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耿精靈的琴聲,諾大的御花園占據了不少人,不止后宮的女人,還有富靈阿他們,就是太監奴仆也都聚在周圍。雅文言情首發
只不過荷花湖百米之內侍衛把守著,沒人敢靠前,而且沒有禛的傳喚,誰都不敢亂闖了。
這琴聲可畏是一絕啊,眾女人們就是想再有與耿精靈較盡的心思也歇菜了,她們拿什么跟懿貴妃比,人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鳴驚人。
“看來得多多向母妃討教了。”富靈阿和瑚圖玲阿都是一臉的欣喜,對他們的母妃仰望更上一層樓。
“哼,簡直就是妖相。”順嬪烏雅氏非常的不服,懿貴妃這女人根本不是人,肯定是妖魔鬼怪,或者狐貍變來迷惑皇上的。
久不出戶的鈕鈷録氏,眼微微跳著,微瞇著目光望著遠處,便又坐回了原處閉目養神。摸摸心口處,鈕鈷録氏不得不承認,她再有強力的隱忍功力,也都會受到懿貴妃的影響,那個女人就是她命中的克星。
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鈕鈷録氏心中陰暗一片,拿出自己收藏的琴擺出來,十指觸摸著琴弦,終是沒有彈出聲音來。她不得不承認,在琴技上,她不如耿精靈。
可是在其它方面,她強過耿精靈了嗎,沒有,她什么都不如耿精靈。
憑什么,她要一起被耿精靈踩到腳底下,鈕鈷録氏目光猙獰,有種毀天滅地的沖動。
呯的一聲,琴被鈕鈷録氏狠狠的砸在地上,碎裂開來。
損了,她毀了陪伴自己多年的琴,可是既然這琴無用,她留給它干嘛。沒有出嫁前,鈕鈷録氏也有一手引以為傲的琴技,這琴便是她的祖母送的。可惜自從嫁入王府后,她便少彈了。
“娘娘”丫頭驚聲,誰不知道這琴是娘娘收藏多年,根本不允許別人碰的,就是擦拭也是自己親力親為的。
毀了,娘娘怎么會毀了,想到了荷花湖的事,丫頭低下了頭。不敢在鈕鈷録氏的面前表現出來。
“下去”鈕鈷録氏冷聲傳來,丫頭們也都作鳥獸散,誰都不敢違令上前。
延禧宮中鈕鈷録氏毀了琴,長春宮中李氏也毀了把琴。而景仁宮中,那拉氏則不小心碰倒了香爐。
賤人,眾人在心里罵著,恨的不行。
都這個時候了,那拉氏到底想做什么,裝什么清高,再裝下去,這后位也不保了,難道她就甘心著這后宮成了懿貴妃的天下。
李氏雖然裝傻。也不便出頭,對那拉氏不喜,對鈕鈷録氏、宋氏仇恨,更是對耿精靈恨之入骨。
后宮的女人總是覺得耿精靈礙了她們的路,搶了她們的男人,斷了她們的希望和生路。
荷花湖中,禛幽幽醒來。強烈的光線讓他微瞇著眼,慢慢地張開,適應著光線。
“皇上醒了。”耿精靈的聲音溫柔似水,蕩人心肺。
“朕睡了多久”禛抱著耿精靈的腰,用頭在耿精靈的大腿上蹭了蹭,睡飽的他精神多了。
“快酉時了”感覺到禛的臉埋在她的大腿內側,耿精靈還是有微微的不自在。
“彈完琴了?”禛看著面前的焦尾琴,才問出口。便打住了。
對上了禛的眼,耿精靈微微一笑,“看來臣妾的琴藝又有所突破了。”
“恭喜靈兒了,能讓朕聽了睡熟的琴聲獨靈兒一份。”禛很是高興,他這一睡,睡的很好。精神備舒爽。
是吧,彈琴的最高境界就是催眠,耿精靈對自己的琴技還是有信心的,倒也沒有再多說。
只是她的沉默,讓禛以為她傷心了,坐了起來,禛把耿精靈摟在懷中,“靈兒的琴藝向來是大清一絕,誰都比不過,以后朕要常常聽靈兒的琴聲。雅文言情首發”
“承皇上吉言。”
“話說靈兒什么時候為朕眺一舞,朕可是盼了很久了?”禛期待地看著耿精靈。
跳舞?耿精靈詫異地對上了禛的目光,很認真,很期待,可是她根本沒有準備。若是禛想看她跳舞,倒沒所謂,她隨時都可以表演。反正她可以為了心情而起舞,也可以為了舞蹈而舞蹈,但卻不會為了取悅大眾而去表演。
好在禛是個拎的清的,而大清也沒有讓后妃們競相在大庭廣眾下跳舞,所以她還真沒有什么機會表演呢。
“嗯,你是說過要為朕跳舞的嗎,你說話不算數。”禛的眼瞇了起來,眸光上帶著危險的信號,牙齒隔著耿精靈的衣服在啃著。
“皇上,臣妾沒忘。”耿精靈阻止了禛的手,趕緊表達,這人最不喜歡被她忽視的,所以在某些時候,她還是識實務的。
“那就今晚吧”禛很上扛地道。
“皇上,今晚太趕了,臣妾還沒有準備好,不如這樣吧,很快也是皇上的萬壽節了,臣妾在那一天為皇上準備如何。”耿精靈能拖著拖。
“嗯,這也行,靈兒一定要朕滿意。”禛在耿精靈的唇上重重的吮吸一會,才放過耿精靈。
“那是自然,皇上的話,臣妾哪敢當耳邊風了。”耿精靈微喘著氣,理所當然道。
禛默然,她若不是當耳邊風,哪會輪到他憶起。
“起吧,朕期待萬壽節那天,靈兒的表現。”
“皇上讓臣妾在萬壽節那天當眾表演。”
“你想的美,你是朕的女人,只屬于朕的,不準在眾人面前跳舞。”禛不愿意別的人也跟他分享著耿精靈的美好了。
“好,臣妾只跳給皇上一個人看。”耿精靈也親呢地親了親禛,她喜歡她的霸道。
“走吧,弘策那小子快進宮了。”禛扶著耿精靈站了起來。
弘策要進宮,耿精靈也沒多問,左右不過是公事。
“皇上,富靈阿和瑚圖玲阿的婚事要準備了。”上了御替,耿精靈也向禛提了富靈阿和瑚圖玲阿的婚事。自上一次,這些內定的額附們進京,走完程序后。除了那木扎爾,大家都回去了。
“如今九月初了,富靈阿和瑚圖玲阿的婚事也將近了,朕一會讓禮部和內務府準備。”禛點了點頭,女兒的婚事,他還是上心的。
“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給懿貴妃娘娘請安。懿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怎么回事,都聚在這里。”禛才走出百里,便見著一票的女人向她行禮著。
“嬪妾原與眾位妹妹到御花園賞花,聽著菏花湖的琴聲一時被迷住了。所以便在御花園里。”烏雅氏絞著手帕,一臉春水的看著禛。她多久沒有見著皇上了,此時見到了皇上,心里很是激動。
女人們與烏雅氏一樣的心情,禛是她們的天,她們進宮本就是侍候著禛來的,所以多多少少對禛的無情都有些幽怨。
禛一撇眾女人,一時間有些煩躁,語氣不好道:“都退下吧。無事便老老實實地呆在宮里。”
說完,便攬著耿精靈,讓御輦繼續前行。
耿精靈沒有錯過女人們臉上的幽怨和看著她時一閃而逝的恨意。
嘴角微勾,耿精靈也沒有多放在心上,后宮女人們對她的恨,如黃河之水泛濫成災啊。
把耿精靈送回了永壽宮,禛便去了御書房。
“母妃。兒臣也要學琴。”一踏進永壽宮中,富靈阿和瑚圖玲阿便粘了上來了。
臨近酉時前,弘策終于趕完工了,坐了大半天了,腰酸背痛的很。他大大的伸了伸懶腰,便朝外道:“小陳子,備馬,爺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