛在這個時候看,畢竟禛才到她院子,她還是想禛留下。免的一會又跑回書房去。
只是不想禛道:“明個兒再看吧,爺先回書房了,母妃的生辰禮就交給你了。這些日子福晉辛苦了。”
那拉氏就這么看著禛離開了,心里有些泄氣,她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可為什么就看不到他的心呢,就這么讓人捉摸不透。
“福晉,大阿哥今晚又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了。”陳嬤嬤進來報告著,這消息更讓那拉氏無語。怎么這父子倆一個個都喜歡待在書房,那里就真的這么好么。
“由他吧。越大這性子就越硬了,最近柳氏和劉佳氏如何了?”那拉氏問著陳嬤嬤,這些天忙著德妃的生辰禮,她并沒有讓柳氏和劉佳氏過來立規矩,而且在她心里面,柳氏和劉佳氏并不是正經的兒媳,所以對她們并沒有很多的要求。只是這兩個人一點都不爭氣,到現在了,還是弘暉不是不能進她們的房。柳氏懷孕了也就罷了,可劉佳氏也沒這本事,那拉氏心里嫌棄著劉佳氏沒用。
“奴婢覺得大阿哥這性子同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以后等大阿哥娶妻了,也就好了,柳氏和劉佳氏身份低,大阿哥自然是看不上了。柳氏肚子都六個月了,一切都還好,只是不知道是小阿哥還是小格格。劉佳氏還是老樣子,大阿哥都不愿進她的房,也不原讓劉佳氏侍候著。”陳嬤嬤絮叨道,大阿哥性子隨了王爺沒什么不好,可是這不近女色還是讓她們擔憂。
那拉氏也知道弘暉跟禛很像,可她想要孫子啊,沒有子嗣的繼承人并不是合格的繼承人,何況弘暉的世子身份未定,這也是她一直介意的事。“讓人照顧好柳氏的身子,告訴柳氏安心養胎,若是生下阿哥,本福晉自會提她的位份。劉佳氏這沒用的,讓她這些日子在院子待著老實一些,別靠柳氏太近了。”
那拉氏自然不想柳氏這一胎出事,沒有嫡孫之前,這庶孫當然不能有閃失,她還是知道女人的嫉妒心的,所以才讓陳嬤嬤她們防著劉佳氏起歪心思。
一心想要孫子的那拉氏可不知道有人會壞了她的事呢,這不,清韻院里沒事干的鈕鈷録氏對弘暉的院子可關注著呢。
這段時間她在柳氏的膳食里下了藥,就是想試試自己弄的藥效果如何,鈕鈷録氏并不敢一次多放了。做試驗嘛,總是要一點一點的試的,不然怎么知道效果如何,不過她并不介意柳氏生出什么來,生出怪物就更好了。
只是鈕鈷録氏可不知道她也正被關注著,夭紅雖說沒對弘暉起心思,可也不想看著鈕鈷録氏這么出手害人家的孩子,所以鈕鈷録氏的東西都給夭紅暗里換掉。
夭紅看不出鈕鈷録氏下的是什么東西,不過可以確定不會是什么好東西,所以柳氏至今安全著,也可以說是夭紅的功勞,心里也是想為弘暉做點事吧。
本來夭紅也沒有發現鈕鈷録氏的事的,對于清韻院,夭紅還是經常關注的。畢竟鈕鈷録氏不是有點本事的,她還是得防著鈕鈷録氏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做了什么對景然院不利的壞事來,這不就發現了鈕鈷録氏在柳氏的膳食里做壞事了。
夭紅并沒有揭穿鈕鈷録氏,就讓鈕鈷録氏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了,兩人就這么暗里的一攻一防著。
“靈主,這鈕鈷録氏真壞,這已經是第五次了,她都不消停。”夭紅回來朝著耿精靈報怨著,雖然她是討厭修真,也知道修真的人不全都是壞人,可清朝這些也不是什么好鳥。這么多年來,夭紅也不是不音世事,思想偏激,自然也知道什么事都有兩面性,人有了做出的事也不一樣。
“看你這么有耐心地同鈕鈷録氏玩著,我還頭一回見,本來還以為你會回敬鈕鈷録氏的,哪想著你是玩上隱了。”耿精靈笑道,對夭紅的報怨視而不見。
“是哦,這哪像我的作風,我應該想辦法把她下的藥回敬回去的,讓她自食其果。”夭紅一拍掌,覺得耿精靈這主意好,人一閃便消失了。
“額娘,鈕鈷録氏的藥有什么效用?”弘策有些好奇鈕鈷録氏給柳氏下什么藥。
“你覺得呢?”耿精靈反問道。
“兒子覺得鈕鈷録氏是不想柳氏生下孩子,應該是讓柳氏滑胎的藥吧。”他也只能這么猜著,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別的了。
“鈕鈷録氏是不希望柳氏生下王府的孫子,只是這次你猜錯了,那藥效是改變性別的,鈕鈷録氏是想毀了那拉氏的希望,打擊那拉氏,當然要是柳氏生下怪胎了更好。”耿精靈沒心沒肺地說完,就聽到弘策的抽氣聲,知道這娃被驚到了。話說鈕鈷録氏這藥確實逆天啊,以后得把鈕鈷録氏看緊一點才行,要不是她和夭紅一直關注著鈕鈷録氏,還不知道這事呢。
“額娘,鈕鈷録氏這藥太毒了,這女人的心思很邪惡,妄長了一張善良解救天下蒼生的臉了。”弘策現在想到鈕鈷録氏那張臉,那笑容,就覺得惡心和惡寒,簡直是一張欺騙的臉。
“哈哈,你才知道啊,人啊,真不能看表面的,表面純善的人不一定是善良的。你看看這后院,這些女人們,哪個單純來著。再看看康熙的后宮里,那些女人你更了解吧,沒進宮的時候家里肯定是各種的腦補后院生存計能的。當然如了活命,為了能活的更好,有更高的追求,這并沒有錯。
再單純如白紙的人進了皇宮或者后院,經過慢慢的磨練也不再單純了,不然就是白癡了。這并沒有對錯,在這里適者生存,適應不了的就成為犧牲品了。為了生存,誰都會努力往上爬,只要爬上去爬到最高處那就是能耐,所以很多上位者都是踩著尸體上來的。
你看那些開國皇帝,經歷戰爭的,哪個不是手染鮮血的。就是那些個皇太后,能一路爬上去的,手上的生命也不少呢。”
弘策點了點頭,確實如額娘說的,皇宮里就是個大染缸,里面的女人都善偽裝,不止那些女人,他們這些皇子皇孫哪個又不是呢。道理誰都懂,這些地方,每個人都是雙面的甚至是多面的,不敢相信任何人,因為你的信任可能會使自己的致命。
所以孤獨的他們還是愿意去相信有好人,有懂得他們心思的人,可期待的同時,心里還是堅起城墻防備著。他很慶幸,很慶幸成為額娘孩子,讓他有不一樣的童年,不一樣的體會。
“額娘,得好好治治鈕鈷録氏,不能讓她得逞了。”弘策現在對鈕鈷録氏是真心厭惡了。
“放心吧,有夭紅一個出手就好的,你就好好看吧。”耿精靈摸摸弘策的頭,對于后院的事,她并不瞞著弘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