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跌跌撞撞剛在湖里摸過了百余米,那鬼子的迫擊炮和擲彈筒已在他們原來呆的地方轟轟烈烈地炸開了。郁悶了許久的鬼子炮兵,在幾挺輕機槍和幾十把步槍的火力掩護之下,總算把“工具”運上來了,立即展開了精準的打擊,只把那可惡的支那人剛才的阻擊地點狠狠地“犁”了一大遍,剎那間只把那塊堅硬的巖石轟得千瘡百孔,“虛弱”得到處是裂縫。
明顯就是一個支那人,竟然把大帝國皇軍弄死了弄傷了差不多一百人之多,還是死得多傷得少的那種,而且還可惡地把幾十個帝國勇士脫得光光的,絕對是比帝國勇士們還變態十倍……不,百倍!
這可是大日本帝國勇士絕對不能忍受的恥辱!領兵的日軍中隊長藤田勇少佐連剖腹的心都有了,但在剖腹之前,他必須把這個可惡的支那人“殺得基基的”。此時他雙眼通紅,拚命地揮舞著手中的指揮刀,命令炮兵把所有炮彈只管轟上去。他心里恨呀,暗暗發誓:那怕這支那人給轟成了碎片,他也要把“他”拚起來,再斫上一百刀一千刀,不,一萬刀……
梁宇手腳并用,摟抱著,攜扶著兩女艱難地趟著水往前走,這一邊的湖水多只在齊腰上,偶有幾處有可能滅頂,但山壁觸手之物多得是,小心一點足可以應付。
湖水清涼清涼的,很舒服。但那后面那隆隆的炮聲卻是太過礙耳,偶有幾發轟在小湖面上,那涌起的波浪幾乎就要撞上梁宇的胸口了。
鬼子馬上便要沖上來了!梁宇的腳步深一步淺一步地拚著老命往前行去。他還要照顧著兩個美女,但那兩個美女表現出來的狀態卻讓他吃驚不小,那可是緊跟著他,還是步調一致的那種,身法雖然有些不穩定,但那一往無前的氣勢卻是躍然于表,自己只有攜一把托一把,前進的速度便是毫無滯礙。
狀態很好啊!莫非是打了雞……那個精?梁宇顧不上考究,死拉硬拖終于到了山壁那一邊的岸上,這里給那高山峭壁隔斷,和剛才阻擊的地方隔著一重高山,諒那鬼子也飛不過來。
現在總算安全了,炮打不著,槍挨不上。唯一的通道就是剛才走過來的水路,一支三八足夠小鬼子喝上一壺的了。再說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只剩一絲殘光在西山上掙扎,那條水路有一段可是齊著他的肩膀的,以那小鬼子的高度還不淹死他?
安全了!梁宇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苦戰了大半天,精神和體力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實在是受不了!梁宇咚地躺倒地上,腦袋一陣迷糊。累呀!比平時訓練的強度大多了!得好好歇歇。
兩美人也是虛脫地倒在他身上,既然有了那層關系,現在也沒什么顧忌了。梁宇猶豫了一下,還是雙手伸出輕輕摟住了身上的人兒。
安靜下來氣氛難免有點尷尬,這里只聞咻咻喘氣聲,伴著飛鳥晚歸的鳴叫,那隆隆的炮火聲對于這些安于一隅的小動物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影響,該吃還吃該睡還要睡。
還是那年紀稍在的美人喘息了一輪,幽幽地說道:“我們安全了嗎?”梁宇嗯了一聲道:“應該……”這時候響起的“怦啾”“怦啾”的三八卻打斷了這份寧靜,應該是小鬼子竄了上來,正在發泄般地到處亂放槍了。
兩個美人下意識地摟緊了梁宇,好像并沒多少害怕,梁宇的強悍,對她們來說就是最好的鎮定劑。那美人又說道:“他們會不會打過來?”另一美人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向梁宇,一副關切的表情。
梁宇慢吞吞地坐起來,取下三八步槍,安慰說道:“天快黑了,那湖水又深,小鬼子過不來的。放心吧。只要他們敢來,我就一槍一個。”這時湖水沸騰了,在那山腳水岸處升起了四五道水柱,卻是狂怒的小鬼子在玩扔手雷。昏黑的光線中甚至可以看見水柱中有幾條白鱗閃現,卻是有幾條游魚不小心挨了炸。
梁宇立即把兩人安置到山腳下的一塊巖石后面,叮囑道:“不要出來!”他打起精神,找了一處射界稍好的地方伏了下來。
小鬼子扔了兩輪手雷之后,過不了多久,那還未平復的水面,又給蕩出道道漣漪,有四個賊心難改的小鬼子正在踏水朝這邊摸來。只是水深人矮,水面上依稀就像四個大西瓜在飄浮。
四個“西瓜”很小心,盡量貼著山壁往這邊浮來,看他們的模樣,倒不是但心對面的人放冷槍,而是在全力應付著清涼的湖水,或許在他們心中,在英勇的帝國軍人的打擊下,這可惡的支那人逃走了,還不有多遠走多遠?哪還有膽量在那邊打埋伏?沒了地形優勢,英勇的帝國軍人足可以一個打他們一百個,四個打他們四百個……四人充滿了信心。
“怦啾”一聲,剛剛安靜下來的飛鳥又嚇得四處亂竄,水面上一個“西瓜”爛瓢了,在水中撲騰了幾下便是沉了下去。
又是一聲槍響,另一個西瓜也爛掉了。剩余的兩個鬼子慌了:那可惡的支那人竟然沒走!慌亂之下,都迫不及待地往下潛去,可惜一個動作稍慢,“怦啾”一響,屁股開了花,那鬼子負痛,很快就浮了上來。在湖中折騰了幾下,一副痛苦模樣,梁宇及時地補上一槍,徹底解決了他的痛楚。
四個同類遇險,岸上的小鬼子們立即槍炮齊鳴,對著遠方的湖面發泄著怒氣,又或者說是聲援。朦朧中還真有不少湖魚遇害了。兩岸的飛鳥嘴里鳴叫著,四下飛騰,似乎在臭罵著:“大家都是畜牲,相殘何太急……”
梁宇卻絲毫沒受影響,借著最后一絲光線,瞄準著湖面,果然在不久山壁的湖面蕩出了一條水線,那小鬼子的水性還是差了那么一點,再潛上四五米,便可轉到山那面,可就這么一點距離,便足以致命了。
那小鬼子還在深深地吸著新鮮空氣的時候,想不到這可是他吸的最后半口新鮮空氣了,梁宇的槍響了,把那小鬼子的另外半口氣生生地打飛了。
四個小鬼了終于全部解決掉了,對面的大隊小鬼子卻是毫無辦法,要么他們會飛,從那上百米的懸崖上攀過去,要么就從湖里邊游過去。可是他們苦戰了半天,那又累又餓的狀態絲毫沒比梁宇好多少?實在沒多余的力氣去飛、去游了。
藤田勇一對小眼睛發出如惡狼般的狠毒,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在山的那邊,湖的那邊,有一個可惡的支那人,狠毒又聰明……看著自己的手下,水性好的實在找不出幾個了,根本沒辦法攻過去,就是盲目進攻,也會給那可惡的一槍一個,兩槍兩個,三槍……那可惡的支那人的槍法,就連他這個戰場上的勇士都不得不佩服和害怕,自己一個加強中隊已給他折磨死差不多一半了。
這樣的夜晚實在不宜再作戰了,還是等明天吧。藤田勇他是有一點理智。他恨恨地吐了口氣,舉起手中刀,命令道:“休息……天亮的進攻,不殺死這支那人,誓死不回!”
他手下的士兵齊都歡呼起來:“班哉……”他們還真怕少佐閣下腦子進水,要他們連夜進攻,別說怕挨著那鬼槍,把頭變了爛西瓜,就是那湖水說不定就把他們淹得死死的,給魚啃的滋味肯定會不好受的。少佐既然決定休息,他們都松了口氣,連呼班哉。那可惡的支那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幾乎有大日本帝國勇士那么厲害了!殘余的鬼子中或多或少地起了怯意,有幾個心中已祈盼著那天永遠別再亮了!
湖邊的水氣太重,還不知道有沒有水鬼呢?藤田勇不想呆在此地休息,便命令拉隊回那山谷中,畢竟那里還有幾十個沒穿衣服的帝國軍人需要安置。一聲令下,殘余的小鬼子動作迅速地收拾好同類尸體,快速地下山了,動作整齊,一看就是久經訓練的軍隊。